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便不会继续苍老垂皱下去,那铁定会轰动京城、风靡万千少女、最后甚至举世皆知啊!”
“啊?”珍琳有些不太明白地偏了偏头,疑惑着。但看小春如此高兴的模样,便道:“珍珠虽然不懂,但只要恩公肯做,便一定会成功的!”
“好珍珠,今天我高兴,这钗便买下来送你了。”小春大笑两声,掏了银子付了帐,便把银钗塞进珍珠的小手里。
“谢谢恩公!”珍珠得了银钗,欢喜得不得了。
小春这时突然瞥见珍珠手里的银钗钗身慢慢地变成了黑色,他有些疑惑地想了顿,但后来又想到可能是这些日子为了云倾的解药,老是摸—些蜘蛛、蜈蚣、蝎子、蛇鼠的,那些毒物残留在自己手上,才把银钗给喂黑了。
但瞧珍珠欢天喜地的模样,钗都给了,要收回来肯定扫了姑娘的兴。
小春转了个念头想,没关系,等会儿偷偷拿过来洗洗,别叫珍珠发现便成。
“走了走了,咱们快回湮波楼,我也好久没看见爹了,不知他有没有想着我这个儿子。”他拉着珍珠连忙往街上走。
“老爷每天都念着恩公的名字。”珍珠说。
“真的吗?”
“嗯!”珍珠用力点头。
珍珠这一点,小春可欢喜了。有人想着念着,心里可舒服了。
然而此时,十几步外,还有个也是想着念着小春的人,只是人家跟了他大半条街了,他却全然没注意到。
云倾冷然看着小春赠钗给别的女子,心里像是被人拧过碾过一样,非常地不顺,十分地不快活。
平时在他面前就美人美人地喊,他还以为小春只看着自己一个人。
谁知道,原来这人对任何一个认识的,都是摆出这般灿烂的笑靥。
“该死的赵小春。”
云倾一个呕啊,简直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拳头握得死紧,忍着冲上前去将这棵烂桃花拖回府里关起来、锁起来,不让任何人碰触的冲动,就放任小春和那名少女这样一路走下去,想看看小春究竟还有哪一面,自己未曾见过,
心里头不快活,一口气闷着,云倾左一声冷哼,右一声冷哼,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简直就是生人勿近,近者找死。
一顶轿子从街角来,转个弯要绕进巷子里去,前头两个轿夫本想出声请这位挡了路地白衣姑娘让路,嘴巴都还没开,云倾头一个转过来,冷冷地看了轿夫一眼。
轿夫顿时瞧出生得万分漂亮的白衣人是谁,跨进巷口的脚硬是拐了个弯差点打结,轿子一歪,里头的达官贵人在轿子里头一撞“唉呀——”地叫了声,轿子和人便飞快逃得远远,连半刻也不敢多做停留。
“哼!”
云倾又将视线放回小春身上,见小春和那紫衣站娘走远了,便加紧脚步赶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小春走到湮波楼门口,他和珍珠一路有说有笑地,相谈甚欢。
这时突然有个身着锦衣华服的男人从湮波楼里飞奔出来,在小春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猛扑上小春,把小春整个人紧紧搂进怀里。
男人,居然是个男人!
云倾看得当场青筋爆裂,手里暗器已然在握,下一刻便要发出,让这对奸夫淫夫尝点苦头。
小春见抱着他的男人又开始嚎啕大哭,便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爹,大庭广众的,你这可不好看啊,别哭了啦,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云倾远远听见他们对话的内容,虽然立刻停住急发的劲力,但梅花针已经发出。幸好灌在针上的力道被他收得差不多,针射出没几尺,便无声无息地掉落地上。
小春耳朵灵光,似乎听到了空中有什么声音传来,疑神疑鬼地四处望了望。
云倾见况立刻将身影隐入大树之后,没让小春发现。
只是方才那一仓促收劲,内力反弹震得虎口发麻胸口闷疼,云倾咳了声,这才惊觉自己怎么失了分寸,从跟踪小春以来就沉不住气、频频犯错,平日的冷静自持全不翼而飞。
赵小春……
云倾咬牙切齿。
铁定全是因这赵小春,自己才如此方寸大乱!
“小鬼崽子,刚认了爹,接下来就消失十天半个月没个人影,你这不是存心让爹着急的吗?”
云倾听得那男人带着哭腔说。
“爹啊,我不是跟你说我还有事吗?自然是得空了,才能来看你啊!”
“没良心、没良心,你这没良心的小免崽子!”
男人抬起头来,望着小春,在热闹繁华的街上大声控诉着。
过往的人群指指点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看那牌匾上写着的湮波楼三字,便是不屑里带着笑、笑里带着不屑。
此处可是名震京华的妓院啊,妓院门口上演的,不用深想也知是哪些戏码。
在男人和小春一来一往对话时,云倾才仔细瞧清了那男人的脸。
这一瞧,当下如同一盆冷水往头上浇了下来,叫云倾浑身上下全冷了。
湮波楼,这他所不熟悉的青楼之地,意外地,却出现了一个不陌生的人。
东方罗绮,当年的征远大将军,老家伙第十四个弟弟,半年内平定北方战乱,灭了那女人一族,据说用兵如神的男人。
云倾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看着小春亲昵地叫着那男人作“爹”,云倾紧握着拳头,背后湿凉成一片。
第四章
回端王府后,云倾立刻把手底下的人叫来,调出有关湮波楼的卷宗,最后却意外得到了几个名字——单月儿、兰壑、东方罗绮、赵凝春、赵小春。
云倾从未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小春竟和当年那件事情有关。
天色渐晚,已是倦鸟归巢时分,云倾听见书房外传来熟悉轻快的脚步声,便示意捧着卷宗的手下,要他们立即退去。
“云倾,原来你在这里啊!”小春从外头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心情日复一日都是那般地好,似乎没什么让他烦心似地。
与端王府的白衣人擦肩而过,小春觉得奇怪地看了那行色匆忙的人一眼,然后又笑咪咪地朝云倾靠去。
小春说:“你还有公事没处理好吗?如果你忙,我等会儿再来。”
“没事,有什么事你讲便成。”云倾不晓得自己现在的神情会不会显得太奇怪,便故作无事人般端起茶盏要喝,但才端起便发现茶有些凉了,他眉头微皱。
“我和我爹说了你的事。”小春凑向前来,笑嘻嘻地道。
云倾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茶盏喀了一声。
“你爹?原来你还有个爹,我只听你提过你娘,以为你只有娘。”云倾若无其事地说道。
“哈,是人就会有爹啊!”小春笑了笑,立刻接着又说:
“不过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晓得自己竟然还有个爹,小时候娘还骗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害我信了好一阵子。原来是因为我爹土匪性子,看上我娘就把人给劫回来,后来我娘气着了,就连我生下来,也不让我认那个爹。这回可真是误打误撞,他犯老毛病又在街上胡乱抓人,那么巧却抓到了我,后来他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他,然后我们就团圆啦!”
小春笑嘻嘻地说着,对这事显然自己也觉得颇为趣味兴饶。
云倾这才晓得小春前些日子为什么老往外头跑,原来是为了东方罗绮。
“你跟他说了我什么事?”云倾顺着小春的语气,不着痕迹地问着。
“放心放心,我没和他提太多。”小春道:“是他今天喝多了酒,就一直叫我回去住,又缠着我问我住在哪儿,怎么十多天都没去看他。我拗不过,只好诓他说你是京城里一个十分要紧的人,身份得保密不能透露,我正替你治病没办法离开,要他暂时先忍耐些,等我治好了你的病就搬回去和他住。”
小春顿了顿又道:“我和他说这些,你应该不会生气吧?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解药还差几天便能成,这几天是关键走开不得。但那人到底也是我刚找回来的爹,只好挑些不重要的说了,安安他老人家的心。”
“……”云倾仔细听着小春的话,连自己喝下冷掉的茶都不自觉。
小春觉得云倾今日有些奇怪,心里像有话问着,却又不肯说出来,本想问他瞒着些什么,讲了会轻松些,但转了个念头便又作罢。
“那你娘呢?”云倾缓缓问道。
“我娘?”小春灵活的大眼珠转了转,道:“她在九泉之下安歇呢!所以没法子像爹那样硬是吵着要我回家。”小春笑。
“……”云倾唤了他的名:“小春。”
“嗯?”小春将视线停驻在云倾脸上。
“你应该知道,在我心里头,你满满地占住所有位置,再也没其他人能进得去。但你心里头,我占的位置,也是那么多吗?”云倾凝视着小春,毫不掩藏自己心里头对小春的想法。
忽然间被云倾这么一问,小春望着云倾的容颜,脸蛋突地一红,呐呐了几声后,点下了头。
得到了小春的肯定回答,云倾却还是喃喃问道:“真的吗……”
“云倾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云倾声音太低,小春眨着眼问。
“不……没事……”云倾把茶盏放到桌上,不喝了。
“我爹他,就住在湮波楼,你知道,湮波楼也是在这京里,来回没几步路的,就算我搬回去,要来见你也是很快。”小春以为云倾想着的是这事,顿了顿又道:“而且现下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师兄的毒太过凶狠,你一日不解,便一日性命堪忧。我说过无论如何也会把你治好,你不用担心这段期间会有任何变故。”
云倾还是不语。
小春觉得有些不对劲,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过来。”云倾对小春招手。
小春绕过案几,走到云倾身旁。
云倾伸出手,欲揽住小春,但小春见况却往后连退几步,让云倾的手落了个空。
云倾眯了眯眼,清亮的眸底,不悦的情绪迅速弥漫。
“唉唉唉,你别误会!”小春连忙挥手澄清道:“是我爹,我爹一哭就往我身上蹭,结果害我衣上沾了一堆鼻涕眼泪。我怕你不喜欢啊,会把你给弄脏!”
云倾伸出手,一把便将小春系在腰间的衣带抽起。
顿时哐啷啷地小春怀里一堆碎银子、药瓶子、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全落了一地,还有个从套圈圈小姑娘那里讨来的竹圈圈滚啊滚地,滚到了门口去。
小春吓了一跳,这儿可是书房哩,更遑论外头站着一堆侍卫,难道云倾想在这里做“什么”不成?
想到自己待会可能会在这张案几上被翻过来又翻过去,小春冷汗涔涔,拔腿就想往外跑。
云倾速度快过小春,他将小春的白袄子脱了扔到一旁,随手揪住小春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把只穿着单薄里衣的小春拉到自己的膝盖上,压着小春坐下。
云倾也不理会小春的挣扎,只是紧紧地揽着他,紧得小春浑身发疼。
“云倾……唉……云倾……”小春小声地唤了几声。
“别吵。”云倾警告他。
过了半晌,小春发现云倾似乎单纯地只想搂搂他而已,松了口气笑道:“唉,我今天在外头跑了一整天,浑身汗的。”
“我不在乎。”云倾将头埋进小春怀里。
“小春。”云倾唤了声他的名。
“嗯?”小春正努力在云倾膝盖上挪动,寻着好位置坐。
“说你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小春笑着。
“再说一次。”
“赵小春不会离开东方云倾,永远都不会。”小春蹭了蹭云倾,轻声说着。
小春身上有着淡淡的草药味,那不是被药材沾上的,而是药人的他自然而然从体内发出来的。
云倾喜欢小春的笑、喜欢小春的人、喜欢小春身上的味道。
但越是喜欢一样东西,就越害怕它会失去。
他知道,他得留住小春。
☆☆☆
湮波楼
罗绮喝下珍珠送来的醒洒茶,清醒了些后,才从春水阁回到自己房内。
珍珠在一旁认真专注地伺候着,罗绮笑了笑,对珍珠说:“我看你同小春也挺合得来的,小春这么喜欢你,等你爹进了京问过你爹的意思,你就留在小春身边了吧!”
珍珠一呆,会了意,脸整个烧红起来。“老爷您甭乱说,珍珠对恩公才不是那种心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不是说小春送了支银钗给你吗?那他就是喜欢你啊!我家小春自小没爹娘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长大,得趁早替他取门媳妇,找个人来照顾他才好。”儿子认回来没多久,罗绮已经开始在为他的将来打算了。
“不跟您说了。”珍菲撇了头,带上门走了出去。
“呵呵,珍珠丫头害羞了。”罗绮笑着。
但当罗绮转过身准备上床就寝时,却发现厢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罗绮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猛地一颤,差点放声大叫。
他喘了几口气,发觉气整个上不来,急急拿出儿子稍早送来的“救心小丸子”吞下两颗后,按住胸口问:“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云倾站在窗旁,穿着素色白衣,绝美的容貌与淡漠冷傲的气势本该是清俊脱俗的,但罗绮看着这样一个笼罩在月夜光晕下,四周围弥漫着淡淡杀气的人,越看越觉得恐怖万分。
突然,罗绮惊讶地发觉这个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