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王萧开口问道,眼不离坠。
“这只是块普通的玛瑙坠子,正准备送给一位朋友。”懊恼不已的辽成易一心想着怎么拿回挂坠,心中隐隐透着不祥的预感。
“这挂坠好像应该是一对?”
“是的,我那朋友手上原本就有一块,所以打算把这送给她,凑作一对。”
“这么好的挂坠送出去太可惜了,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就光这一个也不下三四十万!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关于它的记载,叫做什么……‘情缠双蝶’,对!就是它。它原本出自西汉,据说消失很久了,怎么会在你手上?”王萧从小为了讨好是古董迷的父亲,对这方面颇有一番研究,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定不会错。
辽成易早闻王家对古董颇有研究,听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怔,后想想管它是否价值连城,反正是要送给丁薇了,就说道:“这不过是杂货店里的便宜货,哪有你说得那么贵重。”说完伸出手想夺回挂坠,却被王萧躲开。
“几十万还算是我保守估价,要是凑够一对可真是价值连城,你别傻了好不好!不如……”她眼珠子一转道,“你去跟你的朋友商量一下,把他手上的那块也买回来,就当是我们的订婚礼物好了。”
“不行!”辽成易脸色一黑,反驳回去。
王萧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得了个“不”字?竟然连盒子带挂坠一起夺了去。也不知何故,辽成易竟呆坐在位置上许久,待他醒过神来追出门外时,她早已扬长而去没了踪影。
正文 千年情缠(4)
(更新时间:2007…4…16 15:38:00 本章字数:3332)
丁薇一大早起来就失魂落魄,无所适从。
心里烦躁得很,也不想去店里,她就抱着大布艺枕头发呆。这种黏黏糊糊好似梅雨季节般的情绪她是很少有的。别人眼中的丁薇向来都是个乐天派,她的想法很简单,对自己好一点,爱自己多一点,男人多的是,走了还会再来。在别人眼里,她或许是个很自私的女人,可她自我感觉良好,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或许,是因为那个奇怪的梦吧!梦里缠绵的爱情故事,虽然在醒来后已经模糊淡去,可她眼角的泪痕未干,紧揪着的一颗心还在隐隐作痛。试图将梦境里的一切回忆起来,却仅拾了个片断。依稀记得背景是在古代,一对年轻男女深深地爱着彼此,他们喜欢将发丝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两块挂坠上,然后又将它们绑在一起,戏称“结发夫妻”。
她贤惠善良,知书达理;他英俊潇洒,乃世间人龙;他们身处富贵世家,可谓无忧无虑。这些都是属于前半段的梦境,那种幸福得可挤出蜜来的甜甜滋味,让丁薇回忆起来不禁笑开了颜。只是,笑容淡去,怎么也记不起后半段的内容。好像心很痛,无奈、压迫、愤怒、悲伤……等等感觉充斥其中。这辈子从未尝过的七情六欲在梦境中都一一品味了一番。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背叛了她吧!她给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虽然这辈子她从未真正地爱过谁,可对于爱却深有感触。女人往往因为有了爱而堕入无望之城,丁薇无故地哀伤起来,忽地站立起身,试图赶跑那讨厌的情绪,让自己振作些。她决定去疯狂购物。
打扮完毕,自信满满的丁薇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这才满意地走出房门。出门前习惯性地环视一遍屋子,确定自己没落下什么东西后才打开了大门。刚一开门,她就动弹不得了,呆立了近两分钟后,依旧一步也没有踏出去。她慢半拍地惊叫,活像见了鬼似的将门重重关上,没命地钻进卧室,紧紧将门反锁,用毯子包住颤颤发抖的身子。
她死劲地摇着头,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把身边一切事物看个透。待她冷静下来,已是十多分钟以后的事了。将毯子放下,慢慢下床走到房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探了个头出去,客厅还是老样子。重重地呼了口气,她开始怀疑先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幻觉。怎么可能在这现代都市里打开自家大门,面对着的却是一片荒野以及一栋残破的老宅?丁薇记得很清楚,那是一座古代建筑,凌厉的风在呼啸,不远处传来奇怪的乐声,混合着男男女女的哀号、咆哮与悲泣。荒芜的天地间了无人烟,风中回荡的哀乐更显凄凉。
为了证实这一切都是幻觉,包括那一阵拂面而来的冷风,丁薇壮大胆子用力一拉,大门打开了……紧闭双眼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肯定没有那刺骨的冷风扑面。她小心翼翼地透条眼缝望去。
“什么嘛!搞了半天自己吓自己。”丁薇抚着胸口,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轻轻地关上大门,转过身来,她脚一软,瘫在了地上。她一遍又一遍地揉着眼睛,可站立在她面前的那人依然还在,而身处之所不再是熟悉的客厅,而是……
她两眼一黑,很干脆地昏了过去。胸口上的挂坠正散发着淡淡的白烟,一缕缕,一丝丝,从她的眼眸中渗透进去,透着诡异。
她醒来时,已不知道过了多久。
“还好吗?”朦胧中听见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
她扇动两下卷翘的睫毛,颤颤地睁开眼睛,绵软喊道:“皇上。”
那男子容貌俊秀,瘦高身躯,气质儒雅,坐在床前俯首看着她。见她醒了,微微一笑道:“爱妃昏睡已久,让朕忧心不已。”
丁薇羞涩一笑,也不以那男子一身奇装异服为怪,更无视身处古代宫廷,朝那男子娇媚地依靠过去,落入他的怀中。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抬手拂去她面上一缕青丝,手指流连在她粉颊间,爱恋不已。而他怀中的丁薇,眼眸中不知何时染上一层淡淡的迷雾,嘴角勾勒出甜如蜜的笑容,一如恋爱中幸福的小女人。浑然不觉那块挂坠正一丝丝、一缕缕地飘散出轻烟,缠绕至每一寸空间。
辽成易接到王家的通知已是第二天的事了,这两天他拼命拨打着丁薇的手机,始终是无法接通。打到店里去问,伙计说她昨天一大早打电话说不来店里了,也没说是什么事。好不容易弄到家里的电话,倒是拨通了,却无人接听。
他担心不已,右眼跳个不停,总感觉出了什么事。
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昨晚请的私家侦探一早就把丁薇的资料给送了过来。放下堆积如山的工作,他一刻也不耽搁,直接找上门去。在车上,他翻阅着丁薇辉煌的浪漫史,非但不感到厌恶,反觉心如刀绞。她其实跟自己一样,在这世界里孤独地徘徊,寻找着绑在红线另一端的知心爱人。虽然,两个人寻找的方式不同,他属于消极地等待,而她却是在积极地寻觅。
辽成易按照住址找到了丁薇的单身公寓,门铃死劲地摁,几分钟过去了也没人开门。难道她真的不在家?现在不过九点多钟,她不在店里也不在家里,还能在哪儿呢?
忽地,熟悉的和弦音奏起,吓了他一跳。是王宅打来的电话,王萧一大早找自己干嘛?辽成易摁下了接听键。
“喂!”语气中透着不耐烦。
“是成易吗?我是王伯母啊!”意料之外的人。
“是……我是成易,伯母有什么事吗?”不管怎么说,两家的关系总是无法回避的,他忍住一阵烦躁。
“你……方便来我们家一趟吗?我们有些事想问你。”对方迟疑焦虑的语气让辽成易感觉到不对劲。
恋恋不舍地望了眼紧闭的大门,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去。辽成易不知道,其实此时他跟丁薇不过一壁之隔。丁薇的确在家里,只不过她几乎与世隔绝,沉溺在虚幻的世界里,分不清真实与幻象,陶醉在浓浓爱意里无法自拔。
“成易,你终于来了!”王太太亲自开门将他迎进客厅,顾不上客套,急急问道,“昨天我家萧萧去你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辽成易疑惑地摇摇头,他并不觉得王萧抢走他的挂坠对王家来说是件大事,毕竟也不光彩,在人家母亲面前不好提起。
王太太见他摇头,又急切追问:“那她有没有异常举动?”
辽成易想了想,正要答复没有,却被喝止住。
“够了!”王功成从扶梯上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阴沉,对妻子道,“你怎么把成易也叫来了?这种事有什么可问的?”
……
……
王太太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反驳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是真出什么事你让我怎么活?”后面两句带着哭腔,让辽成易不知如何是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更何况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
王功成一共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就不用说了,第二个儿子听说是私生子,为了传宗接代才抱回来抚养长大,对外声称也是王太太所生。现在看来,谣传是真的了,还好辽成易不是个八卦的人,不然这种家丑传扬出去事情可大可小。
王功成不安地瞥了妻子一眼,大喝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让晚辈看笑话。”
王太太听他这么一说,微微一愣,面上青一块白一块,赌气坐了下去,抹着泪一声不吭。
辽成易越看越不对劲,只好开口询问:“王伯父,王萧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太太一听这话哭得更凶了,王功成的表情也沉下去几分,长叹一声道:“成易啊!你不是外人,伯父也不瞒你,你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他扭身往楼上走去,辽成易迟疑片刻后跟了上去。
卧室内早已传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只是嗓子沙哑,分辨不出王萧到底在叫些什么。
她裸着身子,缩在墙角,惊恐地看着向自己靠近的两个怪物。他们身披血淋淋的战甲,手持利剑直指向她。其中一个右眼血肉模糊,眼珠子耷拉悬挂着,一晃一晃让人作呕。而另一个顶上的头颅则被人削去一半,脑浆凝固糊满一脸,双眼充斥血丝空洞无神。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吓,早已让
她筋疲力尽,无力攻击。她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场梦,梦里,她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手持宝刀,跨着一匹高大骏马,身后是黑压压看不见尽头的军队。
她亲自冲锋上阵,挥舞着宝刀朝一个又一个敌人砍去,杀人如削发一般简单,猩红的血四溅,模糊了她的眼帘。畅快淋漓的感觉让她兴奋异常,胜利的喜悦充斥着沸腾的血液,堆积成山的尸骨是她的垫脚石,遍地残肢腐肉,血流成河……
正文 千年情缠(5)
(更新时间:2007…4…16 15:39:00 本章字数:3138)
她大笑着从梦中醒来,可印入眼瞳中的却不是自己高雅舒适的卧房,依然是那堆积成山的尸骨。她的手上、睡衣上、脸上沾满了赤红的血迹,腥臭无比。她惊恐地看着身边一切,这分明就是一个战场。几个要死不活的将士摇摇晃晃地朝她过来,她随手拾起一把长刀挥阻过去,不停地哭喊着,撕扯着那身染满血迹的睡裙……
“萧萧,是爸爸呀!萧萧……成易……他是成易……萧萧……”王功成死死按住女儿的臂膀,不让她动弹,她不是自虐就是攻击他人。
拉扯间,萧萧在父亲脸上刮出几道血痕来。辽成易一看这场面就欲上去帮忙,只是对方一丝不挂的,让他难以下手,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们出去吧!”王功成无奈地放开了女儿,起身向外走去。望着他沮丧的背影,辽成易感觉他一下子苍老许多,最后瞥了眼一片狼藉的室内,将门轻轻地关上。而房内的王萧依然戒备地盯着他们,直至房门紧闭,她胸前垂挂着的一块坠饰一直泛着奇异的光泽。
“伯父,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找医生来看过?”
“找过了,医生说她这是严重的抑郁症,简单来说就是疯了。可我实在想不明白她受了什么刺激,才会突然变成这样。昨天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问她订婚的事筹备得如何,她还欢颜说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半夜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样?”王太太殷殷地望着他们。
“唉!”王功成疲惫地摇了摇头,径直朝书房走去。辽成易见主人无心招待,也不便久留,只好安慰王母几句后离开。心里却也沉甸甸的,虽然跟王萧之间没有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