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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回去睡吧!还没折腾够么?”胤禟不满的对胤祯说。
“墨涵,八哥他——”胤祯嘟着嘴。
“你们个个都去寻问柳的,你个做弟弟的有什么资格对他的事说三道四?你先回去,改日我另有事问你!”
胤祯沮丧而去,胤禟赶紧打哈哈:“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胤禩此刻早忘了白天的不愉快,就墨涵适才那间话,内外之别一清二楚,再如何,她都会在人前与自己站在同一立场。
胤禩声音也柔和了些:“涵儿,咱们回去吧!晌午是我不丢—”
“胤禟,你听着,别帮着贝勒爷把那个柳儿灭口。”
她这才冷漠的看着胤禩:“贝勒爷,想来你的过敏症好了,如此刺鼻的脂粉也能消受。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涵儿!”胤禩还要解释,墨涵却慢慢往下滑,他赶紧抱起她,人已晕厥过去——
苑雅夺了胤祥手中的酒壶,道:“你这样闷着灌酒还不如去看看她。”
“我,你别管我!”
“太医都说没事,不过是劳累、困乏才会昏迷,腹上的伤并无大碍。”
“可太子为什么发狂打了太医,总是墨涵又会像以前那样,无病无痛,却昏睡几年。”胤祥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若无那四年,终究会指婚于他,他定会好好保护她,容不得这样让她处于争夺中。
苑雅无奈的看着,他一直在她面前小心掩饰,顾及她的情绪,可墨涵一旦有事,他便难以自控。她未出阁就听闻各种传言,她不敢学绮云那样,将自己的丈夫越推越远,新婚第一日她就知道该如何慢慢的、耐心的挽回胤祥的心。她温柔的搂住他:“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睡一会儿捍?等你醒来,咱们一起去瞧墨涵。”
胤祥乏力的靠在苑雅身上,暗自祈祷,求天庇佑墨涵。
胤禩还要再送,胤礽止住他,见四下并无人,才板着脸不满的道:“八弟,我只当你处事稳妥,才放心涵儿跟着你,赫舍里家虽败了,墨涵然是没人管的!”
胤禩不想分辨,也无心多言,已经三日,墨涵依旧昏昏沉沉,想阑是太子口谕阻了那些关怀的人,此刻老九这里简直会门庭若市。
看他满面愁容,胤礽也不愿再指责过多,眼见墨涵气已好于前两日:“你安心陪着涵儿就是了,皇阿玛跟前我会交代的。有什么状况,赶紧叫人传个信。紧要的事只可交托沃和纳。”
“多谢二哥!”这谢却已是由衷之眩
胤禩目送胤礽去了,匆匆回房,遇上闻声而来的胤禟:“太子走了!”
“嗯!”
“那挨打的太医怎么回事?”
胤禩哼一声,道:“庸医!诊了脉竟说什么,墨涵因劳神之故所以昏睡,几时醒转要看她自身的意志。当时我就火了,可也不便在太子跟前发作。太子又问该如何下药,他竟言,无需用药,格格不是有昏迷四年的先例么。我哪里还压得住火气,顺手掷了个砚台,恰好伤了他额头,太子才上前将他踢了出去。”
胤禟心下暗惊,外间只传太子,不曾提起胤禩,而太子听了却是没有半句分辨就在老爷子跟前应承下来。他倒不愿对胤禩言明一切,只问:“老爷子那里来的胡太医怎么说?”
“倒说没什么,也就这一两日就醒转,说墨涵积虑过多,想来素日也易惊醒,如此沉睡有益无害。”话虽如此,可胤禩却怕的要命,想起那四年,就更懊悔自己的莽撞。
“八哥,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争起来?老四的心思咱们早就知道,可你怎么会误会墨涵?”
“盯着他的人怎么说?”
“说是在私下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也不知做何用。”
“男孩儿?”
“也不知要个什么样的,咱们的人毕竟跟的时间欠短了些。”
二人进了房,胤禩留神看看窗户,都紧闭着,他选了最外的一扇推开:“屋子里闷了些。”
胤禟却追问碧烟:“怎么啦?一脸慌张。”
碧烟眼看胤禩,然敢说。
“说吧!恕你无罪就是了!”
碧烟才道:“适才格格说梦话了!”
胤禩顿生喜:“真的?说什么了?”
“叽叽咕咕一大堆,奴婢听不真切。后来就说了好些名字,都是——”碧烟又停住。
胤禟催促道:“你几时学得这样磨磨叽叽?”
“格格说的都是男人的名字,都是姓李。”
这下二人都好奇了:“姓李?”
“是!”碧烟记倒是不错,挨着数出,“李建成、李元吉、李承乾、李泰、李弘、李贤、李瑛、李瑶、李琚,再后面奴婢就不记得了!”
胤禩挥手让碧烟跪安,缓缓步至边,握住墨涵的手,心中感慨万千。
“八哥,这可都是李唐王朝的皇子啊!”
“九弟,你的话只对了一半。她说的都是不得善终的皇子!”
“不得善终?八哥,什么意思?”
胤禩这三日守着墨涵,也在峡前程往事,慢慢理出些头绪,墨涵似乎总能预感一些事,那样的隐忧其实一直困扰着她。只是由于她的开朗乐观,那种忧虑显得微不足道。相识十二载,墨涵没有别的孩儿那些伤情怀,有的是俯瞰全局的大气。
“墨涵为什没喜欢绮云?”他忽然问。
胤禟一笑:“她的醋劲那么大,自然——”
“她第一次见到绮云就不自在,那时候你可觉着绮云对我有何不同寻常?可她不是察觉,是认定。墨涵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她很早就知道绮云会嫁给我!”
“八哥,你的说法未免太玄乎了?墨涵是比平常孩儿机灵些,但也不至于先知一切吧!”
“很早,她就知道皇阿玛会给那孩子赐名弘旺,这是巧合么?”
胤禟忽然道:“等等!”他慢慢回忆,许久的事了,当时只是玩笑话,而后指婚时墨涵已生变故,他几人谁也不再提起她的戏言,那时想到她都有莫名的心疼。那年塞外,“八哥!”胤禟声音略变,“那年,三十七年,墨涵出事前,曾说了好多古怪的话。最初只是取笑我要娶兰兮,那是多无凭据的事,可后来十四曾说,墨涵一口气说了老十、十三、十四的嫡福晋。她难道真能、能预知一切?”
胤禩叹口气,艰涩的点点头:“或许,或许吧!我也不知!”
胤禟忽然眼睛一亮:“八哥,墨涵是鼓励你去争那个位子的!”言下之意,胜算十足!
“九弟,你去吧!我会好好想想的!”
胤禟揣着喜噪去,胤禩却是别样心情,若墨涵真看得到将来,那胤禟注定只能失望。若自己真是那大命所归之人,她在关外就不会去而复返,旁人眼中的富贵正是她眼中的草芥。
他心底虽还有数不清的谜团,可眼前唯一重要的只是墨涵,只要她能醒来——
他取把桃木梳在侧坐下,抱起墨涵,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轻柔的为她梳理瀑布般散落的长发,从发根至发梢,一下一下,静静等待她的醒转。
下卷 失盗
戍时太医又来请了平安脉,说是已大安了,胤禩这才放心。可一旦想到墨涵醒后要理论他那酒后失仪之事,心下又忐忑不安,她的子连几个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明白,所以才有了十四的怂恿、十三的遮掩。想起那次绮云假孕的事,他心里就后怕,而那次毕竟澄清了事由,可此次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只那一身的脂粉就能惹出她的无名火。想起墨涵晕厥前最关心的竟是不许将那柳儿灭口,此刻即便他和胤禟有心拿人,都无处下手,胤祯那臭小子只说已把那柳儿收押,要待墨涵醒了亲自发落。
他自己回想半天,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越想只越添愧意。打小声犬马的事见得也不少,莫说老爷子的嫔如云,就是身边的兄弟也是个个左拥右抱。他原不觉着有何不妥,也觉得这本就是合情合理之事,有一日他自是如此。可他遇着的是墨涵,一个值得让他全情以赴的子,他愿意为她信守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即便那四年,那在苦楚折磨中受煎熬的四年,他虽以为她是舍他而去,虽将对她的痴爱封锁在无穷的恨中,却依旧无法接受其他子。胤禟笑话他如僧侣一般的过活,也曾物了一个貌似墨涵的子私跟前,还自我解嘲的说,他选人的眼光总强过十三。胤禟他哪里明白,那子纵有相似样貌,却无半分墨涵的神韵。
若是墨涵认定了自己宿了那歌姬,事情断难回旋,即便负荆请罪也难挽她心,失一诺将失一世。他忍不住过去搂紧墨涵,反复思量,谋求良策。
兰兮也是几日没有好脸,直到胤禟说了半天好话,又得了信,知道墨涵并无大碍,才略微缓和。
胤禟知道她担心什么,故意逗她说话:“你是怕墨涵不原谅八哥?”
“你们什么事做不得,偏偏要挑唆八哥?我知道你是个疯惯了的,不会管你,可墨涵呢?”兰兮气得戳他的额头。
他借机表白:“旁人或许不知,你怎么冤枉我?我无非是在外做做样子,免得人笑话老九变成老鼠子了。我哪次出去热闹了不是里烂好陪你,你该是最知根知底的!”
兰兮又好气又好笑,他说的倒是实情,这两年,他那贪玩的子的确收敛不少:“我可是劝着你各屋都去,好歹多添几个儿子,免得我进宫被额娘埋怨。”
“墨涵不是教了你什么、什么——”
“瑜珈!”
“是了,瑜珈!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你——咱们的事以后再说,你且想想法子,怎么让墨涵解气才是最最紧要的!”
“我能有什么法子?那日她一句‘脏手’害得八哥在屋子里拿青盐反复搓着洗了无数次手,难不成再洗洗全身?”这忙实在是有心无力,他现在还有点儿想在墨涵面前撇清干系的意思。
“你再浑说?”
“只有等十四交出那个柳儿,威逼利一番,改了口供。其实八哥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做过什么。”
“要不给那子验身?”
胤禟安慰道:“别多想了,你帮忙防着别让墨涵离家出走就是了!旁的事有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呢!”他倒不敢再说,那郑亲王府出来的子哪里有完璧之身。
“就是你们几个爷们儿坏事!”兰兮挣脱他的怀抱。
胤禟很失落:“你还去哪儿?”
“我亲手熬的补品,让碧烟给墨涵送去。八哥再心细,终究衣来伸手惯了,哪里能面面俱到。”
胤禩小口小口的将汤含在嘴里,托着墨涵的颈项,轻吻开唇,慢慢喂入她的口中。馋嘴的人倒识得是好东西,乖乖的吞咽,还有乍舌品味儿之举。如此喂了大半碗下去,墨涵属于胃一旦不空就好动之人,立马不安分起来,想来是硬生生的躺了几日浑身酸痛,她在他怀里蹭蹭,闻到他的气味,喃喃的低唤他的名字:“胤禩!”
“嗯!是我!”他又含口汤喂她,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多亏有兰兮处处考虑周详。
他俯下身喂她,却被她轻轻搂住问:“你去什么地方了?”虽在说话,眼却闭着,仍然迷糊。
可当他的唇触及她的唇,却被她忽地咬住,吓得他连忙咽下那口汤。她呢喃着喊着他的名字,道:“胤禩,你是个大傻瓜,最傻的傻瓜!我真笨,怎么就爱你这个傻瓜啊!”她的话然及她的动作暖心,她手已勾上他的脖子,主动亲吻。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胤禩有些手足无措,担惊受怕等着向她解释,却有这样意外的惊喜等着他。可少顷,他立刻反应过来,墨涵哨昏迷中,只是下意识的知道身边人是自己,并未清醒。若是她醒了,定然是怒目圆睁、冷言相向,想到她厌恶的说个“脏”字,他就害怕,准不准自己再碰她都是一个未知数。
“何不将计就计?先有肌肤之亲,看她再如何厌弃?”此念一出,他倒是自责怎生了趁人之危的歹意。他又暗笑,这亲昵的明明是自己的子,这“歹意”二字亦是墨涵灌输给他的。可哪里还容他有闲暇细想,那唇舌的密集纠缠令他意乱情迷,也忘情的回应她的热烈。
这一觉睡得实在惬意,把欠着的觉都补足了,直到口干舌燥腹中空才醒来。墨涵也懒得睁开眼,只享受着温暖的怀抱,淡雅的如木质的清新气味,这是她男人的气味。她慵懒的扭动身子,却发觉被他紧紧的搂住。这样的甜蜜感真舒服,能浑身的互相摩挲肌肤就是最好的享受。谁说无二味,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房中事,她是越来越食髓知味,二人又时常小别,每一次团聚都特别珍惜。莫说觉得腻味,已经愈发难以割舍,和谐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