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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没空管我自己,心中想道:是了,这太一曾经可是妖中之皇啊,嫦娥得道尚早,当时可是在太一的天庭中,地位十分尊荣,如今还能念着这份旧情跪这一下,却也能说的过去。
伯邑考轻笑一声,虽面容灿烂,但不知怎的却让我跟着伤感了那么一下。
“望舒,你能念着旧情我很高兴,但我如今只是紫薇帝君伯邑考而已,也仅此而已。”伯邑考望着昊天,眼中甚是疏离。
我心中一奇,想着伯邑考刚才地那声望舒。我虽知道这嫦娥不过是凡人给她的称呼,却还真不知她真正的仙名。
“昊天陛下,东皇太一已是明日黄花,这千万年,我靠着仅存地那点真灵凭着后土娘娘地庇佑,总算保留了下来。这一世一世地轮回地次数即使是我也记不清了。若非我这一世被道祖查知,甚至专因为我策划了这封神之事,想来我还会依旧在世俗中挣扎。”
我动弹了下身子,想要从昊天身上下来。
“怎的,你是觉得道祖待你不公?”昊天的天阴沉了下来,顺手把我抱紧。我看他这模样心中不由叹惋,这当年的纯真道童却是怎的也回不来了。
伯邑考淡淡摇头,笑容如故。“紫薇怎敢?”
我心道,是怎甘吧?
若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有后土娘娘有心庇佑,他在凡间倒也能过的逍遥自在,世世代代喜也好悲也好,还是一碗孟婆汤下肚的结果,下一世再来便是。可如今呢?他虽为帝君且也仅仅只是封神台上一抹孤魂罢了。
昊天将我抱起来,和我的红眼睛对视,然后笑容一展,又对伯邑考道:“这敢也好,不敢也罢,那都是你与道祖之间的事情,不过今日我想问的是你与东华帝君之间的因果怎么算?”
我一惊,十分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灿烂的男人,怎么转了一圈又落到了我身上?很想扭头看看伯邑考怎么解释这事儿,可惜却不敢动弹丝毫。
“我与东华帝君又有何因果?且就算有,那也与昊天陛下你无关!”
义正言辞地化入我耳中,让我有些丧气,看这情形,昊天是一定知道什么地,而伯邑考么,暂且不提,对他,我这心思复杂地厉害。
昊天依旧沉着脸,语气也强硬了起来:“紫薇帝君,正如你刚刚所说地,你如今只是紫薇帝君而已。”
这,或许可以称为威胁吧——当年太一为东皇的时候,昊天尚且只是一个小小地童子。可如今的太一成了紫薇帝君,虽尊荣但同时也没了灵魂和躯壳,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使不出一丝一毫。
可是这时候我们谁也没想到嫦娥倒是一声轻哼,“昊天陛下,今天我突然道心不稳,却是无法招待你和娘娘了。”
伯邑考回头,两人眼眸相对……我红着眼睛看着,觉得这一幕委实刺眼。
昊天却是嘴角弧度依旧,但与方才地温暖相比,好似寒冬般冷冽。他目光如刺看着伯邑考,“既无瓜葛,那这只兔儿还是由我保管吧,你意下如何?”
我本被这今天发生地事情弄得有些无力,但听了他这话却是立刻精神了起来。开玩笑,我要是落入了他的手里,又怎么脱身?
还是那句话,这昊天和伯邑考之间地法力差距如同那云泥之别,我能瞒得过伯邑考地眼却躲不过昊天的魔爪……
我挣扎了几下,想要回到伯邑考身上去,不料昊天这厮着实可恨,居然在我屁股上“啪啪”打了两记,我怒极,两只红眼恶狠狠地盯着他,我自出生至今,哪里有人敢碰我一根手指?今日这账我是记下了!
伯邑考双手一拱,诚恳道:“陛下,云裳随我多年,我们感情绝非一般,这因也好,果也罢,一根发丝又能代表什么?还请陛下还回!”
嫦娥本想说什么,瑶池却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嫣笑不语,却也让嫦娥不敢妄动。
我看罢刚气恼这瑶池多事,不了此时昊天却将我往伯邑考身上一丢,我颈子上突然一痛,已经被伯邑考报到了怀里,而昊天与瑶池也就此消失。
我咬牙,昊天,你今日打了本帝君两记屁股也就罢了,还敢拔我一根兔毛!
帝君,你的名字真娘
19
太阳宫,扶桑树下,我躺在摇椅上懒洋洋地眯着眼睛,卯日星君洒下地余辉照在我脸上,暖暖的,让我地困意更甚。
青华被我调教地颇为能干,为了给他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我十分好意思地直接让青玄小仙送到了他的府上。
而那天的事情仿佛也被我搁在了脑后,但事实上,小气如本帝君心中依旧还在惦记我那一去不复返地兔毛和那两记……
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眼前赫然是一张有点像锅底的脸。我叹气,这么俊的一张脸却偏生黑成这模样,也委实难得。不耐地眯着眼睛瞅着他,以为这孩子是因为那些仙务寻上的门,却不想他却跟我耗上了,睫毛长长,眸如璨星地继续注视本帝君地仙颜。
可被他这般盯了半天后依旧是我耐不住性子,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好看还是那么好看,但这么看下去我却真是难以消受。
他这才愤愤地道:“刚刚我听到传闻,说伯邑考是太一转世?”
我先是有些讶然地挑眉,接着心里就释然了,怀疑对象直指昊天那个气量窄地。不是他让人传出来的又能有谁?
但我还是竭力装出一副好奇地模样,接连发问:“这太一不是在你我出事之前就陨了么?怎么突然蹦出了?伯邑考是太一转世地传闻是不是那些嚼舌头地胡诌地?”
“这是真的。”
他揉着我的肩膀,声音透着一股子冷冽。
我听地皱眉,“真也好假也罢,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若是真的,或许会为他添上些许的威名,但你要知道,这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他这当初地东皇陛下如今也只是一抹带着帝冠地孤魂罢了,又与我们有何干系?又怎值得你如此动气?”
我见他脸颊上升起了一丝红晕,又追问:“你到底是气什么?”
他刚被我说教下去地怒气腾地一下又燃了起来,“我还听说……伯邑考和你有些因果。”
又是这个问题……我有些烦闷地扶额,皱眉道:“我怎的不知有这事儿?”然后不悦地盯着他的俊俏面皮,直接动手捏了一把,威胁道:“说,你听谁说的这些?”
他支支唔唔,最后还是不敌我在他脸颊嫩肉上的手指威慑,坦白道:“谁告诉我的我就不说了,但我去了我爹那儿求证。但他老人家也只说你和伯邑考有些因果,接着就将我赶出来闭关去了。”
我听了他此言,这眉头却是怎么也舒展不开了。我委实想不通,我不过只是一时兴起下凡一趟,又一时兴起变成了一只兔儿放到了他的院子里,还一时兴起将用一根头发丝儿变成了一只兔子放到了他身边,这又成了什么因果?且这因果又是善果恶果?
可这些心思却是无法和青华这个年岁只长在身高上的家伙说的,我又是好一通安抚,终于这孩子换了话题,却又是一个让我揪心的。
“昨日观自在转世去了,这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今已是一岁,眼看就要抓周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看他巴巴地瞅着我,我笑,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是想让我带他下界走一遭罢了。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们这帝君虽然不是凡间人皇却更加尊贵,寻常闲人闲了腻了,想要换换口味便会去那凡间走上一躺,那些神仙故事大体是由此演化而来。
但这也就是普通地仙,南天门那群守将通常情况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我和青华身为帝君理应以身作则,所以有时候还不如他们来的逍遥。
我再他那小脸上又捏了捏,口气十分坚定:“不去!”
看青华愕然地小脸一直都是我这数万年来一直不曾改变的乐趣所在,可他接着笑脸却更灿烂了起来,大有欣慰之意,十分慈和地摸摸我的头,“这样本帝君就放心了,区区一介叛徒想来再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我眉头一蹙,握着慈和长者青华帝君大人的手,握地紧紧地,着实不想放开……
仙茗雾绕,我依旧躺在躺椅上晒着和煦的暖阳,一双大手在我身上上下按摩伺候之周到,想来这仙界少有仙童比的上。
我大脑昏昏沉沉,那善果恶果也早就被我丢在了一旁,思绪只是随着那双手上下摆动,能看到的,也只有低头看着我的那双明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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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那声“不去”似乎还回响在耳畔,但我终究还是消受不起青华那痴怨兼具的眼神,再加上被他换着法子讨好哄着,我最后还是没原则地偷偷带着他,驾了一朵不易被人发现的白云下了凡间。
这三界之中,能插手轮回之事的只有两人——道家的后土娘娘,佛家的地藏王。
前者得道洪荒,对我爹也只是师兄相称地高人。而后者,则就有点让人不好说了。自从这地藏王在地狱站稳跟脚,又发了“地狱不空,誓不为佛”的宏愿,让十大阎王想赶都没法子将他赶走之后,这一个个光头就将这六道轮回看成了自己家的后花园,想入就入。
这也与佛家不同于道家的修行方法有关,我们道家讲究只求今世超脱,而佛家却觉得来世过好日子更有噱头。
从后门入六道轮回,对这些累世修行积攒功德这种笨法子的光头们来说,形同作弊。而有了如此犀利地作弊方法,又有几人不动心?即使是观自在和文殊、普贤,也看上了这条捷径。
地藏王想来对这个观自在这个新同僚十分客气,委实给他选了一个好胎。公侯之家不说,还圣眷昌隆,他更为那侯爵的嫡长子,所以这抓周办的着实热闹。
我和青华远远地看着那孩子身上散发出的金光,又看他留着口水笑嘻嘻又傻乎乎地模样觉得异常刺眼。
这自然不是真正的观自在,封了六识,绝了慧根,只是区区凡人之身,又是刚满周岁的稚龄除了哭笑又懂得什么?
落了个叛徒之名和这般的下场,我真不知道他和文殊、普贤究竟是图的什么……
手心被握紧了一些,我回头看到了一张带着关切的俊脸,我心中一暖,忽觉他这张面皮还真比平日好看了三分。
剑眉飞扬放恣,星眸璨硕带暖意,我冲他笑笑,拉了他的手就出了这侯爵府,不再留恋。
“也没看出什么趣味来,不若我们去逛逛这人间的王城?”我提议。
难得下界一次,自然要让他得些趣味,不然这小子心里难免怪我这兄长待他不好。
青华听了这话眉眼带笑,我又板起脸告诫了几句,和他各自化了身形。这神仙之身又岂是凡人可见的?这样的福气一般凡人可是消受不起。
其实却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很快就后悔了。入眼皆是熙熙攘攘地人群,入耳全是叫卖喧哗之声。但青华偏偏拉着我的手看的甚有滋味,我不好搅了他的兴致,便只能做出一副饶有兴致地模样,心中委实不耐。
“东华,这是什么?”
我闻声回神,又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小摊,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地小香包。
我笑道:“你怎么连香包都认不出了?”
青华闻言兴趣大增,语气欢快。“我还真没见过这样样式的香包,八角的,菱形的,还有芭蕉叶的……”
我听他念叨,索性拉了他过去,对摊主道:“这些香包我都买了,多少银子?”
我话刚落,刚才还兴趣盎然地小子就皱眉,“买那么多作甚?要这个就够了。”
我见他指了一个杏黄色的,颇不起眼,顿觉有些奇怪:“你这口味还变了?怎的就瞧上了这个?你看这个青莲花纹的多好看。”
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清原来是一家。如此形容便可知我爹和叔伯对这莲花的喜爱,连带的我和青华看着莲花也比其他东西顺眼。
结果他却偏生王八看绿豆,看那个不起眼的香包看上了眼,怎么都不改心思。我只得对那本听了我的话兴高采烈,被青华这一搅局又垂头丧气地小贩问道:“这个香包多少钱?”
小贩伸木着一张脸出一只手来,“十五文,不还价。”
我挑眉,这小贩是不是刚刚听我说要一口气将他的摊位上的东西全包,就觉得我是个财主想要敲上一笔?本帝君虽然是个大大的财主,却也绝对是个一毛不拔的!'奇+书+网'这些香包沾染了我们两人的仙气已是他天大的机缘,他还不知好歹。
小贩脸依旧木木,显然还不给还价的余地。还价这种对语言表达能力要求甚高的活计,我还真干不了,且就算有这等口才,我也不会在青华的面前显露出来,和一凡间小贩计较,我这帝君的颜面还要不要?
给了这小贩十五个铜板,香包到手。
看着小贩灿烂的笑脸,我心中虽有些郁闷,可在看到青华拿着那香包后地喜庆模样后也跟着欢喜起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