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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熙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伸出手来,道:“少钧,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好兄弟。”
花少钧看着“兄弟”伸来的手,没有犹豫,与他紧紧握在一起——但愿,你是真的把我当兄弟。
终于如释重负,常熙脸上又挂上了轻松而略有一丝惫懒的笑意,“细节我们稍后再谈,看你一身风尘,先沐浴休息吧,晚上在驻月殿,我为你接风。”
“谢陛下。”花少钧拱手告退。
缓缓关上的门将最后一丝光线挡在了门外,阳光从年轻帝王的瞳孔中消失,他轻轻勾起唇角——花少钧要以赐婚来阻止玄都和凤都的联姻,这点,他早就猜到。
殿外,花少钧抬头望了望天,高高在上的太阳,光芒刺目。
作者有话要说:俺滴花小公子终于出场了,自己撒花。
声明俺不是正太控(众:pia,一脸色相,谁信你呀?不许糟蹋锦都的花骨朵!),但是俺真的真的不是正太控啊,俺只是在大街上看到可爱的小弟弟小妹妹(MS俺这一把年纪,应该说是小侄子小侄女才对,汗),就会冒出想上去揉揉捏捏滴邪恶念头,哦呵呵呵呵~~~
PS:ORZ,终于编造出一篇《君子有德》代替原先救火用的《周易》,不是啥深奥滴东西,就是教小孩子做人滴道理(《三字经》?嗯,性质上相似)。以偶滴水平,写一段纯古文真的太难为人了,所以勉强写出这么个不文不白、通俗易懂的东西,亲绵少少笑话,多多鼓励,小鱼谢过。
重行行 八(总23)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商大哥步步为营,一枚棋子盘活一盘棋,大概又要增加亲绵对他的恶劣印象了(商大哥,俺对不起你,谁叫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俺文中滴一枚棋呢,作者才是文章滴终极boss啊,哦哈哈,做boss滴感觉真好~~~)
游来游去,继续念叨:给偶留言,给偶打分,给偶留言,给偶打分……
“雪谣最近怎么样?”商晟临窗负手而立,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来人是谁。
“很好。”季妩望着丈夫的背影,停在三步之外。
“很好?”商晟依然眺望窗外,眉头深锁,表情阴郁而自嘲。
“是的,那天之后,她再没哭闹过,饮食起息也很正常,日里在房间绣风筝,说笑打闹,与平常无异。而且还听侍女说,雪谣夸过颜鹊样子长得不错,还对他的剑很感兴趣。我去看她,她就问我些凤都的人情风物,问我凤都与玄都究竟有怎样的不同。”——对未来的丈夫,她是欣赏的;对遥远的凤都,她是憧憬的,这还有什么不好?
太平静了。
商晟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他的妹妹,从小被哥哥捧在掌心里视若珍宝的玄都公主,不应该是娇惯任性的吗?被迫嫁去凤都,她不应该跑来找哥哥或是大发脾气或是含泪苦求的吗?
所以,商晟一直在等,可他等到的却只是平静。甚至连他故意放给雪谣的风声——这桩婚事根本就是为两国利益所驱的政治联姻,都如石沉深海,没有惊起一丝波澜。究竟还是小看了自己的妹妹,长叹,唯有长叹。
“还是我去看看她吧,哪怕她对我大哭大闹一场,总好过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憋在心里。”
“也好。”这次,季妩没有阻拦。
她温顺的笑容下掩不去心中的疼惜与忧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商晟此时的心境。那是将要面对雪谣的心怯,也是远嫁妹妹的不舍,是局势上拉拢凤都的无奈,也是被颜白凤“威胁”的不甘,当然,更有对帝位与权力的憧憬,对鲜血和征战的亢奋。不敢想象,当这几股洪流以千钧之势汇聚于方寸人心,要有多强的自持和理智,才不至神智错乱,陷于癫狂。
商晟望着妻子:三步,不远不近的距离,最合适欣赏一个女人——即便是平平常常的站着,高挑匀称的体态,优雅绰约的身姿,使她的风度惊为天人,令凡人莫及。她拥有母仪天下的气质,而他,要让她成为与他比肩站在帝国之巅的女人。
当欲望几乎将自己燃烧,商晟就会专注于那双眼睛,任何濒于崩溃的情绪总能在妻子温柔的眼眸中以最平和的方式得到释放。而此时,她眼中的忧虑和关切,再一次使他无可抗拒的走近她,凝视她,亲吻她……
然而如例的,季妩将丈夫轻轻推开,只道:“王,我来时看见左护,他似乎有急事禀报,先召见他,再去看雪谣吧。”
被推开的商晟眉头微皱,心底略略失望:季妩有万般好处,却恪守礼节,夫妻之间也不例外,这常常令做丈夫的得不到满足,可想来,若不是如此端庄娴雅,又如何为玄都女子之典范?
商晟此时心想的竟全是妻子,倒对左护的“急事”并不上心,只随意道:“让他进来吧。”
季妩微笑,唤人去传左护,又回身为丈夫整理衣服。商晟伸开双臂,任妻子纤细的手展平衣褶,扣紧玉带。
左护行走如风,尚未站稳,便急急禀报:“王,大事不好!”
商晟感觉到妻子的手微微一颤,他眯起眼来,寒光摄人。
左护被这一眼摄得寒毛一激,忐忑道:“陛下……,陛下派来了赐婚使,要将公主赐予锦都王。”说完,低头。
沉默——听得见风车楼上传来的风声,却听不到玄都王的反应。
“你不曾对赐婚使言明雪谣已许配人家吗?”
说话的是王妃季妩,左护稍稍松了口气,回禀道:“属下说公主已有婚约,可赐婚使说只要公主尚未出嫁,不管已许配什么人家,他便只管执行陛下的旨意……”
左护抬头观察,却见商晟侧头看向他处,而季妩则示意:无妨,继续说下去。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续说道:“赐婚使说,如有异议,请王亲自前去与他商谈,若无异议,就请王尽快接旨,他也好了了差事,回钰京向陛下复命,并知会锦都准备迎娶事宜。”
左护表面镇定的一口气转述完毕,却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要知道,不知哪句话,甚至哪个字就会批到玄都王的逆鳞,引发万钧雷霆。所幸,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然而,更不幸的也是,到现在,一直都很安静。
季妩看着丈夫阴沉的脸色,心突突的,跳得厉害,“王……”她的声音有些轻颤,握着丈夫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
回握妻子,一扫脸上的阴霾,对她微笑:放心,我没事。商晟令道:“左护,你去查明,是谁走漏了风声。”
“王,现在……?”左护有些不敢确定。
“对,就现在,放下你手头所有的事,全力查出是谁将玄都与凤都联姻的消息走漏了出去,”吐出一股压抑的气息,“我们身边,有奸细。”
季妩和左护的心同时猛地一跳:事关重大,商晟和颜白凤并不希望此事引起钰京方面过早的关注、猜疑和介入,故秘而不宣,以免节外生枝。然而消息还是走漏了,而这人就在玄都王的身边,更有甚者,那双眼睛现在仍躲在暗处观察,怎不叫人不寒而栗。
“是。”左护领命,他知道这任务非同一般的重量。
干净利落的行礼、起身、退下,左护忽又转身,问商晟道:“王,那赐婚使……”
冷笑:“茶水管够。”先煞煞这位帝都使臣的威风,再与他周旋!
“属下明白。”左护用力抱拳,年轻的脸上扬起自信坚毅的笑。
左护一走,商晟却长长出了口气,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季妩忙扶他坐下,跪在他脚边,伏在他膝上。商晟习惯性的抚摸着妻子柔顺的长发,这总能令他内心平和,头脑冷静。
“或许走漏风声的是凤都的人呢。”季妩轻声安慰。
一只手捧起她的脸,他竟在微笑,“这不重要。”
“王……”
仰视,她喜欢仰视他,仰视他威严的光芒,孤独的欲望,仰视他是不可战胜的神话,是横空出世的英雄,而此时,她仰视的是他的脆弱与无奈,以及微笑之下抑制着忿怒的淡定与从容。
然而,季妩不曾想到,把雪谣嫁去凤都,从头到尾都只是个骗局!
联姻的幌子让常熙认定颜白凤与商晟是同伙,将前者逼上毫无退路的绝境,因为手里没了人质,颜白凤不但要与玄都合作,而且要收起她颐指气使的架势,俯首贴耳的听从玄都的调遣,否则势单力薄的凤都将陷入孤立无援。稍微偏离商晟预期的,只是要迎娶雪谣的不是常熙,而是花少钧。
商晟心道:对花少钧而言,如果说建议常熙纳雪谣为妃算一步活棋的话,那么娶雪谣为妻则近乎是一步死棋,难道花少钧为了“兄弟”真的可以不惜身家性命?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他。如今,虽然失去了向常熙身边渗透的机会,却可以利用年轻帝王的狭隘多疑打击更难对付的花少钧,形势,似乎对玄都更加有利了——只除了雪谣的命运渐渐出离了商晟的安排。
“此事我会处理,你不必担心,去看看雪谣吧,我暂时不能去了。”
商晟坦诚而愧疚的眼神骗过了最了解他的妻子,此时的他并未觉察这已是他孤旅的开始——再没有人真正知道,玄都王,究竟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商大哥步步为营,一枚棋子盘活一盘棋,大概又要增加亲绵对他的恶劣印象了(商大哥,俺对不起你,谁叫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俺文中滴一枚棋呢,作者才是文章滴终极boss啊,哦哈哈,做boss滴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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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行行 九(总24)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登上新晋了,开心ing,小鱼要感谢所有亲的支持,感谢留言的亲打分的亲,也感谢潜水的亲(当然偶还是希望亲绵能留个脚印的,呵呵)
请亲绵继续支持,谢谢,游过~~~
“大地是无边无垠的白色,天边是云托不住的昏黄,突然,雪像崩塌的山陵,猛兽一样扑向山下。天上的雪落到地上,地上的雪又被风卷起到天上……直觉自己就要被龇着银色犬齿的狂风撕裂成无数碎片,雪花一样抛向空中,而后,仿佛形神俱灭,消弭无踪……”眼神望向的地方,是无妄的空虚。
……
令人不寒而栗的沉默。
讲述者转换思维的短暂停顿激起听者心中无限发散的臆想与恐惧,甚至有人不由裹紧了衣裳,偎向身边的姐妹。虽说都是玄都生、玄都长,可这旷野上原始的粗暴却任谁也没亲身经历过。
“我心里知道家在北方,可却只能任风吹着向南,最后雪停了,我站在雪地里望着天,只是想哭……”她顿了顿,续说道,“在入帝都前的晚上,我做了这样一个梦,我想,是这个梦应验了吧。”纤长的睫毛扇动着,在眸子里投下一片影,像半明半瑟的湖水。
荇子一双大眼睛就要挤出水来,其他侍女也是形容戚戚,心情显然的低落。倒是雪谣,虽不至于高兴,却也不见得多么难过,反问众人:“你们干嘛个个愁眉苦脸?”
“我们……”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你推我,我推你。
似是明白了她们的担忧,雪谣道:“我会告诉哥哥,我走的时候谁也不带,我不会让你们离开家人,去到那么远的地方。”她点头,给她们一个“放心”的笑容,粉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细的弧线。
谁都不愿被陪嫁到无亲无故、遥远陌生的凤都,这是私心,却不是自私——当然,她们不知道,即使她们想去,常熙也不会允许她们去。可当雪谣亲口做出承诺,她们却是心酸多于心安,动容多于庆幸,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偷偷抹泪。
“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公主真的一点也……”荇子欲言又止,可雪谣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是想问她“嫁到那么远的地方,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
雪谣有些茫然:难过吗?肯定有的,但是……
“我记得哥哥对我说过,在玄都,商姓的男人一出生就拥有崇高的地位,享受优厚的待遇,所以冲锋陷阵的时候就应当身先士卒,流血牺牲的时候也不能畏于人后。这些天我也听人议论说哥哥的决定是为了巩固玄都与凤都的关系,而并非为我着想,可我想,我之所以从小衣食无忧,全是因为臣民的供养,如果联姻能给玄都带来好处,我就应该履行身为公主的责任,像兵士一样,不退缩。”
话语的沉重和凛然全然不像出自不及二八的少女之口,可责任和大义往往并非心中最直接的体会,只有眼中黯然的委屈和闪亮的倔强才是最真实的。
有人摇头,有人皱眉,雪谣的话,荇子她们不懂。
“其实,我起初是真的很难过,到现在也还舍不得。”说实话的雪谣坦诚的很可爱,微微瘪着嘴,神情是小小的抱怨。
“可我想,像风筝一样,风吹到哪儿,就飞到哪儿,不也很好吗?”她笑了,笑容像风筝一样飞到了天上。
风吹到哪儿,就飞到哪儿,你果然是这样释然的吗?——门口的季妩如是想。望望天,风真的转向了。
没有令人通报,季妩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