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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女子会在被表白的时候玩昏迷吧?
……阿蓝,你可以再傻一点。
……
我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也不想去相信。我捂着满是泪水的脸,喉中响起呜咽之声,偌大的空间我却一阵阵窒息,感到心中那个地方一直疼痛,宛如刀割,痛得我无法呼吸。我多想有一个人与我说,“阿蓝,墨宇是真的欢喜你对你好,”多想有一个人与我说,“这些都是梦,梦醒了,你还是墨宇的阿蓝。”
我想象着有一个这样不停的与我说话的人,可是没有,真的没有,我彷徨的摇着头。踉跄的走向阿木的房间,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那里有等着我救得人,那里也有一直在骗着我的人。我看着阿木打开门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惊讶的脸,瞬时泪如泉涌。
“阿木,我很疼,我疼。”我扑入阿木的怀中,而后失去所有的直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在房间中,环绕四周,陌生又熟悉。我以为那是个梦,是个噩梦,可是当阿木和泱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阿木说:“阿蓝,你还好么?。”
泱泱说:“阿蓝,肚子又疼了么?我给你揉揉吧。”
我笑,笑得苦涩。
“阿木,外面什么时辰了?”
“壬时一刻。”阿木深深看着我。
“哦,都这个时辰了,瑞暄还好么?”我问泱泱。
“瑞暄公子他。。。。。。不是很好,不过还能挺几天的,听说墨宇公子。。。。。。”
“泱泱,我饿了。”我打断泱泱,委屈的看着她,泱泱脸上浮上快乐的表情转身就跑去给我拿吃的了。
“你知道了对么?”阿木悲伤怜悯的望着我。
我呵呵笑,“阿木,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瞒着我事情的。”
我再次走向墨宇的房间,天色有些变暗,我看到一个明黄色衣裳的影子闪过。我想我已经病入膏肓,傻到一定程度了,此时我还在想他可能在招待着客人。
在墨宇的窗外徘徊好久,我怕听到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二皇子,他有妻妾,情深意浓,我怕听到他说一切不过是个闹剧,耳中回想阿木所告诉我的一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站在他的窗前。阿娘说过我的执念太深,我知道,执念太深才会落下痛苦。
我敲了敲门,“墨宇,你在吗?”
“请进。”声音有些低沉。
我推开门走进,未看到那个明黄色衣裳的身影,暗红色雕刻细致的木桌之上墨宇在与自己对弈。如今才发现,他的气质他的一切都证明着他将是俯视群臣的君王。从山寨之事到那一次边城之事,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言语着至高无上,我却从未发现。我站在他面前,低垂着眼,心痛难耐。沉默半晌,我半抬起眉眼,眼睛干涩发疼,我说:
“墨宇,有人说你是二皇子呢?”复又低下头,话一开口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液从泪腺汹涌奔出,我嘲笑自己的无能。墨宇始终不语,丢开棋子,拿起了玲珑玉杯,好看的睫毛在他的脸上形成颤抖的影子。我伴着眼泪的流出一阵狂笑,好似这样能缓解那些疼痛,而后眨眨眼睛:
“他们都在开玩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是二皇子呢?二皇子残忍多情,这不是你对不对?如果你是二皇子,那我,在这里,又算是什么呢?”声音微微颤抖,我可以听到室内的气息都静止了,却始终听不到墨宇的声音。
我问:“墨宇,你有欢喜过我么?”
我等待良久,我以为他已经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他却开口,用低沉而又蛊惑人心的声音说:
“我怎么会欢喜过你呢。”
我笑的花枝乱颤,“那么,墨宇公子,你对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拥抱着她百般呵护巧言欢笑?可以教她吹箫写字?送她白色小狗或是游湖泛舟?或者,你只是对可以救瑞暄的异族之女才如此的么?”
等了好久,他仍然垂着头,没有说话。这倒是应了他的名字“莫语”。
我笑,“哦,那么,再见吧。”
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我留给了他一个挺直的背影,我猜,他可能连看我都没有看一眼。
出了那道门,所有力气都消失,脚步踉跄的离开,摔倒在地,复又爬起,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那个院子的,不知道怎样回到房间的,我只知道所有的一切尽失颜色,唯有那一句,反复回荡在心中:
我怎么会欢喜过你呢?
第二十五章
打开房门,反身关上,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滑落在门边缩成一个小团。房间里面一片冷清,一片黑暗,任眼泪流过鼻子嘴唇湿了卷曲的膝盖,那个人无情的生生将我撕开,再血淋淋的抛开,我从不知道心可以这样的疼。
黑暗影缩一切,开始肚子疼,原来体内的蛊虫也会随着我的心情作乱。我想起瑞暄,想起瑞暄对我的包容疼爱,瑞暄那样美好温柔的人,不该受这样的苦痛;那么爱他的燕莎,妖艳直率的燕莎,不该受这样的苦痛。我忍着疼痛慢慢直起身子站了起来,颤颤悠悠打开房门,离开。
我想我应该去救他。
这样的黑夜,独自一人,恍惚的行走,拖着疲倦的身体。看着明亮的月光,我拿起手遮住眼睛,它是如此刺眼。
走进内室,灯影绰绰,燕莎趴在瑞暄的床上,一只手紧握着瑞暄侧方的另一只手。瑞暄的脸色依然苍白,额头上渗出汗水,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我细细的打量着瑞暄,这样好看的脸与那个人如此相像却又毫不相同,瑞暄善良,温润,素雅,美好。一切优美的代名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此时却毫无生气的躺在我的面前。泪滴垂流,“瑞暄,你一定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健康的活下去。”
我将紫玉镯子用力取下,看着一条条细细的黑线,它在沉睡,还好它在沉睡,等它苏醒真的会吓到我的。用刀在胳膊上划了几道口子,看着鲜血汩汩而下,混合着我的泪水,真的很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者怎样将那万蛊之王取出,只知道留下我这个宿主的血,会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会有人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肚子一阵阵刺痛,我还在思考,什么是付出,我的付出又什么时候会得到回报。在这样的夜里,好似没有了任何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包括我的蛊虫。我想我应该一个人悄悄离开,起码给自己留下个坚强的背影。
但忽然记起我的房间里有桑桑给我的那封信,我要将它戴在身上,桑桑赠予我的每一样物什我都要留着,她是我的桑桑,无论阿蓝怎样,她都是我的桑桑。临近房间,看见房间发出微亮,快步走入,却看见泱泱低着头无聊的逗弄黄毛,我嘲笑自己,此时还在等待什么。
泱泱好似听见了我的讥笑,抬起头来。“阿蓝,你回来了,晚饭还未吃,会不会饿啊?我等你好久了。”
我想笑着对她说,我不饿,可是我的肚子瞬间疼痛如绞,甚至可以感觉自己的脸色一阵青白。身子开始颤抖,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忽然被人扶住,感到黄毛狂叫着离开。原来蛊虫真正的苏醒是这个样子的疼法。
“阿蓝,阿蓝,肚子又疼了么?你忍忍,内室有葡萄干的。”我听见泱泱在我耳边急切的喊着什么,然后我被松开,半躺在地上。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泱泱,中间我做了个梦,梦到空中好多个虫子在我身上爬行,尖锐的牙齿在我身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疼痛难耐。渐渐耳中响起谁的喊叫声,身体开始发热,无法呼吸,鼻中吸入呛人的浓烟,我以为这些虫子也开始放毒气了。
忽然感到一只潮湿的被子捂住了我,我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大惊失色的阿木,我想起来泱泱还未出来,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他喊道,“泱泱,泱泱在里面。”我看到阿木的脸色瞬间苍白,正在将我向上抱的手一顿,身子一晃,接着大喊道“我先救你出去。”然而,这边阿木的喊声刚落,我便听到从内室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喊声“阿木!”我泪流满面,想要睁开阿木,想要对阿木说去救泱泱,可是我睁不开,发不出声音。最后眼睛一闭,失去知觉。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和泱泱和阿木一起,我们在门前的那棵大桃树下玩捉迷藏,那时候我们很小,稚嫩的脸庞迎向朝阳挥手阳光。我叫泱泱“小妞,阿木欢喜你呦~”阿木叫泱泱“牛妞以后要嫁给我做娘子哦~”我们追跑着,欢笑着,阳光那样灿烂,阿娘搬着小板凳坐在门边看着我们的奔跑,面带微笑,不时的提醒我们要小心脚下,别摔倒了。
然后看到墨宇,这时我已经长大,我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他身边,他低头对我浅笑,说要将桃花林画下来送与我做生辰礼物,我说要他在晚宴上为我吹箫,他说好。抬头看向阿木与泱泱,两人脸色透粉,空气中漂浮着一种蜜糖的味道。
忽然画面改变,我看到墨宇的脸在铜镜中变得狰狞,我惊呼,将铜镜摔得粉碎。抬头看到对面的房间燃起大火,隐约看到泱泱被压在柱子下方,用力的爬着,悲戚的哭喊着,我急切的向里面冲去,却被瑞暄拉住,他低沉的对我说“阿蓝,我不想你死”。我大惊,回头却看到阿木的脸,悲伤而绝望,他说“阿蓝,泱泱离开了。”
然后一阵冷汗袭来,瞬间清醒。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黑着脸色做着些什么,我虚弱的喊了一声“外公”,便又昏死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身体有了一些力气,睁开眼环视四周,这是个温暖的房间,四周放着暖炉。抬眼看到坐在门边的阿木,背影僵硬,好似很久没有移动过。
我轻声喊“阿木。”
阿木听到我的喊声,回过头来,我的心瞬间被击中般无法喘气,我看到阿木眼睛里空洞的绝望,什么都没有。阿木木然的向我走来。
“哦,你醒了,你知道么?泱泱她离开了。”
我紧咬嘴唇,摇头,抑制着呜咽之身,他的脸颊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朦胧模糊。
“她肯定恨死我了,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吧。我终究将她放弃,她说过最让她伤心的事便是我为了别人而撇下她,怎么办,阿蓝,我撇下了她,她最后连身体都没有留下。”阿木将手捂住脸颊,微微颤抖,跪倒在床头。
我呜咽出声,一遍遍摇头,对阿木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阿木离开了,去了哪里我不知道,我猜想他应该回去了,去找那一块属于他和泱泱的净土。
“外公,我的病好了么?”外公正一个劲的往我嘴里塞清粥。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片子,才多久没见到外公,就把自己给弄成这要死不死的样子。”
“……”
“不过,还好你外公我神人一个,多亏我及时的养出另一只母蛊,不然,我的小外孙女呦~~你会疼死你的桑桑的。”
“桑桑这丫头也是的,果然有了孩子忘了爹,怎么不想想我啊,每次看见我都在念叨你。”
“你外婆也是的,都老成这样了,还到处走什么啊,还想遇着年轻时的初恋再来个回首往事啊。”
外公开始喋喋不休,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我不语,闭上眼睛。我想着未来。
外公说我体内本是子母蛊的子蛊。外公还说我便是灵族亦为倚灵族的族女,倘若桑桑不嫁给外族的阿爹,她会是族长,而我会是下任族长,也就是说外公是现任族长。
桑桑刚出生时,便定下了所谓的娃娃亲,那个男娃娃洛格的阿爹与外公是好友,一生惺惺相惜,便定下了亲事。灵族有传统习俗便是为夫妻下子母蛊,子蛊死母蛊必死,母蛊死子蛊亦是,意为生死相依。而桑桑与洛格便分别下了子蛊与母蛊,可是出乎于外公的意料的便是桑桑恋上了我的阿爹,洛格也恋上别家女子,这也说明从小定下的亲事很可能会造成以后的悲哀。起初大家以为两人不同意便不同意,左右两人不死便好了。可是桑桑嫁给阿爹不久,洛格便去世了,那时桑桑已经有我了,期间从未被蛊虫所伤过,桑桑以为因祸得福,却不想她身上的子蛊遗传至我的身上了。
母蛊死后,子蛊本是会在我13岁初潮时苏醒,却在我13岁那年外公找到了万蛊之王。外公来找我与我想认,顺便将内含万蛊之王的紫玉镯子送与了我,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