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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她又怔住了,他已经重新陷入了昏迷,他刚刚说的那串数字是什么,电话号码吗?不太像啊,理他呢,反正是一个线索,她连忙拔下颈中挂着的原子笔把这串数字记在手心上,突然间灵机一动,想,他身上也许有什么东西值钱。
一个流浪汉值钱的东西当然全带在身上,不过一个流浪汉,最值钱的又能有什么。管他呢,先找找看。伸手摸进他的怀里,在他衬衣的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钱包。
钱包的质地居然相当的不错,包上还有一行金色的字母品牌,她反正不认识,看起来大约是法文。打开来,里头虽然一张钞票也没有,却有三四张信用卡,每一张都是很漂亮的金色,上头印着银行的标志,这她倒是认识的,东京银行、帝国银行,河野银行,三井银行,呵!日本最大的几家银行都是全的。
会不会是他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一般的流浪汉无奈时也会小偷小摸。她陷入了为难中,最后还是说服了自己,被偷的那个人这么有钱,一定也不缺这八十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可是,她突然想起来,信用卡都是有密码的,没有密码,也提不出钱来。她看向手上的数字,他刚刚说的不会就是密码吧,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他怎么不早提钱出来花了?再说丢失信用卡的人说不定一早就报失了。
这么七想八想,刚刚找到钱包时的一点喜悦早就没有了,她看看昏迷不醒的他……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就去试一试,真的不行,也是他的命不好,她尽了全力了。
医院大门马路对面是一家便利店,这时候也关门了,店旁就有一部自动提款机,暗蓝色的荧光屏在夜色里诱惑着她。她跑过去,取出钱包里的一张信用卡,再将手心里记的那组数字输进去。
〃密码错误!〃
没戏!
她换了另外一张,再输入密码。
〃信用卡不兼容!〃
没戏!
第三张,看来那个流浪汉没有动手术的运气了。
〃嘀嘀〃,清脆的声音后是提示:〃请输入提取金额。〃
宾果!
竟然可以!那数字竟然真的是密码!
她兴奋极了,手指在键盘上跳着舞按出〃8000000〃,八十万应该是几个零?糟糕!她多按了一个零,会不会透支?!
钞票在〃刷刷〃的送出来,八百万日元!她怔了一下,没有透支?也许他还会有别的开支,比如手术费也许会超过八十万,反正钱永远是多多益善,她替他多取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用不完再存回去好了。她一转念就将这八百万全都收了起来,心里又想,不知道这张信用卡的最高上限是多少。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好奇心,而好奇心一上来,就再也没有办法按捺。她想,我把信用卡里的钱全提出来,看看到底有多少,然后再给他存进去就是。
这么一想,就又提了一个三百万,居然还没有透支信息,于是她狠了狠心,再提了一个五百万,居然还没有透支。她懵了,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怎样一张信用卡,再提三百万,自动提款机仍没有显示透支,只是出现提示说机器里的钞票不足了。
她的牙早就在〃格格〃的打着架了,连忙把那些钱又统统存了回去,小心的将信用卡收好,仍放在那个钱包里,再把钱包小心的放进自己的背包,想了想不放心,又把钱包拿出来放进自己帖身的口袋里。往医院走回去,一路上每隔几分钟,就把口袋按一按,看钱还在不在那里。她这辈子也没有在身上带过这么多钱,这张信用卡里少说也有一千多万,一想到一千多万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她不由有些神经兮兮了。
回到急诊部连忙对医生说自己筹到钱了,医生立即通知手术室。流浪汉被送进手术室了,她坐在手术室外长廊的椅子上,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她的思潮起伏,她开始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他真的是个流浪汉吗?如果是,那么巨额的信用卡从何而来,偷的吗?那他怎么会有密码?如果不是,从这张不知透支上限的信用卡来看,他应该是个生活很宽裕的人了,他怎么会躺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病成那样?
他真是个迷,比东京的地铁地图更令她困惑。
她又累又饿,手术室的门却像是永远不会打开了似的。她重新出去,走过整整半条街,找到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买了一包速食面。没有开水,就一路走,一路干啃。回到医院,面吃完了,手术室的门却还是紧闭着。她坐回长椅上,她困极了,也累极了,最后,她睡着了。
是hushi小姐叫醒她的,她一惊醒第一个动作是摸身上那个钱包还在不在,鼓鼓的仍在那里,她才松了口气。hushi小姐微笑着说了一句日文,她听不懂,hushi只得找来纸笔,在上头写汉字,总算可以勉强交流,原来手术很成功,那个流浪汉已被送到病房。
这下她懂了,她道了谢,上二楼找到213病房,那个流浪汉(被禁止)效还没有散,仍是昏迷中。她在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他脸上的污垢已经用酒精洗净了,灯光下看轮廓分明,看起来样子倒也不丑陋,只是还吊着血袋、药水,鼻中也还插着氧气管。她出了一会儿的神,终于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最后因为窗帘没有拉上,早上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有些不舒服,这才醒了,一醒过来,又摸了摸身上的钱包,这才放心。看见窗外的朝阳,伸了一个懒腰,椅子发出了〃吱〃的一声轻响,病床上的他动了一下,也醒了。
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目光渐渐的从天花板转到了她的脸上,这目光不再是迷茫的,而一看到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一转,她的心怦的一跳,他有一双很犀利的狭长的眼睛,目光中有一种利害的精明,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心里一直跳得厉害。
他的神智看来完全清醒了,他说了一句日文,她仍用中文问他:〃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本来她以为他一定是个中国人,这么一来,她倒有些不确定了。
他也换了中文,他的声音虽然依然低哑,可是已经沉稳有力了:〃是你送我来这里?〃
她微微一笑:〃是啊。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纪晓芙。〃想起来把钱包还给他:〃这是我从你身上拿的,不好意思,可是医生说你要动手术,我又没有那么多钱,我替你提了八百万现金,交了医院手术费住院押金五十七万,还有七百四十三万,现在还给你。〃
他的脸色微变:〃你用信用卡提过钱?〃
〃是啊,医生说你的腿一分钟都不可以耽误了……哎!你要干什么?〃
他拔掉了输氧管和点滴管,并且要下床,她大惊失色:〃你才动完手术,你不要命了?〃话音未落,病房的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尖叫着,猝不防及的被他拖向后倒去,他们滚落到床下,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密集的〃扑扑〃声打在床上,还有一些东西叮叮铛铛的掉在地上。
他拖着她向后退,她在一瞥间看见地上那些不断落下的东西是弹壳,等等!弹壳?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退入了洗手间。外面有三四个人呼喝的声音,他一把推开了窗子。举着她的腰将她抱上窗台。她早吓呆了:〃你做什么?〃
〃跳下去。〃
什么?这里是二楼,她还想要命!
外头的人在射击门锁了,他扬一扬眉,一把将她推出窗外。不等她惊呼出口,他也纵身跃出,一手抓在了窗边水管上,另一只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她停在半空中,尖叫也缩回了喉中,他将她慢慢放下,这下她只是从一米左右的高度落下,他也翻身跃下:〃快走!〃
漂亮!动作干净利落,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体操赛了!
〃你是特工?〃
〃闭嘴!丫头!〃亏她这么有想像力,他们现在是逃命!她还傻瓜一样的站在这里问长问短!
〃你叫我什么?〃她气了,大和民族的沙文猪!正想一脚将他踹开,沉闷的枪声再次响起,子弹呼啸着擦着她的鬓角飞过,他一把将她抓过去躲在一部汽车后,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伸手将她头上的发卡摘了下来。
〃你做什么?〃
〃闭嘴!〃他将发卡伸进车门的锁孔内,不知他怎么转了几转,车门锁竟然开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真的是个特工吗?
笨女人!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发呆?她以为那些人手里拿的都是水枪吗?
他将她推着塞进车内,自己也上了车,拆开仪表板,三下五除二的结好电线,成了!车子发动了,他踩下油门,子弹铛铛的打在车身上,他急转方向盘掉头,车子发出尖利的刹车声转过180度,绝尘而去!
她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这时才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后视镜上:〃他们追上来了。〃
她倒吸一口气,回头往后一看,果然,两部黑色的车子跟在后头,穷追不舍。她喃喃的说:〃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这是拍电影?〃
〃白痴!〃
〃你说什么?〃她横眉怒对,太过分了!刚刚叫她笨女人,她还没有找他算帐呢,现在又叫她白痴,他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他的腿上,原本握成拳的手一下子松开了,她失声道:〃你的腿……〃
他看了一眼刚刚动过手术的右腿,血已经渗透了纱布,经过这样一番剧烈的运动,钻心的疼这时才一阵一阵的袭上来。该死!麻痹随着疼痛从脚踝向上爬升,他有点控制不住油门了。那两部车还紧紧的咬住他们不放,这班家伙,他一定要剥掉他们的皮!
〃你过来,我来开车。〃她也看出他的伤势不妙来,她想过的死法中可不包括和黛安娜王妃一样悲惨。
他斜睨了她一眼:〃你会开车吗?〃
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狠狠的瞪他:〃我会!〃
右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面前这小丫头也气得想要咬他一口似的,他轻轻的笑了笑,将方向盘交给她,依旧是举起她的腰一转,将她和自己易位。
坐到驾驶位上,她才说:〃以后不许碰我,不许像拿东西似的把我抱来抱去。〃
他说:〃专心一点吧,他们要追上来了。〃
她瞥了一眼后视镜,果然!
哼!她绝不会让面前这只沙文猪瞧不起自己的。
将油门踩到底,时速在瞬间提高,她急转方向,上了交流道。后面两部车一时反应不过来,已经转入交流道的另一条路上了。
甩掉了!
她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他似笑非笑的靠在座位上,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帮人为什么要杀你?〃
他说:〃我是杨逍。〃
仿佛这句话就是这混乱局面的一切解释。她皱了皱眉:〃这名字真耳熟。〃
他表情有点异样,不过没有说什么,在看到后视镜后,他的目光再度森冷:〃真讨厌!〃
什么?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那两部车已追上来了,紧咬不放的跟在后头。
她问:〃你得罪了明教还是天鹰教,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
他又笑了:〃你竟然还知道明教和天鹰教。〃
什么话?
她说:〃我并不是对日本一无所知就跑来旅游的。〃
他说:〃我看得出来。〃
她也没功夫理会他话里的嘲讽了,因为那两部车正追上来。她在交流道上狂飙,并且急转了好几个道口,仍没有甩掉他们。那两部车就如附骨之蛆,紧紧的跟着他们。
她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她问:〃喂,杨什么……〃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杨逍。〃
她嘀咕:〃记不住你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大错,你以为你的名字很好听。〃停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抢了他们什么宝贝,他们这样追杀你。〃
他又笑了,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他笑起来还真是蛮好看的,怎么没有导演挖掘他去演偶像剧?
他说:〃我想……我是抢了……抢了他们的钱。〃
她恍然大悟:〃哦!那几张信用卡?!你抢了他们不少钱吧。〃
他慢吞吞的说:〃是不少。〃
就是嘛!连累得她也跟着他亡命天涯。这么一出神的功夫,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接着车身突然向一边冲去,失去控制了!
他抢过方向:〃他们打中了轮胎!〃
他的动作好快,一下子就将方向全部打尽了,可是车子仍然一头撞上了护栏。他们两人向前撞去,还好系了安全带,又有充气气囊。
〃下车!〃
他的反应永远是那么敏捷,一下子就把她拖了出来。仍然像抱洋娃娃一样的将她轻巧的放到了护栏外。
〃不要!〃
十多米高的斜坡,跳下去肯定没命!他将她搂住,像小孩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