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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打工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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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娃:从来没见人残了还这么开心的。

贞子:那是啊,身残志坚呗,再说了,老娘仍然是平胸丛中一朵美花啊。

双胞胎交换一个眼神,异口同声:确实是神经病星球来的。

“呵呵,杜先生的家想必很热闹。”娇媚女声突地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姜语诗见杜青风一脸温柔得投向对面的三个孩子一个年轻姑娘,脸上泛起微微的笑,与平日的不苟言笑判若两人,不由多看了一眼,更由于女性的直觉,多瞄了贞子一眼。

不上档次的T恤和牛仔裤,不施粉黛,无非年轻些而已,也不放在眼里,遂把注意力集中在杜青风上。

杜青风转过头来,“是,孩子们喜欢呆一起。”

贞子感动的泪眼汪汪,老鳄鱼也把她当自己孩子了,表叔,收了我吧,跟着你有肉吃。

前台拥挤的人群有丝躁动,姜语诗的短发表妹快步走了过来,无奈摊摊手,“姐,小包厢还得等上半个小时。”

曼杰也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服务人员,“叔叔,我们在709,走吧。”

杜青风点点头,此时姜语诗正用熏黑的大眼无限惆怅得盯着杜青风看,可怜兮兮的,蝶翼般睫毛扑扇扑扇间,钢铁融化成一滩钢水,高山垂下了高贵的头颅,石块亦碎成一堆粉尘。(奇*书*网。整*理*提*供)美人顶着一张城墙脸,双唇轻启,就央求上了,“杜先生,包厢紧,能不能……。。”

杜青风何等聪明的人,自然读懂了那双眸里的婉转渴求,既然她都开口了,他也只能做绅士,客气得问,“姜小姐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吧。”

姜语诗亢奋了,掩着红唇娇笑,笑得花骨儿乱颤,“怎么会介意呢,谢谢杜先生了。”

双胞胎同时把脸拉了下来,黑的能拧出泥水来,同同更是带着强烈的敌意,瞪着她。

美人欲说还羞,一颦一笑间媚态尽显,狐媚眼一刻就没放过杜青风,贞子自然没有错过这出美人擒男的戏码,拎着她那四个鸡翅膀,偷偷乐。

同同像藤条般赖在她这颗大树上,死活要她抱,“不要,我的腿腿累了。”

贞子愤怒了,“刚才不让你跑还不听,看看。”

同同紧紧攀住她的脖子,悠然得咬着贞子的鸡翅膀,然后把油腻的嘴亲在贞子的脸上,很理所当然得说,“你吃那么多披萨,长了很多的力气哦,我帮你花呀。”

说完,又使劲得蹭了贞子一口,贞子的脸顿时成了……油田。

这一幕,与姜语诗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杜青风看在眼底,由衷感叹:这孩子真是承袭了他的基因啊。

进了包厢,孩子们抢着话筒,作为奴才的贞子自然担起了拿吃的任务,前脚出门,后脚杜青风也跟了出来。

贞子一见老板有美人做伴,和颜悦色面目如风,拍马屁的冲动又浮上来了,颠颠笑着走在杜青风后头,拍上了。

“先生,你喜欢这位小姐吧?哎呀妈呀,先生这眼光,这小姐近看像港姐,远看像亚姐。”她竖起了大拇指,“先生的眼光,高!”

杜青风的脸,淡淡瞟了眼她,看起来也没有不悦,“继续。”

贞子激动了,这马屁,拍到正点上了。

全身陡然一震,再接再励。

“哎呀我对先生的敬佩哪是一天能说完的,先生的品味,啧啧。”甭提多恶俗了,看上一个大奶妈,但话说回来,作为一只水潭里寂寞的老鳄鱼,也就野生动物的眼光吧。

杜青风蓦地停了下来,用那寒冰似的眸子紧盯贞子,好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他居然笑了,笑得人心花儿颤了三颤,“韩贞子,叫我表叔心虚了是不是?心虚了拍马屁了是不是?”

长廊边暗色灯光在流转,他的笑容充满黑色蛊惑,贞子咽了咽口水。

杜青风凑近点她,笑得更勾人,“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因为你那句表叔,作为惩罚,今晚唱歌的钱就你付了,反正也不能白收留你对不对?”

贞子紧揪起眉,哽咽了,“先生………。”

杜青风步步紧逼,这一次更是头低下,近到能看见贞子眼中的仓皇,他却不让她逃脱,嘴边的笑更加妖邪,“你那些马屁,我挺爱听,就是有句话你错了,我的眼光,其实不高,我看上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听懂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累啊,我出了名的码字慢啊。。。5555

要留言,要撒花,撒泼打滚ing。。。。。。。。。。

还有,所有的雷文都需要一个女炮灰,大家淡定

跟蘑菇亲亲mm说下那个,看到你的评论,俺觉得你丫太有才了,比我自己想的那个塑料牛更自然好笑,所以我自己先斩后奏给改成蜗牛了,嘿嘿挺不要脸,来抽我吧。。。。。。

第十七

一个如此美丽的人却有一颗如此不美丽的心灵,贞子的心在狂跳,泪在狂飙。

老鳄鱼离她如此近,给人美食到嘴的错觉,但其实大错特错,此等人间极品货色,你生吞下去,他会瞬间现出大圣原形,在你肚中用金箍棒玩撑杆跳,坐在你肠子上荡秋千,心情好了踩在你的心脏上跳桑巴,心情不好了直接在你血管上戳个窟窿,用你的血洗个热血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咫尺之外的杜青风的磁场强大到令人忘了呼吸,贞子蠕动着嘴唇,颤巍巍得说,“先先先……生,我错了。”

我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炒股,不炒股我就不会成了穷光蛋,不成穷光蛋我就不会掉进你的老巢,不掉进你的老巢我就不会成了太监,不成太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见了你就哆嗦得像得了脑血栓。

贞子低下了头猛吸气,只敢盯着自己的破波鞋,和杜青风的皮鞋。

吵闹的空间有嘟嘟嘟的高跟鞋声,愈来愈近,杜青风的皮鞋突然挪近她一点,她不敢相信瞪圆了眼,就见他的手缓缓伸过来,之后,蓦地牵起了她的手,两手紧握。

贞子挣扎不及,血压蹭得飞窜上来,全身的血液全速涌向大脑,她快从脑血栓直接过渡到脑溢血了。

贞子有了进气忘了出气,顶着粉嘟嘟俏生生傻乎乎的脸哼哼,“先……。先生。。。”你想吃我豆腐啦?

杜青风神秘一笑,这时那嘟嘟嘟声停了下来,一阵价值不菲的清香扑入鼻尖,而后美人娇喘,好半天才客客气气却欲言又止,“杜先生……。。”

美人那娇滴滴的夜莺嗓在这个焦躁的夜里暗哑了,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喘息,搭配一张黯然失魂的烟熏脸,活似一个拼了老命从烟囱里爬进屋内,喘着粗气,一脸黑煤的小偷,进了房间才发现此屋墙上贴着张纸片,写着,“我是贞子,此屋已成老娘茅坑,老娘已先撒尿拉屎占下,后来者从哪来滚哪去!”

杜青风款款一笑,笑得人肝胆俱裂,他紧紧牵住贞子的手,“我女朋友有点头晕。”

他一脸柔笑,转头对着已成雕像的贞子,很体贴得问,“现在好点了吗?”

呆成一只鸡的贞子诺诺得点点头,用细若蚊蝇只有杜青风听得到的声音嘀咕,“好…。。好多了,离脑溢血不远了。”

杜青风那漾着碧波的鳄鱼眼状似深情得看着她,像天边那勾魂的月光,又似云间那轻飘的浮云,随时都会消失无踪。

美人那颗玻璃心碎了一地,一个牵手,一句“女朋友”,又把她蠢蠢欲动的芳心给打回原形,暗进人心的灯光下,美人硬挤出丝礼貌的笑,说,“这里空气不太好。”

杜青风点点头,“是,我带她出去透透气。”

说完,优雅得牵着手里的一只鸡走开了。

准确的说,是一只被炭烤红的烧鸡。

两手相牵,贞子觉得左边膀子的神经已经全线坏死,杜青风看似温热的体温其实是强电流高压电,强劲的电流传导她全身,她就像是被人灌了十瓶烧酒,顶着张熏红的桃花脸,任人牵着鼻子走。

拐了几个弯,烧鸡再也做不到乖巧了,死死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小声道,“先生,要不你直接下楼送我去医院吧。”

杜青风有些微愕,转过头来,“怎么了?”

贞子指了指自己混沌的脑袋,“还真有点晕,先生,估计真得上脑溢血。”

杜青风微笑不语,贞子见状,赶紧使了点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别扭得笑了笑,“嘿嘿嘿,先生,我的手细菌多。”

“哦,那我去洗洗手。”

贞子从他那黑潭般的眼里捕捉到一丝冷然,心里就骂开了,豆腐被你吃去了,到最后还抹抹嘴角嫌弃不好吃,做个诚实的承认豆腐好吃的男人行不行?

贞子颠颠得追了上去,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转,鼓起勇气问,“先…先生,刚才?”

我什么时候从您家小保姆升级成小女友了?我虽然也是图您的钱,可图的也就5000个包子,要说我图您啥?我图的也就是您偶尔良心发现把那打包吃剩的大闸蟹交给我解决,说到底,除了吃的,我真不敢图您别的,您行行好别让我披上“傍大款”的狐狸皮行不?

杜青风知道她指什么,云淡风轻得说,“不想惹麻烦,只好就地取材,”他缓缓转过头来,邪邪一笑,“随便找个挡箭牌。”

说完,他步入KTV里的小超市,无事一般的挑起吃的了。

贞子愣愣得透过玻璃窗,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仔细咀嚼“就地取材”这四个字,随即暴跳如雷。

奶奶的,原来搞了半天,别说狐狸精了,她连个人的级别都没混上,直接成了别人眼里的“材料”,贞子气得一口气出不来,堵在喉咙里呛着了。

她杵在原地晃着脑袋想了又想,不可思议得低头瞄了眼自己的左手,还红得跟鸡翅膀似的,作为一个材料,还是“随便被人拿来用”的材料,贞子不甘心了。

她苦苦冥思间,另一端的杜青风正目视玻璃窗外时而挤眉时而鼓腮的女人,嘴角微弯,心情大好。

眼中闪耀粼粼的赤炼之火,贞子攥着拳头,又颠颠得冲进去找老鳄鱼理论了。

她作为一个软壳鸡蛋,自然不敢一头撞死在坚硬如石的鳄鱼皮上,于是笑脸迎上,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篮子,殷勤道,“先生先生,我来我来。”

杜青风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贞子风吹霜打惯了,这一次总算鼠胆换上了狗胆,咳了两声吞吞吐吐道,“先先先……生,那个今晚我都帮你忙了,你看唱歌钱就不要让我付吧。”

说完,她把手缓缓伸进自己的裤兜里,颤抖得捞出可怜巴巴的150块钱,一脸沉痛得呈现在杜青风面前,冷气中的她,一张脸媲美关公,“这是我全部的财产,剩下来二十天,就全指望着它们了………”

脸上火辣辣,为了扳回点颜面,她忙不迭又道,“那个其实先生也不用同情我,以前我也是挺富裕的,烦啊,当富人真够烦啊,但是自从跟我爸走上了炒股这条路,嘿嘿,我就不烦了………。。”

嘴皮子像是脱了僵的野马,开始睁眼说瞎话,胡说八道起来,她干笑两声,瞅了瞅杜青风冷冷漠漠的俊脸,挠了挠脑袋说不下去了。

杜青风依旧面不改色得斜睨她,像看怪物似的打量她,“所以你觉得做富人很烦?”

大话出了口,好比泼出去的水,自然覆水难收。贞子她尴尬得点头笑笑,几乎把半张头皮都给挠下来了,挠得头皮屑纷飞如雪,嘴边那个浅浅的梨涡时隐时现,想躲又躲不了。

杜青风突然笑了,似乎霎那间连成海的罂粟花开,邪恶从潘多拉盒子里被释放出来,下一秒,他豁得出手拿走贞子手心里的那一百五十块钱,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既然你那么想做穷人,”他笑得更得意,“那你就做个彻底吧。”

说完,他悠哉游哉得走向收银台。

如果说贞子刚才是一只鸡,那么此时此刻的她,与其说她是一只加州火鸡,不如说她是一只蒙了层霜的冰箱冻鸡,心寒,怎一个心寒了得?

贞子眼眶湿润了,重重捶了捶自己的酥胸,仰天一声长吁短叹,晃着脑袋走到杜青风面前,心灰意冷得央求,“先生,那个您看看,要不留个50给我吧。”

贞子泪眼汪汪得看着杜青风,希望唤起他哪怕一点的良知。

杜青风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让我同情你吗?”

“我错了先生,我最近包子吃多了,舌头不太灵活,其实是说让您多同情我来着,真的真的,包子吃多了。”

“那就少吃包子。”

“可是先生,我穷得包子快吃不上了。”你再扣我的那150,我就只能下田刨蚯蚓了。

“那就不要吃。”

某人泪奔。

“以后晚饭让林管家多煮一份,不用吃包子了。”杜青风面无表情得看着收银台,含蓄得说道。

“啊?”贞子张口结舌。

杜青风继续面无表情,“想住的话也可以住下来。”他缓缓转过头来,挑了挑好看的眉,笑如春风,“现在晚饭省了,车钱省了,这150你也不用留下了。”

贞子就这样沦为了一个手无分文的光杆司令,名曰:史上最穷司令。

她的左眼流下了无比幸福的甜水,右眼流下了伤心欲绝的黑水。

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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