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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两人相识,宋正坤看嘉萱找不到回去的路,好心将她送了回去,碰上了正在寻找妹妹的嘉妮,被热情开朗的嘉妮所吸引,展开了追求,两人最终成了情侣。
妹妹嘉萱只能将对那个男人的喜欢压在心底,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没得连累别人,那些个淑女心思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更因为那是姐姐喜欢的人,姐姐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亲人,她每天看着两人,心被狠狠啃噬着,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
直到有一天,姐姐甜蜜的告诉妹妹,她怀孕了,正坤要带自己去澳洲,看望他的母亲,那一刻她嫉妒的想要抓狂。
嘉萱拒绝了姐姐和自己所爱男人的邀请,那是一幕太和谐的画面,她怕自己在参合下去,绝对会忍不住毁灭,所以她想逃,逃到一个再也看不到这副画面的地方去。
嘉妮和宋正坤坐上飞机走后,嘉萱被收拾了东西,带着祖母留给自己的首饰匣子,留下书信一封,远走他乡。
后来就是她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忍着身上的病痛,费尽波折,几年以后的一天被去省城培训的宋大辉所救,也许是因为她真的累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子柔和是那么的熟悉,嘉萱头一次对一个男人使了手段,让宋大辉喜欢上了自己。
这个人并不嫌弃自己体弱多病,多自己体贴入微,多日来的相处好像让她看到了嘉妮和那个男人相处时的情景,以前那些嫉妒变成了心里的沉淀,她答应了宋大辉的求婚,决定嫁给他留在这个小山村,就这样度过余生。
后面的事和宋老头描述的差不多,胡嘉萱生下了女儿,想到自己姐姐怀孕时给孩子起的名字,鬼使神差的,她给自己的女儿也取名叫浅语,是一种解脱还是执迷,到了这一刻,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宋大辉是个好人,知道自己妻子心里是别人,可是依然以心相对。
宋大辉死后,胡嘉萱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胡嘉赢找上门逼迫秘方,并告知胡嘉妮在几年前就已经难产而亡后,胡嘉萱赶走了胡嘉赢,夜深人静时,写下最后一点忏悔,第二天将东西交到了宋老头手里,就去了。
最后一页,字迹有些凌乱,失去了以往的锐利,笔锋绵软无力。有对女儿长大成人的期盼,更多的却是对姐姐胡嘉妮的愧意,她离家远去时的那封信,并没有安抚姐姐,而是阐述了自己爱而不得的心情,她将自己的成全无比扩大化,想让姐姐愧疚,那个男人心里有自己的痕迹。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姐姐因为这封信,在怀孕时郁郁寡欢,最终难产而亡。
嘘叹一口气,这下宋浅语是整个人都瘫在了秦政的怀里,薄薄的泛黄纸页,重若千斤。她将东西递给了秦政,并不想瞒着他,可是自己也解释不了,干脆让他自己看好了。
秦政明显感觉到了宋浅语的虚软,诧异的看了眼,还是接到了手里,他看起来的速度很快,大概扫了一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里也是暗暗吃惊,哪想到竟然是这般波折,一时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按照信上所讲,浅语的前一位母亲的难产和后一位母亲有关,可是要认真论起来,强加不到一块,一封信,能说明什么。他越发心疼自个小媳妇了,双手从后面搂着,将宋浅语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里,握着。
半天,宋浅语才自嘲的笑了句,“这算不算是雅雅口里天天念叨的狗血剧,原来突然出现的舅舅一副甥舅情深其实也不过另有所图,两边都找过了,没有,现在只剩我这么一个活的了,肯定在我这里!怪不得他舍得花心思!”头微微低下,扣着秦政的手心玩。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宋浅语仰起头,使劲不让眼泪流出来,这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而自己只是被动的接受?
“浅语!”秦政叫道。
“恩!”鼻音些重。
“你还有我!”尾音萦绕,含着浓浓的宠溺,还有一些害怕,搂着的手紧了紧。
这样子的宋浅语看起来很轻盈,淡的不像凡人,扬起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抖动着,落在秦政眼里,那股子不切实感越发的加深。
宋浅语隐忍的泪水终于在这种关切中落了下来,秦政似乎总能用很朴素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变得软弱无比,击中心里那处柔软。是的,自己至少还有秦政。
时间很快,就到了和柳元辰一起去收回宋家别墅的日子。
☆、63V三十八
宋家别墅后面就是一片风景区;这块离市区比较远,地势微陡;宋浅语刚从车里钻出来;就觉得气温有些凉;忍不住轻颤了下。凉风嗖嗖的吹来;猛扑到脸上。
“是不是有些凉?”柳元辰站在宋浅语身边;关心的问道,手已经放在了纽扣处,就等她回答然后顺势脱下自己的外套。
摇了摇头,今天宋浅语上身是一件烟雨沙的蝙蝠袖衬衫;□一条紧身牛仔裤;头发松松垮垮的挽成髻坠在脑后;青玉耳垂;紫玉髓镯子,一抬手,洁白如玉的手臂,一圈紫色流转着,晶莹剔透。
望着不远处雕花铁门大开的宋家别墅,依然是没有变样的欧式三层别墅,眼睛微微发酸,终于,再一次,跨进了这里。
“你别走,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刚靠近大门,从里面传出来一阵有些绝望的凄厉声音。
宋浅语脚步一滞,是欧蕾的声音,她怀孕了?忍不住就看向柳元辰。
柳元辰点点头,欧蕾怀孕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要不是她怀孕,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得手,虽说欧蕾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可是毕竟跟在宋总身边多年,受了一些浸淫,比欧庆华要难缠许多。
宋浅语和柳元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律师和银行抵押处的人。
刚一进去,转过花墙,就看到面容憔悴,红着眼睛的欧蕾正扯着一个男子的胳膊,更确切些,她是抱着那个人的胳膊,使劲往回拽着。
“你都这样了,难道忍心我跟着你流落街头吗?蕾姐,这孩子是你一定要怀的,我可不想这么早当爸爸!”男子无情的挑了挑眉,一双薄唇毫不留情的吐出能钻心痛的话,眼睛嫌恶的看着蓬头垢面的欧蕾。
宋浅语看着骨瘦如柴,面容不堪,挺着大肚子的欧蕾,眉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停下了继续上前的脚步,做起了旁观者。
“你,你不是说爱我吗?”欧蕾面色更加白了,急急的出口。
“哈哈!”那男子发出一阵讥讽的大笑,“这你都信,怪不得那么大的公司破产了呢?”一只手轻拍了几下欧蕾的脸颊,“你看看你都这把年纪了,还做着小女孩的梦呢?爱你,是爱你的钱。没听过一句话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我们还不是夫妻,看看你这黄脸婆样,想让我娶你,梦呢吧?”冰冷的视线掠过欧蕾因为怀孕长满斑的枯黄面容。
欧蕾一下子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痛苦呜咽声,长长的头发垂在地上,披头散发,两只手捶打着地,“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
忽然,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大,用力环抱住自己的肚子,脸上泛起冷汗,“我,我肚子好痛,快送我去医院!”
“哼,装模做样!”男子甩开欧蕾伸向自己的手,面色冷峻的朝外走去,擦身而过时,对着宋浅语抛了个媚眼,被柳元辰扫到直接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趣的走了。
耳边是欧蕾的□声,宋浅语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跟前,以前光鲜靓丽的宋夫人,穿戴名牌,出入豪车,仆佣伺候,人人恭维,可是现在呢,一身香奈儿名媛风套裙,布满褶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白色的裙边处,殷红色的血迹蔓延开来,整个人瑟瑟发抖,嘴唇发白,抬着头,眼神无光,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的几个人一样。
宋浅语知道看到欧蕾这般凄惨,自己应该开心的,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幻想过自己再一次见到这个人,都有种要拿着刀捅进去,看看她的血是不是红的,心肠到底有多黑。
现在这般光景在眼前,她忽然就沉默了,一句话都不想说,父亲在天之灵看到害他的女人这么凄惨,会畅快吗?垂在身边的手指动了动,手臂终究没有抬起来,曾经预想过无数次的一耳光,终究没有打下去。
欧蕾该后悔了吧,要是她没有这些心思,野心能够收敛,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宋太太,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最终也会一生安乐吧!
可是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如果,开口说了如果的人就是已经开始后悔了。时间难买早知道,人终究需要为自己的欲望买单。
欧蕾嘴唇干枯皴裂,渗出几缕血丝,一双眼睛发红,这般面容不整的瘫坐在空旷的地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凄惨。她空旷的眼神转过来,盯盯的看着宋浅语,忽然整个面容扭曲了起来,十分的狰狞,“是你,是你回来了,你这个扫帚星,克死老爷,你回来干什么?”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嘶吼着,一个不稳,整个人都半趴在了地上。
两只手向前伸着,企图抓住宋浅语的脚踝,“你回来是要抢走公司的,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让你得逞的!”接着就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公司姓欧,不姓宋,你跟你妈一样,就是短命的主!呵呵,呵呵,谁也拿我没办法!”嘶哑的声音破空而起,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宋浅语幽深的眸子注视着这样子的欧蕾,半响,抬腿朝前走去。
“鬼,对,你是鬼,我可是亲眼看着宋浅语那个死丫头被火化的!”喃喃自语,忽然猛地起身,挥舞着双手朝外跑去,“你不要抓我,我不是故意的,不行,鬼听不懂人话,快跑,我得快跑!”嘴里说着胡话,朝外跑去,两只手夸张的挥着,白裙子后面是一大片鲜红的血迹。
宋浅语停了下,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
跟在身后的柳元辰皱了下眉,拿出电话拨了号,说了地址,让医院的人过来下,这片有个人疯了。将手机摁掉时,他眼尖的发现宋浅语走在前面的僵硬身体骤然放松了,心里莫名的好了起来。
在这世上,决不能以怨恨止息怨恨,唯独无怨恨才可止息。
宋家别墅里的大件家具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放在一些显眼处的古董珍品都没了踪迹,想也是欧蕾拿去卖掉填补了亏空,欧庆华也是个无情的,卷着钱就逃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怀孕的姐姐如何过活。
宋珍珠生死不知,宋浅语曾经问过是不是柳元辰动的手脚,可是他却回答不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宋浅语梗在心里的结也松了,毕竟若是曾经的姐妹再相见,难道她真的能狠心将她弄死替父报仇吗?不见也好,不管她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有了了结。
拒绝了柳元辰的好意,宋浅语独自沿着楼梯,去了二楼。
推开书房的门,没有了往日里的整洁,一些书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她蹲了下去,开始一本一本的拾起来,放回书架上,按照记忆里的顺序摆好。
临到桌角上,看到了那张不经意间掉在此处的老旧照片,照片里的三个人正当年轻,女孩的妩媚,男孩的帅气,构成一幅唯美的画面,可是隐藏在内里的秘密又有几个人可以看得出来呢,三个人的纠缠,终究会有一个人受伤,甚至是全都得不到幸福。
忙完这一切,宋浅语就像是瞬间卸下了好多包袱,整个人都有了些许女孩子的青春光彩。那个舅舅没有再来找自己,可是宋浅语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这么多年紧追不放,现在只剩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丫头了,怎么会放手,也许暂时的平静意味着更大的阴谋。
她没有将这些放在心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两张秘方被自己连匣子一起放到了空间里,那个舅舅再怎么聪明都想不到有这出。现在的她每天按时上课,逗逗施恩雅,也能喝苗乙说上几句,她也想帮苗乙治好那张脸,只是一直没有机缘,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必须得选个合适的时机。
这天刚上完课,宋浅语竟然又接到了张希的电话。
这段时间宋浅语忙自己的事,没怎么关注宿舍,可是还是听施恩雅提了,张希已经好久没有回宿舍住了,即使回来也是匆匆忙忙的,上课经常不来。
她原本是不会去的,受了一次骗,被陷害了一次,就知道这个人不可交,可是张希竟然在电话里面哭了,抽抽噎噎半天,只说自己在医院,一个人,她不知道该找谁,语气里满是哀求与害怕。
宋浅语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和施恩雅说了一声,看她正忙着和赵冉松打电话,没有多说,拎着包就出去了,暗笑这两个人整天把钱都贡献给移动公司了。自己是个嘴拙的,秦政也想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