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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托得高高的,像抱着孩子一样,然后才把她搂回怀里,动作好像那次从草丛里救她一样小心,只不过更多了分感情在里面。
肯定要吻的,他把她抱得一样高,又不肯一下就吻下去,反反复复啄着她柔软的唇瓣,她让他非常开心,实在太开心的表现就是这样。
她踢动着两只脚,鞋子好像都掉了,搂着他的脖子,有点局促的想分开,灯光虽然暗,依稀能看出脸红了,呼吸有点急。
很激动,不需要把持,等她看不下去闭上眼睛,费聿铭终于拿出三十多年修炼的功力,逮住那片诱人的嘴唇,货真价实的吻了下去。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1)约会进门时,卿卿耳根都红了,两人手牵手找了靠窗的座位,他很绅士的照顾她先坐好才在对面落座。两人的小方桌很温馨,桌上点着烛台,餐厅里人还不多,吧台旁边有几个德国人在喝酒聊天。
刚刚确实把鞋子吻掉了,他抱着她找鞋子,有路人经过对他们笑了笑,前后脚一起进了辛德勒码头。他果然是国外回来的,放得开,对这些都不在乎,卿卿脸皮薄,怕吧台喝酒的人看到他们,故意挪挪椅子,让费聿铭把陌生人的视线都挡住了。
高脚椅子是啤酒桶改的,扑着厚厚的垫子,陷进去脚都点不到地。靠背很软像张小床,窗边帘子的流俗编成了一种奇特的花型,每个桌牌都是个像大力水手的士兵举着个救生圈,餐厅的环境舒适又异域味十足。
坐了会儿,卿卿自在了一些,对周围的东西很好奇,起了玩心,摸摸这儿又碰碰那儿,摆弄完桌上泪滴形的烛台,餐厅里响起了德国音乐,穿着传统德国服侍的侍者上来点菜,她才稍稍收敛,规规矩矩把手藏到桌牌后面。
费聿铭一直用德语和侍者交流,听起来比说英文中文都流利自如,神情自若像在家里一样,点得差不多了突然压住她在桌上不老实的手,很认真地问:“要尝尝煮舌头吗?”
“不要!”光听名字就把左顾右盼的卿卿吓到了,连连摇头,脑子里又往二战那边编排,侍者在一旁边写边笑,用德语和费聿铭打趣,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费聿铭看起来很高兴。
点完菜握住她的手,他脸上的笑意很深,下巴上的凹陷都重了。一看他得逞的表情,卿卿马上就觉悟刚才他是故意的。
“刚才他说我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说煮舌头很好呢。”
他不但还在笑,而且要来中文菜单给她看,果然有煮舌头这样的菜名,卿卿马上很嫌恶,对要到来的德国大餐也不期待了。
“我是吃这些菜长大的。” 上第一道冷盘,他尝了一口就很感慨的叹气,似乎非常怀念的样子,替卿卿布置好刀叉,嘱咐她要慢慢品尝。
拼盘里都是卿卿没见过的东西,后来才知道叫鱼冻配鬼子姜,很怪的名字,和她以往习惯的中式家常小菜差别很大。之后是蔬菜浓汤和一道主菜,德国菜不像法国菜意大利菜那么精致,肉食很多,火腿香肠配上沙拉面包,口味又偏重,调料里加了很多芥末、白酒和牛油,又煮又炖又烩的,卿卿一边吃一边喝冰水皱鼻子。
费聿铭毕竟从小吃到大,享受美食的空暇,每上一道菜就切一小块喂到她嘴边。卿卿有些挑食,一闻大蒜或芝士味道就躲,兼有害臊的成分,后来连她自己盘里的熏肉和烤洋芋也都推给他,只抱着面包篮子吃撒了芝麻的面包干。听她咯吱咯吱咬得起劲,费聿铭的胃口更好了。
德国人的晚餐桌上必定要有啤酒,因为开车费聿铭不能酒,老板还是送了一大扎摆在主菜旁边。开始卿卿就是忍不住尝尝鲜,试了一小口,毕竟是名不虚传的地道慕尼黑啤酒,不比主菜逊色,很快她就喜欢上了。后来连面包也不啃,吃完甜点就抱着杯子一会儿尝一口,越喝越多,越喝越兴奋。
喝到五分之一,费聿铭用德语和招待说了两句话,叫人把酒杯撤走了,又给卿卿换了别的饮料。她喝得半饱,周身暖融融的,靠在椅背上听费聿铭说话。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1)叔叔啊叔叔他们刚刚决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约会,所以能说的东西太多,不了解的东西也太多。他讲了他自己,他的过去,他的家人。他并不是原先卿卿想的那样不爱说话,只是因为不熟悉所以在外人看来比较冷淡。一旦熟悉了,话匣子一打开,会很快发觉他是个很善言的人,至少卿卿听费聿铭讲得那些故事,越听越入迷。他曾经在哪个山里住着滑雪,和车队去过哪些地方比赛,他上大学,他改装汽车,他为什么开了悍马而不是德国车,他的朋友,他现在的工作。最后他告诉她,车里那首曲子叫Dreaming Of Andromeda,仙女座的梦,是他最喜欢的德国电子乐队的新专辑里面的。
开始还靠在椅子上,后来有了零星的醉意,卿卿就在桌边支着脸,陶醉的听他说在欧洲的事,好像自己也做了一场仙女座的梦。
后来她非要他用中文讲话,表达不尽的时候用英语解释,费聿铭毕竟不是搞语言的,中文听力很好,说起来就有些声调问题,卿卿会被逗笑,偶尔笑得太大声,招来吧台的人侧目。她也会纠正他的发音,和前台要了张纸,看他用左手写他的中文名字。
这个约会浪漫又快乐,吃到几点卿卿都不记得了,只是最后结帐时费聿铭一直抱着她才能站好,走直线都有一点点困难。
辛德勒码头门口的小马灯一直在卿卿眼前晃。被塞进车里她就靠在副驾驶和驾驶座中间的空隙里,摆好了笑容,等着费聿铭上车。
倒车很平稳,开出了一段又停了下来。她身子软到发酥,一天的疲倦都缓解了,所以他凑过来亲吻毫不排斥,反而美美的享受着。舌尖上同样带了淡淡的啤酒香,他吻得很小心,吮她唇上的酒,和她不停的笑声。
滴酒未沾,费聿铭很清醒,卿卿已经醉了,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热乎乎的贴在他脸上,眼睛里也没有焦距。他吻完她又主动抱着他亲了亲脸颊,然后就埋进他颈窝里不说话了。
论接吻技术,她比较逊,但撩拨他的资本还是足够的。费聿铭打开车灯,扶着卿卿坐好,指了指她的花裙子。
“让我看看昨天磕哪了?”
卿卿自以为很清醒,其实并没明白费聿铭要干什么,就嗯了一声。
裙子被撩了起来,他的手贴在皮肤上慢慢滑动,因为有点痒所以她躲了躲,靠到车窗上,咯咯笑了两声,眼神还是迷离的。一节白色的绵袜子露出来,再上面是光溜溜的一片白。
费聿铭问她:“还疼吗?”
卿卿摇摇头,怕他看不清,还一个劲帮着往上提群摆。
到了膝盖以上他及时压住她的手,制止她再暴露自己。找到膝盖上的淤青,已经上过药,揉了下她也没什么反应,很快把裙子放下去拍平,她自觉的又靠过来,没一会儿就腻回他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费聿铭望着窗外想起很多事情,过了很久,低头在耳边问:“跟我回公寓吧?”
卿卿趴在他胸前靠得正舒坦,脑子里最清晰的印象是他胸口有肌肉,上次摸过了没想到枕着这么舒服,所以他说什么她压根没仔细听。因为对他已经很信赖,又听见他问“什么什么好吗”,想也不想就点头嗯了一声。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2)小哥出马一个赛俩她一嗯费聿铭就笑了,又是她答应交往时那种志得意满的笑,不过卿卿没看见。他并不道貌岸然,也算不上正人君子,只是个正常投入感情的男人,有喜欢的人正抱在怀里。如果十年前,可能最直接的做法是开车带她回公寓,不过如今理智一再告诉他这样行不通,毕竟他说过对她是认真的。
认真,代表了很多东西,操之过急是最不明智的。
虽然只有两天,大体上也能知道她的感情观念是什么样的,所以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费聿铭一边要压抑欲望,一边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定力,到手煮熟的小鸭子就让她这么飞了。当然,即使这样,他还是很高兴。
卿卿并没飞,正靠着车窗睡得天昏地暗。前一晚休息不好又累了一天,再加上适量酒精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根本对后来路上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离开学校她信誓旦旦的要跟他谈话,结果一顿饭吃下来,交往的事也同意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伤口也给他看了,费聿铭高兴也很正常。
车快到香槟小镇附近,他找了个泊车的地方,到附近便利店买了杯热咖啡。回来开车门,车箱里都带着一丝暖暖的酒香,还混合了她的味道。咖啡杯往挡风玻璃前一放,把她蹭掉的西服捡起来,看她蜷着身子睡得不舒服,索性把座椅调高,抱她到后座去休息。
悍马的后座非常宽敞,躺在座椅上卿卿总算能伸直胳膊腿,表情心满意足,一点没有转醒。费聿铭把西服折成枕头垫在她头下面,找了车里备用的毯子给她盖好,坐回驾驶座喝了口咖啡,关了车灯打开音响,听着仙女座的梦闭目养神。可能是因为和她进展顺利,心情放松,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两个人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最先醒过来的是费聿铭,找了半天日文歌哪里来的,声源却不在前排,一回头,后座哐的一下,卿卿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闷哼了一声,听清了一修哥的手机铃声,赶紧摸口袋。那铃声是穆洵特别定制的,只有他的来电是一修哥。
手机里果然是穆洵的声音,少有的不高兴,她心里一直往下沉。
“你在哪呢?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揉揉眼睛再看仪表盘,已经快十一点了,卿卿顿时醍醐灌顶,困意马上就散了,因为酒喝的不多,一觉以后本来醒了七八分,又加上吓,完全精神了。心里还很慌,好像被小哥抓了个现行。
“说话,在哪呢?我在你们学校呢,保安说没看见你们开什么会。七七!说话啊!你怎么了!”
穆洵在那头一连的叫,弄得卿卿更是六神无主。
“小哥……我……小哥……”
“你在哪呢?我接你去,是不是出事了?”
“没没没!我……”抬头看见挡风玻璃前的咖啡杯,马上抱着手机说,“我们喝咖啡呢!”
之跨国就是不顺利(02)被抓“大半夜喝什么咖啡?和谁喝啊?在哪喝呢!”穆洵越听越来气,声音很大,连驾驶座上的费聿铭都听见了,马上接过手机替她按了挂机。
“干吗?小哥正说话呢!”
她过去跟他要,一着急,声音都有些哽咽,长这么大很少听见穆洵这么急的训斥人,兄妹感情笃深,他乱挂电话误会会越闹越厉害。
“你先别慌,别乱说话,已经在你家门口了,我马上送你进去。”摸摸她慌神的脸蛋,费聿铭又把手机递回去,已经启动了车子,“你给他打回去,说马上到家了,好好跟他说。”
电话还来不及拨过去就又打了过来,卿卿接起来另一头没有声音,隐约是男人的呼吸,过了一会儿才传来穆洵的声音。
“七七,你跟谁在一起呢?”
“小哥,我马上到家了,你快回来吧。”
心里还是没底,卿卿说话声音都是抖的,穆洵听了也不再多问,很快挂了电话。
车几分钟就开到了香槟小镇,由她指路,很容易找到了她和爷爷奶奶同住的公寓。费聿铭特意把车开到相隔几栋的公寓前,找了块光线很暗的地方把车停在几辆车之间。
卿卿从后门下车,慌乱的把大衣穿好,急匆匆就往家走,他跟下车拉着她又嘱咐了几句:“别着急,慢慢说,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走呢。”
递过咖啡让她喝口,放开手她就跑了,跑出去十几步又回头冲他摆摆手。因为情况特殊,他也没跟过去,回到车里找了支烟,一边抽一边看她在黑夜里跑远的背影。
卿卿站在几百米外的小路上,披着大衣,并没马上回家,而是面朝着小区入口的方向站着。不到十分钟,远远传来摩托车的发动机声,不一会儿,风驰电掣的一道银光停在她住的公寓前。
费聿铭看不清骑手的模样,但是大概还记得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见到的轮廓。他不是一般的哥哥,好像对她的保护欲特别强,电话里的声音能听出来,他相当在意她和谁在一起。
骑手下了车,摩托停在一边不管,一摘头盔,马上拉起她说话。不可能听到他们在谈什么,只能猜测,但是两个人靠得很近,看似亲密,最后她不知是撒娇还是累了,被男人背进了公寓。
费聿铭一直在楼下等着,车里的音乐已经停了,二十分钟以后手机才响。她好像还急匆匆要干什么,只是简单说:“你快回家吧,小心开车。”就挂了电话。
他本来有些话想说,看看已经恢复桌面状态的手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把手机放回到挡风玻璃前,她只喝了两口的咖啡杯也摆在一边。那明明是她哥哥,可感觉上,却像是另一个对她有意图的男人。
费聿铭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