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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祭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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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殓的景况凄凉。

说爱的人怎么可以薄幸呢?维薇瞪着已站在圣坛前的诺斯,尽管莉琪身边的每个人

都声援他的无辜,但无辜的手杀人就没有罪吗?

何况,那罪恶之手上戴满了金戒银戒,手的主人盛装华丽,一点都不介意旁边站着

的是另一名女子!

她不在乎今天的计划会带来什么后果,但至少她为莉琪出了一口怨气,也让杀人者

不能称心如意地过太平日子!

典礼开始了,庄严的声音介绍新郎与新娘双方的家世背景,有一长串的头衔及傲人

的财富。

维薇冷冷地想着,她该何时“切入”呢?

还是在彼得主教祝祷之后吧!光让那些上帝箴言浓浓地散在空气中,她再将之一一

击碎。

主教抑扬顿挫的赞颂声告一段落,正当他开始点燃带有玫瑰香味的腊烛时。维薇便

就着洞口,幽幽地唱出记忆中的歌──

我在空间找不到你,我在时间找下到你。空间如梦,生死俱茫然;时间如河,两岸

人空待……

莉琪的歌声,加上死亡悲伤的腔调,忘情之水的歌声回荡着,深深震撼人维薇感觉

自己像佩瑟比娜;,走进黑色阴冷的冥府,亲人唤不回、大地唤不回,死灰的脸、死灰

的唇,将教堂内一切的华美都冻结了。所有的人如大难临头的蝼蚁般仓惶奔逃着,只有

一个红衣人镇静地往反方向指挥。维薇看到他那漆黑短发,如墨的眼珠,和那如神祗般

的姿态,她几乎直觉就猜到那是柯伦。

歌声如线将断,又如珍珠般散落一地,突然,诺斯大吼一声,仿佛楼塌般的往外直

冲。

倏地,白天转成黑夜,真是冥府之王布鲁特出巡吗?连维薇自己都惊呆了。

她由壁上的凿痕爬到屋顶上,巍巍地站在屋脊,太阳变成一团黑影,原来是日蚀,

正像是来应和她这场“表演”。

低头往下看,只见狂叫的诺斯发疯地举剑刺向自己的心脏,在那一刻,全部的人都

安静了下来,连她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接着,诺斯摔下阶梯,血漫过大地,不少人蜂拥而上,仍是只有红衣人不动如山。

他用手遮着眉,抬起头,无法直视太阳,唯有面向教堂,恰巧看见黑暗中黑纱飘飘,

像圣殿尖塔上忽然飞来一个女巫!

维薇吓得差点跌落,她知道此地不宜再留,也不等果里神父,就迳自由小道绕到孤

儿院。

四周都是脚步声,维攻尽量在暗影中走动,直到回到孤儿院的小礼拜堂,再一闪,

就躲入储物室里。

她极有耐心地等,等到外面搜索的人群散去。但她还是不放心,于是默默地在内心

数着时间。

日蚀结束,天恢复光明,仿佛又回到正常的世界……

维薇晓得,没有人会比她等待得更久了,所以,她抚平黑纱黑裙,几近无声地走出

来,踏向那傍着海岸的回廊。

很诡异地,圣坛旁的圆柱移动,一个影子快速的闪过。维蔽完全没有想到,竟有人

比她更沉着、更有耐性。影子跟在她身后,若她曾想到回头看看,必能瞥见那红衣的一

角。

“快点!我正在四处找你!”果里神父迎向她说。

“我们可以放火了吗?”脸带面纱的亚蓓说。

“烧掉这悲惨的地狱!”小儿麻痹的梅莎说。

火“轰”地一声由回廊窜来,隔断了那个红衣人影。他沉静地往后退,不喊人也不

灭火,只是眼看着古老斑驳的孤儿院陷入一片烈焰中。

在火海另一边的维薇,以为自己告慰了妹妹痛苦不安的灵魂,却完全没想到,当她

在敌人之间来去自如时,敌人却也靠她更近了。

※※※

大海不断的拍着岸,浪扬起,又碎了,水气在岭崎的石块间氲氤成一片。若阳光够

强时,可以看见风蚀海侵的一个个石洞,孤儿院死去的女孩大都埋在里面。

莉琪拥有的是极隐密的安息之地,林木丛丛成屏障,白天亦如夜晚。果里神父采来

最珍贵的玫瑰花,洒在莉琪的身旁。

她安详地躺着,仿佛沉睡的孩子,金褐色的头发仍闪着亮光。除了前八年的快乐童

年外,死亡又让她回到无忧与无虑的平静。

果里神父在做完入土的祈祷后,冷风穿林,直直奔向远方那即将消逝的残阳。他想

到诺斯那骇人的狂号,那溅血的一刀,想必是维薇唱的“忘情之水”硬生生地唤起他那

被迷惑掩盖的记忆。那冲击该有多可怕呀,果里神父不敢去想像,只是,诺斯死了,莉

琪也活不过来,两个有情人,竟落到这种下场,心酸如此,所有的哭泣祷告都无法填满

那噬人的憾恨。

“莉琪,上天对我们太不公平了!”盲眼的苏菲亚跪着说:“以前我们老说圣母的

遥远,听不见我们的乞求。现在,你到了主的国度,有没有说出我们的苦难呢?”

“莉琪,但愿你已经解脱了!”梅莎掩着面说:“我会永远怀念你,还有我们这些

可怜的姐妹们!”

最后轮到泣不成声的亚蓓,她硬咽了好久才说:“莉琪……我们一直情同手足……

真的,只有我了解你隐忍及等待的心情,努力熬过这十年的日子。告诉我,还有上帝吗?

若有上帝,为什么会做这种残忍的事发生?你睡在那儿,还痛吗?”

几个女孩又哀哀地哭起来。

“莉琪,诺斯用血洗净了你和他自己,在天之国,愿你们都安息,阿门。”果里神

父双手合十的轻语着。

维莉有大多的话全卡在喉间,就如拥有大多的悲伤,而无法再流泪一样。

绕着墓地而行,又成为她唯一能抒怀的方式。

曾为母亲而唱的“风中祭你”,掺血带泪地又由她唇问唱出──

……我的话语呵,唤起满大的凄伦,我的哀位呵,流遍长河的伤痛。是抵不住的天

谴,是抚不平的憾恨……

真是恨呀!她感觉手心及脚底传来阵阵刺痛,稠湿的血缓缓流出。

几只鸟飞起,斜掠过远处一个伫立的人影,没一会儿,又有几个人悄悄移近。

“他们在做什么?是巫术的仪式吗?”瓦卡小声的问。

“嘘!”始终不动声色的柯伦,狠狠地瞪了属下一眼。

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手掌心,由十八岁继承邦主的位置开始……不!该是十八岁以前,

他就没有达不到的目标。

记得极年幼的时候,朱尼士教父就要他背一段文章──

一个王子,就应该是一只狐狸,要熟知所有的阴谋诡计及害人陷阱;应该是一只狮

子,能够吓退虎视耽耽的狼群;应该是一条毒蛇,绝对地阴狠狡猾,毫不留情。

“毫不留情”及“不择手段”就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两大座右铭,要当一个真正的统

治者,就必须超越一切道德良心的标准,做到无所畏及无所惧。

在他的眼里,上帝和魔鬼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小女巫呢?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呢?”瓦卡又在他耳旁问。

说实在的,他已经厌倦有关塞提城的种种事情了!最初娶贝里特家的翠西亚为妻的

目的,除了扩展领域及稳固意大利中部的势力外,就是“隐面侠”诺斯。

如今诺斯已死,拉拢农民的计划落空,整个塞提城该利用的也利用完了,邦主蒙德

因丧子而意志消沉,在米兰的幼子博恩不足以威胁他,只剩下一个歇斯底里的翠西亚。

若非她怀有身孕,他还真不想带她回阿帕基城呢!

柯伦在内心冷冷的算计着,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果里和那几个孤儿院女孩的性命,

只是那为首的黑衣女郎,引起了他莫大的好奇心。

从头到尾,她都带着面纱,所以让他看不清楚长相,但一个女人,能公然在贵族的

婚礼中,装鬼又纵火地闹得人天翻地覆,再摆明了不把他柯伦放在眼里,还真不是个简

单的人物。

莫非她真的是会施魔法的女巫?

柯伦的手轻轻举起,正要放下时,就见那女巫突然狂绕着墓穴,最初只是随意的步

伐,后来头向上仰,慢慢踏出了带着痛苦的舞蹈,接着是那首美得出奇的歌──

柯伦的心里像突然燃起一串火花,他这“王子”最令欧洲人不解的地方,即是他明

明残酷好战又心狠手辣,却偏偏又热爱音乐艺术。

没错,只要是美的东西,无论是听的或看的,都会引起他的注意。若再加上一些震

撼人心的灵气,他更要抢过来把玩,直到吸引力完全消失为止。

但这黑衣女郎和这首歌又不仅仅是如此。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很快地就在记忆中

找到一个黑发蓝眼的小女孩,她身上某种慧黠勇气及与众不同的气质,令他印象极为深

刻,以致十年了,都遗留在他日日盘旋阴谋斗争的脑袋里,不曾磨灭。

而更重要的是,在他要她时,她的族人竟彻底离去,教他懊恼了好一阵子。若要真

正计较,她大概是他截至目前为止,没有顺利得到的“东西”吧!

看来,这又将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了。

“怎么样?”一直在等待的瓦卡,沉不住气地问。

“吉普赛人。”柯伦只含糊地说。

“什么?”瓦卡一脸的莫名其妙。

“别惊动他们,”柯伦看也不看他一眼地下令。

瓦卡诧异极了。通常,他都自以为明白邦主的心思,但此刻,他却捕捉不到邦主的

想法,但邦主要收手,他又能如何呢?

一批武土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为莉琪悼念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林边忽聚又散

的行动。

维薇悲悲切切地葬了妹妹,夕阳西沉,黑暗中只余海涛声。她和几个人手执蜡烛,

继续为莉琪守夜照路,衷心希望莉琪能与诺斯相逢,不必再茫然地空等待。

三、重生

夜幕缓缓降落,

微风飘散着来自地狱的阴厉,

我将带着这身无情无爱的躯壳,

进入恶魔的阗黑森林,

悄悄的拨掉那恶魔的罪恶羽翅……

这么多天来,维薇已经由果里神父那儿,听来更多柯伦的恶行,包括他如何消灭他

的异母兄弟、如何以教会敛财、如何侵占他人领地、如何“吓死”他的前妻、如何逼疯

翠西亚……等等。当然,其中更包括,他如何造成诺斯和莉琪之间那惨绝人寰的悲剧。

当维薇说出马修神父死前所托之言,果里神父猛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柯

伦和朱尼土已是一块金币的两面,你无法说动他们两人彼此对抗的!”

维薇的信心也十分低微,她不认为这一封罪状指令,就会在作恶多端的柯伦心理发

现任何良知。

他们一行人,在风雨的清晨离开了塞提城及那哀伤的海岸,果里神父已被罗马教廷

除名,井加以通缉,所以他决定向北行,去参加某个以改革闻名的清修会。

几个伤残的女孩决定跟随果里神父,只有亚蓓,因为怀念莉琪,一心要跟在维薇的

左右。

“我会吹风笛,也会弹些席塔琴,可以加人你剧团。”亚蓓恳求地说:“我也可以

帮你复仇,就像完成莉琪的心愿一样,请你收容我吧!”

“亚蓓,我的生活是充满飘泊,也充满危险的,你明白吗?”维薇叹口气说。

“我不怕,真的不怕。反正我的人生从未平顺过,我也不指望将来会改变!”亚蓓

坚决地说。

这话打动了维薇的心,看到亚蓓,就像看见她戴了十年面纱的妹妹,要勉强遣她离

去,维薇也于心不忍。

于是,在和孤儿院众姐妹告别后,亚蓓就和维薇、波格往南去找黑骑士。

黑骑士霍克原本是阿帕基故主杰利的属下,在杰利死后,曾匆匆地由希腊赶回,要

求先前应允的封地,却没想到年轻的柯伦死不认帐,还差点送他上绞架。

霍克一怒之下,遁人绿林,在多年的招兵买马下,己成为颇有声名的兵团;他们被

雇来护卫小邦、商队、贵族,在意大利南方是不可轻忽的一股力量。

他们唯一公开反对的是朱尼士和柯伦,但这两人位高权重,势力实在大庞大了,使

他们至今都无法越雷池一步,只能在远处叫嚣顿足。

维薇费了一番功夫打听,才找到黑骑士在大河旁的庄园。

庄园是以废弃的城堡为中心,四周筑着战墙,临河而望,不放过任何的来者。

当维薇们在几里之外时,城堡内的人已得知消息了。

吊桥放下,他们很顺利地进入。首先迎面而来的是一大片广场,每个角落都聚集着

受训的武士、有人击剑、有人射剑、有人练马上战斗、有人学制兵器……

他们往大屋前进时,很惊讶地发现,里面竟不乏披战甲的女人。

见客的地方十分简陋,除了一张可坐三、四十人的大桌和被熏黑的壁炉外,就是石

墙上数个猎来的鹿头。

霍克比他们想像中的年轻,大概三十来岁,长得高壮英挺,一双眼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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