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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个了。”她耸耸肩,转移话题道:“总经理,我今天要上课,恐怕不能陪你参加家庭聚会了。”
等一下,家庭聚会?他想带她去参加他的家庭聚会?
她忽然莫名其妙芳心雀跃窃喜起来。
“我帮你请好假了。”他笑得很邪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刹那间,弥芽不知该气还是该开心或者是该害怕才好,那种感觉很复杂,好像……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似的。
“你不能帮我请假,而且这是属于你私人的事,我有权拒绝。”她狠下心拒绝这个诱惑。
无论是什么,一定都是她此刻最不想要应付的。
艾弥芽,要处理你工作上的大问题就已经够烦的了,你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连私人的情感都弄得乱七八糟。
“我当然可以。”元达面不改色的说:“我是你老板。我告诉你的老师,今天晚上你必须陪我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啊哈,你撒谎。”她指着他的鼻头,意外大发现。“小丫头,教你一个商场小诀窍,我们通常不撒谎,生意里最讲求的就是诚信,我们只是在说法的诠释空间上允许一点小小弹性。”他笑咪咪的说。“那还不是撒谎?”“嗯哼,错,再次更正。”他对她竖起一根食指,一本正经地道:“是说话技巧上的问题。”“我更高兴我的老板是个不拆不扣的奸商。”她开玩笑道。“逢商必奸,否则哪有利润可言?但我算是很有良心的奸商了,至少我个人承认这一点。”他颇为得意。
“真的吗?那么你愿意在我的‘蔷薇心事’上发挥一滴滴的良心吗?”她充满希冀的问道。
“很抱歉,那是两回事。”元达露齿一笑,不为所动。“而且我正要说,如果不赏脸陪我走一趟,我将会被迫缩减对‘蔷薇心事’的观察期。”
弥芽听得花容失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当然可以,我是老板,规则由我定。”他挑高一眉;不怀好意地道:“难道你忘了,总经理特别助理的第一条守则,就是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不公平!”她愤概不已。
“我没有说要给你公平的选择权。”他昂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可恶……”她暗暗咕哝。
“走吧。”他不由分说,轻轻松松将她拉走。
第6章
弥芽被元达拖去一家名牌精品服饰店,被迫换掉一身灰扑扑的套装。
穿上一袭象牙色的洋装后,他满意地点点头,她却惊骇地摇摇头。
“这套很美。”他下评语。
“这套很冷。”她瑟缩着,瞪着镜子里穿着露肩洋装的自己。
店里有暖气,可是她一走出去铁定会冻僵。
“小问题。”他莞尔一笑,对专柜小姐一弹指,“给她一件银貂大衣,不要太长,到腰上面一点点。”
她很年轻,年轻自然有一股明亮清爽的气息,银貂短大衣能衬托出这一点,并且增添一点娇贵诱人的味道。
“银貂大衣?”弥芽听得目瞪口呆。
专柜小姐满面堆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设计简单迷人的银貂短大衣。弥芽这才知道,银貂并不是银色的,而是银灰色的毛在最顶端有点雪白,像是落了一层云在上头一样。
好美……
“我不能穿,谢谢。”她坚决摇头。
“为什么?”元达有一丝讶异。貂皮大衣不是女人的最爱之一吗?尤其是这珍贵又稀有的银貂。
“我不能把活生生的动物毛皮穿在身上。”
“活生生?它已经死掉了。”他困惑的看着她。
“那更严重,我不能穿着死掉的动物毛皮在身上,还一副炫耀得意的拽样。”她非常严肃的说。
他揉着眉心,又好笑又想骂人。
“那么你就不要露出一副炫耀得意的拽样就好了。”他努力平心静气地说服她。
“对不起,我没有说清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怜悯地道:“你不觉得银貂很无辜吗?它们本来在雪地里好好的散步,就为了某个贵妇人突然想到——‘对了!不如弄件银貂大衣来穿穿吧!’然后它们就莫名其妙被逮来做貂皮大衣,如果你是银貂,你呕不呕?”
元达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笑到不支了。
专柜小姐则是一脸尴尬又悻悻然地站在旁边,还得陪着干笑。
“哈哈哈……”他捧腹大笑,还越笑越大声。
弥芽不禁恼羞成怒,“你认真一点好不好?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抱歉,哈哈……”他拭去眼角笑出的泪水,努力控制自己。“但这真是太好笑了,你讲话的方式……真的太好笑了。”
她翻了翻白眼,“很高兴我的话非常‘可笑’。”
搞什么?她是小丑专门耍宝逗少爷开心的吗?
元达总算稍稍止住了笑,但眼角笑纹却依旧清晰可见。“好吧,不穿貂皮大衣。小姐,麻烦你再去取一件开希米尔雪白大衣。小艾,穿羊毛就没关系了吧?”
“只要那些羊宝宝还活得好好的,我就没意见。”
他双眸笑意闪耀,深深地凝视着她,“你……很不一样。”
“我知道。”她有一丝气馁,“在你眼里,我活像个怪胎。”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轻轻拨抚着她耳际的发丝,柔声道:“你很不一样,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老气横秋又拘谨得不得了……”
“你这是在称赞我吗?”她一脸怀疑。
但是他的指尖是那样地温柔……弥芽的心起了阵阵涟游,不,岂止涟游,简直是大漩涡了。
“我还没说完。”他扬唇一笑,“你很像小老姑婆,却又有很天真的一面,你的谈吐有智慧,全然不像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还有你的很多见解……很奇特,但也很有意思;总而言之,我觉得你很特别。”
她又开始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了。
“谢、谢谢。”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双眼。
……不看你的眼,不看你的眉,看了心里都是你,忘了我是谁……
专柜小姐捧来洁白柔软的羊毛大衣,破除了他们之间的魔咒。
“穿上这个吧,很暖和的。”他接过大衣,亲自为她穿上。
弥芽乖顺地穿好,觉得身体与心坎里都暖烘烘了起来。
“谢谢,我明天洗好再还给你。”她轻声道。
“不用还,这是礼物。”他嘴角往上扬,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还有下一个地方要去;”
“礼物?不,我不能接……”
“走吧,你忘了老板说了算?”他轻笑,又拍了拍她的头。
“可是……”
“再说可是,我就要在街上吻你了。”
弥芽总算闭上嘴巴,小脸迅速红了起来。
※※※
他们接下来去的地方是造型师那里,一个弥芽只有在电视上看过的造型大师走出来,热烈地和元达握手问好。
“放心,我一定会把她变成一个大美人的。”他对她眨了眨眼,“要对我有信心,小美女。”
她晕陶陶的——呵呵,真会讲话。
元达的神情却有一点不悦,他大皱眉头,像极了满脸醋意浓厚的丈夫。
“你的肌肤奸细致……”造型大师悄悄靠近她耳边,“你一定是元达非常在乎的人,我从来没有见他表情这么狰狞过。”
弥芽心脏狂跳,却死鸭子嘴硬也不敢承认。“他脸色很难看大概是因为,怕我人丑搽粉也上不了台面。”
“嘿,你对自己太没自信罗!”他啧啧摇头,“不然你也对我的技术有点信心吧?”“我当然很相信你,我只是……”
“仿造型不必交头接耳那样靠近吧?”元达发现他不用假装,就真的很不爽。
只要一看到造型大师的脸庞和手指靠得她那么近,他就英名一阵怒火中烧。
造型大师不禁噗地一笑,又连忙忍住。“卫总经理,放轻松一点,我很快就好了。”
“对,我们赶时间。”他横眉竖目的说。
弥芽眨了眨眼,她从来没有看过卫元达这种表情,他好像……真的在吃醋一样。但这怎么可能呢?
她想来想去想了很久,直到吹风机的声音消失,还有不用再下意识地接受“来,抿一抿唇。眼睛尽量往上看,对。脸侧过来一点点。”的指令做动作后,她忽然发现四周怎么变得好安静。
“怎么了?”她迷惑地问道。
造型大师亲自从助理手上拿过大镜子,对她满意地微笑,“来,你自己看看。”她一抬头,瞬间惊呆了。
这……这是她吗?
眉目弯弯如黛,眼儿迷蒙如秋水,细致带点娇媚的脸颊和色若樱桃的唇瓣;及肩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亮丽的花髻,用一柄闪闪水钻发夹簪住。
她茫然地望向元达,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罗杰斯,你是天才。”他赞叹道。
“谢谢,我知道我是。”罗杰斯开心地承认。
“我觉得很不真实。”弥芽眨眨眼,有点害拍把睫毛上那层银色亮粉弄掉了。“这太美了,一点都不像我。”
“我是灰姑娘的神仙教母。”罗杰斯鼓励地拍了拍她肩膀,灿笑道:“别怀疑,这的确是你。我还是要说那一句至理名言:”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她讪讪地笑,“我知道我是够懒的,我甚至连支口红都没有。”
“女人怎么可以没有口红?!”罗杰斯大惊失色,连忙拍了拍掌唤来助理,“Lee拿那一套新的CD粉彩级来。”
弥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向元达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但笑不语。
“来,这套粉嫩彩妆组送给你,里头有十色唇彩、六色腮红与八色眉笔,还有粉底与睫毛膏等等,很不错,是厂商送给我的上等货。”罗杰斯接过送给了她。
她受宠若惊,“谢谢,但是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是礼物。”罗杰斯手擦腰看着她,“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看他态度那么坚决,弥芽只好犹豫地收了下来,并绽开一朵羞怯感激的笑。
“谢谢。”她再次感谢。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们该走了。”元达不知怎地烦躁起来,坚定地握扶起她。“罗杰斯,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这是我的荣幸。”罗杰斯优雅地一欠身。
弥芽坐上元达的车,浑沌的脑袋迟迟未能清醒运作,从刚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尤其瞪视着照后镜里的自己,她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坐好,我要开车了。”元达表情很不爽地将她按在座位上,粗鲁地抓过安全带,喀一声重重地扣住。
“你……你在生气啊?”她小小声问,困惑而担忧。
“没有。”他哼了一声,目光望向站在门口朝他们挥着手的罗杰斯,忍不住飞快地发动引擎,脚下猛一踩油门。
车子发出低咆声,像箭一般射出去,弥芽吓了一大跳,脸色发白地紧紧抓住车门把手。
“小、小心点,开慢一点好不好?”她结结巴巴提议。
“不好。”他的手掌稳稳地握住方向盘,神情还是非常不对劲,浓眉打结。
妈的,他又在生什么气了?他问着自己。
就因为罗杰斯那一双修长、色迷迷又不安分的鸡爪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吗?
去他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罗杰斯是造型师,他爱在弥芽脸上怎么摸就怎么摸,只要能够令她焕然一新,美丽出众。
而他的确也做到了。
元达低促浓重地喘了一口气,对前面一辆慢吞吞的老爷车狂按喇叭。
“你你你……冷静点。”弥芽看得心惊肉跳,许多关于超车惹来枪击杀机的社会新闻一桩桩冲进她脑海里。
“我很冷静。”他就连疯狂超车的时候都面不改色。
没有人比他更有自制力,更懂得冷静了。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很冷静。”她紧紧抓着把手,憋着的气连喘都不敢喘。
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还不想死呀!
“闭上嘴巴,你好吵。”他恼怒地瞪她一眼。
她登时噤若寒蝉,紧闭嘴巴。
惹火他好像会死得更快一些……
奔腾窜流在胸口的莫名烦闷气恼并没有这样就停止,元达倏然将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踩,车子猛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停车做什……”她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经俯下头狂野地吻住她的唇。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时之间,幽静的车厢内就只听见喘息和呻吟声,火热激动得仿佛连车身都发烫冒烟了。
直到把她唇上的口红都吃得干干净净后,元达这才用力地放开她,低喘沙哑地道:“现在好多了。”
“啊?”弥芽晕陶陶地瘫在椅背上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着。
脑袋瓜糊成了一团,她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们可以出发了。”他舔舔犹有芳香的她的唇蜜,心满意足得像头吃得很饱的狮子。“
他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全被这惩罚性与宣誓占有性的一吻给驱离得干干净净。
元达没有意识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怪异心情与举动,兀自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尚未自激情中醒来的弥芽,愉快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