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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心中窝火,很想骂一句:看你妹啊看!可是又不敢,也不知这皇帝什么脾性,偷偷打量了他几眼,见这狗皇帝生的倒是人模狗样,五官端正、眉目俊朗,皮肤也不是那种常日养尊处优的白皙,而是透着健康的麦色,她多看了几眼,没留神跟皇帝撞上了视线,赶忙低头站着不动。
皇帝缓步走了过来,左右打量秀兰,嘴里嘀咕:“是不太像了,少了点什么,这谁给你画的眉毛,这么细这么弯,跟你太不匹配了!”说着话就要去拉秀兰的手。
秀兰敏捷的退后一步,防备的看着皇帝:“你要干什么?”
皇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躲什么,这里一共这么大点地方,你能跑到哪去?”上前两步又要去拉秀兰的手,秀兰又往后退,皇帝就再往前追,两人一个追一个躲,秀兰很快就要撞到身后的落地罩了。她左右瞧瞧,趁皇帝不备就想往右面跑。
不料皇帝早已经看穿她的企图,顺势堵在右面,秀兰一冲之下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皇帝顺势揽住秀兰的腰:“你瞧,这不就捉住你了?”语气很得意。
秀兰恼的不得了,使劲推开了他,也顾不得别的就往门口跑,可是皇帝比她跑的还快,很快就从后面又抱住了她:“跑的还挺快,可是你就算跑出了这门也没用,外面人可多着呢,不如留在屋子里好玩。”说着话抄起了秀兰的腿,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进了内室。
这个姿势秀兰也不敢使劲挣扎,怕自己摔到地上,喊也不敢喊,像他说的,外面人可多着呢,却全都是他的人,喊了也白喊,反倒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是秀兰就是不甘心,趁着皇帝把她放到四柱床上,她又手脚麻利的跳了下去,从袖子里摸出木簪叫道:“你别过来!”说着就把簪子抵在了脖颈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皇帝站住脚,叹了口气,“这样可太没趣了。”
秀兰往后靠到屋角,手上簪子紧紧抵着喉咙,喘息着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她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僵硬,怕惹恼了皇帝,又忙缓和了一下,想劝说他:“您,您是皇上,富有四海,何必跟我、跟民女过不去,民女自问不过中人之姿,勉强看得过眼罢了,如何能伺候皇上,求您,放了我吧。”
皇帝站在原地看了秀兰半晌,干脆回身坐到了床上,说道:“我瞧着你挺好啊,丰润娇俏,香香软软的,”说到这还闻了闻手,“颇有杨妃之态。”
靠!流氓!杨妃你买了个表!老娘就是稍微丰满点,哪里像杨玉环了?秀兰咬牙切齿,却只能强自忍住:“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必能找到更合心意的美人,民女不堪,实在不能伺候皇上,求您放民女回去吧!”
“我要是不肯呢,你就用那个戳破你的喉咙?”皇帝指了指她手中的木簪,轻佻的问道。
秀兰瞪着皇帝,点头:“民女已经许了人家,皇上若是非要夺子民之妻,民女也只能自尽以全名节。”她心里想,一个皇帝什么没有,听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夫,应当就不会非要勉强、霸王硬上弓了吧?
谁知她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帝,他听了秀兰的话,挑了挑眉,收了脸上的笑容,说道:“既然如此,就算现在朕要送你回去,你的名节只怕也已经毁了,不如你现在就自尽吧!”连自称都换了。
秀兰傻眼,这是什么狗皇帝,哪里来的昏君啊?竟然叫她自尽在他面前,他还津津有味的看着。她正在发呆,不知如何应对才好,冷不防皇帝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几步就奔到了近前,然后抓住了她的胳膊,劈手夺过了那支木簪。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秀兰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就已经再次被皇帝抱起扔到了床上。
皇帝手握着木簪端详了端详,然后手上用力,咔的一声,那木簪就折断了,他摇摇头:“这么容易就断了,怎么戳的破喉咙呢?”说着扔掉手里的两截木簪,然后往床上一坐,“给朕把靴子脱了。”
秀兰还在恍惚中,皇帝不应该都是养在深宫、手无缚鸡之力的么?在她的印象里,除了马背上夺天下的皇帝和鼎鼎大名的老康,可再没有武力值高的皇帝了啊!这一位这身手敏捷的,根本不像是皇帝好吗?
“你发什么呆?还想自尽么?用不用我叫人给你找一条白绫来?”皇帝有点不耐烦了。
秀兰回过神来,揉了揉撞的生疼的腿,下地给皇帝脱靴子,脑子里还在想要怎么跟这昏君交涉,让他放了自己,她想的入神,没提防两只靴子脱完,皇帝顺手抓着她的胳膊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抱住,还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秀兰大怒,条件反射之下挥手就打了皇帝一耳光,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过后,两个人都停了动作,皇帝转回脸来,面容冷峻的看着秀兰:“你敢打我?”
此时秀兰也吓坏了,要知道这可是皇帝,不是什么前世路边遇见的色狼,可以拳打脚踢,她看见皇帝冷酷的目光,吓的往后一退就跪在了地上,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求饶的话,与此同时,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皇帝揉着火辣的脸颊,心里是滔天的怒火,一瞬间心里已经闪过无数个主意,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拉出去打板子,或是叫人来给她掌嘴,再或者也可以让她尝尝宫里那些惩罚宫女的酷刑,任何一样拿出来都可以将这个女人整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他却有点舍不得,今天在王家第一眼见到她,他就移不开眼了,这样年轻丰满的体态、充满朝气活力的脸蛋,都是宫里的女子所没有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身上看不出谦卑,她一直挺直着腰背,眼里有不屈的火苗,皇帝直觉,这个女子会很好玩。
“光跪着干什么?没有什么话要说么?”到了现在还不求饶,是一心求死么?不,不是的,她只想回家去,她不想死,她眼里满满的都是勃勃生气,她是舍不得死的。
秀兰心里满是绝望,终于往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求皇上饶过我的家人,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皇帝冷哼一声:“出去叫人要些冰来!”
秀兰一愣,抬头看向皇帝,见他还捂着脸,又低下头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出去,到外间门口叫人要冰块,然后又拿着冰块回来给皇帝。
“过来给我敷脸,难道你还让我自己动手?”皇帝斜睨着秀兰说道。
秀兰只得从袖子里抽出帕子,包了冰块,小心翼翼的凑到皇帝跟前,给他敷脸。
皇帝闻见她身上的幽香,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马,伸出手去揽住了秀兰的腰。秀兰身子一僵,忍不住说:“皇上,你不要这样。”却到底不敢有别的动作,只能老实的给他敷脸。
皇帝倒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揽着她的腰不放,懒懒说道:“好好敷一敷,不然明日给人看出来,便是我也保不了你。”
秀兰自然知道事情轻重,细细的拿冰块给他敷了半天,直把自己的手指都冰的通红,看着他的脸并没有肿起来,才收了手,去推皇帝还放在她腰间的胳膊。
“啊哟,小手都冰凉了。”皇帝松开她的腰,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我给你暖暖。”
第5章 恼羞成怒
秀兰使劲往回抽,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却倔强的不发一言,硬是把手抽了回来,然后就飞快的退到角落。皇帝十分扫兴:“你哭什么?我还没怎么着你呢!”看秀兰不答话只一径抹泪,心里烦恼,扬声叫人进来:“带她出去!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心!”
进来的正是香莲,闻言赶忙带着秀兰退出去,秀兰一直在抹泪,到下了楼才呼出一口气,如逢大赦一般,心里轻快了许多。香莲却是愁眉苦脸:“姑娘先跟着奴婢来吧。”将秀兰带到她的住所,让秀兰先睡,自己还要去值夜,听候使唤。
香莲的住所就在抱月楼西侧,这里有一排房子,住的都是这里当值的宫女,香莲自己住一间,想来是身份比较高。秀兰等香莲走了,犹豫半天,还是去闩上了门,回身也不脱衣服,只把鞋子脱了,就上了床去睡。此时刚过了十五,就算吹熄了灯,屋子里还有照进来的月光,一点也不暗。
秀兰毫无睡意,今天一天的经历太超出她三观的承受能力了。她本来只是京郊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安安稳稳的等着出嫁,却在无意间被一个脑子有洞的皇帝抢了回来,等等,他不会是假冒的皇帝吧?秀兰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毕竟她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皇帝要出去抢民女的,她是知道有些昏君如宋徽宗之流会出去嫖,或者像桀纣那样的强迫臣子进献,可是完全没听说过有到平民家里抢了姑娘回来的啊?这不是地主恶霸才会做的事么?级别完全不对啊!
可假冒皇帝可是大罪,这世上也应该没人有这个胆子吧?秀兰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
她想不通,皇帝更想不通,试问这世上会有女人不愿意被他宠幸的吗?尤其还是一个村姑!她难道不知道只要有了自己的宠幸,他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吗?等等,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呢?瞧她傻傻呆呆的样子,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跟了朕以后,会得到多大的好处!
皇帝翻身坐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叫回来好好跟她讲讲,可是想到她那倔强的眼神,以及她说到的“已经许了人家”,就又躺了回去,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想通了的皇帝,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而自觉身陷狼窝的秀兰,自然是没有睡好的,夜里稍有风吹草动,她都会紧张的坐起来,拿被子裹住自己,在确认无事之后,再躺回去继续睡,于是第二天早上,香莲敲门敲了好半天才把她惊醒。
秀兰揉着有些疼痛的头,下地去开了门,门外的香莲一脸紧张,直到看见秀兰平安无事才放了心。她看秀兰这么久才来开门,还以为她想不开寻了短见,深悔昨夜没有安排人和秀兰一起睡,眼下看见她来开门,终于松了口气。
香莲给了秀兰一套盥洗用具,包括一支让秀兰以为自己又穿越了的牙刷,那牙刷的柄是木制成的,刷毛则像是动物的鬃毛,她稀奇的看了半天,香莲就过来给她解释,教她怎么用。
“比柳枝刷的干净,也就是在咱们这里,你我才能用得上这个,在宫里可是除了娘娘们,再没有人能用得呢!”香莲解释。
秀兰终于有了打听的机会:“这是哪里啊?皇上夜里都不回宫么?”她怎么把这个重要问题给忽略了,这个皇帝奇怪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白日里带着二十几个人就出去闲逛,路上还没水喝,要去民家讨,讨完还强抢民女,抢回来以后,还不回宫去,这真是一个妥妥的昏君啊!
哪知还有更让她惊奇的呢,香莲一脸意外的反问:“姑娘不知道么?皇上有两三年不曾回宫去住啦,除了过年大朝会,皇上都住在西苑这里。”
秀兰心说,我上哪知道去啊!你们这里又没有八卦小报,写着“无道昏君不务正业,一心在外游荡调戏良家妇女”,我要早知道,我还至于被他抢回来么!“那皇上平日里都不上朝么?”秀兰想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昏的彻底。
香莲往门外看了看,摇头:“皇上最不喜欢别人提上朝的事,姑娘以后再别提了。”
完了,还真遇上个昏君,现在虽然考虑不到昏君会亡国的事,可是却直接印证了昨天那狗皇帝的表现,要是个明君或者懂事理的皇帝,秀兰好歹还能想办法跟他讲讲理,感化他一下,兴许就能放自己回去了,可是一个昏君,他怎么可能跟你讲道理啊!
香莲看秀兰垂头丧气,就安慰她:“其实这里的日子比宫里好过多了,咱们只要安守本分,皇上也不会来难为咱们,更不像宫里规矩那么严,而且娘娘们都不在这里,姑娘,你可别错了主意。”
秀兰知道她是好意,可是心里却十分反感,心说谁稀罕去谄媚一个昏君了?就低头不说话。香莲看她这样叹了口气,正好这时有人送饭来,就接过来和秀兰一起吃,今天的早饭跟昨晚的饭比起来明显差得多,不过秀兰却有了胃口,吃了个饱。
刚吃完饭,关续就来传话:“皇上有令,王氏女辜负圣恩,不知礼节,罚去水榭做活。”说完就让身后一个宫女来带秀兰走,秀兰心里忐忑,又转头看香莲。
“去吧,记得要听话。”香莲心中叹息,却也只能安慰她。
秀兰点头:“香莲姐姐,多谢你了。”说完又加了一句:“我的衣服……”
香莲失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