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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彩,你以后怎么办?你……”
“我想这位樱木公子也不愿与我成亲,看他也不是那贪慕虚荣之人,定不会把我流川家的钱财放在眼中。”流川彩说道,对樱木微含首。
樱木张大嘴,不知不觉地也向她点了点头。
“所以,我与他就做做表面夫妻了。”彩子有些无辜地看着满脸焦急的宫城,调皮地笑笑:“等过一阵他走后再传过死讯回来不就得了?是不是,樱木公子?你也是外族人,不会再回到这儿吧?”
樱木茫然点头,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
他简直不能想像有人会在自己面前咒天才‘死'?说这种话的人她还真是第一个啊,真不愧是那狐狸的亲姐姐。
可细想想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又保全了双方的面子,又可以成全他们。可是自己会‘死',还是让樱木感到有些怪怪的,若娘知道定又要骂自己胡来了吧?
幸好她不在,也不让洋平回去说,这都怪那没用的狐狸,哼,他还在恨本天才?!樱木看到一旁的流川虽默不作声,却一直在看着自己,没来由心中也就是有些不平了。
“你答应了吗?”彩催促着:“你不是说过要帮我们的吗?是你先坏了我们的计划的,让你干这么一点小事,你不会不干吧。”
还能说什么呢?她连名节也放弃了,樱木心想,中原女子在丈夫死后改嫁是会被人骂荡妇的,既然她都肯为自己的幸福牺牲这么多,自己又怎么不能‘死'一次?所以他就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彩微笑着,看着樱木心中对这个青年大大的有好感,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就大略地知晓他的性格了,是那样的天真又好骗。
弟弟从没用那种目光恨着一个人,看来让他在家中小住的日子有趣的事定是少不了的,现在就是要作戏让父亲相信自己认命了,是到他面前去哭一场呢?还是再推个几次婚,彩想着想着,心情不由大好。
“那,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彩越看樱木越觉得此人傻傻的好生可爱,就如弟弟一样好玩,心中立存欺负之心,不由走上前拉着樱木的手:“你要对我好一点哦,让爹他放心。”
“阿彩?”宫彩悲鸣,不快地叫道:“你怎么会那样叫他,你不是说过今生只那样叫我的吗……”随后他抹一把泪,看着樱木威胁道:“我警告你,别想碰她……”
不用说,他的头自是又被敲了一下,樱木吐了一下舌头,这么厉害的女子恐怕也只有宫城才吃得消,天才躲还来不及怎会去打她的主意?
流川冷眼旁观,心中的不快自是不用说的,不过他也知道姐姐说得很对,现在为了爹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三日后,樱木花道在全杭州城的繁闹中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成亲!终于正式成为流川世家的女婿,——也就是流川枫的准姐夫!
第六章
流川静静地坐在平湖秋月茶室中,此刻已入夜。
说到这杭州的秋月茶室,江南人士皆知此处为城中饮茶绝妙之地。这地方早已被流川家收入名下,专为流川枫招待朋友所用。
夜饮于此,举头便是明月,月落西子湖,湖面银光闪闪,疑为人间天上美景。四处翠树环绕,风动便婆娑起舞;偏这茶室的理事之人又在此处开凿假山从石中引出山泉,凉风拂过,金石叮咚,暑意尽散。
大好一个意趣盎然的休憩雅地,流川却似乎并没有好心情,他就看着他眼前那套精致的刻花白瓷茶具出神。
几天前姐姐成亲那天晚上,她便把那白痴悄悄地推入自己房中。是,是,自己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避嫌,姐姐还笑嘻嘻地说明日一大早便来接那白痴走。
真是讨厌,活这么久还没与人同室而居过。不过他也不能反对,谁叫至十岁丧母后便是这个大自己三岁的姐姐一手安排自己的衣、食、饮、居?不向她低头怎成?
“你这狐狸的房间好小!”那白痴进房后第一句说的话就让自己听了好不窝火。
“你看,你自己看看你那是什么床?床上的是些什么东西啊?”樱木还毫不知觉,一心批评:“那些被子看起来皱巴巴的,该换了,你们家的人也太小气了,在床上应该辅些丝绸的,那样睡起来才好嘛。”
“没叫你进来!”流川没好气地说着,随及冷笑一声:“你这种每晚睡丝绸、玩明珠、顿顿吃血燕窝的人留在这儿倒真是委屈你了。”
“咦?你竟然也知道?”樱木好奇,他听不出来这是反话,只当流川在羡慕自己。
流川明白自己也可以像他这样,不过他一直认为没这必要。所以也没要求下人这样做,这个白痴,看来他家境不错嘛。哼!他家境不错关我何事?流川有些为自己的走神而生气。
“狐狸,今晚我睡那儿?”樱木问道,他看到这房中只有一张床。流川自然早就知道,所以他急忙抬腿走向那张床。
樱木一见他动就明白了,也急忙抢上。
两个人就在短短通向那床的十几尺内扭打了起来,拉对方的肩、扯对方的腰,抓对方的头发,撕对方的衣,什么‘小巧擒拿'的功夫在这一会儿时间内用了不知多少招。最要命的是不能打出声来,因为会被人发现新郎不在新房中彩是会怪罪的。
撕扭着、强行一路艰难地通向可以睡觉的床,流川身上已中了樱木五拳,而樱木也好不到哪去儿,连头带脚不知被流川击中了多少下。
好不容易流川推开樱木来到床边脚下却一拌,樱木伸腿让他平衡一失,身子马上抢前。流川在歪斜中一把扯住樱木的后背衣领,使他不由得顿了一下,随后流川便趁机先坐在了床铺边上,得意地看着樱木,而后者在愣了一下之后,也立即坐下去。
“这床是我睡。”两人同时说道,樱木也觉得很窝囊。首先就是今天晚上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却与这狐狸呆在一块,虽说这成亲是假的,但也不想与这个讨厌鬼在一起啊。
再说了,天才的屋子一向是有人收拾得妥妥当当,也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挣什么东西,这个狐狸真是胆大包天,一点规矩都不懂!
“床是我的!”流川说道。
好像是哦,樱木气短,他不由怒道:“那你让本天才睡哪儿?”
“我管你,地上、桌子上、椅子上,随便你。”流川冷冷地回答。
“什么?你这是待客之道吗?”樱木起身指着流川的鼻子骂着:“应该是你睡地的。”
“白痴!”流川白了他一眼,正好他起来了,自己也好想睡觉所以他不想再说什么,躺了下去,往里挪了挪:“那你就睡这儿吧。”说完,转过身子,没力气再吵,闭眼沉沉睡去。
“你?”樱木心中想把这流川枫大卸八块。他刚才那是什么口气?在施舍本天才么?像在打发一个下人,这种对自己大不敬的人就应该推出去斩首。
樱木呆在那儿,心中有一百个不高兴、不情愿,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屋子就只有一张床,流川不喜欢人多,所以也就没在屋子内外设下人的外间。桌椅也容不下天才的身子,所以樱木也只好慢慢向流川那儿移去。
突地流川轻轻转了个身儿倒吓了樱木一跳。仔细看去原来流川早已睡沉了,微微的气流从他鼻下呼出,似乎睡得挺香的。
樱木心中感到不平,低头见流川那光滑无瑕的脸上竟有着淡淡的天真,与白日里少年老成的模样全不相同。他那长长的眉毛有时轻轻动一下,嘴唇极小地微启着,这些都让樱木感到不自在,这狐狸,原来睡着时是这个样子啊?
樱木呆看一阵后突然回过神来,抬眼见到流川房内桌上的文房四宝。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快步走过去,倒了些许墨好的汁儿在砚中,拿起挂在笔架上的上好湖南毛笔,重重地在砚里蘸了几下,然后来到流川身边,举笔毫不迟疑地画了下去:“让本天才把你这狐狸的脸变得正常点儿。”
一会儿,樱木便完成了他的大作,他满意地欣赏了一阵:这下狐狸看上去顺眼多了!再一眼见流川睡得好死,心中大乐抛下笔倒头就睡在他身边。也就一会樱木也睡过去了。
三更,沉睡的流川睁开眼,嗜睡如命的他每晚此时都会习惯地清醒,因为他所习的武学心法必须在此时修习最好。
如平常一样流川翻身下床,脚下却踏着一物,低头一看是一只毛笔,怎么会在这儿的?流川也没细想,弯腰拾起来。下一秒,他的注意力就落在了呼呼大睡的樱木身上。
这白痴,睡得倒香!流川看着樱木的脸,这时显得好安静啊,一点也想像不到这样的人在白日里同自己吵闹得那样厉害。
流川觉得这样的樱木也不那么讨厌了,他看了一会儿,想把笔放回桌上,自然就看到那砚。
怎么会有墨的?流川也没仔细追究下去,他忍不住再看向樱木的脸,立即在笔上沾了一下,在樱木脸上一阵动作之后也就满意地出去了。待练完功回来,樱木还在睡呢,流川看了他几眼,抿着嘴笑了。
不一会儿,彩便来叫他们了,她可不想让父亲看出破绽来。流川睡得迷迷糊糊的,樱木也不想去开门,可是却被流川一脚给踹了下去。他落地便清醒,一把抓起流川也将他扔了出去。流川经这一下也有些清醒了,便去应了彩的门。
“你怎么了?你的脸?”彩抬眼见着流川,先是一愣接着就失声大笑起来:“好难看的一条小狗。”
“那不是狗,是狐狸,狐狸啦!”樱木得意地声辩。
流川急忙跑到青铜镜前一看,只见自己左边脸上有一条画得好难看的小动物,也看不出究竟是狗还是狐狸,它嘴里还叨着一朵小花,而右边的脸就有一个小乌龟,还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他气得浑身发抖,回头狠狠地看着樱木。
但此刻,彩也指着樱木笑弯了腰。
樱木到底不算笨,也知道不对劲儿,急急一把推开流川,见到镜中自己的脸上布满了无数‘白痴'两个字??连额头、眼角也是??这么难看的字一定是那狐狸干的好事,真是卑鄙啊,趁天才睡觉时干这个?樱木心中恼怒,丢掉铜镜。
“你这狐狸!”
“你这白痴!”
两个人同时骂道,然后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举起了手。
“好了,爹醒了。你们别再闹了,洗过脸该准备了。”彩忍住笑,叫住他们。
让这两个家伙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如此的有趣啊,她看着弟弟一向干干净净的脸现在却像戏文里小丑般可笑,再看到樱木那一张脸上密密麻麻的白痴两个字,也难为弟弟是怎样写这么多字的?不过不能再耽搁了,所以她便拉樱木走了。
流川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有气,自己还没打那白痴出气呢。
突地,坐在他对面的一人伸手拿过他面前茶具里的一个闻香杯,笑道:“你家的茶具也是与别处不同啊,早闻这白瓷又有假白玉之称,你家这副更是极品,它是前朝皇室的用具罢?喏,你见它质薄光润,白里透青,雅致悦目,真是名不虚传啊。”
这说话之人是一位看似二十多岁神采飞扬的青年公子,不过他说这话却懒懒散散的,一张英俊的脸上泛着满不在乎的笑容,听着他好似在夸那茶具,可在他那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
“你这是什么话?”流川白了他一眼:“莫非这天下的东西就只有我家的东西是好的不成?”
那公子笑笑:“不是你家的东西好,而是我们小枫身上的东西香……”一语未必,流川脸一沉,夹手夺过他手中的杯,眉一挑:“仙道彰,你说什么?”
仙道吐了吐舌头,微笑着闭嘴,他看出流川这几日心情不好,见到自己也没想着与自己再比试了,他自是知道彩与宫城的事的,看起来彩那个假丈夫是个挺有意思的人呐。
坐在仙道旁边的一人此时开口说道:“好了,小枫,等你那么久不就是等那一杯茶么?否则我与这家伙大老远跑来干嘛?难道我们就真是为彩的婚事而来的?”
流川似乎对这人有点好脸色,迅速地在他秀美的脸上瞟了一眼,便伸手担起了一旁早已煮好的水。
他把沸水注入盖碗中,把盖子放进碗内慢慢转动清洗,然后把沸水从盖碗中注入公道杯内依次清冼好三个闻香杯与小茶杯,倒掉水。
仙道与那人就静静看着流川,能喝到他亲手泡的茶真的是没白来杭州,看进来他的手艺更加纯熟了。
流川拾起石桌上茶罐用牛骨茶匙取出一点茶叶进盖碗,加上沸水,刚好就注到碗沿。他把这第一次泡的茶汤倒进茶盂,因为这次是为了清洗茶叶。随后再又加满水,茶盘中三个已清洗好的闻香杯就等着这碗茶了。
大概是因为还要等一阵吧,流川又陷入自己的思虑中。
那天姐姐把那白痴拉走后,自己不放心也就跟过去了。他看到姐姐把樱木拖到房前,忽然一下抓住他的手,抽出一把银色的小刀在他食指中一划。
樱木想不到他会如此,吃痛之下忍不住叫出声来,彩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再帮我这一次吧。”然后她就拉着樱木的手在她床上的白色被单上抹过。立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