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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掩去这种想法,努力找理由让自己可以摆脱。
“你好象有点伤脑筋?”聪明如她,一下子便瞧出他的为难,“别担心,我们就在这儿分手吧!如果那伙人找来,我会报警处理,绝不会把你的事说出来。一席浩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不解地瞪着这个叫做余品媗的女人,为什么一提起一家“,她就全变了个人?难道她不像外表所看到那样美丽、活泼,甚至有点迷糊?为什么主动要求跟着自己的她,一提到回家,居然会改变主意要和他分手?
“这是你想要的?”他低声问道。
“是啊!我总不能一直跟着你,说不定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却因为我而耽搁了!比此,你说对吧?”她闷闷地抱起比比,坐进刚整修好的车子里,“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席浩见状,双手扳住车窗想阻止她,没想到车于已经退了出去,因此他没有拉到她,倒是顺手扯下她肩膀上的小皮包,里头的东西也因此散落一地。
“该死!”席浩低声咒骂,弯下腰捡起散落一地的物品,突然,他看到一张摊开的信纸,上面写着短短几句话:祖母病危,速回。
兄世伦“还我—“余品媗急忙从车子下来,走到席浩面前一把抢过纸张,“你怎么可以偷看别人的东西?”“你说你只有比比一个亲人?”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没错,我父母亲都过世了!”余品媗倔强地回答,同时转过身打算离开。
席浩想都没想,抓住她的皓腕大吼,“那你祖母呢?她不算亲人?你哥哥呢?”“她不是我祖母,我也没有哥哥!”余品媗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既不是我的亲人又非我的丈夫,你没有资格管我!”席浩眯起眼睛久久没有开口,突然,他大步走向她。
“你做什么?你别过来喔!否则我会报警的!”警觉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余品媗边走边退,一面思索着该如何逃脱。
但席浩显然洞悉她的想法,他皮笑肉不笑地抓住她的手,“去啊!qi書網…奇书如果你要报警早就去了,不必等到现在。”“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放开我!”余品媗又踢又打,无奈却撼动不了如山的他,硬是被塞进汽车里。
坐上驾驶座的席浩转头看她,“在哪里?”余品媗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猛盯着窗外看,拼命逗比比玩,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席浩起先还捺着性子,后来索性用手托起她的小脸面对自己,“你说不说?”“说什么?”她凶巴巴的回道,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别装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吗?那我提醒你好了,你祖母住在哪里?”“我祖母住在哪里和你有何关系?”“当然有关系,我打算送她这个不孝孙女回去见她!”“我不要见她,不要见她!”她噘起小嘴赌气道。
席浩冷冷瞅着她,脚下微一用力,车子随即往外奔出。余品媗见状,顾不得自己也在车上,双手往方向盘一转,整辆车子顿时往对面车道滑去,幸好席浩反应够快,又将车子转了回来停在路边。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刚刚如果对面有车子,我们两个可能会被撞个正着!一他完全失去控制地吼着,这女人不要命了吗?
余品媗一副你活该的表情,“我说过了,我不要回去见她!”“她是你祖母,就算过去有什么恩怨,看在她快死了的份上,也该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吧?”席浩快气死了,他用力摇晃着她,似乎非把她摇醒不可。
余品媗挣脱他的掌控,一脚踢开车门下逐客令,“你什么都不懂,你也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教训我该怎么做。请你下车,这是我的车子!”微笑一寸寸浮上席浩的嘴角,他点点头,“我没有资格?对,我是没有资格,也管不起你这个任性骄纵的大小姐!”他摸摸比比的头,又冷冷看了余品媗一眼,随即自顾自的下车,将她十人丢在车上。
余品媗一愣。他居然走了,居然就这样走了?
“喂!你给我回来,听见没有,你给我回来!”她气急败坏、伸长脖子喊道。
无奈席浩人越走越远,根本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
低着头,余品媗沮丧地将自己栘到驾驶座上,从她所在的方向看去,席浩走在正前方约一百公尺处,而随着距离逐渐远去,她慢慢失去席浩的踪影,自己该追他回来吗?但错不在她啊!谁教他要多管闲事!
她缓缓启动引擎,沿着路边开,矛盾的情绪让她不知所措。突然,有一辆车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奇怪,为什么那辆车上的人会如此眼熟?手上还包着纱布?怱地,余品媗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人不就是夜里恐吓自己说出席浩下落的瘪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照他紧紧跟着席浩来看,该不会是想……想到这里,她一颗心猛地揪紧,乎忙脚乱地踩下油门追上在前面的席浩。
“上车,快上车!”席浩理都不理她继续定着,余品媗咬着唇,一面注意后面那辆车的动静,一面思索该如何告诉他,但情势的发展完全下容许她多加考虑,因为她看见那个男人手中乡出一把黑黑的家伙对准席浩,畲品媗倒抽一口凉气,老天,他想当街狙击人吗?
“席浩,危险,快蹲下!”余品媗不顾三七二十一,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脚下猛踩油门、手中方向盘急转,朝着那个人的车子撞去!
砰的一声,一阵巨大声响震破宁静的午后,喇叭声、尖叫声此起彼落,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有人大喊:“快叫救护车,出车祸了!”席浩瞠目结舌,嘴巴老半天都合不起来,这丫头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用自己的车去追撞后面的车?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已经乱成一团的马路中央,用力拉开被撞歪的车门拉出余品媗,以及吓得直乱叫的比比。”媗媗,你要不要紧?”头都快撞昏的余品媗软趴趴地靠着他,她勉强一笑,“我没事,他呢?”“他?什么他?”她手一指,“那个拿枪对着你的人啊!”席浩整个人一凛,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他目光一扫,望向晕死在驾驶座上的罪魁祸首,怒气迅速窜升,“该死,这次我不会原谅你的!”看他满脸杀机,余品媗急忙拉住他,但她嘴巴张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东西好象在变魔术般,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接着,所有的人、事、物都在打转。
“席浩,别去,你伤还没好,不能去!”余品媗呢喃着,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在她昏过去以前,彷佛听到有人在尖叫:“打架了!打架了!”
第三章
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是不是有人拿著铁鎚在敲她的头,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一阵强过一阵的头痛?
余品媗努力挣扎著,双手在空中乱挥,努力想摆脱如影随形的痛楚好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无论如何就是睁不开,只听到耳边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少爷,这是你要的资料!”少爷?谁是少爷?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为何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恭敬、客气?余品媗恍恍惚惚地想著,竖起耳朵等候那位少爷开口,不过四周却是一片寂静,除“雾蜂余家?你确定资料没有错?”好半天终于有人说话了,但这声音听起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他是谁?又是哪一家的少爷?
“这是叡少爷亲自调查的资料,一定没有错。”“嗯……一男人顿了顿,又继续问:“那个人的事情解决了吗?警察是否有查出什么线索?”“警察从那人口中问不出什么,只大概知道那个人和日本山口组方面有挂勾,属下猜想,或许和我们正在追查的事情有关,所以请少爷自己多注意!”接著两人交谈的声音变小,余品媗在神智混沌中,隐约听到什么车子、谋杀案和财产争夺等字眼,却一句话都连不起来,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喉咙发出咿咿呀呀的,交谈声因此而中断。
“她快醒了,你照我的吩咐去办,知道吗?”“是!”脚步声从近而远,似乎正往外走去。突然,来人又开口:“少爷的伤不要紧吧?老爷和夫人很担心,要少爷多保重;还有叡少爷也交代,他随时等候少爷的消息。”“我不要紧,倒是她……”有一只手在余品媗脸颊上轻轻摩挲著,“倒是她有点出乎我意料的勇敢,要不是她,我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夫人知道余小姐的事情後,很想见见余小姐呢!”朗朗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八字还没一撇呢,急什么!你去吧!”来人离开了,但那个猛吃自己豆腐的人并没有走,相反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轻抚著自己的双唇,指尖沿著唇形轻轻画著,她好想叫他滚蛋,别尽会吃女孩子豆腐,可是她什么都叫不出来!
“媗媗,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我们要离开这儿!”谁?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余品媗循著声音方向转动头,却仍旧紧闭著眼睛。
“比比,怎么办?你的主人好像不肯起来耶!”比比?比比在这儿?一个念头未完,余品媗就感觉到有个暖暖湿湿的东西在自己脸上猛舔,还夹杂著混浊的呼吸声,“比比,够了,当心她把你一脚踢下床!”“你胡说,我才不会这样做呢!”余品媗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大喊,整个人猛地坐起身。
“你终于醒了。”映人眼帘的是张带笑的俊脸,而那双温暖的手依然在她脸上徘徊。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又怎么啦?”余品媗坐正身子,转头东张西望,她发现周遭的一切东西都是白的,从天花板到地板、床铺、床单,没有一样不是白色的,连比比也是白的,不对不对,比比本来就是白色的小土狗,只是右眼有一圈黑轮,看起来有点滑稽,此刻它正兴奋地在床上跳来跳去。
“这里是医院,你受到撞击昏倒了,足足在医院昏睡三天两夜。”席浩动手将比比拴好,依照一般情况,比比是不能进医院的,因此他得把活蹦乱跳的比比绑好才行。
“撞击?什么撞击?为什么我会睡那么久?”余品媗笨笨地问,似乎记不起几天前所发生的事。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莫名其妙地问,彷佛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问题。
“你叫席浩,是个大色狼,专门偷看女孩子洗澡不说,还趁人家昏倒时吃豆腐,偷摸我!”想起他是怎么轻抚自己的双唇,余品媗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席浩一愣,两眼炯炯有神地瞅著她,“你知道?”“当然,我还听到你在和一个人说话,咦?那个人呢?”余品媗四处察看,可是偌大的病房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
席浩眼中精光乍现,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听到什么?”余品媗摇头,“不记得了,你们两个像小老鼠一样叽叽咕咕的,谁记得你们在说什么!”他的嘴弯成漂亮的弧形,心中略略松了口气,其实并非他有意隐瞒她什么,而是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台让她知道太多事情。
“睡饱了吗?”他突然转移话题。
伸伸懒腰,余品殖用一种“你好白痴“的眼神看他,“当然,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席浩无声地轻叹口气,她是怎样莽撞的精灵呵!如果没有她,现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瞧她刚睡醒的娇憨,不知为何,他竟有一种想吻她、想爱她的冲动。
他硬生生压下这脸冲动,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问,不能再耽搁了!快起来,我们得走了。”“去哪里?”她反射性地问。
“去了就知道!”他伸出手,示意她下床。
岂料,她却突然猛摇头,“我不去!”“为什么?”这下席浩又皱起眉头。
“第一,你一定是无恶不做的大坏蛋,否则怎么会有人三番两次追著你,甚至想在路上对你放冷枪?第二,你连去什么地方都神秘兮兮,一定是打什么鬼主意,我如果和你走的话,可能会被卖掉,所以我不去!”“还有第三吗?”席浩双手抱胸,好笑地看著刚睡醒的她运用丰富想像力,医生说得没错,她真的没受伤,只是没睡觉罢了!
“当然,一个会趁女孩子睡觉时偷摸人的人,铁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哦?你看出什么?又从哪里看出来的?”“从你和那个人的交谈啊!”席浩脸色一沉,眼神平添几分诡异,“你不是忘记了?”“刚刚是忘了,现在想起一点点,我好像听到那个人喊你少爷,还说什么夫人、日本、谋杀案的,对不对?”余品媗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哪知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她惊叫:“你凑这么近做什么?”“媗媗。”他低喊,脸上满足危险气息,“你对我的事知道越少就越安全,所以,不论你听到什么,都必须忘记,知道吗?”“不知道,我不……”她话没说完便吞了回去,因为席浩灼热的双唇紧紧覆住她的,双手轻捧住她的脸让她无所遁形。他轻轻吸吮、品尝著,双手轻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