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川明现在已经很放心他与彩的婚配了。这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脱离苦海了,所以当仙道来找自己出去玩的时候,他便一口答应了。洋平提心吊胆地过着这么些日子,眼见没有什么事,心中虽惴惴不安但也只有跟随着他而去。
樱木忘了,仙道也会去邀请流川的。当他们两个人在众人会合准备出去游玩时,问题便来了。
“仙道?你叫这狐狸来干嘛?”樱木一见流川心中习惯性地有火:“他……”
“哼,白痴!”流川打断他的话,扭头对仙道说:“我可不想与这白痴同行。”
“唉,大家都是自己人,小枫你……”
“谁与他是自己人?”流川与樱木同时说着,对于这种‘默契'倒是时常发生。
“有他在,我可不去。”樱木心中很讨厌这狐狸,这话就冲口而出。
“哼,谁想跟着你这白痴去逛街?”流川冷冷地说道,随及对仙道他们说:“我不想去了,你们自己去玩吧。”说着竟真的扭头走了,弄得这一帮子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所措。
樱木也觉得有些意外,自己也不是这个意思啊,这样的话这几日不是常说的吗?那狐狸好小气!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扫天才的兴啊?他有些愤愤地不平。
仙道也没想到流川与樱木会搞成这个样子,心中也觉有些失策,原来还想这两个人都在的话,自己玩的也快乐些。
最后这呆在屋门口的一群人还是经彩的扇子而回了神,这才结伴去庙会了。
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杭州城里的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少均兴高采烈地夜游赏灯。
城中大大小小地树上都装饰着各式各样的彩灯,房屋、阁楼的边角儿上也挂着一盏盏琉璃宫灯,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站在高处一眼望去,整个杭州城已成为辉煌绚丽的灯海,街上缓缓流动着如云的仕女,高冠青衣的士子接踵摩肩地陪伴着她们,那鼎沸的笙箫,响彻在城中,连绵不绝直达上天仙境之地。
此情此景,一点也不觉往日里神武所加注的阴翳,这儿已是一座欢乐的城池。
的确,江南鱼米之乡的百姓远比那久受战乱的北方民众要幸运得多。
可是樱木压根儿就没把这些看在眼里,快乐的气氛一点儿也没感染到他。此刻的他正有些无聊地看着街上那些个大姑娘、小孩子提着什么挂花灯、滚龙灯、迎桥灯、展冰灯什么的,好闷呐!
这又不是中原人过的无宵节,摆什么灯会嘛?
这么个没意思的地方天才为什么要来?他无趣地再瞧见集市里那些玩蕊子耍灯弄火
玩杂技的民间艺人,这个有什么好看?
樱木自出来后便觉心中堵得慌、憋得闷,总觉得少了什么,如果这时有人让自己打几拳就好了。他有些怀念流川的‘好处'来了。
不一会儿,樱木也便故意拉在最后,悄悄地溜掉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聊,也无法忍受在这个大热天的,那仙道还一直在自己背上蹭来蹭去的,弄得自己又痒又热。
杭州这鬼地方也怪了,到了晚上也不见退一点凉。樱木不满地踢着脚下的石子,向着人少的地方挪去。不知为何,一向喜欢热闹的他此刻心中倒有些讨厌人多了。
蓦地,樱木看到流川快步走入一个小巷,他不由一怔。这狐狸不是说不出来的么?他不呆在他那狐狸窝,出来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要搞什么阴谋?樱木心念稍转,两脚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他看见流川头不回地向前走着,快步穿梭在那些小巷间,一会儿便步入一间小庙里。
难道这狐狸打不过天才想不开要去当和尚吗?樱木心里想着,好奇之下闪身掠入那小庙中。见到流川好像拿了一包什么东西给那住持。
“古怪的狐狸。”樱木嘴里小声嘀咕着,见流川转过身正准备离开却被一群小孩子给缠住,看样子那些小孩子好像并不怕这板着脸的狐狸,对他挺亲近。
而流川的脸上在此时也没有了平日的凝重,脸色柔和地与那些孩子简短地说着话儿,有时还伸手去摸摸他们的头。
樱木看得皮都麻了,这样的流川让他不自在,他为什么会对这些孩子有这样的好脸色?难不成这些都是他的……
不,不,怎么可能?樱木有些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下一眼却看到住持过来了,他忍不住拉过那住持细问起来。
原来这些孩子都是前几年前随父母从北方流落至此的难民。来这儿后不久,他们的亲人便死的死、走的走,他们也就在城中无依无靠地度日,大都是靠乞讨过日。
经过那几场与神武的战斗后这些孩子也越来越多,流川早些年在街上遇见他们便把他们接到这儿收留着,让这小庙的住持照顾着。
“原本这些孩子也就只有三、四个。”那住持微微笑道:“可是流川小施主他只要在街上遇着这样的小孩子,他也就把他带回来,现在已经有二十七个孩子了。流川小施主每个月就拿一些银两来让贫僧可以给他们置置衣、添加一些食物。如今又让他们跟着贫僧识几个字。唉,若没有他的银子,只凭小庙这些香油钱也无法照顾得了那么多孩子。”
这不是真的吧?那个死狐狸有这么好心?怎么从来没听有谁说过这件事儿啊?他想装伟大么?哼,反正他家那么有钱,做这一点点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樱木对自己这样说,但心中却不知不何没来由地感到有点高兴,他看着流川在那些孩子中间似乎在淡淡地笑着,他眼中那清清亮亮的是什么光啊?
意外地,他也感到许些淡淡的快乐。也许也这个狐狸也不坏吧,樱木转过头不再看着流川,好像看着此时的他自己就觉得挂不住脸,若他是好狐狸,那以后还打不打他?
想着,樱木把身上所有的银两都掏出来给了那住持,不过平日里他身上从不带银子的,这些是洋平的差事。这些银子还是彩出来时放在自己身上说没有下人跟着也不好让宫城一个人背着,所以他此时才可以用它们也做做好事的。
不过就在樱木再转身的时候,流川已经不见了。
他来不及对那住持说什么也就追出去了。哪里还有流川的影儿?那狐狸走得好快!莫非他已练就缩地成寸的功夫?
樱木想着小庙中的那些失去亲人的小孩子心里也有些难过,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这样的话也就没有这样的孩子了。
想到自己到最后还是用流川家的钱去帮他们,樱木就觉得好窝囊,但更让他生气的是天才为什么要去找那狐狸?想不通,天才究竟是怎么了?
樱木有些窝火,觉得自己有些犯傻,反正都要走了,管那狐狸是好是坏,现在还是好好玩玩吧,既然都出来了。心情一开朗的樱木此时觉得这街上什么东西都好看,连一直让他不爽的灯也就变得有趣起来。
听这儿的人说这孟兰盆会原是为了纪念先人而兴的,但樱木见他们玩得好开心,倒不能理解了。
他这刻走得离城中稍远,游人少了很多,他终于看到有不少百姓在自家大门斜前方或在街角处点着蜡烛烧着纸钱。中原人果然如书上所说喜欢这一套啊,樱木走快几步,穿过那些人,来到一座小桥边。
立在石桥的上面低头看着桥下泛着银光的小河,从它上面缓缓飘来一盏盏荷花灯,每盏灯里还摇着闪闪的烛光。
对了,这是为寄托哀思吧。樱木想起宫城对自己说过的,放荷花灯可以让死去的人得以安息,不过到如今这一习俗倒变成情侣们的专属了。
樱木抬头看见这小河上游那儿放灯的全是一对对青年男女。好像刚才宫城也挺兴奋地说要与彩一起去放,他还说过,只要把自己的愿望写在一张纸上放进荷花灯里,让这灯从河上毫无阻挠地顺流飘下,直至这灯里的蜡烛燃尽整个灯,让它在河上烧尽,那样这个愿望就可以实现。
这个好像还可以玩的,樱木正在考虑自己也去不去试试,突见一个熟悉的白影在那儿一晃。不就是狐狸吗?他在那儿凑什么热闹?咦?他也放了一个荷花灯?樱木有些莫名的兴奋,难道这狐狸也有喜欢的女子?
好,就去看看他那是个什么愿望,说不定还可以笑笑他的。樱木直瞪瞪地盯着流川那盏灯,在这么多相似的灯中他竟一直准确无误地看着它从那老远地飘流而下,真的是很不容易,但樱木超强的意志力还是‘轻易'地做到了。
没等那灯再往下飘,樱木伸手一吸,便把它抓在了手里。
急忙取出灯里的蜡烛,好烫!狐狸的东西果然都是来害天才的,樱木甩甩手,拿出灯时里的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那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秀丽小楷:但愿父亲病体康复,姐姐幸福如愿,天下再没有因战乱而失去亲人的孩子。
原来这狐狸,这狐狸……他想的就是这个啊?樱木的手突然有一点颤,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触,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应该不是感动啊,天才不会对这狐狸这种事而感动,只是,只是心里有些暖,有些酸,还有些连天才也不知道的奇特滋味在心里某个地方搅啊搅的,弄得天才原本想尽力嘲笑狐狸的心也好难过。樱木静静地站在那儿,向上面望去,已没了流川的影儿。
可能,也许那狐狸真的没那么可恶吧。樱木看着手里的灯,觉得它蛮好看的,突然一阵凉凉的风拂过,感到舒爽了不少。小河面上的那些荷花灯也因这阵突然而来的微风而向樱木轻轻地摇着,好漂亮啊,这个孟兰节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嗯?怎么下面还有一句?樱木忽然发现了,定睛看去,在流川那张纸上的最下面清清楚楚地还有一行字:但愿那白痴早日离开!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他竟然说什么阿弥陀佛?从和尚庙里出来脑袋坏掉了么?樱木才那么一点点对流川的改观马上飞到九宵云外去了。
他一把将那灯扔在地上,使劲儿踩着:“死灯、烂灯、臭灯!你有什么了不起?难看死了。”
几下樱木便把那灯踩得烂烂的,双手一搓,手中的纸也就化为千万碎片飘于空中。那狐狸果然是阴险的,竟然用这个想本天才走?
他干嘛把本天才当成个什么像是毒蛇猛兽一般的东西?
哼,谁希罕留在他家?樱木只觉手又痒了,不快点找到流川让自己出出气怎么成?樱木气呼呼地朝着方才流川那儿走去。
“哟,小娘子,回家啊?”这一声极其不轨,樱木急冲冲地脚步不由一停,他看到不远处有三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拦住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在调笑着。
那三个人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个个三十来岁左右,具黑衣黑脸的,细眉暴眼。各人手中提着两个铁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太好了,樱木向他们走去,正找不到狐狸,就拿他们先顶着用吧。
“你,你们?”那女子又气又羞,双颊晕红。
她已被这三人围在中间,虽然身边有她丈夫相伴,可他们到底是寻常百姓,平日里也少惹事端的,今日遇上这等事也有些不知所措。
樱木见那女子一身素服,想必是到此来祭拜先人的罢,他听得那三个人中为首的一个狂笑着说道:“人言这寡妇最俏,我还不曾相信。今日一见,才觉得这话倒是不假。”
那男子把他妻子拉到身后,听得那黑衣人继续说着:“你们看她那身白孝服真够惹人疼的,看得人心痒痒的。”
“大哥,她好像不是寡妇吧。”那人身后一人接口:“不过你若喜欢,兄弟就让她成为寡妇。”说着他指着那青年男子狞笑起来。
那男子自是知道这伙人惹不起,但他也不能不顾妻子。一言不发,他拉过自己妻子夺路就跑。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遇上这种人他除了跑又能怎样?可是他们的身子刚一动,那三人中的一个男子已跃身一脚踢在他后背心上,把他踢出两丈远,落地时一口鲜血已喷出。
那女子惊叫一声扑过去扶她丈夫,而那为首的黑衣人狂笑着令他两个兄弟去抓那女子。
樱木看到这儿,再也忍不住了。
“啪,啪!”两声轻响,伸向女子的那两只手分别就被两个人同时抓住。
“是你?”樱木看着自己对面同样一脸怒气的流川,有些吃惊,这狐狸几时来的?不过见他手一挥便把他手中的那渣子扔了出去,也不愿让他专美人前,回身一脚,踢在另一人胸前,同样把他震飞了出去。
流川回头见那青年男子嘴角边的血迹,心中恨极。这三个人自己老早便想收拾了。今天正好遇上,他挥挥手让那对夫妻快些离开,然后冷然地看向那三个人。
“月,月华剑?”那‘大哥'看着流川冰冷的眼光,忍不住颤声说道:“你,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们兄弟可是神武皇朝的人啊,你,你可别乱来。我们兄弟可不是你这种中原人可以得罪的。”
“哼!”流川最恨的就是他们这一点。明明就是中原人,却向神武人奴颜媚骨,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在神武人那儿弄了个小官,回到杭州后便自觉了不起,立刻忘掉自己祖宗十八代了,在江南一带欺压良民,无恶不作。此刻真可是天赐的机会让自己可以让这世道清净些了。
“别在那儿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