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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真好啊。他喝的身心舒畅,连汗毛孔仿佛都张开了,是小树特意为他冲的茶水呢。萧临美滋滋的想著,“咕咚”一下,又灌了一大口。
柳树呆呆的看著萧临,莫明奇妙的抓著脑袋,然後他忽然像是想起什麽来似的,连忙道:“什麽新买的茶叶,这是俺爹在世时,家里留下的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用的,从他去世後,俺们娘儿两个连生活都艰难,哪还有闲钱买茶啊。”
“噗”的一声,萧临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惊讶的看著柳树,声音都颤抖了:“阿……阿树,你爹是什麽时候去世的?”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在柳树二十岁之前啊,不然这茶的年头……他不敢再想下去,肚子里一阵翻搅,差点呕了出来。
“俺爹啊,让俺想想,恩,他好像在俺五岁之前就走了,俺现在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呢。”柳树没心没肺的说著,下一刻,他看见萧临捂著嘴巴狂冲出了门,接著院中便传来一阵不雅的声音。
“怎麽了这是?”柳树追出去,看见因为肚内没有东西所以只吐上来几口胃液的萧临:“你至於吗你?不就是二十多年的茶叶吗?难道茶还能变味不成?哎呀,俺的心意尽到了就行嘛。”
萧临直起身来,有气无力的对柳树道:“我……我问你一句,阿树,你……你真的是给我喝茶吗?你……你是不是想借机谋杀我,不然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这麽温柔的时候啊,还给我喝茶,咳咳咳……我……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什麽叫谈笑间杀人於无形,阿树,你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他本来是讽刺,不过柳树却误会了,还一脸欣喜的问:“真的吗真的吗?萧临你也觉得俺可能是高手?啊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恩,其实俺也是这麽觉得的,萧临,你说俺大概要多长时间能高来高去飞檐走壁呢?不至於要学一年吧?”
“阿树你在说什麽?”萧临发现自己同柳树似乎陷入了“鸡同鸭讲”的尴尬境地。他抬起手摆了个“停”的手势:“我想我们必须要讲清楚,阿树,你到底是为什麽要给我喝那一杯茶水呢?应该……应该不是真的为了谋杀我吧?”
“你瞎说什麽啊,那是敬师茶,是俺想让你教俺功夫才倒给你喝的,你想到哪里去了,哼,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真是气死俺了。”柳树气呼呼的又一拳砸上萧临的脑袋,下一刻,想起自己如今有求於人,於是连忙将拳头收回到棉衣袖子里,转头东张西望:“哦,萧临,那里……那里有一只乌鸦耶,咦,长的很像喜鹊呢,哦,哈哈哈,原来真的是一只喜鹊啊。”
萧临哭笑不得,来到柳树面前,扳过他的脸道:“怎麽了?想学功夫吗?哦,要拜师,一杯用过期茶叶冲的茶水就行了啊?怎麽著也得先付点别的定金啊。”他的眼睛闪闪放光,紧盯著柳树泛著玫瑰色泽的唇瓣,心想慢慢来,一步步将这个可爱的土包子给蚕食鲸吞,对,就先从这两片嘴唇开始。
“那……那还要付什麽价钱啊?”柳树警惕的看著萧临,一点点向後退著,他敢发誓,这个家夥心里没有打著什麽好主意,哼哼,可休想趁此机会压榨他的钱财,拜师茶他都喝了,再想要一个铜板都不能。
“两个选择,一是乖乖的奉上拜师礼物,恩,我好歹和你相处一场,就打个折,八百两银子好了。二是让我亲一下。”萧临老神在在的道,下一刻,他就听到柳树的怪叫。
“什麽?亲一下?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男人。”柳树跳著脚儿,一拳就向萧临的脑袋上砸去,不过这一次萧临可没有让著他,存心要让他见识到武功的厉害,这样,柳树为了学会这高深的功夫,还能不让自己予取予求吗?
拳头被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却是怎麽也抽不出来,柳树惊奇的看著萧临那两根生花妙指,眼睛都直了。咕嘟吞下一口口水:“这……这就是武功吗?”他羡慕的问,下定决心要学到这麽厉害的功夫。
“没错,这就是功夫。想学吗?”萧临向逗小狗似的笑问柳树,见他鸡啄米般的点头,便把笑容一收:“恩,八百两银子或者亲一下,你选,不然就别想学。”
“你,你这是要挟。”柳树气极,却见萧临翘著二郎腿,一幅“我就是威胁你,又怎麽样?”的欠扁表情。但现在有求於人,他也没有办法逞威风了,想了又想,只好不甘不愿的问道:“就……就亲一下便行了,是不是?”
萧临点头,下一刻,柳树就闪电般欺上前来,噘著嘴巴在他的脸颊上迅速的亲了一口,然後退了开去,拼命的抹著嘴巴,怏怏道:“好了,这下可以了吧,俺亲过你了,你看看你的脸上,还有俺的口水可以作证,你可不能赖账。”
“没错,你的确是亲过我了,我没打算赖账。”萧临依然笑得春风得意:“不过阿树,我的条件可是我亲你一下,而不是你亲我,现在你既然亲了,又无法收回去,恩,就当作附赠的条件好了,现在我要亲你了哦。”
柳树差点气得吐血,为什麽萧临这个混蛋的歪理这麽多?他当然不晓得对方纵横商场与红衣派,那心机和强词夺理的功夫自然了得,别说他一个土包子,就是把全村的土包子都发动了,也未必敌得过人家一根小指头。
萧临凑上前去,看著柳树就像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般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得雀跃不已,他很小心很深情的俯身吻住对方那两片唇瓣,到底是自己心仪的人,这滋味就是不一样。想他萧临也是贵族公子,在红粉堆中打过滚儿的,什麽样的软玉温香没尝过,可偏偏一沾了柳树的唇,就如同沾上了世间最甜美的蜂蜜一般,再也不想松开了。
柳树呼哧呼哧的喘著气,这可怜的土包子别说接吻了,就连村姑的手都没有牵过,哪能禁得住萧临这训练有素的花丛老狼那般吻法,不到弹指功夫就软倒在对方怀里,任萧临予取予求了。甚至吻到了动情处,萧临稍离了一下,告诉他张开嘴後,他也痴痴的张了嘴,让对方把舌头伸了进去。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四唇相贴处,一痕银丝顺著嘴角蜿蜒而下。萧临这贪心的家夥见柳树如此痴迷,竟然想要求更多,柔声道:“阿树,你也如同我亲你这样来亲亲我好不好?你不亲就是害怕了哦。”
柳树那一团浆糊般的脑袋里只听到“害怕”二字,便迷迷糊糊的答应下来,直到这时,他仍受不得激,心想我会怕你萧临,不就是亲嘴吗?既然你亲了我,我有什麽不敢亲你的。於是学著萧临那般,十分笨拙的回应起来。
又过了半晌,萧临叹了口气,抬起了脑袋,只见他两片薄唇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他苦笑了一下,暗道阿树这大胆主动的精神倒是好的,就是技术太差,算了,今天就先进行到这儿吧,不然我这嘴唇大概要肿起来了,总不能学沈千里,告诉人家说是被猫咬得,就算学了,也要人家肯信啊,什麽猫能咬著我这绝顶高手的嘴唇啊。
柳树等萧临的唇离开了半晌,方醒过神来,只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刚刚自己也很投入,实在没有理由借口指责人家,只怕萧临那混蛋还要来一句:你不也是乐在其中吗?到那时丢人就丢大了。
既然便宜已经被人占了,於是柳树下定决心要占回来,他要把萧临的武功全部学会,还要超过他,不然也对不起今天被人家亲的七荤八素的耻辱。於是柳树很认真的带萧临来到那个他们砍柴的斜坡上,让萧临教授他功夫。
萧临於是让他蹲马步,在纠正姿势的时候,自然也吃足了豆腐。然後他就让柳树在那里蹲著,自己则在旁边转著主意,心想绝对不能让阿树真学会我的功夫,否则揍起来可够我受得,恩,该想个什麽办法阻止他呢?
正想著,忽听柳树“啊”的一声大叫,跳起来就往前方冲去,萧临吓了一大跳,待奔到近前,就见柳树捧著一根大树杈在那里傻乐,一边道:“嘿嘿嘿,这是哪个傻瓜砍下的,掉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可让我捡了个现成便宜,萧临,你知道吗?砍下这麽大的树杈要不少功夫呢,这下我们可……”
一语未完,看到萧临目瞪口呆的样子,才想起自己是来学功夫的,忙跑回去将大树杈放在自己的脚边,呵呵笑道:“继续继续,蹲马步是吗?好,我们继续。”说完又摆出先前的姿势,一幅努力刻苦用功的样子。
萧临已经一点儿都不担心了,这样的柳树如果能学到功夫,他和沈千里江百川等人就直接撞墙吧。
到了傍晚,练了一天“功夫”的柳树和萧临,每人背著一大捆树枝迎著西下的夕阳往家走。对於这一天的战果,柳树十分满意,在他蹲马步的过程中,共捡了三十多次柴禾,最後他们简直可以称作“大丰收”了,不但捡了柴禾,还在草丛里捡了一粒珍珠,看到了一只撞上树的兔子,当然也捡了回来。
总之就是收获颇丰,至於马步蹲的怎麽样,这个柳树自然是不知道的,听见萧临说不错,他便以为是真的不错了,因此心情十分的舒畅。
刚来到自己家门前,远远地便看见几个黑色影子和一个白色影子在街上打的难分难舍,周围围了三三两两的百姓不住怒叱,拿著锄头镐头却是不敢凑上前去。
“这是怎麽回事啊?”柳树奇怪的问,忽听一个声音道:“小树,快来帮忙啊,这些人要杀你娘,俺们被他们打伤好几个了,你娘都受了重伤……”一语未完,柳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不等他跑过去,身边已经“嗖”的一声,一道青色身影箭一般的掠了过去。
只学了一个半吊子马步的柳树远没有萧临的身形那麽快,因此等他跑过去的时候,萧临已经不知用什麽方法将那些黑衣人与柳大娘分开了。只见柳大娘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胳膊上腿上都有血迹渗出,好在萧临初步检查了一下,没有特别致命的重伤。
“娘,这……这是怎麽回事?他们……他们为什麽要杀你?是不是……是不是认错人了?”柳树的声音都颤抖了,他和娘一直就生活在这个小村子里,根本没有惹上这麽厉害仇家的机会啊。
“小树,没关系。”柳大娘沈声道,然後抬起头来,对周围的乡亲们道:“感谢大家的高义,只不过这是俺的家事,这些人也远远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所以请大家立刻离开,到自己的家里後,不管发生什麽事,今夜都不许出门。”她见大家都站著不动,声音便蓦然转厉,大喝道:“都回去,听到没有,都回去。”
柳大娘平时一直是笑呵呵的,今天她带著满身的血迹,脸上一团戾气,不由得将众人都吓住了,一会儿的功夫,街上便只剩下那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和柳大娘柳树,以及一直站在旁边蹙著眉头的萧临。
“小临,你也走,听大娘的话,立刻离开这里,不管你的仇家多麽厉害,都比不上这几个人,你立刻就走,大娘不怪你,这是俺和小树应该承担的责任,不能连累你。”柳大娘斩钉截铁的道,一只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握著柳树的。
柳树心里猛地一跳,知道事情很严重,自己和娘今日很可能不能活著回去那间泥房了。想到从此後就要和萧临天人永隔,他不知为何,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但他只是情不自禁的看了萧临一眼,便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再没有什麽能比这种饱含著千情万绪的目光更能打动萧临的了,在这一刻,若非强敌环饲,他真的很想上前拥住柳树好好的耳鬓厮磨一番,但是不行,现在不是时候,那几个黑衣人从刚刚的身法来看,似乎是东瀛的武术,以直接狠辣诡异见长,尤其是东瀛的忍术,令人防不胜防,自己的功力现在虽已恢复大半,却也不能大意。
萧临想到这里,便上前一步,紧紧拉了柳树的手,目注著柳大娘的眼睛,认真道:“大娘,我今日要是走了,这一生还有脸回来见阿树吗?更别提是娶他为妻了。”
察觉到柳树的手一颤,於是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一紧:“大娘,你无须多说,今生我心里已认定了阿树,就不能让他在我的面前死掉,即便是要死,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总有我随著他,大娘你就放心吧。”
柳大娘无话可说,她自己也是义无反顾爱过的人,怎能不明白这种感情。只是……她叹了口气,心想这孩子既然打定了主意,那是生是死,就看天意吧。於是毅然转身,面对著那几个黑衣人道:“俺男人和你们的恩恩怨怨,俺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今日你们既然找到此处,这份恩怨便在此一并了结了吧,生死有命,就看咱们各自的造化。”
那几个黑衣人互相对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就又攻了上来,柳树见他娘负伤,哪肯还让她迎敌,哇哇叫著迎了上去,但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萧临脚踩太虚之步,如下凡谪仙般,在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