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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薛子寒的想法,从被带到警车上的那一刻,希川便傻了,除了哭泣似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别哭了!”薛子寒小声附在希川的耳边说道,顺手擦掉了希川眼角的泪水,“没事,不关你的事,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薛子寒说这话,瞪着没有回头看他们的民警。
“我们会不会被关起来?”希川像是怕前面开车的民警听到就马上把他们关起来似地,紧张的握着薛子寒的手。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谁都不会有事!”薛子寒可不管前面的人是谁,依然我行我素。
希川稍微的安心,拉着薛子寒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薛子寒又说了些安慰他的话,希川听着,心安静了下来,便想着一会到公安局该如何说,最起码不能让薛子寒有事。
如果此事和薛子寒没关系,希川也许是胆怯的,但想到不能让薛子寒出事,希川便什么都不怕了。
刘刚被救护车拉走,希川在警车里亲眼看到了,如果刘刚死了,残了,监狱一定不能让薛子寒来蹲。
从没有见过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希川,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四面墙壁,没有窗子的小黑屋。薛子寒脾气那么不好,又没有吃过苦,怎么会受得了监狱的生活。
希川还没来得及告诉薛子寒不要承认打人,把责任都推给他,两人就被分开了,进了所谓的看守所,以打架斗殴的罪名被关到了不同的拘留室。
希川尽量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组织好语言,面对即将到来的审讯,等待是煎熬的,希川只盼着他们要先审问自己,这样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薛子寒就会没事了,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希川呆在拘留所一直没有被提审,手机被没收,甚至连告诉薛子寒不要认罪的渠道都没有。
煎熬过后便是出奇的平静,希川已经做好打算承认罪责,便没有了所谓的烦躁,大概已经将近凌晨左右的时间,希川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民警带到了审讯室,审讯他的是一个年级四十多岁样子的民警。
一系列的程序,希川曾经在电视上见过,而自己如今作为犯人,没有任何隐瞒的从实招供。
“你知道被你打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么?”民警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么凶悍,甚至是和气的。
希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希川依然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承担所有的罪责,就算是被关一辈子的结果,希川都已经想到了,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承认人是你打的,据我们所知,你并没有参与打人。”
审讯的民警说的和气,可希川的心却抖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们已经提审过薛子寒了,薛子寒也已经招供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希川沉默了一会都没有说话,审讯的民警盯着,看着希川,“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讲义气。”审讯的民警顿了顿,见希川不答话,接着说道:“可你们知道打架斗殴犯的是什么罪行吗,就自己一个人都拦了下来,法律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到底有没有犯罪,我们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希川仍是沉默,民警趁着希川沉默的这段时间,把打架斗殴根据受害人情况严重所判处的刑罚讲解给希川听。
听了条条框框的罪名,希川更是铁了心要承担下所有的罪责,坚定的说道:“真的是我打的。”
希川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希川很爱面子,很怕丢人。可面对薛子寒即将受到最严重的刑罚,他的这点面子又算什么呢。
审讯民警没有问希川,只是定眼瞧着希川,希川便把自己上次在刘刚家被刘刚欺负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和他打起来的。”
民警点了点头,希川以为民警相信了自己说辞,接着说道:“薛子寒是我同校的同学,我们老家又是一个地方的,我和刘刚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便过来帮忙拉架。”
民警见希川说完了,点了点头,语气一转,说道:“据我们所知,警车到的时候,打人的并不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可能是你们看错了,真的是我!”希川急切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打的吗?”
“是我踹的他,我把他踹倒在地上的。”希川便把当时薛子寒打刘刚的情形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不算证据。”民警打断了希川话。
“我有证据……”
说话间希川把自己左手上刚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我是用这个手打的刘刚,他脸上一定会有戒指的痕迹。”
回忆中希川清楚的记得薛子寒在刘刚的脸上打了好几拳,两人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交出戒指就可以帮薛子寒洗脱罪名了。
民警把戒指交给旁边记录的年轻民警存档,希川张了张嘴,想要回戒指,终是没有开口,能让薛子寒无事,才是最好的。
被刚才提审的民警带回拘留室的路上,希川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有些东西已经不见了,可希川的心也安了。
薛子寒在和民警的拉扯下被带进了拘留室,因为薛子寒的狂躁,审讯民警直接到了拘留室,安抚薛子寒的情绪。
薛子寒一直嚷嚷着让他见希川,希川和这件事没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希川也关起来,民警告诉薛子寒,希川如果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只要薛子寒从实招来就行了。
薛子寒的暴躁平静了下来,然只是交代了姓名、性别、年龄、住址、以及家庭情况。
薛子寒没有接到经过,民警先是一愣神,便匆匆的离开了拘留室。
薛子寒的在拘留室大喊大闹了一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人,直到早上,才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民警将薛子寒带出了拘留所。
终于见着一个活人,薛子寒急切的向年轻的民警问道:“和我一起被关进来的那个人呢?”
年轻民警摇了摇头,“你被释放了,这是你的东西。”
年轻民警将手机还给薛子寒,特意的看了一下薛子寒左手的无名指,并没有说话,领着薛子寒出了看守所。
薛子寒见自己被放出来,那希川一定也被放出来了,不禁高兴地问道:“是不是希川也被你们放出来了。”
年轻的民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被释放了,快走吧!”
薛子寒狠狠地瞪了年轻民警一眼,民警把薛子寒送到看守所的门口,便返了回去。
薛子寒想着,自己是主犯都被放出来了,他们没有理由拘留希川,薛子寒快步的跑出公安局。
也许希川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薛子寒不自觉地看了看昨天才刚带好的戒指,即使错来了时间,居然还是如此不堪的记忆。
大清早,公安局外空无一人,薛子寒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就要返回去,可转念一想也许希川昨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等不及了,便先回家了,想至此,薛子寒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公馆花园。
薛子寒一脚将房门踹开,是开着的,薛子寒急躁的心,终于安心了下来,大声的喊道:“希川!”
无人回答,客厅也是空无一人,薛子寒不免有点失落,想着希川既然已经回来了,此时见希川并没有等自己,反而又有一阵的难过,自己也是在看守所熬了一夜,叫了一夜,嗓子都哑了,希川居然在睡着了。
薛子寒刚要推开卧室的门,门在里面打开了,薛子寒一声大叫,“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薛子琳看着薛子寒一脸的愤怒,并没有说话,绕开薛子寒斜靠到卧室的沙发上,看都没看薛子寒的说道:“哥,不用看了,希川没有回来。”
卫生间的门被薛子寒咣的一声关上了,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不光我知道,爸爸、妈妈、姐姐、哥哥都知道了。”薛子琳语气低沉,似也一夜未睡。
薛子寒徒然惊醒,“是爸把我弄出来的,是不是希川还在里面。”
“我不知道,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了妈在接爸爸的电话,问了姑奶奶才知道了这件事,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这件事的。”
“哼!”薛子寒冷哼一声,“是不是又在和关露玩什么阴谋?”
薛子琳抬眼盯着薛子寒一会,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着一个外人来拆散你们吗,你是我哥,而且希川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我没有那么卑鄙!”
薛子琳声音越说越高,薛子寒不禁沉默了下来,坐到薛子琳的对面,问道:“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帮着关露?”
薛子琳显得一丝无奈,“我不帮着她,你和希川的事还能瞒得过爸妈吗?你恐怕早被爸爸弄到国外去了。”
对待自己亲妹妹的误会,让薛子寒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看着薛子琳很久没有说话,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哥,你别抽了,希川不喜欢你抽烟。希川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你被放出来,自然所有的罪责都顶到了希川的头上,现在是要想办法,赶紧把他弄出来。”
薛子琳所说的薛子寒早已经想到了,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愁闷的点了根烟,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然又听话的把刚抽一口的烟掐灭了。
“爸肯救希川出来吗?”薛子寒没有底气的问道。
薛子琳摇了摇头。“不但不肯救希川出来,而且马上就要过来给你办退学手续,让你去姐姐那边读书。”
薛子琳的这个消息对薛子寒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从不喜欢问为什么的薛子寒,也不禁问了一句。“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你们打的那个人,伤得很重,现在在医院里还没醒过来,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不是公安局的局长认识爸爸,昨天晚上就告诉了爸爸,估计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咱们家的事情了,为了没有后续的影响。爸爸要把你送出国,然后让希川顶上所有的罪责,据说希川也亲自承认了,事情都是他做的。”
“走!跟我回家!”
薛子琳跟着站了起来,“咱们回家了,希川怎么办?”
“回家找爸去,我一定会让他把希川弄出来!”
“可希川现在还在看守所里,他这边没有认识的人,你让他们去照顾一下。”
薛子琳这一提醒,薛子寒想到了一个人,赶忙拨通的霞薇的电话,情绪紊乱的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薇。
薛子寒也知道自己情绪没办法说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到了看守所见到希川就什么都知道了。
薛子寒前脚刚踏上飞机,希川也被放了出来,不过在公安局门口等候他的不是薛子寒,而是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中年人。
夏薇接到薛子寒的电话,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公安局,到了之后扑了个空,看守所的人告诉夏薇人已经被放了,霞薇再打薛子寒的电话,已经关机。
拘留所的一夜,希川没有像薛子寒那么煎熬,只是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希川心凉到了冰点。既然自己被放出来,那显然是薛子寒已经招供了事实,而且他们已经相信了薛子寒的话,定了罪。
希川失落的看了一眼中年人,只便一眼,希川已经难过的极点的一颗心又生气了一丝希望,如果不出错,希川想着应该叫这个中年人,“薛叔叔。”
“恩,你猜得没错,我是子寒的父亲,你们住哪?”
希川已经上了中年人的车,被薛成这样一问,希川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公馆花园,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住学校,子寒住在外面。”
“那就带我去子寒住的地方吧,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见到薛子寒的父亲,希川虽是不安,但却是如见到救星一般,有这个人在薛子寒就一定不会有事了。
房间除了一根刚抽了一口便掐灭的烟之外,没有任何变化,和昨天他们离开时一样。
在薛成面前,希川不敢表现出自己对这里的熟悉,谨慎的坐在薛成的对面,心里暗自庆幸薛子寒没有回这里,如不然被薛成遇见,以薛子寒的冲动,后果不敢设想。
可没见到薛子寒,希川又是一阵的不安,不禁又想薛子寒没有回来,去了哪里呢?
谎言与承诺
希川胡思乱想着,不禁往卧室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没有关,空无几物的卧室一览无余,昨天插好的玫瑰花还没有凋落,从掉落的烟头来看薛子寒已经回来过了,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急迫的事情,让薛子寒会没来得及关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