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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只有你,不是吗?”的确,他眼中只有她,但他的心呢?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我爱你,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无法克制地爱上你了!”一脸呆相还真不足以形容余品媗现在脸上的表情,她感到全身轻飘飘、脑袋乱烘烘,所有的思绪都停止运作,只剩下“我爱你“三个字转来转去。
“媗媗,媗媗!”席浩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呆滞的眼前晃晃,奇怪,哲绪不是说女人都很吃这一套,怎么他第一次对女人说出这三个字就失效?
“再说一逼。”她终于恢复神智了。
他耸耸肩,“好话不说第二逼。”“你……”她又娇又瞠地跺脚,“你根本就是个大色狼、大骗子!”他笑睨著她,欣赏她欲怒还羞的娇美神情,“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正人君子,所以你随便骂好了。”余品媗想都没想,举起脚便往他脚上踩,但席浩也非省油的灯,她才刚有动作,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如果你想吵醒所有睡著的人,那就尽管叫好了。”“你……”如果现在余品媗手中有一吨炸药,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点燃吧!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看见她气得通红的小脸,席浩心中升起一抹怜惜,再这样搅和下去,只怕事情永远都做不完,于是他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说:“我爱你,我的女医师。”“我不爱你!”余品媗赌气地说,心里却甜丝丝的。
他莞尔一笑,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媗媗,我猜余世伦一定告诉你很多关于宝藏的事以及我的坏话吧?”“哼!”她冷冷一哼,别过脸懒得理他,这男人需要别人说坏话吗?相信别人说的只是他众多坏事的百分之一吧!
“如果说我接近你完全没有目的,那是骗人的,但绝不是像余世伦所说的那样。”挣扎著离开他的身子,余品媗重新正眼看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接近我?”“为了宝藏。”“你……”余品媗觉得自己快脑充血了。
席浩从口袋掏出那枚祖母绿戒指,“这戒指只有一半,必须和你身上的戒指合而为一才能解开谜团,媗媗,你愿意吗?”“我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如你所愿,帮你得到宝藏?”他挑挑眉,“不想知道余家密藏多年的宝藏是什么?”余品媗紧紧咬住下唇,她当然想知道,因为这宝藏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会不好奇吗?
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犹豫,席浩又开口:“你难道不想知道父母亲是为什么而死的?”这句话重重地击在她心上,她如钢铁般坚定的意志动摇了。是啊,为什么不看看呢?看看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眼前的男人可以相信吗?他说爱自己究竟是发自于真心,亦或只是一种让自己乖乖交出戒指的手段?
“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无助地开口。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相信我。”她静静瞅著他,他的眼神写满真诚和磊落,还有一丝丝爱怜……
终于,她点头,“我相信你。”弯下身子抱起比比,余品媗解开比比颈子上的项圈,又从项圈上解下铃铛。正当席浩看得满头雾水之际,铃铛被她打了开来,一枚绿得诱人的戒指滚了出来。
“这就是你要的戒指!”好个聪明的小东西,居然把戒指藏在比比身上?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点,那个余世伦大概也相同吧!
接过戒指,席浩先让两枚戒指合一,说也奇怪,戒指经过他一番抚弄,竟变成、一把翠玉钥匙。
余品媗往门一推,沉重的铁门应声而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袭向两人。席浩没多想,马上从风衣口袋取出手电筒打开电源,瞬间照亮整个暗室。
其实所谓的後园小屋,只是一间几坪大小,以砖块砌成的祠堂,因为除了一座座矗立的脾位,以及积满灰尘的香案外,并没有其他东西,当然也看不出藏有什么价值连城的黄金珠宝。
“是不是很奇怪,这种地方怎会藏有传说中的无价之宝?”席浩开口,声音透著谨慎与敬意。
她摇摇头,手指著一座座的脾位,“那些就是无价之宝,如果没有祖先的胼手胝足,刻苦患难,何来今日的我们?”席浩赞赏地点头,“没错,这是无价之宝,却非余世伦所想要的无价之宝。”余品媗一愣,难道这小小的祠堂中另有玄机?
席浩笑笑,蹲下身子指著供桌下的石门。”这就是宝藏所在。”只见他以翠玉钥匙扫入石门上的圆洞,再使劲一转,门竟然缓缓往旁边滑开,露出一个大约一尺见方的空间。席浩手伸进去一阵摸索,没多久,拖出一个已经生锈的铁箱。
“那是……”她瞪大眼睛看著,一颗心紧张得快跳出胸口,那箱子真藏有无价之宝?
“这里头所装的,就是余世伦处心积虑想得到的无价之宝,想看吗?”“我……”她吞吞吐吐的杵在原地。
只要打开它,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但为何她会有种想转身逃跑的冲动?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无助地闭上眼睛,有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席浩好笑地瞅著她,几乎忍不住想冲上前狠狠吻她一顿,这小东西竟然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亏他还出生入死,为她到处查真相呢!看来这件事了结後,得找个机会好好教教她才行!
蹲下身子,席浩专注精神在铁箱上,并试图打开已经生锈的箱门。无奈年代久远,锁头已(奇*书*网^。^整*理*提*供)严重生锈,岂是说开就能开?
而一旁的余品媗更被那乒乒乓乓的声响弄得有些心惊胆战,既希望打开箱子一窥究竟,又怕残酷的事实会让她心碎。
猛地,“砰“的一声,箱子开了,余品媗听到这声音整个人跳起来,跟著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我不要看,也不想知道……”“傻媗媗,你看这是什么?”席浩用手电简照射已经被打开的铁箱。
“我不要看!”她很鸵鸟地嚷嚷著,眼睛却从指缝中偷瞄。奇怪!电影中的宝藏都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怎么余家的宝藏却黯淡无光?难道因为年代久远,所以连宝藏都生锈,发不出光了?
席浩站起身,拿著一叠东西凑近她,“这就是余家的无价之宝。”没有光,没有祥瑞之气,倒是有阵阵霉味,这是什么宝藏?余品媗忍不住好奇之心,缓缓地放下手,往那叠东西看去。
那是什么?以为自己看错的余品媗揉揉眼睛,疑惑的问:“你说这是无价之宝?!”“没错!”他坚定的点头,将东西交给她。
“这叠纸就是传说中的无价之宝?”看著那一叠旧旧黄黄、沾满灰尘与污渍的纸张,余品媗不觉有种受骗的沮丧,她以为会看到电影中黄金照满屋的壮观景象呢!
“是啊!你看。”席浩凑上前,以手电筒照著,好让她可以看清楚。
余品媗一字一句轻声念道:“人生于世,生死乃天命也,何必求长寿?今我十二志士,立志于粉身碎骨;若是不成,吾等即不再留于斯世也。”她茫然拾起头,疑惑地问:“这是什么?”“那是你的祖先余天送当初起义前的宣示书。”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沉声回道。
“谁?”余品媗一听见这陌生的声音,错愕地回头,眼睛却被突来的光芒照得几乎睁不开。
一旁的席浩双手抱胸,不疾不徐的开口:“你们这样明目张胆走进来,不怕吵醒人家吗?”他的声音冷冶的,眼中却带著笑意。
“那些人现在和周公下棋下得正精采呢,才没时间理我们。”其中一名女子娇声道。
“小不点,你忘了还有两个人没睡!”一个理平头的男子提醒。
“喔!你是说那两只在月光下交配的小狗啊?”女子吸吸小鼻子,姣好的脸上尽是不信。
“小爱。”另一名男子伸手揽著女子的纤腰,低声警告:“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当心我罚你!”“哼!一女子别开脸,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她一个箭步上前冲进席浩的怀中,小嘴啧啧有声的亲著,“大黑怪,我可见到你了!”席浩掩不住满脸笑容,紧紧抱住她,“小不点,怎么你也来了?哲绪告诉我你害喜害得很严重,连爬都爬不起来哪!”这四个人就是席爱、康哲绪和云之敔、云之鸿兄弟,但见席爱耍赖地挂在兄长身上,小脸亲昵地贴著他,而康哲绪则和云之散、云之鸿两兄弟并肩站立,将原本就不大的祠堂挤得更显狭小。
“别听那个臭香蕉胡说八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席爱顽皮的说,视线落在一旁依然无法从震惊中回复平静的余品媗身上。”你就是我未来的嫂子?我常听妈妈提起你喔!”席爱跳离开席浩,上前握住余品媗的手,使劲胡乱摇著,“你好,我叫席爱,是这个大祸害的妹妹。你好可怜,怎么会被这个祸害给缠上呢?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些秘密,包管你把他治得死死的!”“小不点!”席浩忍不住警告,还拼命示意康哲绪管管自己的妻子,却见他和云氏兄弟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听著席爱继续掰下去,想听听她会说出席浩什么秘密来。
“这个是我最最亲爱的臭香蕉,死老鹰,也就是我老公啦!”席爱拉著余品媗的手来到康哲绪面前介绍著,然後又吱吱喳喳指著云氏兄弟说:“这个长头发,一脸死人样的叫云之数,他可以连续一百二十个小时不笑不说话,厉害吧?这个小平头叫云之鸿,是四个人里面最大的祸害,听说定在路上被掉下来的招牌打到的女人中,每一百个就有一个是他交过的女朋友,够花吧?”康哲绪忍不住大笑出声,老天,这算什么介绍诃啊?说得他们三个好像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专门欺负女孩子似的。”小爱,别胡说八道……”不等他说完席爱立即抢白道:“我没有胡说八道!媗媗,我告诉你,除去我老公和死人脸不算,其余这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花,交往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据我所知,为他们跳楼的女孩子就可以将整个医院的病床占满,所以像你这么可爱又乖巧的女孩子配我大哥实在太可惜。
我看这样好了,死人脸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十足的好男人,你就和他凑成一对,把我哥哥甩掉,如何?”席浩觉得自己简直快抓狂了,怎么这个小不点结婚後,爱玩、爱闹的性子还是没改?居然想把余品媗和云之散配成一对,简直当他不存在!
“小不点,你这样乱点鸳鸯谱,当心席浩翻脸喔!”云之鸿忍不住出声警告。
“你这臭水鸟,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席爱放开余品媗的手冲上前骂道,却被康哲绪一把拉了回去。
“小爱,别胡闹,你把余小姐吓到了。”他拉著妻子退到一旁,示意席浩开口。
席浩回过头看著余品媗,“吓到了?”她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你们……为什么会来这儿?你们是席浩的朋友吗?”“何止是朋友,他们四个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女性杀手、世界祸害!”虽然被丈夫抓著,席爱依然不规炬地嚷嚷。
“是我要他们来的。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跨国性的犯罪组织,凭我一个人恐怕会办不来,所以才要他们来帮忙。”“跨国性犯罪组织?”余品媗不解,余家的宝藏怎么会和跨国性犯罪组织扯上关系?
“说来话长,驭,你告诉她吧!”云之散笑笑,走上前接过余品媗手中的纸张,指著其中一张说:“你刚刚念的,是余天送发起诗社,誓言抗日的宣示书。在清光绪末年,台湾割让给日本後,一些地方上的乡绅、读书人便发起抗日运动,余天送的诗社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很可惜,这个诗社成立没多久便让日本政府藉故镇压,同时抓走不少杰出的社员份子,并在同年秋天执行枪决。”“这和宝藏有什么关系?”听到此,余品媗依然无法理解彼此的关连。
“当然有,你看这是什么?”云之教翻开其中一张,指著一个个的人名,“这是当年起义者的名单,幸亏名单没被发现,否则死伤将会更惨重;这是诗社的编制、章程及通讯密码,看来你的祖先对于起义是志在必得,可惜功败垂成;至于最後这几张,就是大家所说的藏宝图了。”“藏宝图?”“没错,余天送在知道自己起义的消息走漏後,便将一些募集来的金银珠宝埋在隐密处,并画好藏宝图,以作为日後有志之士的抗日经费,不过距今年代久远、人事全非,相信所埋藏的宝藏应该早被发掘殆尽,所以这张藏宝图根本已经失去效用,只是有些人仍不相信。”“那么镇上传说的无价之宝指的是……”“这些珍贵的文件资料,对于研究台湾史与生活在台湾的子孙而言,不就是真正的无价之宝?”余品媗如释重负地点头,“是啊!这对余家子孙来说,的确是一项更高无上的宝物,值得永远珍藏。”“对,因此你的祖先才会将这些文件封藏起来,一方面躲避日本人的追查,一方面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