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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夭夭-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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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父亲,游戏还没结束呢。”

在他的笑意里,楚厚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蓦地瞪大眼睛,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雪白。他不由自主倒退两步——楚非真的要毁掉楚氏!不止柳氏,连楚氏他也不会放过!

“你,你……”楚厚华指着他的鼻子,手指颤抖,却被自己的发现惊得说不出话来。

楚非只是慢慢地换个更舒适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搭在皮椅扶手上,落地窗半遮的百叶透过的阳光照在上面,透出一种妖异优美的苍白。

他淡淡地开口,清冷的嗓音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的,像你们毁了柳菲那样。”

楚厚华一震——他都知道了!

半晌,他虚弱地开口,眼中依旧有着仿佛看到疯子一样的不可置信: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毁掉整个楚家?”

楚非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魔鬼……你这个魔鬼……”楚厚华喃喃道,失神地站在那里。

楚非只是淡淡地按下内线:“陈秘书,送客。”

楚厚华不再如来时那般骄横跋扈,他步子有些不稳地匆匆离去,离开前,他看着他的目光里,有怒,有恨,也有微微的惧意,仿佛在看一个魔鬼,而他走前也的确这么叫他的。

楚非只是将皮椅慢慢地转过去,面对着办公桌后面那一片落地窗,心口,一个幽深腐烂的洞口,蜿蜒出丝丝蚀骨的痛楚,渗透到四肢百骸。

毁掉一切又如何?柳菲,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死了。

心脏越来越深沉的痛楚,像被人狠狠将心脏捏在手中要生生捏碎一般的疼痛慢慢侵蚀他的神经,窒息他的呼吸,却不会让她立刻死亡,只能一个人独自品尝失去的苦楚。

半晌,楚非淡淡地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魔鬼吗?那是因为,他早已在地狱里了……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楚非悚然一惊,回头,看到阮孟东了然的目光。

楚非涩涩一笑。

阮孟东什么都没问,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该开会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两人前后脚出了办公室,在会议室门前,阮孟东犹豫了一下:“楚非。”

“怎么?”

“……算了,进去就知道了。”阮孟东没头没脑丢下一句,就率先推开门。

楚非听得他语气有异,来不及问,会议室门打开,会议桌一侧落座的娉婷策应让他脚步生生一顿——桃花夭夭。

“大家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总之,必须要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否则,‘金风细雨’根本没有办法推出。”阮孟东以手撑着桌子,看着在座的人,表情凝重。

会议已经开了整整一天,桌子上的文件夹、电脑里,详细地记载着柳氏抢先推出定位在时尚流行、低端消费的“金风细雨”低劣仿制版首饰的各种数据和信息,而三天后就是“金风细雨”预定召开发布会的日子。

“也许,现在最实际的办法就是重新设计。”一个平头的年轻主管开口,虽然他并不乐见这种情况,但目前看来,几种讨论出来的方法中,这是最好的做法。

“根本来不及。”设计部的人持反对意见:“设计首饰你当说设计就设计啊。”

“那就取消,反正现在这套作品已经变相被发表。”另一个混血模样的人开口表达另外一种意见。

“可是这是柳小姐为数不多的遗作之一了……”

“叽叽……”

“喳喳……”

又是一轮争论。

而桃花夭夭始终沉默,除了一开始大量察看相关的数据以及资料外,她就一直默默地坐在那里,好像个木头人一样,手指在“金风细雨”设计草图、样品图以及“柳氏”的仿冒品照片之间流连。

和她一样沉默的,还有一个人,是楚非。

他看着桃花夭夭聚精会神地阅读和察看了每一份资料,看着她一连专注地盯着那些资料发呆。

这一场讨论是关于柳菲的作品,现在,如果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很可能,柳菲的这一套作品将永无见天日的机会。

可是,他却完全无法思考。

阮孟东说,她已经知道了,知道柳菲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却坐在这里……

听说,她接下了这次这个危机处理CASE。

他还记得,那一天,她冷冷地说“再见”,之后就再无音信,现在,她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甚至在他进门的时候,规规矩矩地站起身对他叫一声:“楚总。”

他不懂她怎么能够如此地平静。桃花夭夭是那样感情分明、坦率直白的女子,她应该在知道了之后,狠狠地甩了他,永远不再和他往来,甚至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扬长而去。

可是她却回到他的身边。手指所触微微温暖,手中的杯子里,养生茶特有的香气在混合了咖啡和烟草味道的空气里,显得有些单薄。

秘书端进咖啡之后,她若无其事地将保温杯替掉他面前的咖啡,却没和他说一句话,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那一刻,他不自觉屏息,她却只是平静地转过身坐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听着众人的讨论。

楚非猛然闭上眼睛,不,他不能再想……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问题上,不论如何,柳菲的心血,他不能让它们被糟蹋。

这个时候,桃花夭夭他们的讨论又进入了一场争执。

“也就是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金风细雨’被剽窃篡改后,以低端产品形式抢先发布,直接导致了‘金风细雨’的发表,第一可能会惹上抄袭疑云,即使其本身才是原创;第二,大批量劣质产品出售直接影响了‘金风细雨’的销售。”桃花夭夭拧着眉头,一边查阅手中的资料,一边皱着眉道。

“‘风华’经典主打系列一向都是限量发行,以确保其稀有,如今,满世界都是低劣的抄袭品,不仅‘限量’失去了意义,能不能成功营销还是一个大问题。你想,让你花上百万甚至上千万去买一个和早已戴遍大街小巷,并且几十块就可以买到的类似的首饰,你会去买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桃花夭夭眉头拧得很紧,她下意识转着手中的笔花:“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风华’本身就是最好的招牌?”

众人一愣。

她笑了笑:“我不太懂珠宝,但是我觉得你们有些太过于在意抄袭的问题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一切发表计划按部就班走就可以了。”她耸耸肩。

“什么?”众人一时微微哗然。

“不仅如此,”她微微一笑:“还要大幅提高这套饰品的价格,起码要翻倍,同时压缩发售量。”

“你说什么?!”众人看着她,仿佛看一个怪物。这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仿冒作品已经满天飞了,她竟然还要提高价格?!

“开什么玩笑?”

“你疯了吗?还要提高价格?”

“你到底懂不懂啊?”

……

倒是楚非被她的话吸引,微微眯了下眼,摆摆手让大家静下来,示意道:“说下去。”

她看了他一眼,水莹的瞳孔流过一道幽谧的光彩,他不自觉垂下睫。

她只是若无其事地回过头,慢慢地道:

“首先,你看,其实现在很多着名品牌都在被盗版仿冒,可是,不论怎么防冒,真品永远就是真品对不对?就好比,不论这些低劣的仿造品,再怎么制作精良,和真正的‘金风细雨’一比,高低立现对不对?”

“那当然。‘金风细雨’从设计到宝石的选料、切割,到手工打造,都是最顶尖的。”设计部的主管严肃道。

“你们对‘风华’的品牌很有信心嘛!”

“‘风华’是最好的。”设计部的第一设计师瞪她。

“这就是了。”桃花夭夭耸耸肩:“那么多大品牌都被仿冒过,一个一个担心这个,谁担心得过来呀。可你见过几个买得起真品的人,去买赝品,对不对?因为他的层次已经在定位在了有足够的资金去奢侈消费奇+shu网收集整理,而他的身份地位也决定了,他使用仿冒劣质品,会令他失了身份,惹人嘲笑。”

“嗯嗯,有理,有理。继续说。”阮孟东连连点头。

营销部的主管也在桃花夭夭说到“买得起真品的人不会去买赝品”时,眼光一亮。

桃花夭夭一笑:“越是有钱的人,越不会买劣质品,而‘风华’的销售对象,显然不是平民百姓。”

“‘风华’首饰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桃花夭夭移动鼠标,“金风细雨”出现在投影仪上,她笑:“我们只要传达这个信息就好了。”

“所以?”公关部美艳年轻的主管颇为赞赏地看着桃花夭夭,眼底一片笑意。

“所以,管它什么盗版,发布会照常举行,不仅照常,还要做得更隆重,然后把价格放得更高,限量版出得更少。”

“把价格定再提高?”营销部主管犹豫了一下,“风华”经典系列饰品一向定价已然天价,如今再提高价格……

“怕什么,这世上穷人有多穷,富人就有多富。”桃花夭夭兴奋地一边操纵鼠标,让大家观看投影仪,一边解释:“人就是天生爱犯贱,特别是到了一定地位之后,更加爱面子。电影里不时有过一句话么‘没有最好,只有最贵’!你以为那些有钱人有几个是艺术家?他们懂个屁,不过就是比谁的贵,谁的有名,要的不过是个物以稀为贵而已。”

她说得精辟但过于直白,除了企划部的主管因为工作和她曾有所接触,习惯了她的伶牙俐齿,其他主管都有些尴尬,却不由自主笑出来。

“我们把价格翻倍,但是压缩限量版的数量,一点没少赚,还更让人觉得,这个就是好。”

有道理!

营销部的经理竖起大拇指:“金牌策划,果然与众不同。”

“也没什么,只是旁观者清而已,你们太纠缠抄袭的问题,反而让我占了便宜。”桃花夭夭笑笑:“何况,这个方法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行,要看结果才可以。”

余下的讨论变得越来越顺利,很快,定下初步方案。

桃花夭夭举起咖啡杯,发现里面空了,她端着咖啡杯进到茶水间,拿了速溶三合一正要往杯子里倒,一只修长如艺术家的手默默接过她的杯子。

手指接触的刹那,彼此心中皆是一颤。

她轻轻吐口气,他总算还是来了。

狭小的茶水间里,只有热水冲进杯子里的声音。

“你都知道了。”他低沉的嗓音,有大病未愈的沙哑。

“恩。”她点头,默默地,屏息以待。

“你……其实不必趟这浑水……”他清清冷冷的话散在空气里,冷却咖啡的暖意:“这本不干你的事……”

桃花夭夭怒极反笑,一把抢过杯子,打断他的话:“滚远点,不然我抽你。”

她恶狠狠地闯出去,留下楚非一个人站在原地,神情冷漠,说不出的孤冷。

阮孟东慢慢踱着步子走进来,他站在门外好一会儿,轻轻拍拍楚非的肩。

楚非回过头,看到阮孟东严重不赞同的神色:“你何苦?”

楚非不说话,平静的表情,如一潭寂静千百年的死水。

何苦……何苦……

他忽然想笑。

已经不知道何时起,纵然时时与记忆中的女子重叠,他却越来越分得清,哪个柳菲,哪个桃花夭夭……

他一直笃定,一切,就在他的股掌之间,却忽略了她悄无声息的靠近,早已不知从何时开始,让他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追逐她的身影,甚至有时会忘记了,原本,不过因着她不经意的举止神情如此似着柳菲……

这样的发现,令他从心底里发冷。

然后,他开始夜夜不能寐,因为闭上眼,他就看到她一本正经地拖着行李站在他的面前说,“你有没有兴趣同居。”;她委委屈屈地拉着他的小指,跺脚,“你不追我,我追你还不成么……”;她举着勺子在厨房高高兴兴地唱“听妈妈的话别让他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他……”可这样的温暖,梦境里,还来不及流连,转瞬已被浓重的鲜血染红,只余柳菲含恨凄楚的容颜。

她站得远远的,不再像以往的梦里,会温柔地对他笑,会怜惜地握住他的手,她远远地,凄厉地呼喊,眼底的恨意浓得流出血,反复辗转|Qī|shu|ωang|,她只问他一句:“楚非,你怎么对得起我……”

心口一阵窒息绞扭的痛,楚非却将肩挺得笔直,冷冷道:

“柳菲已经死了。”她是因为他才死的,而他却连她走得最后一秒,都没有说出口……

那是一道永恒的枷锁,是永远不能赎回的罪孽。

他,如何再对别人开口……

阮孟东看着好友孤冷而遥远地神色,恍惚柳菲去世那一晚,他抱着渐渐冰冷的柳菲,仿佛将自己与世隔绝的决绝,他脱口道:

“你该跟她说的……”

“说什么?说我当她是柳菲吗?”楚非冷冷地笑,眼底却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深的伤。

阮孟东微微一震,不曾想楚非竟然如此露骨地说出来。

他一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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