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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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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拥有一双会伤人的手,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双会治人的手?”指柔觉得怒气当头的他说话愈来愈不合理了,她这双手到底哪里碍着了他的眼?

云掠空连理由也不给,“不为什么!”

在与他相处了这一段日子之后,指柔已渐渐习惯了他那张只会凶人、和这不许那不许的恶嘴了,而她也不打算再当以前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媳妇,对他一切的蛮不讲理逆来顺受。

“姓云的土匪!”她气处地挑战他的脾气,“这次在你又不准我做什么之前,可以解释一下你的‘不为什么’吗?”

云掠空带着浓厚怒意的吻瞬间覆上她的唇,让指柔有点后悔地想起他很会使用他的降服手段。

不同于以往点到为止的细吻,麻辣火烫的吻入侵至她的唇里,烧灼着她每一个细胞,焚毁她每一分的思绪。顾忌着她的伤口,云掠空捉紧她的腰肢让她仰躺在他的怀里,让重心不稳的她不得不伸手紧抱着他,接受他不温柔的掠夺。

时重时轻的吻触自她的唇里泛沿至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巡过一回后又重回她的唇上,每当她想张口吸气时他就以唇堵住她的唇,她想偏首躲开他就刻意左右随行,直到她的肺部就快因窒息而爆炸,两手软软地垂下身侧时,他才放松了他的吻。

他将绵软的她捞回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我说过我很自私,因此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就是你想知道的‘不为什么’,你明白了没有?”

“我现在很明白了……”靠在他胸前的指柔简直没有力气再反驳他,很懊恼自己每次都败在他的吻下无力抵抗。

“痛不痛?”云掠空低首看着她肩头的伤势,眼底除了盛满怜惜之外,还装着满满的火气。

“我如果说痛你会不会很生气?”指柔稍稍离开他的怀抱,试图离开这只脾气阴晴不定的火爆狮子。

云掠空勾揽着她的腰际,将她拉来面前与她四目相对,由她自己来评断他生气与否。

指柔害怕地看着他那双像要吃了她的眼眸,“你很生气。”

“你再敢这样一次──”

“我怎么敢?”指柔打断他一贯的警告,没好气地深深长叹,“我记得你并没有准许我可以做你不允许的事,而且你刚刚才又重申过一遍。”她哪敢?要是他动不动就用这种方法来当作不遵从他的处罚,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吻得窒息。

“是吗?”云掠空对地那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愈看愈是不满。

“我总要认命和习惯。”指柔满心不平地扯着自己颈间佩挂着的风玉,“因为一生一世是很长久的,就算我不听你的,我还是得待在你的身边,那何不干脆就听你的,我也省得埋怨你的不讲理并且气坏我自己。”都是这块玉,害她碰上了这种男人!

云掠空邪邪地挑高了眉,“我不讲理?”他处处为她着想,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说他不讲理?

指柔不客气地告诉他,“你不知道你本来就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蛮子吗?”打从她踏进他的宅子起,她就失去了人身自由,事事都要得到他的允许,他根本就是个专制的蛮子。

云掠空又怒又气地拋下她不再与她抬杠,直走至桌案上取来了药瓶,动作粗鲁地板过她的身子,二话不说扯开她上身的衣衫,准备治疗一直置自己的伤口不顾的她。

“云掠空!”指柔在他将她身上的衣衫撕毁之前情急地阻止他的拉扯。

“叫我掠空,别让我一再重复。”云掠空报复性地格开她的手,并将手中的伤药倒在她的伤口上,让没有心理准备的指柔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捉着他的手臂忍疼。

指柔光滑白皙的反膺在光线的照耀下,在云掠空的眼底形成一道柔柔嫩嫩的流光,令受不了诱惑的他朝她伸出双手,恨不得将她一切的美丽都掬取在怀里。

“掠空,你别这样,我身上有伤……”她盯着他不轨的眼眸推拒着他,很怕他又像往常将她紧搂在怀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冷声的讥嘲,“你也知道你受伤了?”她有宽怀的心胸原谅傲霜,他可没有那个心胸来看待她的伤口!

“慢着。”指柔不安地看着他异常明亮的眼眸,忙着把身上的衣裳穿好,“你想做什么?”

“给你一个教训。”云掠空快捷此抬高了她的下巴,张口朝她的颈间深深啃咬。

指柔缩着颈子闷声低叫,然后在自己的指尖下清楚地摸到他居然在她的颈上留下一个又深又明显的齿痕。

“你咬我?”指柔整张小脸红透,不知道自己有哪件衣裳能够遮掩得了他制造出来的咬痕。

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视线佻达地在她曼妙的身子上徘徊,“我还可以啃了你,想试试吗?”

“不想!”指柔飞也似地逃离他的身边,与他隔着一个花桌。

云掠空绕着花桌朝她前进,“今后不准你身上再有半点伤!即使傲霜日后可能会再来,你也不准救她,因为我已经放过她两回了,再有第三次,她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这也是你的命令之一?”指柔也绕着花桌边走边问。

“对。”云掠空开始愈走愈快,“你敢再救傲霜一回我就杀她一回,我看你能教她多少回!”

“你的手会伤人,我的手会救人,我可以跟你比赛吗?”指柔在说话的同时,发现他就快追上她了,忙不迭地绕着花桌小跑步起来。

“不行!”隔在他们之间的小花桌无辜地被人一掌击碎。

“暴力的土匪蛮子……”指柔愣愣地看着他们之间的屏障物就这样被他击毁。

“你刚刚说什么?”云掠空玻噶肆窖郏镑鹊囟⒆诺啬钦藕熹俚拇桨辏急冈俅稳盟蓝プ菜暮蠊

指柔赶忙两手紧掩着唇,含糊不清地在手里说着,“我……我什么都没说,你不要又来了……”

“土匪蛮子?”他挑弄地瞅着她的唇,像只懒洋洋的大猫缓缓地靠近她,“嗯?”

指柔盯着他那熟悉的眼神和举动,慌忙躲避又想把她吻得窒息的云掠空,但她左闪右躲就是找不到一个地方好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愈靠愈近……

“云掠空,你不要过来……不要搂我、不要吻我……你离我还一点!”

躲在云掠空门外的两个人脸红地听着屋内传来愈来愈引人遐想的种种对谈,并且会心地视对方一眼。

“濯雨。”轻烟伸手轻推蹲在他身旁脸红不已的濯雨,“你说……我们还要继续蹲在这边,满心烦恼少爷会对风姑娘‘不利’吗?”

“我看……不必了。”

★★★

指柔坐在草地上伸了个懒腰,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大地被许久不见的阳光照耀得鲜明透亮。

缠绵许久的雨季终于过去,快接近端午的时节,天候也渐渐熬了起来。在这云雾缥缈的山间,气候依然像初春时那般凉爽怡人,不像平地每到了这个时节就地热上升,每日都热得像个蒸笼似的。指柔不得不承认云掠空真的很会挑地点居住,这里不但气候好,四处的风景更美,所以才让她这个偷溜出来的人为了眼前的美景都舍不得回去。

她肩上的烙伤早就好了,但那个云掠空却老当她是个病人,不但变本加厉在她的身上加诸了许多他特有的“不允许”条例,连锻剑房他也很少去了,像是生怕她寂寥似的,三不五时就跑来赖在她身边,把她当成他心爱的玩具般,不时搂搂她、抱抱她,而她也已经适应他这种捉摸不定的性子了。

他是两个极端的综合体,心情好时,他会对她千般万般地呵护疼爱,但他心情恶劣时,她想闪远一点都不行,只能被迫面对着他的那张恶脸,然后揣想他到底又在气些什么。

虽然拂面的轻风吹得很舒服,但一想到她踏出那个平日都用来防止外人进入的阵跑到外头来,而且身边没半个人陪伴,指柔就不禁开始盘算回去后会有什么下场。今天她趁他在锻剑房铸剑一声不响地就溜出来,她回去后很可能又会被他那喜怒不定的脾气给整得凄凄惨惨。

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只对她专制,而她却又没法抵抗的男人?

轻轻柔柔的男音自她的身后传来,“姑娘,这里可是云掠空的居处?”

指柔疑惑地转身站起,看见身后一名手执镰月弯刀、身着官服的男子正笑意可掬地望着她。

“你要找云掠空?”她觉得这个陌生男子好眼熟,而他的那身官服也让她莫名的心神不宁。

暴雨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拱手向她致意,“在下远道而来,有一点公事和私事要找他。”

“他不爱见外人的;很抱歉,恐怕你是白跑一趟了。”指柔遗憾地朝他摇首,而对方脸上那看来太过多礼的笑容,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赶快回去宅子里。

“姑娘请留步。”暴雨纵身一跃,横挡在她面前阻去了她逃走的脚步。

指柔忐忑不安地看着他朝她步步靠近,两眼盲盯着她颈间的风玉。

“既然云掠空不愿见我……”暴雨徐缓地搔着下巴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那就当我专程来见你一人也可以。”

“我?”指柔忙把衣领束紧,把里头的风玉盖起来。

暴雨笑着看她那多余的动作,“你是风指柔吧?”

“你是谁?”指柔渐觉得这个人来意不善,而且愈看他的脸,她更是觉得这张脸好象在哪见过。

“暴雨。”

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无妨。我不是来交友的,我只是来跟你要一样东西。”暴雨无所谓地耸耸肩,逐步靠近神色仓皇的她。

“你想要什么?”指柔抬首估量着云掠空宅子的距离,看能不能尽力跑回宅子里。

“你的风玉。”暴雨的一双大掌瞬间掳获了转身欲逃的指柔,并伸手探向她颈间的风玉,“只要捉了你,司马相国就不愁得不到风玉,而我也不愁见不到云掠空。”

云朵般的火焰,在暴雨的指尖碰触到风玉之前凶猛地制向暴雨的面门,暴雨在千均一发之际松开捉着指柔的一只手举刀横挡,适时地扫开了火焰,在刀上留下了零星燃烧的火苗,但他本紧捉在手中的指柔,却在他的一个分神下被人带离。

“你是见得到我,但司马拓拔一辈子都别想得到风玉。”云掠空将夺回来的指柔搂在怀里,将指柔被扯开的衣领束上,以隔绝她那白皙的肌肤让第三者看见。

暴雨拍散了刀上的火苗,一改礼善的表相,怒目横眉地瞪着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云掠空。

云掠空转首看向怀中的指柔,双眼危险地玻穑八媚闵米猿雒诺模俊

指柔看他应该不会在外人面前对她发脾气,于是壮起胆试着和他讲理。

她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难得天气放晴了,我只是想出来晒晒太阳。”

“我有说你可以单独出门吗?”云掠空一点也不给她面子,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紧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拉向前亲密地在她的耳边算帐。

“你也没有说过不行。”指柔已经知道该怎么变通他的禁令,也开始学会怎么钻其中的漏洞。

被冷落的暴雨紧盯着他们,“云掠空,这就是你一贯的待客之道?”

“暴雨,难道雷霆没向你转达我的话?”云掠空搂着指柔懒懒回眸,“你们这些司马拓拔的侍郎怎么成天都那么闲,总爱来我这里吃闭门羹?”

“他是四大侍郎之一?”指柔惊讶地问,再次仔细打量暴雨那一身眼熟的官服。

“对,八成是专程来找我报仇的。”云掠空不悦地转回她的下巴,略带着妒意地提醒,“不准你把眼光停在他的身上太久。”

“报什么仇?”指柔忍不住捉紧云掠空的衣衫,身子紧紧偎向他。

云掠空的神情显得很赖皮,“我和四大侍郎结过太多楔子,我怎么知道这次他是想报哪一桩?”

千仇万恨涌上暴雨的心头,他大声朝云掠空咆吼,“你废了我哥哥的一双手!”

“怎么,你们这些州官能放火,我这小老百姓就不能点个灯?”云掠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那雷霆灭了她风家又该怎么算?”

“风家之事与你云家无关。更何况雷霆没有错,他只不过是奉司马相国之命完成任务而已!”

指柔浑身泛过阵阵颤意,难以忍耐地拨开云掠空的手回头看向暴雨。

“而已?我风家只是你们的一个任务而已?”她颤声偾问,泪珠颗颗往下掉,“你的亲人是人,难道我的亲人就不是人?”

云掠空将她搂回怀里,任她躲在他的胸怀里哭得不肯再说话,再抬首对也是一身愤恨的暴雨露出一抹笑。

暴雨恼火地看着他眼底那抹刺人的笑意,“云掠空,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说的奉命行事。”云掠空的俊脸上写满不屑,“你们这些个侍郎,怎么就这么听司马拓拔的话?”

“为主行事,这有什么可笑的?”自小'奇+书+网'忠诚侍奉司马相国的暴雨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你有你的主子,我也有我的主子。”云掠空很为难地偏着头,“你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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