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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杂货店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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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接过信用卡,瞥着男子错愕的表情,心中暗笑。
        男子突兀张着嘴,口若悬河不再,居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知为何,那女子表示“我怕痛,自然不会割”时,他的胸口忽地一痛,仿佛古远之时,有那么一个人,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过。等到回过神来,只见方茹背影,而那一瞬间的记忆,恍然如梦。
        白月悉心地把如意放至一个木盒中置好,抬头对方茹说道:“这个木盒本店附送,防蛀防潮,便于存放古物。”
        方茹点了点头,看着已经封存起来的盒子,感到心在滴血。过几日,房东即将催讨下个季度的租金,一想起这,她心头的滴血便变得汩汩起来。不管如何,第一次遇见如此有“眼缘”的古董。何况,能让身边这个财大气粗的男子吃哑,也不失为一份收获。想到此,她不禁宽心一笑,朝身边男子递了个骄傲眼色,然后抱起盒子准备扬长而去。
        店外,阳光普照,心情也骤然豁朗起来。方茹正要离开时,身后白月扬声说道:“对了,传说器物若是放得久了会有灵气,方小姐要小心照顾,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方茹转头愕然望向一脸阳光灿烂的白月,后背却蓦地涌起一股阴森森的凉意。甩头,望向温暖的屋外,她决定忽视这些让人不安的话语。
        



      正文 但如君意(2)
      (更新时间:2007…4…16 15:31:00  本章字数:4980)


        方茹回到家后,越发觉得整件事有些奇怪,颇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当她把如意拿出来放在床头的时候,不安就消失了。
        一夜无梦,没有任何异常地安睡到天亮。
        然而,到了公司,却遇到了麻烦。
        前一天,在古董店遇见的那个有钱男子,居然是公司里的大客户,名叫张横舟。更要命的是老板要求方茹接手这个公司的业务。方茹意味深长地苦笑,这绝对意味着乌云罩顶……结果当天晚上她就发了噩梦,果真应了“祸不单行”这句古话。
        早春三月天,如意开了窗,只见满眼的绿肥红瘦,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好不热闹。窗边的柳枝已经缀出了绿意,曾经离去的鸟儿们此刻再度蹁跹而至。怔怔看着窗外,如意有那么一刻的失神,直到丫鬟喜儿端了盆水进来,见她站在窗口,立刻大惊小怪地扑过来:“夫人!你身体还虚弱着呢,怎么就去吹冷风?老人家说,三月冷风不禁冻。”
        如意顺服地让喜儿扶着坐到了床前,转眼,那窗被毫不留情地重重关上,仿佛生怕那窗外飘进什么晦气来。
        她垂目淡淡微笑,谁也看不见眼底那一丝无奈和挂念。
        那些燕子来了又去,是不是去年窗前啼着的那些?它们飞翔千里终于回还,鸟禽却比人还要长情,还要守信。
        喜儿拧了把面巾递过去说:“对了夫人,晚上看是什么菜合适?上次老爷来时对那道碧玉虾仁赞不绝口,要不这次还让翠姐做那道菜?”
        如意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也好。另外做些清淡点的,听说老爷这几日赴了几场筵席,做些家常的清淡小菜调调肠胃。还有,想必寿儿也会过来,你让翠姐再做那道南瓜饼,他爱吃那个。”
        喜儿一愣,皱起眉头说:“小少爷怎么每次都跟来啊?三夫人那里也真是离谱,每次都这样,非要小少爷跟过来,什么意思嘛!”
        如意挥了挥手,止住了丫头的抱怨。喜儿会意,暗暗叹了口气,接过主人手里的巾子,展开摊在盆里绞了绞。再转过头时,只见如意已经坐到榻上,斜倚着摊开了一本书。
        喜儿乖巧地放轻了手脚,端着水盆出去,掩上门,转过头时,院里那一树红杏花被风吹得纷飞,那漆金的水盆里浅浅浮着一层淡绯,漾得一片水光潋滟。经过那扇窗时,见女主人又支开了窗子,怔怔出
        神。喜儿叹了口气,这次没再说什么,只是放轻脚步走开。
        卫横舟来时已是掌灯时分,看着妻子微笑的脸,撩袍而坐。七岁的稚嫩寿儿爬至他的膝头兴奋地大喊:“南瓜饼,南瓜饼,南瓜饼……”
        他顺手夹了一块南瓜饼给儿子,转头却见一旁服侍的喜儿脸色颇为阴沉。于是,蹙眉问妻子:“喜儿怎么了?是家里有什么事吗?怎么脸上不见半分笑影?”
        如意朝喜儿递了个眼色,喜儿连忙行礼退了下去。卫横舟的眉头锁得更紧,这喜儿行事向来鲁莽,若不是念在她是妻子从小就收在身边的丫鬟,按照卫家的规矩都被逐出家门一百遍了。想及此,他忍不住朝妻子瞪了一眼。就是她的个性,才把身边丫鬟惯得没上没下。
        如意为他盛了一勺碧玉虾仁,轻声说道:“喜儿昨天为了给我添被着了凉,正难受着呢。本来我不要她服侍的,可这丫头硬是不放心。你莫怪她。”
        卫横舟冷冷一哼:“是吗?”说罢就不语了。
        妻子多半只是开脱之语,不过还是给她个面子。喜儿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信,他多少是知道的。
        看着如意温润如玉的笑脸,卫横舟不悦之色稍减。说也奇怪,只要在如意身边,就有如沐春风之感。想年少时便是如此,只要她在,自己总会情不自禁收起满身的棱角……正如此想时,寿儿拽了拽他的衣角:“爹爹,我困了。”
        他哑然失笑,小孩子的脾气就是如此,吃完甜食后不想吃饭,结果就乱找借口。明明知道他在耍赖,不过卫横舟还是笑道:“那在大娘娘这里睡一会儿吧,爹爹用完饭再把你抱回去睡觉。”
        寿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如意早已收拾好了一旁的长榻,走过来就要抱寿儿,寿儿皱起小小的眉头,用力地向卫横舟伸出了手。
        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儿子与如意是一点不亲。
        卫横舟抱寿儿到了榻上,一转头瞥见如意淡淡失落的表情。
        ……
        ……
        他知如意因为未生养,所以对孩子总是分外亲近,二房生的丫头兰儿就跟她处得极好,偏就是这个寿儿,跟如意总是生分。
        望向妻子,卫横舟捉了她的手,轻捏一下以示安慰。如意很快就挣脱了,低低说了声:“吃饭吧,菜又要凉了。”
        如意沉默地为他布菜,卫横舟也不多言,妻子夹什么,他便吃什么。倒是妻子吃得极少。如此沉默的气氛中,卫横舟用完了餐,抬头见妻子正在失神,怔怔看着寿儿的睡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温言道:“寿儿孩子脾气,你莫放到心上。”
        如意愣道:“怎么会呢?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可惜天生跟这孩子没缘分……”
        说到此,话音又低了两分。
        卫横舟扯开话题说:“你也多吃点吧,我瞧你是越发地瘦了。不知道的人还道卫府怎么欺压你了。”
        如意浅浅笑了,突然说道:“院子里的杏花又开了……”那话音拖得长长的,卫横舟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记得年幼时,每每两稚儿相约,多半是在杏花树下。他也曾爬上高枝,就为了折下一枝花来让她微笑,结果害得她哭了半天,硬说是“花死掉了”。
        遥想当年,那也是两小无闲猜,青梅弄竹马。那时未曾想过长大后的日子,而现在,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过往。
        如意的眉眼在灯下潋滟,卫横舟心头一暖,妻子并不美艳夺目,却像那绯红杏花,淡极而妍丽,直到如今一直未变。忽然想起,自己有三个多月没在如意这边过夜了。每每到了这里,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又转了出去。思及此,他抬手握住妻子那端放在膝上的手。
        如意的睫毛一颤,可是眼睛却飞快地低了下去。
        成亲已有十余年,她从来没变,一直是记忆中那个小女孩,怕羞,温婉,而又柔美,难得的刚硬。他只记得一回,那还是老丈人在他做生意之初大发脾气时的事情。如意她爹是私塾先生,村里的所有孩子都是他教授的,自然包括卫横舟在内。所以当他决定经商时,如意他爹不赞同到几乎吹胡子瞪眼。而当听到他提出要迎娶如意时,老丈人的脸死白得几乎让人觉得他旋即要晕厥过去。
        老头子转身就要去找家法来教训女儿,还大吼着:“一个是自甘堕落要沾铜臭,另一个是目无尊长私定终身。如意你给我跪下!”
        如意淡淡皱眉却乖巧地跪了下去。那时桀骜的他一手就要抓起她,却被老头子一竹杖打到,当头一棒,他立刻仰天倒了下去。
        一片金星乱旋之间,他听到如意的哭声。老头子想来是心慌了,却还嘴硬说道:“死小子,死了算了!”
        然后如意发火了,一把将自己抱在怀里,一边朝父亲怒目说道:“你自诩是孔子门生,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也罢了,张口就骂人。商人怎么了?我们吃的盐穿的衣不全是有商人帮忙才得来的?什么叫私定终身?若是我不发一言跟他远走他乡那才叫私定终身!”一阵大吼把两个男人当场定住。
        要知道,这个女子平时多说些话都会脸红。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会说话,所以平时她的话就极少了。
        最终,他还是娶到了她。老丈人在女儿成婚那晚喝得大醉,拖着他这个女婿不肯松手道:“我这个女儿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心性却是倔的。你要明白,她看起来温柔和善,却比谁都要固执。横舟,你多担待。”
        他连连点头,心里却有些不以为意。如意对他人如何他是不知,但是对自己却一向宛如春水。他也信他与她必定是前世姻缘,不然为何只要握住她的手他就全心满足?
        所以在卫横舟的记忆里,那就是如意唯一的一次发火了。
        成亲三年后,自己纳了二房,之后的第二年娶了第三房。第一次纳妾是因为如意未生养。他第一次随口提起时,如意沉默坐了半晌。原本只是个玩笑,怎么也没想到如意当了真,最后竟然点了头。
        卫横舟哑口无言。当时的心情颇古怪,对如意有几分怨懑,却又有几分释然。之后的如意更少言了。他明知道原因,却忍不住暗中冷酷想到,这全是自找的烦恼。
        娶三房的原因则简单许多,起因只不过是生意场上惯常的送往迎来,结果遇到了在问香楼里做清倌人弹琴的娇梨。那时,他一眼望去,一身淡白轻衫怯生生抱着三弦琴站在门口的娇梨让人恍神。仿佛许多年前那一个她微笑地站在杏花树下,花瓣落下时,把她的脸衬得竟似没有血色,看得他一阵心慌,忍不住要握住她的手。
        再回过神来,娇梨在怀抱之中羞红成一张粉脸。
        等到娇梨生了寿儿,他就少来如意这里了。作为一个男人,总是期待自己有后,看着那个与自己肖似的小人儿,才觉得自己这一生终于圆满。而之前心中的那些小疙瘩似乎就能全放开了。
        如今想起,往事遥遥,入手处妻子的手掌温暖,卫横舟忽然说道:“再过几日就是你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
        如意的手一颤,抬头半笑着说:“原来你还记得啊。”
        卫横舟皱了皱眉头,那些小疙瘩似乎再度泛起,让他心头颇有些不舒服,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有细小的响动惊了两个人。
        是寿儿醒来后揉眼睛伸懒腰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了头,寿儿已经起来,坐在榻前晃荡着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爹爹,我要回去睡觉了。”
        卫横舟咳了一下,如意起身给寿儿披上了件风衣,然后转过头来淡定地看着他。
        卫横舟冷冷看了她一眼,如意浅笑着,那笑意却不在心里。
        他起身抱起了小小的孩子,寿儿高兴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蹭着,一边娇声说:“爹爹走了啦。”
        那一晚的记忆,终止在如意站在院落门口目送他们父子二人远去。夜已经黑了,走了好远回头望去,只见远处一盏灯笼孤伶伶在冷风中轻轻飘着。
        新婚的第一年,他曾亲手雕了个竹木如意送给妻子作为庆生之礼,意指“使君但如我意”。那东西并不名贵,却让如意笑开了眉眼,供在房内好久,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之后,他也曾送过玉如意、金如意、珐琅錾花如意,但是再没有见让她如此高兴的神情。
        那夜,寿儿回去后不久就生了病,受了风寒,连着三天高烧不退,把全家人吓得人仰马翻。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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