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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寒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还想对秦落衣下杀手,可是毕竟从小看着她长大,也不是真的完全无情,朱梅已死,现在她女儿也快死了,他心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不只落衣对三皇子情根深种,居然连秦落寒也是!甚至今日做下种种恶毒之事,都是因为想毁了衣儿,自己取而代之。
高大的身影,瞬间苍老了几分,他知道,秦落寒母女会变成这样,跟他不无关系,而落衣失忆之前的自卑少言,怕是跟朱梅母女也脱不了关系。
朱梅死了,秦落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叶寒山心中悲愤,可是他不敢过去看一眼秦落寒,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放下朱梅,想要逃脱而去。
很快侍卫便发现了,个个手持刀剑,将他拦了下来。这个人不仅想害安平郡主,还杀死了镇南王府五个侍卫,没有王爷开口,他们自然不会放他走。
叶寒山知道今日无法善了,拔出剑来,便朝着众侍卫劈去,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
无奈侍卫太多,发现他想逃离,一层又一层的围了上来,很快将他打趴了下去。
镇南王将秦落寒放好,走了过来,看着他片刻,才道:“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究竟是如何找到那本秘芨的?”
叶寒山沉默了几吸,没有隐瞒:“我不懂修炼,那本秘芨不起眼,放在角落里,已经蒙尘,我想拿那一本,应该不会被你发现。”
原来如此。
镇南王恍然。
他的随手一拿,造成了自己的先入为主,然后才和朱梅产生了这样大的误会。
想到一边尸骨未寒的朱梅,还有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的秦落寒,他终是不忍让他死在众侍卫的乱刀之下,但是他设下如此狠毒的计谋,设计陷害秦落衣,他却是绝不能饶!
而且,只要一想到,差一点点,落衣就被贾仁这个畜牲带人强暴,他就心中怒火喷薄,愤怒难忍。
这哪里是想解除婚约,他们是生生想要逼死衣儿啊!可恨可叹,千方百计的,最终却让他们的亲生女儿食了恶果。
“我不杀你,你自裁吧!”镇南王眼中闪烁着刀锋般的寒芒,冷冷的对他道。
自己难逃一死,叶寒山毫不意外,目光望向远处的朱梅和秦落寒,他神情灰败的缓缓举起剑来,用力朝着脖子上抹去,鲜血喷涌而出,砰的一声,叶寒山倒了下去,再无气息。
镇南王将叶寒山储物戒里的无心草拿了出来,递给寻芳阁的白衣女子阮香,让她用那无心草去救自己的弟弟。
一直忐忑不安的阮香喜出望外,五指紧纂着无心草,感激无比的对着镇南王跪下,用力的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后才离去。
第二天,镇南王将相国寺遇刺的五名侍名厚葬,又寻了一块地方,把朱梅和叶寒山两人葬在了一起。
元州知府贾郝,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跟着来了京城,父子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见面,儿子就被削了子孙根,惨死相国寺后山之下。
他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有传宗接代,从小宝贝得跟什么样,得到这一噩耗,气急攻心,差点中风死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把命保住。
死了儿子,还没有办法报仇,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自己知道,这次居然敢打主意到镇南王女儿的身上--虽然后来知道了,那个女人并不是镇南王的女儿,可是安平郡主确是实实在在的被他儿子抓过。就算当时他也在相国寺后山,镇南王要杀他儿子,他也不敢吭一声。
贾郝好不容易把命保住,可到底意难平,那口恶气不发出来,他晚上是连觉也睡不着啊!
每日尽折磨身边的丫环小厮,还是不解气,当日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镇南王府他是不敢上前去触霉头的,想来想去,想到了寻芳阁的阮香。
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存心设计,他的儿子怎么会跑到相国寺后山去,着了那该死的叶寒山的道!
想了无数折磨阮香的办法,最终都不甘的放弃了,他儿子死得太轰动,现在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呢,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寻芳阁是妓院,阮香是婊子,为了一个婊子,已经搭上了他儿子的性命,犯不上搭上他的。
最后,他决定让阮香死在床上!
寻芳阁总没有理由拒绝让人进去寻欢作乐吧?而且有些人玩妓女的手段,层出不穷,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找个人,用点变态的手段,狠狠的玩死她!
只是还不待他的计划开始实施,就开始有御史在皇帝面前弹劾他贪污受贿,草歼人命,甚至纵子行凶。更有远在元州的人,居然跑到京城来告御状。
他儿子十恶不赦,为了压制那些被他儿子欺负害死过的苦主的家人不要闹事,他的手可没有少沾鲜血。
短短不过一个月时间,贾郝就因罪证确凿被革去了官职,下了死牢,等着一个月后问斩。
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071章 三皇子楚逸修
镇南王从叶寒山出现,开始怀疑叶寒山同朱梅关系的时候,就派出了侍卫长蒋南,带着人去调查叶寒山。
他们根据叶寒山行迹中露出来的蛛丝马迹,一直查到了他们的出生地,赵国。
原来,当年叶寒山被洪水冲走,偶然被一伙流寇救走,等他醒过来,想找朱梅,却哪里还找得到?几个月后,身无分无,无家可归的叶寒山只得加入了那伙流寇,做起了土匪,因为灭门,他的心态产生的扭曲,对人有一种莫名的仇视,短短一年时间,就变得烧杀劫掠,无恶不做。
当然,在做土匪的过程中,他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朱梅,可惜朱梅因为遇到秦凌云,又以为他已经死了,早已离开了赵国,就算他把赵国挖地三尽,也是找不到的。
直到几年之后,他来到楚国,偶然遇到了朱梅。两人一夜疯狂后,朱梅却不愿意跟他走,这让他十分失望。后来知道秦凌云的修为很高,他自己打了退堂鼓,也不敢带朱梅走了。
土匪里面有一个武师修为的人,是那一伙土匪的头子,极为厉害,对于能够修炼,他一直很羡慕。可惜土匪头子的修炼,走的旁门左道,还有年轻时候有过难得的机遇,那种方法对他们来说却不合适了。而土匪头子,也因为没有修炼的功法,修为一直停滞在武师境界。
以前的雷家,王家这两个修炼世家,就是因为修炼有法术,在整个赵国,呼风唤雨,横行无忌,连皇帝都得忌让三分。
看到秦凌云暗室里的秘芨,他就起了别样的心思--若是他们有了一种好的修炼方法,那么他们的队伍就能越来越强大,在赵国所向披靡。
临走之前,便拿了一本暗室里的秘芨,而朱梅因为他是自己的表哥,又因为自己,连累了他父母双亡,也就默许了,她知道秦凌云这些东西很多,以他现在的修为,一般的修炼功法都不放在眼里,这里的东西,她都可以随意翻看。
叶寒山拿了秘芨之后,到底是心虚,怕秦凌云找他算帐,修炼的秘芨,在外面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从那以后,将近两年时间,他都不敢到楚国找朱梅,只在赵国修炼,两年之后,她又悄悄去找朱梅的时候,却发现朱梅早已搬走了,所以也更不知道她怀了自己孩子一事。
在他们土匪窝里,很多东西都是共享的,那本秘芨,除了他修炼,其它人也有修炼。
被镇南王特意修改过的秘芨,确实很霸道,短短十几年时间,他们一行人中,就有两个人修炼到了大宗师,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土匪头子。
当时他们只以为这秘芨果真是好东西,修炼速度才能这样的快,哪里知道其实这是以本命精元来拔苗助长,修炼得越高,危险越大。
那伙土匪强大之后,便不光做土匪了,还兼做杀人的 买卖,也就是俗称的刺客。
在相国寺中刺杀秦落衣的人,就是他们一伙。是叶寒山从赵国带过来的。
当然,叶寒山并不是真的两个月前,才和朱梅相遇,他们相遇的时间还要早点,大概有一年。
这让秦落衣很是怀疑,当初她中的奇淫合欢散,恐怕就是叶寒山提供的。
蒋南查出这些,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不过等他回来向镇南王禀报的时候,叶寒山已经服诛。
就连镇南王,当初也只是怀疑两人的关系,才让人去查的,并没有想到叶寒山居然会起心害秦落衣,他要早有觉察,也不会放任他们的奸计实施。
对于那伙跟叶寒山有关的刺客土匪,镇南王为了永绝后患,亲自前去把它荡平,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
秦落寒被太子楚逸风和三皇子当日联手打成重伤,只余了一口气,镇南王最终还是将那颗给朱梅,朱梅却没有吃的疗伤丹给她服下。
谢如烟对秦落寒母女设下如此毒计,陷害自己女儿,心中自然恨极,回到王府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任她自生自灭。
镇南王府的人,都知道了秦落寒不是王爷的女儿,不仅心思狠毒的陷害郡主,妄想嫁入三皇子府,还杀了自己的亲娘……对她自然没有了以前的尊敬顺从,还十分的不屑。
昔日花团锦簇,热闹非凡的沁香园变得冷清异常,跟在秦落寒身边的,唯有她的贴身丫头雪儿。雪儿那丫头自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而且,几个月之前,秦落寒的见死不救,让她对她恨入骨髓,看她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心中竟是比谁都高兴。
秦落寒整整昏迷了三天时间,才终于醒过来,在她醒过来的第二天晚上,知道朱梅死了,大受打击,她不能接受娘亲是自己杀死的,疯癫之下,一头撞死在了沁香园中。
当然,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事情的真相是,秦落衣知道秦落寒居然命大的没死成,特意上门看她,好心的告诉她几个月前她毁容变成丑八怪的真相,还有这次相国寺之行,她早已洞悉了她们母女的奸计,然后将计就计,让她代替自己去尝尝被贾仁强暴的滋味……
秦落寒听了,怒极攻心,几欲昏厥,一直以为秦落衣这个傻瓜可以任自己玩弄在手掌心,没想到傻的人是她自己!她把一只狼看成了一只羊,还在沾沾自喜。
然后她很快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怀疑起丫头雪儿来,怒声咒骂之中,她一剑把雪儿杀死,雪儿临死之前,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撞死在了床柱上。
而秦落衣就站在一侧,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两人倒在自己的面前,气绝身亡,俏颜冷漠。
明月阁
后院中,高夏抚掌而笑,一脸的兴奋:“太好了,那可恶的女人终于死了!”
“是啊,没见过那么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要害,现在好了,自作孽,不可活,哈哈,还想嫁给三皇子,原来她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女儿啊!”熊煞也笑了。
秦落衣坐在一侧,肌肤细润如脂,眉似新月,浓密的睫毛使得那双幽深美丽的凤眸越发有神,唇角微微勾起,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极好。
一身蓝衣,身材硕长的简玉衍站在她的身侧,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俊脸上,惯常的笑意消失了,望着她的侧脸,漆黑的眸中怜惜一闪而逝。
秦落衣回过头来,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笑道:“寻芳阁的阮香姑娘,找个时间帮我把她的身赎了吧。”
这是她们之前就说好的,阮香帮助她指证叶寒山,而她会让她得到无心草,还会帮她赎身脱离寻芳阁。
简玉衍摇了摇头,沉吟道:“现在还太早了,得再等等……等过一段时间这事淡下去了再赎也不迟。”
秦落衣想想也对,就不再坚持。
“主子,三皇子来了。”一个隐在暗处的侍卫突然出现,沉声道。
“我知道了。”简玉衍看着秦落衣明显皱起的眉头,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简兄!”一身墨色锦袍,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三皇子楚逸修径自从明月阁前厅走入后院,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三皇子殿下!”简玉衍起身笑迎。深邃的眸光闪了闪,这几个月来,楚逸修经常来明月阁中,每次只要他在阁中,他必找自己谈符论道,或者下棋品茗一番。
“衣儿!”楚逸修看到简玉衍身侧的白色身影,怔了怔,随即笑了:“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秦落衣眨了眨修长的睫毛,神情似笑非笑,站起身来,朝他行了一礼。
楚逸修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炙热,优雅的走到她身旁,略显亲密的跟她说话。
简玉衍眼中一暗,垂下了眼眸。
秦落衣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过,每次她刚刚拉开一点,楚逸修又不经意的靠近。
明天又是一月一次明月阁拍卖七阶丹药的时间,趁着两个男人说着这事的时候,秦落衣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