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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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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鹊终于放下手中宝剑,抬起头来。他双眉细长,凤目斜飞,这样的眉眼,若是眼神一飘,那必是邪魅入骨的;鼻梁高挺,侧如刀锋,精致的侧面犹如刀刻;白凤双唇丰满润泽,充满无限诱惑,但很难想象这样的唇长在颜鹊如刀切般细长的脸上会是怎样,鹊不像姐姐,他的双唇,薄如桃花。

颜鹊起身,顺手抄起桌旁“细君”。此剑既名“细君”,就是因为它的细长,然而剑虽细,却不显其单薄、损其锋锐。

“唰”一声,宝剑出鞘,锋芒毕露,银色剑光寒湛湛映在鹊细长的眸子里。他翻动手腕,顺势舞了两招,收势,一道剑气隔空打出,轻巧的“摘”下一朵紫荆。

鹊随即露出一个少年自信而淘气的笑容,与方才的深沉专注判若两人,“好啊,我什么时候不听姐姐的话了,姐姐说以剑为妻,那我就以剑为妻。”

白凤的视线随着那朵花落到半空,“啪”的,碎了:五片花瓣散开,溅落——看来鹊的剑法是越发精进,越发随心所欲了;至于他的胡话,听多了,白凤也懒得与他计较,只道:“好了,我没时间与你说笑,画像我给你拿来了,闲时好歹看看,毕竟是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也该上上心了。”末了,还是难免一番苦口婆心。

颜鹊从白凤手中接过画像,皱眉看了两眼,便随意扔在一旁:于娶妻,他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如果姐姐喜欢,倒也无所谓,反正男大当婚,天下的女人,娶谁不一样?

白凤见颜鹊玩世不恭,却再未多说,正要走时,目光恰恰扫到一直空置的剑架。她忽又想起“十三月阁”的来历——传说天上有十二个月亮,而颜鹊的剑阁中也恰有十二把镇阁之剑。之所以称为“十三月阁”是因为在颜鹊心中,这十二把宝剑虽是传世名剑,可他心仪之皓月却不在其中,而他为它,留了最好的位子。

白凤笑问:“鹊,你心中第一的剑到底是哪一柄?”

鹊也看向剑架,笑道:“我早说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也包括姐姐?”

“嗯。”鹊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你告诉了姐姐,说不定姐姐会帮你得到它。”很诱惑的条件。

“我并没有非要得到它不可啊。”鹊扬起明媚的笑,毫无顾忌的暴露了他所有的孩子气。

白凤不解,眉头微蹙。

鹊笑了笑,平静道:“我觉得二姐说的对,‘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许唯其空缺,才能成就永恒的美,和……渴望。”

白凤不以为然,摇头道:“这是什么道理?你呀,不要满脑子被你二姐灌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喜欢的,最好的,就一定要得到,姐姐可以帮你,知道吗?”

鹊露出一个很乖的笑容,“好了,姐姐,我知道了。”

白凤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鹊知道姐姐疼他爱他,可毕竟天下太大,姐姐只是一个凤都王,人心太大,姐姐只是一个人,这世上有许多事是姐姐力所不及的,他不想姐姐因为觉得达不成弟弟的心愿而感到愧疚,所以他从来不曾说出,他心中第一的剑,是锦都的“百花杀”。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跟偶说,雪谣好可怜,好可怜,做了哥哥的政治筹码

可是偶要说鹊鹊很帅啊,如果有这么个帅哥,偶反正是不介意做政治筹码滴,O(∩_∩)O哈哈~

重行行  三(总18)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今日没话说,希望亲绵多撒花:…P

雪过天晴后,空气格外干净,午后阳光明媚,也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午间小憩后,季妩外出赏雪,她细细的步子,优雅而端庄。廊角处,一支雪梅探过三两花枝,季妩在花前停下,看了两眼,笑了笑便走开了,她身后的小湄心思灵巧,随即将梅枝折下,捧在怀里。

“小湄,听说你本是南方人。”季妩忽而问道。

“是啊,王妃,我家本住在海都边郡。我自幼无母,幼时随经商的爹爹辗转南北,后来爹爹在玄都认识了我二娘,我们父女就在这儿住下了,再也没有离开过。我来玄都时才只三四岁,所以王妃不能说人家是南方人,小湄觉得自己一直就是北方人呢。”

季妩掩口而笑:这小湄问一答十,着实是个精明伶俐、讨人喜欢的丫头。

“你对海都还有什么印象吗?”

“记不得什么了,只记得冬天不会有这么大的雪。之前爹爹跟我说玄都的冬天很寂寞,那时我还小,不懂什么叫‘寂寞’,只是觉得下了大雪,不能出去玩,闷在家里,好不无趣。”

“噢?”季妩回看小湄,笑问,“那现在呢,还觉得无趣吗?”

“才不呢,冬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网麻雀、抓兔子,即便是躲在屋里,也可以跟相好的姐妹围着暖炉边做针线边聊天,日子过得飞一样快,哪里还会觉得无趣?”

季妩但笑不语。远处传来欢笑声,身着粉装的小侍女正在雪地里嬉戏打闹,她们有的跌倒在地,有的躲在树后,有的笑地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相互追逐,雪球乱飞,三五成群的比枝头一簇簇的雪梅开得还要热闹——这是玄都王宫的规矩,每逢大雪过后,十四岁以下的侍女都可有半日假期,任她们在园中自由玩耍。

“雪谣不是总爱和她们一起玩吗,今天怎么不见她?”季妩问道。

“我听荇子说公主最近总在房里绣花,一整天都不出来呢。”

绣花?季妩心里奇怪:这个往常隔三岔五就要闹出点动静的丫头什么时候有这般定性了?她轻轻抚上梅枝,沉思片刻,对小湄道:“我们过去瞧瞧,顺便把这梅花带过去。”

季妩来到雪阿宫,全不见往日的热闹,园子里异常安静,岁寒松柏静静矗立,像威武的侍卫守卫着宫殿,几树从南边移栽过来,几世栽培才适应了玄都酷寒的珍贵梅树开得灿如烟霞却无人搭理。

“王妃。”侍女福身行礼,挑开门帘。

季妩一进门便微微皱了眉头,暖热的空气让人头晕——冬天门窗关得严实,屋里又暖和,长久不通风,憋闷的很。而雪谣一心一意的抽针拉线,仿佛隔绝了外物,半点不受影响,荇子则坐在床上打起了盹。小湄机灵,支开一扇小窗,让干冷的空气流进来,这才好了许多。

荇子打了寒噤,人也醒了,一睁眼就看见王妃,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刚要说话,却见季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便把话吞了下去。季妩看一眼小湄,小湄点点头,拉着荇子一起出去。

“雪谣。”季妩走过去,坐在雪谣对面,含笑看她刺绣。

“嫂嫂。”雪谣见是季妩,赶忙起身去取干果点心。

季妩拿起桌上绣撑,轻轻抚摸,饱满的花瓣,饱满的年华,谁在少女时不曾有过这样的向往?即使是在酷寒的北方。

将八宝水晶盘摆在季妩面前,雪谣双臂交叉趴在桌上,一双眼睛在季妩眼前闪呀闪的,“嫂嫂,你好几日没来了。”

季妩理了理雪谣额前的刘海儿,笑道:“你哥哥前日才动身去北边练兵,这些天我一直为此忙碌,没时间过来看你。”

雪谣坐下,托着腮,埋怨道:“练什么兵啊,又没有仗可打,再说回来还不到三个月呢,又急着出门,哥哥也真是的,不好好呆在家里陪嫂嫂。”

季妩心知雪谣故意打趣她,只是笑道:“你不懂,兵不可废。”

雪谣塞了一块儿杏脯在嘴里,边嚼边笑,“我就是不懂。”语气揶揄。

季妩又无奈又好笑,反问雪谣道:“还说我不来看你呢,怎么也不见你的人?竟然一个人闷在屋里绣花,倒当真是件怪事了。”

“我……”雪谣支支唔唔,“我在钰京见了好些花,都是以前只在画上见过的,就想把它们都绣下来嘛。嫂嫂看,绣得可好?”

季妩看她的样子便知绣花是假,有心事才是真,除了真的动了心,有什么能让一个淘气好动的女孩子安静下来,能让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子脸红害羞?尽管这心事雪谣自己都未察觉。

季妩心思一转,忽而有了个主意:雪谣对花少钧的感情似有还无,何不趁她尚未发觉之前便断了她的念头,也免得她日后长大,明了了相思为何物时为情而苦?毕竟,锦都是她这辈子也去不到的地方!

季妩对雪谣道:“说到花,钰京的花其实并不算最多最好。”

“那哪里花最多最好?”雪谣问道。

“自然是锦都,”季妩微笑,“玄都有多少雪,锦都就有多少花。”

见雪谣心动,季妩接着问:“怎么,想去看吗?”

听季妩话里的意思,仿佛眼下就有机会能去锦都,雪谣能不心动?心想,或者,还能有机会再见到花少钧呢。她眸子明亮,兴奋道:“我可以去锦都吗?”

季妩淡淡一笑,摇头道:“当然不能。那儿太远了,而且是另一个封国。”

雪谣满心的希望顿时化为乌有,她轻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低头看着绣了一半的海棠,不知何时也有了心事:多少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玄都,她已经去过帝京,或许不该奢望再一次离开;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花少钧那样的人物,她已然见过,或许不该奢望再一次相逢。

见雪谣失望,季妩心下既愧疚又疼惜,于是笑着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雪谣,不用失望,你闭上眼睛,想象玄都的雪海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花海,每一朵雪花,就是一片花瓣,纷纷扬扬,随风飘落……”

“怎么样,看到了吗?”季妩笑问。

雪谣按季妩说的,轻轻合上眼,果然看到无边的花海:可爱的孩子奔跑在花间小路上,只露出半个身子。他手里高高举着风车,向母亲奔去,母亲伸开双臂,迎着风,衣袂飞扬,薄纱上绣着的绿色牡丹,在风中绽放……雪谣试图看清她的脸,近了,更近了,清晰了,更清晰了,可突然,所有的景象瞬间消失,只剩下白茫茫一片,像玄都的折天峰,上接天之云,下连地之雪,传说那里是玄都的尽头,也是地之极北,当然,只是传说……

折天峰是玄都最高的山峰,终年积雪不化。

巨大的铁梁深深钉入坚硬的玄岩,梁上铺架铁板,铁板上凹凸不平,用以防滑,栈道上更有铁锁护栏,以确保安全。这条钢铁栈道耗玄都三世之资方才修筑完成。六十年间,为了修筑这条栈道,葬身山下的生命不计其数,他们之中,有些是父子,有些是兄弟。

商晟站在栈道上,一手按剑,北风撕扯着黑色披风,干冷的空气冻得连兵刃都恨不能躲在鞘中,不露锋芒。

“左护,你听到了什么?”商晟举目远望。

左护不知商晟为何有此一问,据实道:“只有风声。”

商晟摇头,“你知道为修这条栈道死了多少人吗?”

“我听父亲说过,死了的人,只能用‘不计其数’来形容,啊,”左护豁然明白,“是,我知道了,王听到了战歌,玄都英灵的战歌!”

商晟颔首,用力拍了拍左护的肩,十分赞赏,又道:“你哥哥这些年在外训练‘照夜军’,十分辛苦,你们兄弟都是玄都的栋梁。”

左护抱拳,“王上夸奖,属下愧不敢当,这是我们兄弟的本分。”

商晟笑了笑,“那些套话你别学,你自小在我身边,我看着你长大,喜欢的就是你这颗赤子之心。”

左护低头抿嘴而笑,倒像个腼腆的大男孩儿,不知该说什么,只道:“王,再走不远就能翻过折天峰了。”

翻过折天峰,又是另一番天地,别有气象:山谷中成百上千个冰湖,大小不一,星罗棋布。巨鸟照夜栖息在悬崖峭壁上,它们性情温和,甚至是胆小,玄都短暂的春夏两季,它以高寒草甸中植被为食,积累大量能量,漫长的冬季它们却几乎不吃不喝,或仅以少数飞禽为食。一只成年照夜,两翼展开长过房梁,可载人载物。

虽然照夜性情温和,可一旦它长成,便再无法驯服了,因为它的栖息之所壁立千丈,飞翔起来更是高入云端,就像商晟所说“最强的弓弩也碰不到它的羽毛”。但照夜有个习性:它们一定要在冰湖附近□产卵哺育后代。所以驯服照夜的最好方法就是捕捉小照夜,并从小训练,像驯马一样给它们佩戴特制的辔头鞍鞯,教它们听懂起飞、降落、前进、后退、盘旋、加减速度等简单而实用的口令,训练它们精准的实现每一个动作和命令。

奉命训练照夜军的是左护的哥哥,玄都破杀将军左都。他身材魁伟,三十多岁,却没有蓄须。玄都男子以蓄须为阳刚之美,不过在军中不留胡子却并不是怪事,因为在玄都这种一年中有大半年天寒地冻的地方,在外练兵,不消半盏茶的时间,胡子上就会结满冰碴,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留胡子。

商晟看着已有两年未见过面的左都,玩笑道:“没有胡子也挺好,看不出沧桑,破杀将军看起来还像两年前一样年轻。”

左都冻僵了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自己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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