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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爱使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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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又想挨近。

啪!

这回小手直接贴在俊脸上,把俊脸压得扁扁的,将色狼推得远远的。

“救人的当口,你居然还满脑子无耻下流的淫荡念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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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静如山,隐约可听见荷塘里花苞初绽的声音。

朱栏亭内,灯影下两抹人影倚栏并立,拖曳于地的长影看似柑叠相依。

“原来,要你出手救人易如反掌。”

平安双掌托腮,手肘靠在横栏上,漫不经心看着月色下的荷莲,没好气的咕哝含糊的咬在嘴里。

龙炎天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微笑。

“是不难,不过我自诏修养不差,要出手也不是那么简单。”

“我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小巧鼻翼皱了皱。

“安儿,自我们相识起,我可从未骗过你。”他敢发誓,天底下大概找不出一两个像他这么诚实的人,诚实告知对方他不屑行善、懒得行医。

平安闷闷噘嘴,自知理亏。

他确实没有骗她,要怨也该怨她,是她先人为主、没搞清楚状况。

龙炎天肯出手治病之由,根本不在于身心愉悦舒畅,而是心情恶劣!

他所说的“没心情”,指的就是没“坏”心情。

行医,充其量是他发泄不满的出气方法!

而她一开始便误解他话中之意,还傻傻的应和他、喂饱他的“乐”欲,她总算恍然大悟,对于啸日少主交办的要务,她至今仍一无所获不是没有原因……

一个吃饱了撑着的人,能有多大兴致接受劳动筋骨的提议?

今日,见他爽快答应救人,却又见他臭着一张脸诊脉施针,那名求医的妇人都被他不悦的脸色吓得支支吾吾,她在旁愈瞧愈火大,待他诊疗一结束、嘱咐完哑奴该抓的药后,立刻将他拉出屋外……

“若我的抉择让你心不甘情不愿,你何必定下那规则!”平安插腰质问。

“我没有心不甘情不愿。”俊颜上的阴霾早已消散,又是拨云见日的璀璨。

“方才看病时,你满脸就是写着‘我不爽’,说你心甘情愿,谁信?不好意思,你眼前就有第一个不相信的证人!”她指指自己。

龙炎天环胸忖道:“适才我的确不太痛快。我行医的习惯向来不好,只有在心情恶劣时才将其当成调剂为之。”

“心情恶劣?调剂?”平安仿佛听见什么惊人之语。

“嗯,因为你骂我恶心,我的吻有那么糟吗?”龙炎天的神情颇受伤。

为了让自已有“心情”行医,故意偷香换来小东西的指责,没想到是恶心……

害他男性尊严受挫不少,当下就有了行医的“动力”。

“再者,要是我真的无耻下流淫荡,那天在书楼里就不会点到为止,放过脸儿红透到娇嫩欲滴、可口诱人的你,而是管它天崩地裂也要将你压在书堆上剥光,尝个彻底!”基于有必要澄清,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点也不避讳。

平安则是听得脸儿发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谁、谁谁谁……在跟你讲那个呀!你、你不是心情好,才肯替人治病吗?”

“我几时说过?”他反问。

她仔细回想,挖出脑袋里的记忆。

“呃……”好像没有。

俊颜回归欣悦。“走吧,我们那盘棋还没下完。”

又是快得令人无所适从的转变。

“你的心情变好了?”

“好了。”他笑得灿烂。

“你的心情不只好,而是很好,落差未免太大了吧!”看吧,她早就知道!龙炎天是怪人,真的是怪人。

“想知道我因何突然如此欢快?”

他凑近她,暧昧的表情对她发出“问我问我”的蛊惑。

被他这神情感染,好似不问就会错过天大的秘密似的,她只能楞楞点头。

“方才离开厢房时,你主动牵我的手。”唔,好开心噢,够他回味到下回牵她小手的时候了……

“你……”羞涩的红潮又在俏脸上一寸寸飘涨。

他当真心情不好时,才有心看病救人吗?

发现她小凤眼里闪烁的疑惑,龙炎天决定变更行程。

“我突然有些困了,想去歇歇。”他可不想让她练习如何使他心情恶劣,乖孩子不该学坏。

“你不是找我对弈?”她缓缓问道。

“再说。”他挡。

“不对弈,那么赏荷、登楼,可好?”

“改日。”

“听风、观竹,怎样?”

“择期。”他稍顿。“这样吧,既然你执意陪我的话,咱们一起睡……”

睡你的头啦!

“龙大神医,你明知我很努力投你所好,说服你签订合同。”他却误导她!

眼见荷花初绽的时节已至,秦家赏荷宴将届,她再拖着不回秦府,爹爹到时怎么忙得过来!

“我签不签署合同与我有心行医与否乃两回事,别扯混了。你先前的努力并非白费工夫,因此我在深思熟虑后,决定给你两次功成身退的机会,而第一次,你放弃了。”

“可是……”

他在她又要开口前,俯头含住她滚到舌尖的怨怼,放肆享用起她的嫩软,将她的话语悉数吞没。

“安儿,别试图打探我的底限,我若不顾后果……会有危险。”

“……”

后来,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忘了天南地北、忘了问他最后那句近乎无声的呢喃是什么意思、忘了自己如何回到客居,直到神智再度清醒,就已经是龙炎天找她来到荷塘乘凉闻香的此刻。

“安儿,你的脸好红,想什么?我吗?”

颀长的男性身躯凑近她,在她耳畔低语,长臂不安分的环住她的纤腰,享受罗衫下柔软纤细的触感。

平安一怔,发觉他靠得好近,于是面红耳赤的想挣开他。

“不、不要朝我耳朵呵气啦……”

“我没有,这样才叫呵气!”薄唇偎近她小巧的耳壳,示范何谓呵气。

焚热滚烫的气息,暧昧撩拨的送气方式,加上若有似无的碰触,挑惹起平安一阵透骨酥软,挣扎的念头转瞬融化,所幸腰间有只有力的臂膀撑住她身子,否则因为一阵气息而失足跌跤,岂不教别人笑掉大牙?!

显然,平安连理智都被这股亲昵氛围软化了,忘了此处只有他们两人,没有第三者会看到她的糗态。直到那张薄唇转移阵地逼近她的小嘴,半断不断的理智总算重新接妥。

“你为什么老爱轻薄我?”挣不开他的力道,她只好捂着小嘴拉开距离。

她,其实很想问清楚,他,为何吻她……

“怎是轻薄?轻薄之意乃轻佻而不庄重。我一无不庄重之心,二……犹记吻你之时,你眼光迷蒙、双颊泛红、轻吐铃吟,就如同春宫书里贪爱承欢的女子,你不也享受到了?”他嘎声低言,薄唇靠在她滑嫩的手背前掀动,若喃似吻。

“我哪有!”他字字句句都化为异愫熨上她手背,小手立刻背到身后,欲盖弥彰的辩驳。

“没有享受到吗?那我得再接再厉……”他故意曲解她的话。

这回,见她抓起衣袖挡嘴,整个人宛如在赭红的染料里泡过一回,龙炎天轻抿一笑,暂时放过她,挑了个不让她尴尬的说辞。“是为了治病,可以了吧?”

躲在衣袖后的小巧唇角,陡地沉了下去。

莫名的,她觉得心口好闷、妤涩一她讨厌他的理由!

“牵手一百两银子,搂腰一百五十两,亲脸二百两,亲嘴五百两。”她赌气般不带温度道。

“什么意思?”

“若需小女子替你治病,请付讫。”

“平大夫,你开口要价比我还狠耶!”龙炎天挑眉。

抢劫啊?随便一项,上青楼寻欢都不值这个数目!

“你适才碰了我的腰和脸,得付我三百五十两。不不不,加上以前的帐,到目前为止应该要付……算你五千两。对了,不议价。”平安一脸“没记到的,算我吃亏”。

“有这么多?”龙炎天则是一脸“你多算的,我要讨足”。

“就是有。”不给讨价还价!

“如果我还要你……更多呢?”他很愿意自败家财晴!

看见他眼中暗燃的赤裸炙焰,平安俏脸一热,赧然斥道……

“少得寸进尺,不能再多了!”

没得商量的表情,在听见他的下一句话时,猝然垮下。

“只有妓楼的鸨儿花娘才会以身体跟人秤斤论两。安儿,你恁地娇俏可人、慧点正直,年纪轻轻尚有大好人生,说实在,我舍不得你作贱自己!”

俊脸凝满恳切真挚的心疼,只差没挤出两滴清泪,配合花前月下的感怀气氛。

平安猛地吸气,哑口无语。

“你……算了!”她又输了一回。

“少爷、平姑娘!”

一道心急如焚的嗓音窜近,石凌高壮的身躯在下一刻闪入凉亭,平安一惊,忙不迭跳开龙炎天的怀抱。

怀中一空,龙炎天皱眉瞥了眼破坏好事的程咬金。

“别拿她的事烦我们,你自己解决。”

立在原处的石凌狠狠咬牙,一语不发,垂在身侧的双掌紧握。

“谁?”平安不明所以。石凌指的是还在庄内的那对母女吗?

“小事一桩,石凌他处理得来。”龙炎天朝她温和笑道,轻缓平稳的嗓音中有着不容置疑。

“你可以下去了。”

第七章

夜深,寂静的廊阶上,不应有人倚月独坐。

门开,独坐廊阶的人儿闻声探看。

人惊,踏入夜色的跫音却极缓而轻。

“石凌,那时的你,是为了哑奴而来求助,是不?”等在门外的平安,了然朝跨出哑奴房间的男子低声开口,不想扰了夜的静。

诧异褪去,他点头,轻手合上门扉,是怕扰了门内沉眠之人。

“今日,你与哑奴皆令我费解。”她道出此刻仍等门不睡的原因。

荷塘上,她纳闷石凌少见的失控,在龙炎天身上也问不出什么,回房后,缠在心中的所有困惑教她难以成眠,于是想找哑奴询问石凌此刻人在何处。

来到哑奴的房门外,岂料却听见石凌的声音不若平时的冷若冰霜,而是百般压抑的苦涩、以及突破压抑之后的坚持;当下,她为之动容了,驻足等待哑奴的低泣暂歇,等待他的出现。

“有些我能说;有些,我不能说。”墨沉的眸,黯然。

“哑奴她,还好吗?”她问。

“她不哭了。”

平安听得出他语气中的释然,依稀明了龙炎天当时斥退石凌的用意了,看似无情却有情……

她想,龙炎天早就看出石凌对哑奴的情意了吧?看来,除了哑奴,几乎没有人事物能令石凌如此失控。

“她娘带她来求医时,我看见她身上不只有烧伤,还有多处被狠心踢打出来的旧伤……”石凌低哑道出往事。

哑奴的娘从不多说来到龙家庄求医前之事,但他相信,一定有段暴虐不堪的亲情,造就哑奴害怕男人的阴影,而那场残酷的大火,迫使哑奴深陷自卑的泥沼。

她好脆弱,脆弱得令他心疼,他一直只敢远观,甚至连问候的关怀都不敢轻易靠近,就怕吓着了她,只因……他是个男人,她深深恐惧的男人。

“那是你为她划下的伤?”平安指指他右颊,一道刚添的血痕已经凝结。

石凌面色微赧,不苟言笑的唇角难得有了笑痕。

在他心目中,哑奴美丽而温柔,从来不是个面容残破的女子,但她以自卑筑成一面外人不忍触碰的墙,始终瑟缩在黑暗中。

为了获得她专注而非逃避的目光,多年来,只要能融人她的世界,他愿意陪她一同沉默;如今,只要能抚去她的泪水,他宁愿毁容。

今夜,那道目光总算落在他脸上了……

“哑奴再也无惧了。”真心的微笑在平安小脸漾开。

“真的?”他忘情问。

“因为有你。”见他微楞,她没好气追问。“难道你还会任她遭梦魇缠身?”

“不会!”他答得斩钉截铁,语落,神情却出现今日也有过的迟疑。

“你的迟疑,就是你不能说的部分?”

“是。”他无可奉告。

“与龙大夫有关?”她再问。

石凌的沉默在平安看来,即是默认了。

“他对我说过一句话,‘别试图打探我的底限,我若不顾后果会有危险。’因为我当时正想惹毛他,看他是否真在心情不好时才以行医为调剂,但没能试成。”

平安略过后面那段令人脸红心跳的段落。

口才没他好,脸皮没他厚,心机没他重,她老败给龙炎天,她也认了。

“你知道了?”石凌颇为讶异。

少爷竟然会向外人吐露行医的习惯?!

难道,少爷对平姑娘,已非仅仅只有好奇她身上的……

“仅知于此,不知其因。”平安耸耸肩,心念突地一转。“莫非,他也如哑奴一样,童年遭遇过习医的挫折,造成心底的创伤,从此厌恶行医厌恶到某种愤恨的程度,如果他以此番心态替人看病,那么病患就会有危险了,我猜的对吗?”

石凌苦笑,对她过人的想像力与解读方式自叹弗如。

“平姑娘,我只能说,少爷不是同你开玩笑。”

可以的话,他其实想劝她带着那份合同回秦家,主子想必也清楚签下合同的后果,为了主子好,那份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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