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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来……”
甩了甩头,正要继续讲解今天晚餐的烹调方式,时可薇却听见有名会员笑着出声了:
“时经理,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
“嗄?是吗?”不是她听错吗?
“我也听到了,而且声音愈来愈近了。”另一位会员也伸手指了指外头。
“是吗?”时可薇疑惑地往外走,才刚打开门,便听到他鬼哭神号般的叫声,她往外头一看,果真见着他像疯子似地在长廊上狂奔,好像在找……她。“宗冠韦,你神经病啊,你在搞什么鬼啊?”
他在叫魂哪?就算她哪天挂了,他也不需要叫成这样啊!
“可薇!”宗冠韦一见到她的身影,顾不得自己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加足了劲,举步往前狂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拥得死紧。
时可薇先是一愣,而后听到后方传来会员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她立即清醒了过来。“混蛋,你在搞什么?你这……”吃她豆腐也要挑地方吧。
她努力地想要挣脱他,却发觉他将她抱得死紧,让她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由着他去。
“可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他气喘吁吁地阂口,连话都无法说清楚,只能够紧拥着她纤细的身体,好确定她依旧安好。
“什么啊!我不过是忘了留纸条告诉你,我要来这儿,你不会以为我出事了吧?我又没那么不济事。”是借口吧,他只是想找机会抱住她……但是她却可以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
真是可笑,是不?
他这样一个大男人,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居然弓着身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身躯居然还微微地战栗着……他是在担心她吗?
难道他真的有心和她复合?
“我一醒来没见到你,就猜你大概是到这儿来了,但你的办公室却没人,而且还被搞得乱七八糟,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他喘着气,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颈窝。
她一愣,蓦然瞪大丽眸。“我的办公室被搞得乱七八糟?让我去看看!”她推着他,想要赶紧到自己的办公室去,哪知道他像一座山一样,推也推不动。
“可薇。”他伏在她的耳边低喃着。
“你干嘛啦!”她粉颊微红、赧然地低喃着,她不只是要应付他,还得注意后方数十双眼睛的注视。“我要去我的办公室,快点放开我啦,你别老是抱着我不放。”很多人在看耶,她这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很怕再也无法像这样拥着你。”他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事情可以让他感到骇惧,让他从心底感到骇惧。
“你神经啊!”真是够了,他再这样拥着她,她真要无法做人了。“我人好好的,往后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现在先放开我,我要回办公室查个清楚。”
“好,这是你说的。”他突地放开她,俊脸上有一抹贼笑。
“嗄?”她说了什么?
※※※
“天啊!”一踏进办公室,时可薇差点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有没有搞错啊?居然把她的办公室砸得面目全非!
“刚才去找你时,我有打电话给文毓和粲凡他们几个,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想待会儿再打一次。”他紧跟在她的身后解释着。“你要报警吗?”
“这哪需要报警啊?”大略的查看之后,她不禁笑出声。“倘若报警了,我不是又要上头条了吗?上一次头条就够了,我怎么能够忍受再来一次?”
“那我打电话联络他们过来好了。”他拿出手机要打,却被她阻止。
“用不着。”她淡淡地道。“我已经大概知道了。”
这种砸毁方式,一点也不像是寻仇或是报复、恐吓,若她猜得没错,这肯定是自己人做的事。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诧异地道。“你不是说你得罪了太多人,根本就猜不到这些事会是谁做的?”
“我当然猜不出是哪个混蛋敢这么光明正大地挑衅我,但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她睐了他一眼,“先是恐吓电话和恐吓信,还差人到我的办公室象征性地捣乱一下,这一点都不像是同业的恐吓,更不像是被我得罪的人的报复手段,而且经过上一次的事之后,我已经加强了保全和警卫巡逻,这种时间应该还是会有三人一组、两小时一次的巡逻,但我的办公室还是被砸了,而且被砸得很奇怪,这就是让我起疑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熟人做的?”可能吗?
“你想想看,可以自由进出‘美人馆’,又可以不经总机、
警卫放行的人有几个?”她缓缓地走向办公桌。“而且,我的办公室是被砸了,但是砸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我最喜欢的一些物品都还文风不动地放在原位,你说,如果真是要报复我的话,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东西?”
疑点太多了,只是她一直在等,等时间凸显所有的疑点,如今算是水落石出了。
“说的也是,但光是这样,你猜得出谁是幕后黑手吗?”
她冷哼了一声。“商界里是没人敢惹我的,尽管是同业也一样。通常杂志也不敢刊登不利我的消息,甚至是上了报纸的头版,所以这些事肯定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所为,而这些人,就是你刚才怎么打电话都找不到的那群人!”
倘若她连这么点小事都看不出来,她岂不是很丢脸?
“你是说文毓他们?”他惊诧不已。“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粲凡通知你,我在美人馆的事吧?”她突然道,见他点了点头,她又继续道:“从你回来之后,所有的事件就接连发生,而文毓他们却说没有头绪,你认为可能吗?他们都是侦查方面的高手,如果连他们都查不出来,还有谁查得出来?换句话说,他们只不过是特地设下这个局,等着我们一起跳进去。”
“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一旦让你知道,他们也知道下场会有多……”
“那是因为他们要撮合我们,他们想要我们复合!”她没好气地道。
他怎么会到这当头还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就是笃定他一定会舍不得她、会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这么做。换句话说,他们都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闻言,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每次询问他们追查的情况,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只是要我好好地守在你身边,以免你遭遇任何危险。”经她这么一说,所有的事都清楚了。
“走,我们去找他们。”那群混蛋,居然敢背着她设下这个局,她非整死他们不可,一个都不放过。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他挑眉问道。
他也有笔账要跟他们算,他会好好的、一笔一笔地跟他们算清楚。
“你说呢?”她反问,笑得极为阴狠。
夙苑
“你认为这么做好吗?”时文毓有点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顾思晨啜着伯爵茶,在不开放给别人的二楼大厅里,笑得极为得意。“没问题的,这么做绝对可以撮合他们两个。”
“要是被大姐知道的话,我们一个都逃不掉。”晁央弦担心地道。
“说的也是。”武又桑也抱持相同的看法。
“我也这么觉得。”戴绪允附议。
“但这是撮合他们唯一的方式。“宗粲凡和顾思晨的看法一样。“拜托,这两个人明明对彼此都有情,为什么要隔着遥远的距离对望,佯装自己根本不在意对方呢?这不是很好笑吗?”
“粲凡说得没错,只有用这种方式,才会让他们两个其中之一先低头,只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顾思晨自认为很了解他们两个人的个性。
两个人都一样的倔、一样的傲,根本不可能向对方低头,唯有在这种有危险的时刻,才有可能低头。
“可是我们的做法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时文毓还是有点担心。
“不会啦,我已经避开她特别喜欢的东西,专砸些小东西,就算到最后她发觉是我们做的,只要她知道我们的用心,应该也不会太生气才是。”宗粲凡十分乐观地道。
“是吗?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门口突地传来时可薇的声音,在座的六个人倏然瞪大眼,感觉一道寒意沿着背脊往上冲,吓得他们不敢动,只能怔在原地等着死神宣判他们的死期。
“好样的,想不到真的是你们,刚才可薇跟我说的时候,我本来还不相信,想不到……”宗冠韦恼怒地咬紧牙关,这些家伙居然让他像白痴一样的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哥,我们……”宗粲凡率先离座,开始往后退。
“不关我们的事,是思晨出的主意。”其他四个人立即跟进,相当有默契地把箭头指向顾思晨。
“喂,你们太不讲义气了吧?”有没有搞错?如果不是他们也赞同的话,这个计划她一个人进行得了吗?现在东窗事发了,他们反倒把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
“思晨,我对你最好了,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时可薇缓缓地走近她。“我是不是说过,如果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些古怪的事,我一定会翻脸?”
“我又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顾思晨嘟着嘴,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们两个复合而已,只是凑巧手边有一些消息,让我可以筹划这一次的计划,我这样也有错吗?”
谁要美人馆和艾薇有业务往来?这是老天的安排,她只不过是好心地帮他们穿针引线罢了。
“但你不需要背着我做这些事,甚至还带着他们一起胡来吧?”她也不是真的很生气,只是这让她觉得难堪和手足无措……这么多情绪一口气涌上来,总是得让她发泄一下才行。
“我、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复合嘛!”她委屈地扁嘴。“一个是疼我的大哥,一个是疼我的大姐,明明两个人是彼此相爱的,可是最后却因为误会而分开……我不甘心啊,明明是金童玉女,最后居然会变成这样。你们是相爱的,但却没有人愿意先低头,看在我的眼里简直急死我了,难道我因为担心你们而这么做你也要骂我?”
“思晨……”见她掉泪,时可薇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薇,算了,思晨也是一片好意,你就不要骂她了。”宗冠韦叹了一口气,倏地拉起她的手。“你跟我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她有点别扭地想甩开他的手,却只能被他拉着走。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宗冠韦也有点别扭地道,一边拉着她离开二楼大厅。
他们俩一走,顾思晨的泪水立刻停止,还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嘿嘿,这下子肯定没问题了。”
众人都很惊讶,“原来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居然连她的眼泪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哼,既然要做,当然要做到完美,不是吗?”有她策划,铁定没问题。
尾声
“宗冠韦,你干嘛带我回这里?”见宗冠韦把车子停在他们以前的家前面,时可薇硬是别扭地不肯下车。
“这是我们的家,你不回这里要去哪里?”他反问。
“这是你的家,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没忘记吧?”她别过眼去,想躲开存在于两人之间微妙而暧昧的气氛。
“我是没忘,但……”他绕到车子的另一头替她开了车门,而后壮士断腕般地在她面前跪下。“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时可薇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她舔了舔有点干涩的唇道:“你真的可以对我、对婚姻忠诚不变吗?我不这么认为,而且我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我觉得我们当朋友会比当夫妻还好。”
不,她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只是她无法开口说出她真正的心意,更无法轻易地点头。
“我跟你说过了,我从来没有外遇过,就连那一次被你‘捉奸’在床,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记得我喝醉了,我都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便已经按铃申告、诉请离婚了。”说到那时候的事,他可真是一肚子火。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她皱着眉问。
这些说辞在离婚之后便已经有许多人跟她提起过,甚至她后来也查到当初那个女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更遑论是让她怀孕了,只是她当时被妒火给冲昏头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况且,他自己也没做任何申辩,她又能如何?她已经把事情给闹大了,才发现事情的真相,而成为受害者的他吭也没吭一声,这不是代表他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吗?
“你认为那个时候,你给了我解释的机会吗?”他反问,显得有点哀怨。
“我……”好像没有吧!既然有心要让他难堪,她当然是不会错过机会。
“那你现在愿意听我说了吗?”
“你不用再说那件事了,先跟我解释那个金发绿眼的女人到底是谁。”她直接道,嫉妒清楚地显现在脸上。“你敢跟我说你跟她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敢说这几年来你一直为了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