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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你给你儿子找啊。明里不行,暗里找。只要 你儿子听你的,我认了!”
我深信丈夫对我的爱,所以我才敢这样说。没想到,几年以后,我的话竟应了 验。他真的又有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是他带的一个研究生,二十八、九岁。人我见过,说不上漂亮,但气质 特好。他们来往了好几年,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直到有一天,丈夫突然对找说, 咱们分手吧,我才知道,他已经移情别恋了。当时,我真有一种遭雷击的感觉。怎 么啦,十几年的夫妻,都快40的人了,突然要离婚?可我知道,他这人做事极为稳 健,不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不会开这个口的。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一直全心全 意地爱着他,十五六年的时间,连一分一秒背离他的念头都没有过。虽然,十几年 来我身边一直有追求者。他突然要离婚,我想不通,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告诉他, 除非天塌地陷,否则休想把我赶出他的生活。
他听了我的话,什么也没说,把铺盖一卷,搬到单位宿舍去了。他这一走,我 顿时就垮了。空空荡档的房间里处处都能勾起往日夫妻貉绪,柔情蜜意的回忆,更 加衬托出今日的孤身寡影的凄凉。我整整哭了两天两夜。眼泪流干了,怒火也熄灭 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离不开他。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有多少个情人,只要他 不抛弃我,我就能忍受。我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吸引力已大大地减弱了。在年龄和 女性魅力上,我不是那个第三者的对手。我不要求他离开她,只要求他们能容纳我, 三方共存,和平共处,这总可以了吧?我跑到科研所去找他,求他回家,求他不要 离婚。我说,只要他不离婚,他可以同那个姑娘来往。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他诧异地看了我许久,口气沉重他说:“你怎么堕落到这种地 步了!”瞧,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反倒骂我堕落。真是黑白颠倒了。可我顾不得 跟他理论,只是苦苦地哀求他。真没想到,他的心这么狠。我好话说尽,也没能说 动他的心。
万般无奈之中,我只好去求他母亲。他母亲一脸的幸灾乐祸的假笑。我哭诉完 自己的遭遇后,她喷喷地赞叹:“这小子,看上去不言不语的,还竟有这两下子。” 我忍住心中的剧痛,厚着脸皮求她劝劝她的儿子。我当时头昏脑胀的。脑子里只有 一根弦,就是不能离婚。因此我竟然对他母亲说:“要是他实在离不开那女人,我 也认了。我只当他娶了个小老婆。让他在我这里住3天,在她那里住3天,两边轮着, 行了吧?”他母亲好笑着说:“那不行。我儿子又不是铁打的。伺候两个女人,他 身体受不了。”我气急败坏他说:“我够宽大的了。就是在旧社会,男人娶小老婆 也得有父母之命,媒的之言啊。他这么不言不语地就找了个女人,通过谁了?”他 母亲竟然说:“我和他爸没有不同意啊!”
你说,有这样当妈的吗?人家的婆婆,不管平日里与儿媳怎样不和,遇到儿子 有了外遇,总会旗帜鲜明地站在儿媳一边,维护家庭的稳定和声誉。可是她,竟然 支持他儿子搞婚外恋,支持儿子打离婚!
在万般无奈中,我也曾想过去找那个女人,求她可怜我、求她发发善心,求她 放过我丈夫。她还年青,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可我这一生,只能属于这个男人。 没有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女人的自尊最终使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以后又拖了两年。两年当中,他从来没回过家,甚至连我的面也不愿见。他 与那个女人公开地成双人对地出出进进,全然不顾社会舆论的谴责。我终于发现了 他是一个多么绝情的男人。有朋友劝我,到法院去告他重婚,让他知道,我不是好 欺负的。我不愿意这样做。我不像有的女人,爱不成即生恨,自己保不住的,就把 它毁掉,反正不能让别人得到。我没那么狠。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了, 他无情,我不能无义。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地冷静下来,开始比较理智地进行 思考了。他已经不爱我了,我干么要死乞百赖地缠着他呢?我不是一字不识的家庭 妇女。我受过高等教育,有专长,有工作,完全能够自立于这个社会,我干么非要 把自己的全部价值嫁接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呢?他愿意去追求新生活,那么, 让他去吧。退一步讲,就算是他出于怜悯,勉强留在家里,而心却还在那姑娘身上, 我就能幸福吗?更不用说,三者共存和平共处的生活了,我是绝对忍受不了那种屈 辱的。失去的,就是失去了。不要再奢望会找回来。我只有向前看,奔前走。上个 月,我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们没有吵,我也没哭。我很平静地对他说了句再见。
不过,这件事给我造成的伤痛太深刻了,恐怕是不会痊愈了。我是不会再结婚 了。一个人过,挺好。生活中的内容多着呐,不是只有爱情。
第12章 我是一只流浪的羔羊
我属羊。结婚曾使我有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离婚,又将我抛却在苦风凄雨中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时让我难以承受。我的丈夫真的那么绝情吗?我辛辛苦苦维持的立足之地真的将不复存在了吗?我无心再和那个女人论理,拎着行李走出来,临时找了个朋友家借宿。从别人口中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其实早就和我丈夫勾搭上了,我一走她就住进了我家。北京的文艺圈里,大家都各管备的,别人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
23岁,在许多女孩子刚刚享受爱情甘果的年纪,我就结束了3年有甜有苦的婚 姻生活,成了离异的单身女人。
我属羊。老人们说属羊的女孩命不好,也许真有道理。我就像一只离群的羔羊, 总是在这苍茫世界上流浪。我曾以为寻到了一个栖身、驻足的地方,然而到头来只 是一场空。我仍在流浪、流浪……
我的家在江南一个中型城市,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的户口一直在北京的姥 姥家。高中毕业后,我不满足于江南安逸但有点闭塞的生活,就到北京来了。开始 我和姥姥,舅舅一家住在一起。虽然舅妈其实不乐意我住在她家,但那房子是姥姥 的,有老人家疼我,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我从小就爱唱歌,高中时跟当地艺术学院的老师进修过一阵子;到北京以后我 报考过中央音乐学院,可惜没考上。可我还是爱唱歌,于是参加了一些文艺团体组 织的巡回演出,也就是“走穴”。那时我跟着演出团去过好些地方,在外地,一群 唱歌、跳舞的年轻人在一起,整天有说有笑;可每到演出快结束的日子,别的人总 是盼着快点回到北京,因为那里有疼他们的父母和爱他们的恋人或是妻子,丈夫, 可我眼前总是浮现出舅妈那不冷不热的表情,我多么希望在北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 小窝呵!
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我姥姥突然去世了。失去了在北京最疼爱我的人,我的 处境就更糟了。一向嫌我多余的舅妈等姥姥的丧事刚办完就向我摊了牌:他们家再 没义务收留我了,我必须尽快搬出去。可我一个女孩子,在人满为患的北京又能住 到哪去呢?从此我不得不开始了一种半流浪生活:不管有事没事,每天我都一早出 门,绝不在舅舅家吃饭;晚上没演出的时候我也逛到ll点才回去睡觉。那时是冬天, 北京的夜风吹得我瘦小的身体几乎站立不稳,真像是荒原上一只孤弱的小羊。
姥姥去世后,虽然我没告诉父母自己的处境,但他们也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几次写信劝我回南方去。尽管南方有温暖的家,可对我来说,在北京毕竟发展的机 会多,我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余。他是我新加入的演出团的乐手,比我大10岁;矮 矮的, 30多岁就秃了顶。开始我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他有事没事都爱找我聊天, 那时反正我不想回家,有人陪我倒也挺高兴。有一天,下午排练完他要请我吃饭, 正好晚上没演出,我就答应了。
在餐厅里我们边吃边聊,无非是些文艺圈里的闲话,等能想到的话都说完了, 他沉默片刻,说:“去我那儿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呢。”这个钟点离我可以回家安 静人睡的时候还早,面对一个挺关心我的男人,我真不想再独自去冷风里徘徊了。 于是我点点头,跟他去了。
他的住处在他工作的那个文工团里,就是北京普普通通的筒子搂里普普通通的 一间。单人床,小书桌,屋角立着他的谱架和乐器,门边的书架上一半放着些音乐 书和武打小说,下一半是菜刀、菜板和锅碗瓢盆,旁边有一只煤油炉。
虽然这儿的一切没有舅舅家正经居家过日子那么像样,却让我有一种轻松温暖 的感觉。
他说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有点快散架了,只有他知道怎么坐不会压垮它,就让 我坐在床边。他从桌子底下摸出一瓶葡萄酒,又找了两只茶杯,倒上,递给我一杯, 说:“喝点吧,暖暖身子。”
我喝了一点儿,不觉涌起一种惆怅感伤的情绪,就跟他说起我的伤心事。他专 心地听我说,很同情地看着我。那种目光融化了我心中的冰,我无法像在别人那里 硬撑着自己,终于孩子一样地哭了,所有的孤独,烦恼随着泪水从我心里流出来。 他走过来,抱住我,吻我脸颊上的泪,厚实的身体给了我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 我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生怕他会离开。他虽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可他给我 的那种安全感,在此刻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轻轻地问他:“你会娶我吗?” 他说:“会的。”我顺着他的手臂躺下,任他解开我的衣扣,疯狂地吻我,抚摸我 的身体。这时我的感受,比起女性初夜的激动,更多的是一种找到归宿的轻松。我 从此再不用看舅妈的脸色了。
那个晚上我成了他的女人,从此再没回舅妈家住过。那时我还不满20岁。我成 了这个小屋的准女人,流浪的羔羊有了自己的窝。白天只要不排练,我就在家里做 家务,晚上不是演出就是去歌厅唱歌。因为他是搞民乐的,赚钱机会少;家里要添 置东西,全得靠我唱歌来挣。那些日子虽然很辛苦,可想到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再 不用为寄人篱下发愁,心里就感到非常幸福,慢慢地,我们攒了些钱,还买了几个 大件,家开始像个家了。半年后,我们正式结了婚。
本以为从此我的生活有了依靠,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下去了,可命运却偏偏和我 这个弱女子过不去。
结婚以后,我更是一心一意扑在家庭里,可时间一长,丈夫似乎不像以前那样 体贴我了。我晚上去歌厅唱歌,他说太忙,不再去接我,但如果别的男歌手出于好 心送我回来,他就指责我跟人家不清白。我想若是有个孩子我们的关系就会更稳固 一些,可他却说,我们这么忙,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就这样家里渐渐没了安宁,常 常是我从歌厅疲倦地回到家里就看到他阴沉的脸,继而就是一场大吵大闹,吵急了, 他就会说:“离婚吧。”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软下来。若真的离了婚,我这 柔弱的小羊羔又将流浪向何方呢?
这种争吵终于让我受不了了,决定回南方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双方都冷静一 下也许事情就过去了吧。
在家里的那段日子,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抚平了我内心的创伤,平静。单纯的 生活使我得到休息,可时间一长,我还是向往北京那丰富多彩的世界。
过了些天,我丈夫写信来,希望我回京好好谈谈。我想,他终于回心转意了, 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生活了。于是,我不顾父母的挽留,收拾行装就上了路。在 旅途中,我想起了我们共同度过的幸福时光,内心又涌起那种久已被压抑下去的冲 动,我想象着他有力的手臂和厚厚的嘴唇,我多么想立刻回到他的怀抱里。
经过一夜旅途劳顿,清晨我终于回到了我们的家。我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钥匙走 进宿舍楼,心想,爱睡懒觉的丈夫一定还没起床,想到那张曾给过我无数欢爱和温 暖的床,我的心都颤抖了。
我开了门,我的热情一下子被冻结了:床上真的躺着一个人,可那不是我丈夫, 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穿着透明的睡衣,睡眼惺松的样子。她见我进来,大为不满 地问:“你是谁,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我抑制不住心头怒火,向她吼道:“你 的家?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听了我的话,她竟毫不惊 慌,哼了一声说:“嗅,你就是余的妻子呵,他出去办事去了。我想你该知道,他 叫你回来是为办离婚手续的,然后他就要和我结婚了。”接着又翻身蒙头大睡了。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时让我难以承受。我的丈夫真的那么绝情吗?我辛辛苦苦 维持的立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