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围绕胤锇的鸟鱼虫闲扯一通,墨涵虽困倦,然愿回去,只守着此处的热闹。胤祥自然瞧出她的古怪,可追问之下,墨涵却拿话岔开。用罢晚膳,正喝着茶,胤禄拉着胤礼来寻胤祥,墨涵问:“十五怎没见人影?得了我的砚台就躲了?还是忙着陪那蒙古子?”
“哼!十五哥有好事从阑记得我。他跟着八哥、九哥、十四哥他们出去了,说是哪个王爷设的酒宴。我当时还和十五哥一块儿呢,十四哥偏心,都不叫上我!”十六和十五这两兄弟很有点儿老四、十四的样子,同胞兄弟互相炕惯。
墨涵又问:“十八呢?”
“四哥不许他出来玩儿!说让他习字呢!”
这样的答案,她很满意。
胤祥却问:“是去郑亲王那里了?”
“好像是吧!”十六一辈子是个糊涂记。
十七脑子尚清醒些:“是!说是皇阿玛出去了,要去好好玩儿!”
胤祥哪里还敢多问,郑亲王仗着铁帽子,胡天黑地的瞎折腾,只是没犯大事,皇帝不管,谁能多眩胤禛早就给他下令要他远着点儿,莫去跟着纵情于声犬马。这“好好玩儿”可没那么简单,看墨涵淡然的神,肯定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墨涵饮口茶,迎上他目光嫣然一笑,可他立刻从中品出异样,然敢再多问,她的心,他已无能为力,只愿默默守候,远远看着她的笑已是一种幸福。
是那样的宁静,能听见秋虫最后的低吟,墨涵困得不行,却无法入睡,稍有响动,她就望向门口,却依旧紧闭,不见人影。书又闲翻了几页,没看进一行字,她丢开书,打开五更鸡,续了灯油,火上煨着蕉牛乳,他不胜酒力,此刻尚未归,难道还在推杯换盏?又取了他次日要穿的衣裳放于架上,收下火盆旁烘干的靴子。这才净了手,拆了发簪,合衣睡下。可眼只呆望着那烛火,慢慢数着自己的心跳。她复又起身,睡不着也不用白耗功夫,莫若做点有用的事。书案上堆满她的书,她有乱看乱扔的习惯,还不许碧烟整理,说是别人弄了,她自己反而找不到,由着堆不下了,再慢慢收拾,胤禩虽笑话她,却从不多言半句,随她如何做都将就着。最近看的书除了史书便是医书,医书中对于腮腺炎所言甚少,治疗之类不过缓缓静养的道理。关于如何预防,倒不曾提及,墨涵依稀记得板兰根对此病有些效力,早嘱咐太医天天熬制,呈给胤校K载范G也没把话说全,只让他设法在九月前将胤校靼隼矗郊偎乐嗟氖拢皇潜缺冉允敲础V劣谑肥橹泄赜谪沸|死于腮腺炎的事,她倒不敢多言半句,只怕他为着历史的不变、最终之登顶,反而对胤校鍪纸拧X范G倒从不过多追问,似乎对未来的事并不好奇,颇有点言听计从的意思,令墨涵不适应他这样的变化。思及他信中所言,墨涵也有些诧异,特别是那折子上的笔迹,她从不自知。忍不住反省,竟是她自己在招惹于他么?心中羁绊于他是真,但除却胤禩,她从不曾动心思移情旁人。想来这样的误会总要选个合适的机会同胤禛撇清,否则误人误己。
她随意拿本书,却是胤禩在读的,涂祯版的《盐铁论》,他是推崇桑弘羊的观点,墨涵学了桓宽与他互辩,他对强调法治、坚持国家干涉经济的政策是推崇备至,说的一些政见竟与胤禛的雍正朝革新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于八旗军务一节,看法却大相径庭,他并不沉醉于如今的一统江山,认为强兵以强国才能防范于蔚然。
看着书却迷迷糊糊睡去,恍惚间忽听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顿时醒转,心中一喜,但稍近,就知并非胤禩,不免失落。
来者碧烟:“格格,十三爷跟前的小太监来说,不知为何十三爷与十四爷在园子里打起来了,谁都劝不住。还求格格去劝劝。”
墨涵丢了书,随手拿丝绢束了发就往外走,见了那太监,追问道:“多大的人了,又为着什么打起来?”
“奴才也不知道,今天本来是四爷当值,可爷却顶了四爷的差。可巧十四爷与十五爷在外玩到四更天才回来,爷与十四爷不知说了什么,二人就纠缠着打了起来。十五爷劝不住,奴才知道爷听格格的。所要—”
墨涵叹口气:“所幸皇上今日不在。旁边还有侍卫么?”想来胤祥是一片好心,不愿十四他们被胤禛逮住错处。只是既然好心,怎么又与十四厮打,胤禩与胤禟何故未归?
“没!爷守在园那儿的侧门,早把侍卫支走了,像早料到十四爷要回来似的。”
“八哥,酒可醒了?好些了么?早该叫人备车的。”胤禟看他还是满脸倦,担心的问道。
胤禩用扳指顶顶太阳穴:“没事!吹吹冷风倒舒服些。”他实在需要清醒,他依稀记得的情景只是酒越喝越奔放,喝到自己快不省人事。郑亲王备的可不是什么细软绵甜的淡酒,都是辣的烧刀子,请的也不止他们几个皇子,各王府的贝勒、贝子多了去。小十五喝得有些大,早搂着个妖的舞姬说笑,胤禟也选了个对眼缘的。倒是十四有些古怪,酒量最好,平日常帮着他挡酒,今日却劝着别人来与他对杯。后来、后来的事他自己都不记得,只是在口干舌燥中醒来,发觉是躺在偏帐,衣衫竟除了大半,他想回忆清楚,可越费神,越觉得头快炸裂。
胤禟却是暗自发笑,八哥打小就比他们几个拘谨,撞日子般才会与他们出去玩一次。后来遇上墨涵,更是断了勾栏事,安心守着那一人。适才胤禟疯够了去寻胤禩,却见他正在穿衣服,神慌张,说不出一句话。胤禟这个做弟弟的倒觉得自己仿佛是那抓奸的人,八哥却成了胆小的媳儿。他想到此,不住笑出声。
胤禩看着他,憋半天才问:“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亲王叫了十个南边的孩儿陪酒,十四给王爷说你心情不好,王爷就非要你点一个作陪。你抓住其中一个搂着不放,王爷就让人扶着你去偏帐了。”胤禟忍着笑,的确,胤禩的举动让在座的人无不诧异,纷纷议论说八阿哥转了。
胤禩简直不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对墨涵有气,他也没动过歪念,难道真是酒后乱,实在离谱:“不可能!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瞧着都吓了一跳,当时,十四让那些孩儿挨着报名儿,有个穿绿衫子的,说叫柳儿——”
“什么?柳儿?”
“是啊!你想起了?”
胤禩顿时明白事情的缘由,心底说不出的恶心:“九弟——”
“放心,我帮你瞒着墨涵!”胤禩手上的伤口想必还不及结痂,就开始顾及墨涵的感受,胤禟长叹口气。
“十四和十五也知道?”
“遭了!”胤禟忽然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十四是存心的!”
“你把话说清楚。”胤禩心里只惦记着墨涵,根本没功夫细想胤禟的话。
“八哥,你是没跟着我们出来这样玩过,不知道十四那小子素日的轻狂样。他今天太反常了,酒喝得少,也不碰人,光使劲撺掇你起心。你才与那个柳儿出了大帐,他就拉着十五先走了,他是存心要回去给墨涵报信呢!”
“不会吧?”胤禩心里也有些担忧,不说别的,单那孩儿的“柳”字就犯了墨涵的大忌,那偏帐的事就更会惹得她气结。此刻他心中甭提有多懊悔,只怕这一时的莽撞要令他错失一生的爱人。别的子或许哭闹一场便无事,可是墨涵——
“八哥,行宫今日谁当值?”
“老四!”
“那咱们快走,只希望老四拦下十四教训,得赶在他之前见到墨涵。”
下卷 预知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看我费心修改的前面十章哦!胤祥见小太监带来墨涵,秘推开胤祯,一巴掌把小太监扇在地上:“死奴才!谁让你把格格叫来的!爷的事,你就敢做主了!”
墨涵却见不得他不把奴才当人看:“他原是为你好!”她看看他俩,显然都在动真格儿出手,不过胤祯输在力气,没有伤着,定是胤祥手下留情。她伸手扯下胤祥的荷包,取几颗金豆子塞给那太监:“回去愉水敷敷脸,别和你爷计较,他是在气头上。去吧!”
胤祯已凑过来道:“墨涵,我有事给你说!”又回身使个眼给胤禑。
“七,我们今天去郑亲王那里喝酒去了。”胤禑连忙说道。
“够了,你们趁着皇阿玛不在,出去玩到此时才回来。十五弟,还磨蹭什么,有事明日再说!回你院子去!”胤祥吓不住胤祯,却唬得住胤禑。
胤祯拉着胤禑不许他走:“墨涵,八哥今天喝多了酒,在郑亲王那里调戏一个舞姬呢!”
胤禑也附豪:“七,我也瞧见了!”
墨涵冷冷看着他俩,却问胤祥:“你是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胤祥下午就觉着不对,原想着在四哥跟前帮胤祯隐瞒过去,免得他二人又生嫌隙,守到他与十五回来,说了间,十五竟说起八哥的事。却原来墨涵的落寞神源自于此,他知道胤祯从来就不曾死心,料定是要拿此事做文章。申斥间,胤祯反而讥刺他也没安好心,没间就动起手来。然料竟把墨涵招惹了来,他又问胤祯:“跟着你那个太监呢?”
胤祯也觉不对,问十五,也是不知。
“好了,说吧!你们安心赶着回来给我说书,我洗耳恭听!”墨涵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拉着胤祥坐在身边。
等二人绘声绘讲完,墨涵不曾开口,胤祥已冲起来,一拳头朝胤祯打去,这次然再留情:“肯定是你撺掇着八哥做下的好事!还好意思来告状?”
这一下打得胤祯鼻血跟着流,他气得发狠的朝胤祥扑过来,墨涵上前拦他,却刚好赶上胤祥踢出的一脚,人如秋叶般飞出去,摔到地上。
“涵儿!”
墨涵被人拦腰抱起来,那一脚恰踢到小腹上,她痛得直冒冷汗,还好胤祥这一脚吓唬的成分多过发力,那痛楚慢慢散开,她才长出口气。不用睁开眼,她就知道是谁搂着她,他的草:“放我下来!我没事!”
胤禛显然舍不得松手,反而抱得紧些,将他的体温传递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皇阿玛不在就要闹翻天么?”
胤禑立马见个礼溜走,胤祥是忧心不已,胤祯却满脸的不服气,恶狠狠的瞪着胤禛:“四哥,你这样搂着她不放,就不算胡闹么?”
墨涵挣扎几下,却是徒劳,胤禛关切的道:“你别忍着,痛吗?胤祥,传太医!”
“别去!这才三更天吧?弄得世人皆知做什么?我不打紧!放我下来。”
胤禛只得将她放下,又脱下外袍将她裹住,然曾丢开手,仍旧将她搂住。墨涵想避开,却是无力动弹。
却听见一声怒喝:“放开她!”胤禩的声音一落,人已奔至跟前,伸手来夺人。
墨涵是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倒把两个男人都吓住,这才放手扶她站好。她挣脱开二人,后退一步,强忍着痛道:“各位都请回吧!这园子里的戏明天就传到皇阿玛耳朵里,闹大了怎么收场?”
众人都愣住,只胤祯不死心,上前拉住墨涵:“你别难过,好歹有我呢!”
她叹口气,无奈的问:“你几时才长得大?”
“我都二十一了,你还拿我当小孩子!”
胤禟与胤禩交换着眼神,拿不准胤祯都说了些什么,胤禩又去看胤禛,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相让的意思。
“你还没闹够么?”胤禛不悦的呵斥。
胤祯闷哼一声:“我是胡闹?你半三更私下拉着墨涵出去就不是胡闹?”他又转身对胤禩道,“八哥,你今天可玩高兴了?我可都给墨涵说了!”
墨涵却是震惊,那晚竟是他!
胤禩知道人多嘴杂,再说下去更难收场,又眼见胤禛适才的亲昵举动,只想单独向墨涵解释。他解下自己的袍子,上前扯了胤禛的丢还过去,将墨涵搂在怀里,眼神坚毅的直视胤禛,不容置疑的说:“涵儿!咱们回去说。”
墨涵早已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与脂粉气,心中难过不已,原不信胤祯的话,可此刻却疑惑了:“放开我!自有酒气熏不死的人等着你!”
这下惹得胤禛两兄弟都要来为墨涵抱不平,她才冷冷的道:“四哥、十四弟,管好你们自己院子里的事!我和他的事,我们自会解决,与你们无干,请便吧!”
她的话拒人于千里之外,胤禛心中的火一下子被水起,再呆下去实在自取其辱,冷看一眼胤禩,无声而去。胤祥想说什么,墨涵对他眨眼示意,他才随着去了。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