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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你弄疼我了!”席爱皱起眉头,边说边努力想把手抽回来。
席浩闻言,察觉自己的失态,于是放开她。”你说媗媗怎么啦?”“她被一个凶巴巴的女人给打昏、架走了!”“凶巴巴的女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席浩,仍没想到所谓凶巴巴的女人就是沈逸婷。
“是啊!就是那天在月光下和余世伦在一起,後来被我装鬼吓走的女人啊!”席浩哭笑不得地翻翻白眼,一颗悬著的心也放下一半。老天,他以为是谁,原来是沈逸婷。瞧这丫头把人家形容成什么样子,好歹她也是有头有脸的望族之後呢!
“你知道她为什么架走媗媗吗?”“当然。”席爱用力点点头,“她说她怀孕了,可是那个姓余的要她打掉小孩,所以她只好找媗媗要戒指,说有了戒指就可以重新赢回心上人。媗媗不给,她就找人把媗媗打昏,架走了!”“现在人呢?”“在祠堂那边,水鸟正密切注意中,免得你的新娘少了根头发,害得我们都得跟著遭殃!”水鸟就是倒楣的云之鸿,理由无它,因为他名字里有个鸿字,所谓鸿,就是江鸟,江鸟不正是水鸟?而席爱每每抓住这点,见了面就不忘损他两句,顺便在人前喊喊他水鸟,替他宣传一下。
“做得好,穿上衣服跟我走!”席浩简单交代两句便要离开,但席爱慢吞吞地扯扯他的衣服。
“什么衣服?”席浩简直要发火了!她是故意的还是装傻?装鬼可是她想的主意,现在居然问他要穿什么衣服?
“穿你该穿的衣服!”他咬牙道,心里急著去救回心上人。
举起双手煞有其事转一圈後,席爱偏著头说:“那我就这样去了!”瞪著她一条牛仔裤,一件小背心的清凉打扮,席浩觉得快吐血了!他忍不住大吼:“不是这个,是要你穿上白色衣服,戴上假发!”“喔!”席爱无辜地吐吐舌头,七手八脚地换上白长衫,再戴上假发,又涂涂抹抹一番,瞬间变成嘴角滴血,眼冒绿光的恐怖女鬼。”这样可以吗?”席浩抿著唇细看,久久才说:“一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剩下二分呢?”即使穿成这样,她仍不忘抬杠。
“像妖,像只爱胡闹爱作怪的小妖精!”被亲爱的哥哥骂妖精,席爱丝毫不以为忤,她蹦蹦跳跳,挂在席浩身上说:“走吧!我们去救你的新娘子罗!”无奈的席浩两手一摊,带著这只女鬼兼妖精的宝贝妹妹前往祠堂,还没到那儿,交谈声便远远传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余世伦瞪著沈逸婷,眼睛都快喷火了。
“你看不懂吗?我只是想早点帮你达成目的罢了。”“把媗媗放开!”眼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绑得像粽子一样动弹不得,余世伦心里便有气。
“你舍不得她、怕她痛?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会不会痛?”“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蹲下身子便耍替余品媗解开绳子,岂料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竞架在他脖子上。
“别动,你敢解开她,我就先杀了你再自杀,反正我们母子俩是没人爱的,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为我们掉一滴眼泪。”“你想做什么?”他沉声道,脸色难看至极。
“帮你找到你梦寐以求的宝藏啊!”余世伦紧紧盯住她,弄不清楚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如果你真按照媗媗的计画一年後再结婚,只怕一年的时间不到,你已经先进监牢了。”“什么意思?”“因为你最亲爱钓媗媗还和席浩有联络,说不定她会答应你的求婚也是出自那男人的主意。”“你说什么?”望向嘴巴被胶布贴住的余品媗,余世伦有些不敢相信,但浮现在她眼里的诧异与惊恐却又说明了沈逸婷所说都是真的,“你有证据吗?”“证据?证据就在她身上。”她手指向余品媗,“她怀孕了,孩子是席浩的!”“怀孕?你怎么知道她怀孕?”“你忘了我也是孕妇吗?怀孕前三个月最容易害喜,我虽然没有出现害喜的现象,却看见早起的媗媗在厕所里大吐特吐呢!”“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害喜?万一她只是吃坏肚子呢?”看来余世伦是真的很喜欢余品媗,否则他犯不著极力为她找理由辩解。
“只有一天或许可以叫吃坏肚子,但连著一个礼拜,还能叫吃坏肚子吗?况且前两天晚上,我还看见有男人从窗户爬进她房间,那个人应该就是偷走戒指的席浩。”“是真的吗?”他蹲下身子,轻抚著余品媗粉嫩的脸庞,“你真的为他怀了孩子,甚至听他的话答应嫁给我?”余品媗使劲瞪著他,虽然无法说话,但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她真的和席浩联手来对付自己。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心痛的问,却忘了她无法说话。轻轻将胶布撕开,他重新再问:“逸婷说的都是真的吗?”余品媗像只骄傲的孔雀,高高地抬起头,“当然,如果不是他要我接受,我才不可能答应嫁给你呢!”“为什么?”“为了将你绳之以法,因为你杀害我父母亲又害死奶奶!”“所以你和他联手导了这出戏,并提出种种不合理的要求?”“对!”她勇敢地点头,心里却直呼唤著席浩的名字,希望他快点来救自己。
“哈、哈、哈!”疯狂的笑声从余世伦嘴里发出,他笑得无法克制,笑得全身发抖,“我视如珍宝的女人,竟然联合一个黑帮头子来欺骗我,我真是个大傻瓜,全世界大概没有一个人像我这么笨了!”“世伦,不要这样,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啊!”沈逸婷忙上前安慰。
他陡然停住笑声,“逸婷,你抓她来做什么?”“你忘了,她身上只有一枚戒指,单单一枚戒指根本无法打开里面的石门。”没错,单单她身上那枚戒指确实无法打开石门,所以他才会一手设计让席浩背上黑锅,好夺取他的戒指。没想到那家伙也非等闲之辈,居然能突破重围,夺回戒指还安然脱身离开。
见他不说话,沈逸婷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他,于是再接再励继续说:“她既然怀了席浩的孩子,那么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我们拿她和孩子来要胁,还怕他不交出戒指?”一道奇异的光芒出现在余世伦眼中。的确,席浩如果真的喜欢媗媗,就一定会来救她,这样自己就算失去美人,起码还能得到宝藏解决亏损的问题。
“问题是怎么通知他呢?”“这简单,叫媗媗自己告诉她就成了。”话声刚落,一个冶得吓人的声音便响起,“不必联络,我已经来了。”在场所有人顺著声音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席浩慢慢从祠堂右边转角走出来,他一身黑衣,在夜色笼罩下,更显得修长与神秘。
“你果然来了。”再次见面,余世伦仍禁不住为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所惑。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席浩静静抛给余世伦,“你要的两枚戒指都在里面,现在把媗媗还给我。”余世伦一阵错愕,他竟然这么乾脆就把东西给自己?难道他不怕自己改变主意?
彷佛看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席浩冷笑著,“如果你敢不交人,我会倾全刑天会的力量天涯海角追杀你,让你尝尽提心吊胆、无以为家的滋味。”这话说得力道十足,听得余世伦浑身一颤,“好,我把媗媗交给你……”一旁的沈逸婷连忙阻止,“不行,万一他早打开过石门,把宝藏取走了,那我们不就两头落空?”“好个沈逸婷,难怪你会和他狼狈为奸,不惜出卖自己的舅舅、舅妈,最後连唯一的祖母也不放过。”席浩恶狠狠地瞪著她,“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心上人和日本黑道勾结吧?”沈逸婷一愣,“你说什么?”“我说什么你直接问他可能比较清楚,不过我要告诉你,就算我想赖帐,外面那些日本人也不会允许。”日本人?这里哪来的日本人?沈逸婷一头雾水的转向余世伦。
拿著戒指的余世伦微微一笑,“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次你我各取所需,大家互不干涉,外面那些人我会吩咐他们让一条路给你们走。”他独自跨前一大步,急忙打开祠堂大门,将身後一干人全数抛在脑後。
席浩笑笑,蹲下身子解开余品媗身上的绳子,看著那被绳子弄得红红肿肿的雪白肌肤,他有些心疼,“疼不疼?”饱受惊吓的余品媗瞅著他关心的眼神,心里浮起阵阵委屈,小嘴一撇,泪水就要滴下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我会……”“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的。”轻轻抱起她,席浩宠爱的说:“怎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呢?”“这有什么差别,反正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她将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尽情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当然有差别,我会改变计画,不让你当诱饵。”余品媗闻言小脸顿时拉下来,“原来我对你来说只是个诱饵?”席浩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这小东西和小爱一样,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他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如果知道你怀孕,就不会让你陷入像今天一样的险境,万一动到胎气怎么办,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啊!”“可是戒指已经被拿走了。”她怒气稍缓。
“没关系,待会儿我们会拿回来的。”“真的?”“真的,而且没多久我们就可以欣赏到一出精采的心灵告白。”什么心灵告白,为什么她听不懂?余品媗正想著,就听到祠堂里传来一阵尖叫。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将余品媗放下地,他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到祠堂前,“仔细听听他的心灵告白,铁定是前所未有的精采。”只见余世伦像受到什么惊吓般,整个人节节後退,嘴里喃喃念著:“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鬼,不可能!”而沈逸婷更是吓得语无伦次,“舅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听到两人狼狈的呼喊声,余品媗有些纳闷,鬼?莫非……她望向席浩,在看到他眼中所放射出的神采後便明白过来,那所谓的鬼,一定是上回席爱扮的那一个,而且一定是几可乱真,否则余世伦和沈逸婷两人怎么会吓得面无血色?
满肚子好奇的余品媗探头看去,顿时像被雷打到似的僵在原地,那个眼放青光、嘴角带血,胸前还有一大片血渍的女鬼,不是她死去多年的母亲吗?
“妈!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妈!”余品媗忘情大喊,根本早把鬼是席爱假扮一事抛到九霄云外,所有新仇旧恨与点点滴滴的回忆全数浮上心头,她挣脱席浩的手奔上前,“妈!你告诉我,是谁杀了你的?”细细的叹息声在小小祠堂中回响著,空气有如被冻结似的倏地凝结起来,那女鬼幽幽看了余品媗一眼,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指向余世伦。
“是你!真的是你杀了妈妈,你为什么要杀她?她是那么疼你,那么照顾你啊!你怎么狠得下心杀她?”余品媗跳起来对著余世伦又槌又打,逼得他无路可退,整个人趺坐在地上。
“我没有杀她,如果不是她执意夺刀子,我怎么会失手误伤她呢?”“误伤?即便是误伤,你也可以送她去医院,这样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余品媗悲戚地道,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他不可能送伯母去医院!”席浩缓缓踏进祠堂,将哭得泪眼蒙胧的媗媗搂进怀中。
“为什么?”她哽咽道。
“因为你母亲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除去後患。”“秘密?”“对!就是他图谋余家财产又设计杀了你父亲的秘密。”“真的是你?”余品媗转头看向余世伦,虽然早知道凶手是他,但未到最後关头,她心中仍对这个从小到大都被她视为兄长的男人有一份期待。
余世伦站起身,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最後停留在席浩身上。”看来你好像都知道了。”他指向长发飘飘、相貌恐怖的女鬼,“这个也是出自你的安排吧?”“没错。”席浩爽快地承认,“我查出你在媗媗的父亲车上动过手脚,让他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搭上死亡汽车,坠落山崖。媗媗的母亲凑巧看到经过,惊慌之下只好带著媗媗离开。”“这么说妈妈并不是被奶奶赶走的,连妈妈偷人这件事也是你栽的赃?”席浩摇头,“不,这件事老夫人也有一半责任,如果不是她心底对你母亲存有成见,又怎会让有心人士乘虚而入、挑拨离间,终致悲剧发生?”“你……为什么?”若非席浩搂著她,只怕她又会冲上前去。
“因为余家让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让你们尝尝相同的滋味。”余世伦阴沉地道。
“你无聊!”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席爱终于忍不住扯下长发,指著余世伦破口大骂。”你父亲不学无术又好赌,在牌桌上把家产输光光,若非余家老爷子好心,买下你家那几亩石头地,又收留你,只怕你和你母亲早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害死媗媗的爸爸妈妈,真是太可恶了!臭香蕉,替我教训这个人面兽心的坏家伙!”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动静的康哲绪和云之教、云之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