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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平把目光放在说话之人身上,这青年,褐发大眼,一袭青衣,空灵飘逸。稳坐于此使人见之立觉一股清纯灵性之气,似是一杯涤尘好茶亦如一张雅志素琴。如净水拂心,令人忘却世俗烦恼。
这样的人虽看似恬静,但身子里隐隐约约透着威慑,长年在仙道身边就只有他最好的朋友——中原第一大帮翔阳的主人了。
洋平忍不住问道:“莫非阁下就是藤真健司么?”
“你认人的功夫倒挺不错的。”藤真看着继续打斗的流川与樱木,淡淡说道:“我看你们都是外族人罢?今日初见有点不公平呢,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呐。”
“哈哈。”洋平强笑道:“藤真帮主与仙道公子的大名天下何人不知?我们这邦外小族自是不在帮主你眼里的。”
“是吗?”藤真笑呤呤地看向他,让洋平暗自心惊。
这个藤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却能感到他给自己很大的压力,看来这次是一定要让花道尽快离开中原。想到这儿,洋平向那两个人看过去,他们现在已经滚立了池塘边,打得正热乎呢,头发、衣衫甚至连鞋也快……
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洋平原本悬着的心没来由感到有些好笑,但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于是他便大声叫道:“花道,我好像听到大小姐在外面叫你呢。”
混战中的两个人闻言才慢慢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算了给彩一个面子,两人同时这样想,缓缓地、极不情愿地松开各自抓住对方的手。倘若洋平此时不来这一句,他们两人不会力尽是不肯罢手的。
樱木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流川,心中好生不解:这狐狸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怎么这么能打?挨了天才好几拳还站得住?流川也好不服气,眼看就要胜利的,姐姐却来找他,下一次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白痴。
“喂,你是仙道彰?”樱木扭头看向一直在看好戏的仙道,刚才听流川这样叫他,“你就是打败这狐狸的仙道彰?”这么多天来,他对流川的情况已了解得十分清楚了,对敌人一定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嗯?”当着流川的面儿,仙道怎么好意思、怎么敢承认?所以他只有用这一个模糊不清的词儿来回答樱木的问题。
他实在害怕,流川为了不在这樱木花道面前丢脸而马上拿剑来与他拼命,所以他马上倒了一杯茶递给樱木去堵他的嘴:“我看你也累了,先歇歇吧。”
樱木伸手接过那杯茶,忍不住说道:“你这扫把头为人还不错,不过本天才还是要打败你!”
他知道流川曾败在这个一直在笑的仙道彰手中,只要打败了他——那这狐狸就没话可说了,省得他老是认为本天才是侥幸胜他的!所以要打败仙道让流川口服心服已是樱木目前最大的心愿。
“好啊,好啊。”仙道无所谓地轻笑着应道:“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切磋切磋吧。”
“你这人真的不错!”樱木有点喜欢他了,等几日与他交手时就给他留点情面吧。
流川看着仙道,眼中露出不快,他不喜欢仙道这样地对樱木友好,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茶去献殷勤。仙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忙伸手拉过他,笑道:“我看你也别气了,彩在找他呢,别耽搁了。”
流川闻言这才扭头不去看樱木,而后者也有一点担心彩会发脾气。不知不何,一见她樱木就觉气短,不由自主地矮上一截。
天知道那狐狸在她手里是怎样活过他那十七年?
自己可是挺怕她的,想着此处樱木也只好去找彩了。
洋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出去了,他实不愿樱木与仙道、藤真在一块。
流川甩开仙道的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衫,顺了顺头发,坐到原先的位置上。他想到樱木来之前与仙道的谈话,追问道:“你这次来杭州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吃吃、睡睡、玩玩!”仙道看着流川刚才因与樱木的‘运动'而微红的双颊坏笑道:“还有就是来看小枫你呀!”
流川眉一皱:“我不想听废话!”
“好吧,好吧。”仙道悠悠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真的就是来散散心的,我想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伯父又去了神武皇朝?”流川见仙道神色间已没了往日的飞扬,转念间已明白。
“嗯。”仙道苦笑:“我知道爹他最恨这差事!”
流川不语,默默地呆了一阵儿,又替仙道加上茶。
他知道,每一个中原人都知道,他们都是神武皇朝的奴才。这是举国之耻,朝庭已向神武皇朝进贡三年了,连带整个中华,都成为外族的臣子。
想当年与神武皇朝交战时还曾击毙过神武的前代君主,可谁想自神武那十五岁的皇子统领三军后,朝庭每与之交锋均未占上风,至三年前落败后,皇上身边一干奸佞小人为保周全竟力劝皇上割地求和,主动向神武称臣年年进贡为求平安。
每个中原人都深以为耻,内心也就更加仇礼神武皇朝的人,偏偏国势又不及人家,被迫答应让各族人进入中原经商。
这其中有楼兰、大宛等小国商人当然也有神武族的民众。
他们虽然没生什么事出来,只是大多数中原人自内心厌恶他们。没有人宁愿做亡国奴,这也是常理。
然而仙道的父亲仙道志就是朝中主战的首脑,他一直认为朝中有能力反抗神武的侵略。他对朝庭过早的认输而耿耿于怀,极力游说皇上出战却屡屡失败,本就伤心不已了,偏这神武皇朝的王子也怪,竟就指定要仙道志亲自押送贡品。
这就是存心侮辱,仙道志是明白的,他是在皇上的严令下只得去神武,看着大好河山现已快落入外族手中,他心里怎能不痛呢?
仙道深知其父难过,皇上昏庸无能,群臣胆小怕死,只他一人也难撑大局。所以他才放情江湖,希望可以找出别径相助父亲。
“难道那神武皇朝的王子真的就那样厉害吗?”流川不服地问道。
他极少管世事,不过身为中原人他也不耻为奴,可他对神武皇朝的事也是听得多,真正知道的少。
“小枫啊,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仙道微笑着摇摇头:“神武是以母系为尊,家家户户皆以母系命名,只有皇族例外。自从四年前神武皇朝前代君王死后便是他正宫皇后做了女主。你所知的那统帅三军的皇子正是他的亲生孩儿——神武清音。”
“此人十五岁接过其父兵权,誓言报复。短短一年便整装全师进攻中原,朝中竟没一位大将可敌。”藤真接言:“他现在十九岁,行事一向干净利落、手狠心毒。现在对朝庭的要求也越来越多,可恨朝中那批小人竟一味退让。神武清音这样做也只不过是想逐步吞并我大好河山,想慢慢蚕食我们罢了。”
流川点点头,他想到自家独门密制的上乖布料——天水碧。
这布料如丝般光滑柔软,质地精美顺泽。若制成衣物穿在身上便如水般轻柔舒畅,它的颜色也与一般布料不同。更加鲜艳生动,用料也极为不易,花大量时间与银俩一年也就能完成十四匹。
除自家留下两匹外,其余的全数都交至朝庭了,想不到这难得的珍贵布料竟也被皇上送去神武了。
想到自家的东西也成为贡品之一,流川就好恨朝庭的没用,为什么那样怕死?说什么也要拼一拼啊,难道就这样一直退让,而等那神武清音吃掉中原的一切吗?
“神武皇朝君臣上下一心,民众也非常敬仰他们的王子。全国的百姓对神武清音的命令从来就是无条件遵从。对他们来说神武清音就是战神,就是他们未来的王,就是他们的一切。尽管此人作风残忍、行事冷酷。可是他的军队和百姓对他爱戴有加,有些更是到了盲目的地步。”仙道叹道:“若我朝中也有这样一位皇上能得到万民的拥护,那如何还愁神武之祸呢?”
“他们神武族与我中华一样物资丰厚、土地肥沃。为何还要来侵犯我们?”流川真的不明白:“我还听说那神武清音也是一个好奇怪的人,神武的百姓一面疯狂地崇拜他,一面又拿他来镇小儿夜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也许这就是那神武清音的魔力吧。”藤真皱眉:“我也听了他种种传闻,有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也曾查过他好几次却也是一无所获,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天生的将领和真正的帝王!”
藤真说查不到的人与别人说查不到是有区别的,流川明白。所以他对那神武清音也深感好奇:“我想,你们不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藤真当然明白流川指的是什么,他无奈地说道:“我们对于他也就知道他的名字,他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哥哥。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寻常百姓见不着,进贡的大臣也是不能见到他的。便是他领军作战也是盔甲罩身,我们怎么能够进入神武皇宫去刺杀他?再说了,那神武皇宫禁地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固若金汤,我们也不能轻易就进去。”
“这么说他是一个胆小鬼?”流川撇撇嘴,鄙夷地说道,那个神武清音就那么怕死么?
“也不竟然,我知道他本身的武学已经很高了。”仙道淡淡说道:“从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就知道,他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顶尖的高手。他那样掩饰自己,自是有他的目的,说不定与他下一步吞并我在原有关。因为他曾发誓要杀尽天下所有的中原人,哼,他父亲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他是为了他父亲。我查过在他父亲进攻中原时,他没有出战过一场。”
流川知道仙道说的是什么,他感到很生气,那神武清音父亲的死是他疚由自取,可是那人却要打着报仇的名号来侵害自己的国土,他怎么就看不到中原的百姓有多少因他而丧生呢?
待父亲与姐姐的事定下后,自己也就要与仙道和藤真一起去从军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有机会可以杀得了那神武清音呢。
“所以我就来这儿了。”仙道转开话题,恢复先前淡淡的懒散笑容:“我想爹回来后脾气肯定不好,为了不被他骂我还是来找你的好。正好彩也‘大喜'了嘛。”
流川嘟嘟嘴,他知道仙道与藤真这次来肯定也少不了去招江南的子弟入翔阳。藤真这样广收门徒也就是为助仙道,以后与神武死拼时才能要求门下弟子为国效力。不过他知道仙道不愿再低沉下去,所以也就不提了这事儿了,看着好友比往常凝重的脸,流川的心情心也不由暗淡了许多。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仙道笑道:“小枫那‘姐夫'看上去挺有意思的,我倒想与他交交朋友。”
“你会变白痴的。”流川想到樱木,立即沉了脸、冷了声儿,不过倒忘了刚才心中的阴翳,脑子里出现樱木那让自己痛恨的脸,心情竟不知不觉间高涨起来。
第八章
流川明微笑着看着眼前这对‘恩爱'非常的新人,不由得心花怒放。
多年的心事终于得以圆满解决,他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这世上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俊俏少年的,彩也不例外啊。先前她还那样反对的,现在不是好了很多了吗?
流川明再见到仙道与藤真时心情也就更好了,仙道是朝中大臣之子,又与自己亡妻姐姐的女儿定了亲,在流川明内心中早已把他当成自己人。
再加上仙道非常尊重自己,所以流川明也蛮喜欢这个侄女婿的。至于藤真,他虽是江湖中人,但也是他唯一一个放心儿子与之交往的武林人。
藤真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帮的主人,正派之首,而且还是儿子最早的启蒙老师呢。
他不知道儿子从哪儿得到一本武学心法,但修习之前最基本的认穴功夫可是这藤真教给儿子的,对流川枫来说,藤真可是半师半友的存在。他们两人在这世上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且都来祝贺女儿的大婚,给如此大的脸面,这怎么能不让流川明心情好呢?
留他们用过饭后,流川明便让年轻人自己出去玩了,他想这对于彩与樱木有好处,可以加强他们的感情吧,以前她对那宫城强盗挺痴的。
所以樱木每天就不得不面对流川的两位好友——仙道彰与藤真健司了。
洋平苦劝樱木早日回家,可是哪有亲一成新郎就走的道理?彩一定要等三个月后,樱木不愿违背自己的诺言也就呆了下来。他发现其实自己最近认识的几个人中,除了狐狸是可恶的以外,其他人都好好的。
那个仙道整天见了自己就笑咪咪的,为天才拿这个拿那个的,还送了好多礼物给天才,想与他打架都觉不好意思;而那个藤真看上去也像个哥哥般可亲,看见了就觉得舒服;就连那宫城自己也和他谈得蛮对板儿的。
所以樱木觉得来中原还是有好处的,结识了那么多朋友,不过那狐狸可就难说了,想到他樱木便生气,每天晚上还像做贼似的到他那儿去睡觉?不爽!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孟兰节到了,天气已经很热了。樱木却很高兴,虽然他不习惯这种气候,可是自己的罪却快受完了。
流川明现在已经很放心他与彩的婚配了。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脱离苦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