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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一忍再忍之下两家的家长便决定采用强制手段不允许他们来往。
这所谓的手段也不过是两种:打骂或给他们找一门亲事让他们定心。
南烈就得到了前者,给他爹狠狠地用鞭条抽了一顿然后被关进了书房罚抄道德经;而泽北就得到了一门媳妇儿,不过还没过门。
两个人再也受不了,于是就各自拿了一点点银两,在泽北成亲前几天晚上溜出来了。
“就是这样了。”泽北补充南烈的话:“就是因为我们的爹都不准许我们交朋友,而我爹更是过分居然强迫我去娶一个连面儿也没见着的女子,说是为了家里的什么生意,所以我们就出来玩玩了。”
“哪有这么不讲理的父亲啊?”樱木一听便替他们叫屈,这两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那种凑到一块便做坏事的人啊。都老老实实一副好人的模样,为什么不许他们来往呢?
只不过是做做好朋友嘛,他们爹也真够糊涂的。再一想到泽北也被逼去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还有着那样恶心的用意。樱木心里马上便同情他们,也就立即站到了泽北他们那一边了。
“白痴。”流川拉拉樱木的衣袖,哪有人当面骂别人父亲的了?
真是受不了。这个白痴看人家泽北长得好看一点便没来由地有好感,见着南烈刚才好像挺讲义气的便把他们当成朋友,真是的,也难怪洋平会担心啊。
流川想到洋平整天苦着的那一张脸,倒有些明白他的感受了。
“没关系,我爹本来就是个老顽固。”泽北一双大眼笑得弯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啊,等他气消了我也玩够了我就回去。不过为了安全还是在外面玩个三、五、七年的再说吧。”
樱木为刚才冲口而出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看见泽北没有怪罪,也就下了心。
“不过,我觉得樱木公子与流川公子的感情也不错啊。”南烈见他二人的举动,忍不住笑道。
“谁与他有交情?”樱木与流川不约而同地又同时说道,话一出口两人俱面面相觑。
泽北瞪了南烈一眼,又低下头去专心完成他的伟大事业。心无旁怠地吃着他的饭不再开口。饿了这么久,对这里的菜肴也就不挑剔了,泽北觉得还蛮美味的。
流川直觉他们没有骗人,也就不去想了。
这两个人好像不是坏人的样子,可他们身上总有一丝怪怪的,有些与众不同,他却又说不出这不同在何处。也说不出他们怪在哪里。不过并不讨厌那种怪怪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们也不让自己讨厌吧。流川生性就不喜欢管别人的事,他不再多想就叫过诸星向他问去苏州的路。
“苏州?”诸星顿觉意外,“这是通往金陵的必经之地啊,听这位公子的口音是杭州人吧,你难道连去苏州的路都不识么?是不是第一次出门啊?”
“金陵?”樱木倒吓了一跳,虽然对中原的路不是很熟,可是这方向完全不对。
苏州?金陵?天,自己跟着这笨狐狸多绕了几个圈啊?走了那么多天而且还错了,回想到流川指路时的情景,樱木只觉肺也快炸了。他猛然起身,双手使劲儿在桌上一拍。
“噼啪。”一声巨响,樱木的双手就让那布满菜的桌断裂为四、五片了,那大大小小的盘子就砰砰碰碰地摔了一地。
这一下不仅让一心一意夹菜吃的泽北与南烈吓了一跳也让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诸星很是吃了一惊,这个红发人,看不出他那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伙子却有那么大的力?看来他的武功不弱啊,诸星有些皱眉了。
“你发什么病?”流川自是知道樱木是在对谁发火,看着樱木那气愤的脸与快要喷火的眼,流川却是一点也不怕,只是不满他的举动。
“你去死!”樱木拎起流川的衣领,可他的手却碰在流川衣领口的金丝硬边儿,触动了他手上的鞭伤,这一痛便让樱木一下松了手。
他气愤愤地盯着流川看了一会儿好像想不出什么法子对付这个现在冷漠的人,便只好叫在一旁呆看的诸星带自己进了一间上房独自生闷气去了——现在他也只有用这个方法才不用面对流川了。
“唉,我的菜嗬。”泽北心痛地看着地上寻那些个什么肉丝儿、肉片儿、肉丸儿、肉丁儿、肉末儿的,撒了一地,他眼中有掩饰不了的不舍:“我还没吃饱呢。”
“没关系,再让店家做一桌就是了。”南烈柔声安慰他。
“……”流川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歉后便面无表情地也让诸星带他到另一个房间,那可恶的白痴,竟然敢给他脸色看?
樱木呆呆地坐在他房间里也依然不高兴,他现在不是在生流川的气。而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为什么自己一面对流川就不能很好地控制脾气呢?
流川再怎么不对自己也不应该拍断泽北他们吃饭的桌子在他们面前失礼的呀,樱木静下心来,觉得有点对不住泽北与南烈。打算等一会儿去看看他们。
“笃笃。”有人敲了房门,樱木原本并不想应的,但他突然想到如果是流川那该死的狐狸良心发现来向天才道歉呢……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闷声开口:“进来,门没关。”
房门便打开了,樱木见着两个好面熟的人。定神仔细看去却是一身干干净净的泽北与南烈。两个人都弄清了身子换了新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那模样儿也不会让人以为他们是难民了。不过见到原来是他们来敲自己的门,樱木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点儿失落。
“樱木,你的手没事了吧?”泽北不等樱木招呼就拉着南烈径直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还顺手替自己与南烈倒了一杯茶,倒省了樱木的功夫。
“还好。”樱木有点泄气地坐到他们身边,他刚才快速地用眼在门外流连了一圈,没有发现流川的影儿,心里满不是滋味。
“这是……嗯,这是我们刚刚从诸星掌柜那儿拿来的一瓶药酒,你擦擦吧,对你伤口有好处的。”泽北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儿,递给樱木。
“谢谢。”樱木伸手接过,想不到才结实一天的朋友也这样关心自己,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可那流川狐狸却怎么这样可恶呢?连问也不问一句,自己手上的伤可是他造成的呢。樱木心中更加气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泽北说着便要告辞,因为他的任务已完成了。
“你们要走?”樱木问道,“这么快么?”
“不是,小北想到这儿四处转转。”南烈微笑着揽过泽北,两个人结伴走出房门。
他们的感情倒真是特别好啊,樱木心里忽然不爽,为什么他们就能这样,而有一个人却那样可恶地对待自己呢。看着泽北与南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樱木有结羡慕他们。
若不是那只狐狸,他的心情定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说不定还可以与泽北他们一同出去走走,好好欣赏一下风景。
樱木暗自想着,垂头上前去关门。
“为何流川公子自己不拿那治伤的药给樱木公子呢?”樱木不径意间听到渐远的南烈问他身边的泽北,“那瓶药明明就是他的嘛。”
“你别这样鸡婆啊。”泽北似乎是给了一个爆粟给南烈有些嗔怪他:“我们答应过流川不问不说的,你多什么嘴?”
两个人立着便走远了,门内的樱木听得他们这话不由怔住了。是流川?这药是流川的,是他让泽北他们拿来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不拿过来?
真是的,一点也不坦率,想向天才认错么?
樱木心中有些得意,那个死要面子的狐狸啊……他还以为天才不知道他的把戏,有时候他做出来的事儿还真是让天才感到好笑呢。
看着手上的那瓶药酒,樱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拧开瓶塞,抹了些在手上,然后便扑到了床上,举起手无意识地看着那伤痕。
那是流川造成的伤痕,此刻显得有些长长的,浅浅的红色表明曾经裂开过,虽然现在没有流血可擦上药还是挺痛的。
流川出手一向是挺狠的,樱木的脑中前过那日打擂台时那几个杭州的朋友对自己说过的话,到现在自己才相信。不过不知何故,自己此时却并不恨流川了,这个伤口过不了几天就会好的,自己才不会像他那样小心眼的。
说不定还会留下疤痕,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以后回到神武看到这个疤也能让自己记得在杭州有个狠心的狐狸。樱木有些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心惊,自己为什么要记住那狐狸?他有那么重要吗?
呸,谁要记住像他那样的人,自己一定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有病了,樱木告诉他自己,流川只不过是天才多姿多彩生活中的一块臭石头而已。对,就是这样。
樱木想着想着,便欲睡去,在睡梦中他似乎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好舒服啊,他的眼慢慢合上渐渐失去了知觉。
第十四章
那片树林依旧对泽北与南烈有着威慑力,所以他们就在林边儿转悠,其实这地方只有些翠树、花草而已,完全没有美景可言。
甚至在南烈他二人的脑海中还存有在林中饿肚子那几日的后怕,那个时候觉得这树林穷山恶水的,可现在身轻气爽、酒足饭饱,身旁的友人一点事也没有,所以此时的这些景色在这二人眼中也算得是鸟语花香,看在眼里也觉舒畅。
“小北,你玩够了吧。”南烈看着泽北兴高采烈的脸,口中柔声相劝道:“走了大半天了,我们都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呢。”
“好吧,回去吧。”泽北也觉走得腿有些发软。
是啊,就在这边儿上转怎么也那样累啊?他转脸对南烈问道:“你认为樱木和流川他们怎么样啊?”
“我觉得他们都是好人。”南烈拉着他的手,慢慢往回走。
“对啊,还很趣呢。”泽北抿着嘴,“我喜欢他们。”
“他们的确让人喜欢。”南烈叹道,“人好,心眼也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泽北横了他一眼,“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却差点死在外面,要不是遇着他们,我还有命么?你想说不过什么?”
“唉,小北,你就这样替他们说话啊。”南烈无可奈何地轻轻捏捏泽北的手,“我只是想说他们的感情也很好,好得就好我们一般。只不过他们却是姻亲关系,真是让我猜不透。”
“哼,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与你一样是个……那样的人么?”泽北的断句有点奇怪,他悻悻地掀了一下嘴角,“我见他们对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简单得紧呐,也许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明白过来吧。你倒在这儿操起心来了,怎么?见人家长得好看,又起坏心了?”
“哎,小北,天地良心,我要是有什么坏心就罚我……”
“好了,好了,我与你说笑呢。看你急得?”泽北按住南烈的嘴,却见着他痴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我现在还是真的不能回去呢,我爹会被我气死的。”
话虽是这样说,可泽北的语音中却听不到一丝害怕,却有些调皮的味道。南烈握着他的手,有些发怔,最后还是泽北轻轻挣脱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结伴缓缓向来路走去。
待回到安宁客栈,那店门却是虚掩。四下静悄悄的,仿佛刚才那些与自己一同投店的客人都不在似的。南烈觉得有些奇怪,走上前去正要推门却从门缝里不经意见到一事,顿时脸就变了颜色。
泽北好奇他迟迟不进门而且脸已失色,走上前正要开口相问,南烈却猛地一把捂住泽北的嘴。泽北抬眼见他神色惊慌,正不解之际突从那缝隙中看到诸星带着几个人抬着人事不醒的樱木与流川往地窖那儿走去。诸星还翻着他二人的包袱,那模样似乎挺满意的。
“他们在干什么啊?”南烈觉得有些诡异,凭本能地他不敢进去。
泽北挣脱他的手,拉着他躲到客栈外的一株大树下,“还能干什么?难道是请他们到地窖那儿吃东西么?”
“你是说这家是黑店?”南烈皱眉:“怎么会这样啊?”
话到此处,那诸星却又率领他那一帮店小二打开门走了出来,泽北与南烈急忙缩身,听得诸星沉声吩咐他的手下来找寻他二人。
“现在怎么办?他们正到处找我们呢?”南烈搓着手,六神无主。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去救人了。”泽北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般的。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救过我们,我们当然也要去救他们的啊。”泽北看着南烈说道,最爱看这人为难的模样,挺逗的,很有意思,他继续说道,“莫非你不愿意?”
“你别说气话,我怎么会那么没良心。”南烈急道,“我只是想说诸星他们那么多人,而我们只有二个人,怎么救得了他们?”
“真是笨蛋。”泽北忍不了地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说去救他们,又没说是我们自己去动手。”
“那你的意思是?”
“报官呐,大笨蛋!”泽北这个时候还真想学学流川那句名言骂骂南烈的木鱼脑袋。
“是哦。”南烈恍然大悟,拖着泽北小心翼翼地悄然离去。
两个人一路狂奔,只把吃奶的力也使上了。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这样着急过一件事,就算当日从家里私逃也是不慌不忙的。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