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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脸上那黑黑的灰迹也几乎看不到了。
“你吃得倒挺快。”流川有些戏弄地看着樱木那碗甜点。
“也不知为什么,刚才还觉得没胃口呢,现在却好很多了。”樱木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地解释。
暗处的洋平担忧地看着樱木,自从樱木出房后他就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樱木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煎药,看着他急急忙忙地来找流川,听着他与流川说说笑笑,他知道,樱木对流川的印象改变了。
这是好事吗?这点好像挺要命的,以前跟在樱木身后他一定会察觉的,相信以流川的武艺他也会知道。可是这两人好像谁都没发现自己,这意味着什么?这个转变对樱木来说是好是坏呢?
洋平不明白,他只有担心,而且感到害怕。这种感情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对于樱木来说受到这儿人的喜欢应该是件好事,可是自己为什么本能地觉得应该让樱木尽快离开这儿呢?
看着月下那两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是那样和谐、那样美好,那样让别人不忍插入,可是为何自己的担心却越来越大?樱木为何不愿离开这儿?
难道就只是为了流川明的病么?他与这流川枫的亲密为什么会让自己感到恐惧?让人与樱木友好对他的安全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那种不妙却让自己心乱。
现在怎么办?
上面已有消息来催了,可樱木现在这个样子定是不会走的,那要如何是好?
好烦,难道,难道自己只能去求那个人了么?洋平心一跳,求那个人相助是有代价的,可是,这也是自己最后的办法了。再不能让樱木回去,他会有危险的,而且还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
洋平悄然转身找到高宫:“发出去吧。”
“是。”高宫闻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铁管,朝天拉开塞子。
顿时,一道淡淡的红光耀向天际,停留在夜空一阵后便慢慢隐去,但愿那个人能早日赶来,洋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尽是无奈。
第十一章
仙道坐在樱木房里的大椅上,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已经恢复得不多的人,“我说你啊,既然好了为何不回到彩那儿去呢?”
“你明知故问嘛。”樱木恨恨地瞪了仙道一眼,“难得有机会可以舒舒服服地一个人睡觉,我才不想这么快就回到狐狸那儿去受罪呢。”
“喂,我说。”仙道起身坐到樱木身边,亲热地推了推他,“每天与小枫同处一室有什么感觉呢?”
“能有什么感觉?”樱木挑挑眉,极不爽地说道,“他那个人睡相极差,每天晚上都会乱踢人,怎么打也打不醒,你不知道么?”
“是么?”仙道浅浅地笑了,转了转眼珠,“你难道就不觉得……”
一股强烈的掌风从仙道脑后袭来,仙道侧身闪过,回眼却见一脸怒气的流川。
倒霉啊,怎么就让他听见了呢?仙道苦笑着躲闪开流川的下一招,他不是樱木花道,自然地,流川出手也就没有留情了。反正也好久也没与仙道比划了,流川沉着脸,就借这个机会与他好好比比吧。
仙道伸手架住流川拍向自己的那一掌,陪笑道,“小枫,我跟花道开玩笑呢,你又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别那么认真嘛。”
“哼。”流川此刻时存心与他比试,哪肯停手?翻手便扣向仙道的脉门,仙道的手微向后缩手腕转处轻轻地弹开流川那一招,斜眼瞟见藤真拉着看得目瞪口呆的樱木坐下,口中便叫屈,“喂,我说,你也过来劝劝啊,小枫要杀我呢。”
“活该!”藤真好像一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把樱木轻轻按下后便舒舒服服地从到他身边,拿过放在樱木面前的水果盘,“你自己找打,关我什么事?”
“你怎么这样没良心。”
仙道一边说一边避着流川凌厉的拳招,眨眼间已倒退了好几丈,身子也随着流川的手转了几个圈子。看来小枫的武艺进步了嘛,他天天与花道较量还真是对他有帮助啊。
“那又怎么样?”藤真咬了一口鲜果,顺手又递了一个给樱木,“我从来就是站在小枫这边的。”
什么站在他那边?
仙道摇摇头,这个人就是存心看热闹的,他只好认真与流川折起招来。
樱木怔怔地看着这两个打斗的人,终于知道什么叫做高手。
这两个人倾刻间点、劈、挑、踢已在这院中翩翩飞舞出招更是迅猛快捷、干净利落,此起彼落间已交过四十多招,快得让自己咤舌。
他觉得手也痒痒的,恨不得马上也去和他们过过招。
而樱木身边的洋平却看得眼都直了,这四十招若让自己来接,可以接到多少招呢?他有些心惊。
此刻,流川双手齐齐抢出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指向仙道身上两个不同的要穴,很少有人能够同时应付这两道指法和两个不同角度的攻击。
可是仙道能够做到,在流川指尖递到之际,就在离仙道身子三寸所在,仙道的手就已切在那儿,似盾般坚固挡住了流川的手。
然而还没完,流川的双手立即上挑狠狠地劈向仙道的胸前五大穴,不等手近,仙道已险险地以绝不可能避开的速度斜斜地飘出几步,反身一脚踢在流川的手腕上,借这一力滑过十丈外,“小枫,好了吧。”
流川甩甩手,这人还是那样难缠啊,他悻悻地停手。因为他明白若要分个高下这一时半会儿的那够?
“这样不就好了?”仙道嘻笑着:“你若打着我的脸,你表姐会心疼的。”
“哈,别往你脸上贴金了。”藤真接口臭他,“她会心疼?我看不会吧,你若伤了脸去拜堂她也只会气你让她颜面扫地而已。”
“哎,你别这样说嘛,健司。”仙道第一次有些像是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扫把头你也要成亲?”樱木好奇,“你不是说在你没赏遍天下名花前你是不会失去自由干蠢事儿的么?”
“这桩亲事原本就是家父在五年前定下的。”仙道悠悠地说着,“我也没办法。”
“是你父亲定的,你大可反悔啊。”樱木想不到仙道也会说出这样无奈的话来,不像是他嘛。
“问题是这家伙也并不想反悔啊。”藤真笑着仙道,大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反悔,难道扫把头你是怕落人口实?”樱木追问,因为他实在很好奇。
“不是啊。”仙道有些抬架不住樱木呈直线的逼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耸耸肩。
“那是为什么原因你不能反悔?”樱木嘟着嘴问道。
仙道看着他,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我爱她。”
樱木很是吃了一惊,原以为像仙道这样一个风流倜傥、处外留情,整天嘻皮笑脸把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男人是极不愿早日成亲的。
更何况是要娶流川家的女人?
虽没见过,但想也是个厉害角色,仙道居然要去自掘坟墓?就连一旁冷眼相观的洋平脸上也禁不住都露出几分诧异之色。
但樱木知道仙道的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当他提到那个‘爱’字时,真的很让人感到意外,因为像仙道这样的人说出那个字未免让人感到突兀,可是仙道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时,他脸上所笼罩的神色,眼里所流露出的神采跟少男在恋爱时竟是没什么两样的,这已是最好的解释了。
樱木干咳了一声,“哦,这,所以嘛,恭喜你了。”他也不知该如何来接仙道的话,只好来这一句了。
“谢谢。”仙道笑咪咪地看着樱木那一双明亮如晨曦的眼睛,那里有着少许的迷惘,也许他是不能理解自己吧,不过那眼里大多数却是为自己高兴。
他真的是个很单纯的人,那双坦率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的眼睛真的很让自己喜欢。
说到眼睛,仙道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静立的流川,能与樱木那双眼睛相互辉映的也就只有流川那双教人心醉、窒息的黑眸了。
唉,再好看也是白搭,以后不知要便宜哪两个小娘子了。
“好了,你别在那儿废话了。”流川不耐烦仙道的爱情宣言,“你这几月来倒是玩得紧呐,又招募了多少人?”
“也就是那个样子了。”藤真按着流川的肩,轻轻拍了拍:“小枫几时对这事儿也有兴趣了?”他说这话时用一种极悠游地眼色看着流川。这个人无论是一举手一投足都十分幽雅好看,但此时他的神色却有些淡然。
流川自是聪明人,知道藤真不愿在此时谈论这个也就没追问下去了。他有些不懂,藤真对自己一向是有问必答,但现在为何……莫非他在意樱木与洋平?流川真的不明白。
然而此刻流川府外却啸声四起,短短三声由远而近。藤真有些无奈地对着流川说道:“看来要借用你这地方一会儿了。”
流川爽快地应道:“好。”他知道这是翔阳的暗号。
藤真闻言微微对流川一笑,露出卵石般的贝齿,“多谢。”
话音刚落,墙处就悄然跃进十几个人,迅速地掠到藤真面前,在他身前列成两行齐齐抱拳:“帮主。”
洋平见那为首一人身形高大魁梧,双目中精光流动便知这人内力定然不差。再一看向他那长长的双腿,一定是个善于脚法的高手,他那抱拳的双手暗红粗糙,看来他在练习铁沙掌之类的拳法吧,洋平心中有些犯嘀咕。
“不必多礼。”藤真皱眉,他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的要事,这人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见自己的,幸好这是樱木养病之地,否则就要惊吓到旁人了。
那一群人直立起身,却并没开口说话。为首那个更是定定地看着樱木与洋平。洋平苦笑着拉着不明所以的樱木走了,他知道有樱木和自己在这伙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流川心一动,很想说什么,可看到藤真严肃的脸便忍下了。不能怪他们不相信樱木的,因为他们也有原则,而且那原则很简单:就是对藤真忠诚,矢志不移的忠诚。对于陌生人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所以流川也就没有发话。
“仙道公子,流川公子。”那些人同样也向一旁的仙道与流川施以一礼,仙道与流川微微点头,回以一礼,现在他们可以说话了。在藤真面前他们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帮主,我们在江南一带招募新门徒的会坛让人给挑了。”为首那高大的关怀阳帮众禀道:“我们在那儿负责的兄弟几乎全部都丧生了。”
“怎么会这样?”藤真盯着他,“花形,今年还有多少人能进入翔阳?”
“至今为止,报过名的人不是离奇失踪就是害怕退出。”花形沉声道:“目前新进入我帮的人数不到原先所报的三成。”
这人说话时平平稳稳,条理清晰,虽在说这棘手之事却像在叙述与翔阳毫无关系之事一般,只不过望着藤真时,他眼里还是有一丝担忧,因为这事太不寻常,以前还从没有过这般的情形。
“还好还好。”仙道拍拍胸口,像是放下心,然后他看着一脸严肃的花形,“还有几个人呢,我还以为今年一无所获呢。不过,恐怕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吧?”
“是。”花形上前两步,“最近半个月来武林中杀戮之事频繁,各门各派俱互相械斗撕杀,死伤人数已超过最近武林近百年的伤亡人数。”
“哦。”藤真静静地点点头,一双眼中淡淡地闪动着光华,示意花形继续说下去。
“这第一宗门派欧斗是七月初二,虎鹤门青松道长被人用剑钉在他的练功室里,而那把凶器经查证得知是苍生派少掌门的佩剑……”
“不用说那两帮人就这样拼起命来了?”仙道懒懒地插了一句嘴。
“仙道公子所言极是。”花形转头对仙道仍旧恭敬地说着话,他对仙道尊重是因为藤真尊重他,“尽管苍生派否认这事并让清平剑庄的庄主做证那日他们少门主在清平剑庄做客没有杀人,可是虎鹤门还是不依不饶。他们说是清平剑庄包庇苍生派也就拉了与清平剑庄不和的百刀门进来主持公道,眼下这四帮人已经拼斗过五场,他们还继续在拉自己相和的门派进入。”
藤真放下手中的鲜果,因为现在不是吃这个的时候。
他一向不关心江湖上门户间的撕杀,可是他知道既然花形说这事儿,也就表示自有它的重要性,所以他也就耐心地听着。
“第二件发生在七月初七,黄山剑派掌门的幼女被人先奸后杀在七峡岭。她手里断裂的男人衣角证实这行凶之人是祈谷的大弟子祈北川的,黄山剑派的人便到祈谷去要凶手然而祈谷中人发话他们的大弟子并没有做那件事儿,两派经这一事也已私斗了三次,各自伤亡惨重。还有第三……”
“好了,不用说了。”藤真挥手打住了花形的话,冷笑道:“怎么就这么巧?平日里有嫌息的门派竟然都在同一时候出气啊?想一次解决长年的纷争么?”
花形没有接这句话,他顿了一下才又开口。
“官府中人也牵涉进入这些拼斗中。朝中与武林有关系的大臣也借着这些事儿帮着与自己有关的门派,对付那些与他们不和的大臣,相互参本趁机暗害与自己不同道的同僚,有的还拉拢武林人士暗杀自己的反对者呢。”
“好,我知道了。”藤真端着刚才流川给自己的茶,却久久地没有喝一口,自从花形说到朝中之势后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