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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得不说,他们这一群知交里,脾气最不好的就是王子齐这个家伙了。只有别人配合他的份,要他配合别人、多为别人着想一些,就得看他心情了。
别看他一副温文有礼的样子,也从不对人口出恶言或横眉竖眼什么的,这种贵公子不轻易发怒,可一旦发脾气时,是看不出来的。但惹他生气的人,虽不会马上遭到回敬,但绝对会一直被记住。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这种突如其来的邀约(而且还带着点不容许拒绝的强势味道),出自他柯立荣,或周盛威他们,而被邀请的人是王子齐的话,下场绝对会很惨。王子齐的反应若只是不理会,或冷嘲个两句之后拒绝已经算是开恩了。就怕他记恨上了,觉得你这个人超级失礼,不把别人的时间当时间看,对人失之尊重,从此把你列为普通朋友路人甲,见面都是彬彬有礼的皮笑肉不笑,那事情才叫大条了。
王家大少很有些双重标准,也有些唯我独尊,大家从小一同厮混到大,交情很铁,才“有幸”能被他“真情”对待,这可是外人绝对看不到的一面……虽然他们这票哥儿们对此也不觉得有多荣幸就是了。还好这个对建功立业满是野心勃勃的少爷,对执垮人生没有兴趣,吃喝玩乐对他而言也不具吸引力,极少会发生呼朋引伴找朋友玩的事件,所以大家通常会配合他老大的召唤。毕竟这几年来大少全心投入事业里,别说想见一面了,就是打电话找人,十次有九次都是接不到他手中。有机会见上一面,一同玩个两三天,实在是难得。柯立荣知道其它挪得出时间来的人,应该都不会拒绝,不过,还是体贴一点的好吧,所以才会这样劝他。
王子齐一向是很能听进忠言的。而柯立荣则是朋友里处事最圆融周到的人,不轻易对别人劝告,若是出口劝告了,绝对是有道理的,所以他想了一想,正色道:
“……也好。谢谢你提醒。再见。”
清晨八点,打完最后一通邀请电话之后,王子齐将手机递给助理,接着打开跑步机继续运动。每个朋友都认为他邀请孙湉湉到山庄度假是因为他必须尽一个未婚夫的义务,所以回到国内就将联络感情这件事列为行程表之首要。四个好友也很捧场的没有怪罪他邀请太唐突,同意在今、明两天前去山庄。当然,会邀请这四个人,是事先向助理查过他们行程的,清楚这个月是他们较为清闲的时候,突来的度假计划不会令他们为难,而自己的邀约有八成把握不会得到拒绝的下场,他喜欢精确,不喜做白费力气的事。
虽然说,其实没有非要邀请他们的必要,就像……他其实从来没有打算在这段期间邀请孙湉湉共度假期。
至少,在昨天傍晚以前,还没有。
这段期间留在国内是为了忙其它工作。J国的事业是他个人的实习作业,而总部这边许多重要开发企画才是正事。全部王家核心子弟都必须参与其中,就算是还没有发言权的,也得知道总部未来的发展方向,与主要投资目标。
还在实习中的王子齐当然属于没有发言权的那一群,但身为未来王氏族长,从他六岁开始,每年总部的重要会议上都会帮他安排一个位置,这是他的权利与义务。而,至于何时能够得到发言权,就看他的能力有没有得到所有长老们的肯定了。现任家主是他的祖父,下一任继承人是他的父亲,在父亲之后,则是他。这是祖宗家法所规定的嫡长子继承法,明令不可动摇,除非王氏灭亡,否则永远都要执行到底。但若是想真正掌握王氏大权,指挥家族里的各方势力,就得让各方势力的领导人臣服。不然所谓家主,也不过就只是个神主牌,摆着好看罢了,家族传承二十几代以来,也不乏这样的例子。
从他离开校园进入商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评估着他,而他要做的事情非常的多,这几年尤是,实在不该突然来这么一出。别说他身边知他甚详的助理们满脸震惊了,连他此刻已经安排好所有度假事宜了,还在心底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就这么把宝贵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玩物丧志上了呢?把自己的步调都弄乱了。
还好,至少把四个好友约来,还可以趁此谈一些合作上的问题,不算浪费时间。他们这几个在自家事业里还谈不上有什么影响力的公子哥儿,这几年来各自投入些钱,玩些投机性重的金融游戏,动用的都是私己钱,也不是什么大额数字,所以各家大老们就算知道他们这一点小动静,也不以为意,全然不放在心底,由着他们去,就当是拿石子打水漂玩儿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各家大老们而言,孩子们把存下来的零用钱拿去吃喝玩乐或者投资投机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就是料定了长辈们的目光不会放在这边,所以才方便他们这些人钻营些私房钱。即使他们日后都是家族企业里的顶尖人物,也不愿意自己手里的实力被其它人了解得一清二楚。
时间宝贵,王子齐从来不喜欢浪费。在约好四个好友之后,才觉得堵在胸臆间的闷气感稍稍得到了出口,觉得这三天待在山庄的时间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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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孙湉湉,这个他日后婚姻生活里的另一半、人生路上的合伙人,虽然创造不了什么实际的商业利益,但她最重要的功能却也是不可取代的;孕育下一代王家嫡子。所以,太忽略她确实不好。
王子齐并不认为昨天黄昏时看到的画面可以表示什么,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对孙家小姐也是。
孙家小姐的性情他是有些了解的,就算天生善于观察人的他在少少几次见面里做出了离谱的误判,他家族的调查单位可是没有出错可能的。在王家决定和孙家缔结为亲家之前,早已经对孙湉湉做出了全面的调查,从她出生的第一天,到二十四岁的现在,所经历过的事情都编成厚厚的一册档案,在大老手中传阅个遍。孙湉湉上面还有一个姊姊孙微涟,与王子齐同年纪,却没有被当成王氏媳妇的候选人之一。这其中自然有许多考虑,在那些许多考虑里,最大的一个因素是:孙微涟在国外读大学时谈过一场为期三年的热恋,闹得轰轰烈烈,简直是梁山伯与祝英台附身,直到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尖锐的浮现,男方退却,才结束了这段狗血情节的苦情剧。
孙家大小姐的这桩绯闻,由于发生在国外,所以并没有宣扬开来,知情的人并不多,但世家之间,却都是心底有数的。
身为古老世族,有些规矩是体面,就算以生命去扞卫也要维持住;反之,有些龌龊是可以容忍的,但必须藏于阴暗里。最大的禁忌是把龌龊放在台面上昭告天下,狠狠羞辱了世家数百年来以各种荣光辛苦经营而来的体面。
孙微涟的这段轰轰烈烈恋情,是以与某世家少爷交往为掩护,若是没有那个寒门书生出现,那么孙微涟毫无疑问的在国外求学完后,会与那位世家少爷回国结婚。不管她的爱情多么伟大,门户之见也并非那么牢不可破,但孙微涟在做法上出了大问题。她利用了那位世家少爷,脚踏两条船;即使那条少爷船只是她用来掩人耳目用的。
德行有瑕,让家族蒙羞,又害得家族因此得罪世交友好的家族,几百年的交情毁于一旦。不管时代怎么改变,世家千金若想得到好姻缘、若想一生都被尊重,她的闺誉就不得有损。倘若孙微涟最后嫁给寒门书生也就算了,还可能有一段佳话可说,但结局并非如此。日后孙微涟若想得到一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却是不可能了。各世家已经将她剔除在媳妇名单里,她的婚姻只能往平民百姓家寻去。
在婚前有几次感情经历,在一般人眼中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在世家就是不行!愈是身分高贵的小姐,愈是被要求婚前的纯洁无瑕。就算日后想养几个小白脸在身边取乐,也得等结完婚、生完孩子、尽完义务之后再说。这种龌龊事,只要夫妻之间有共识,做得安全隐晦,别人就算听到风声,也不会加以宣扬批评。这就是时代进步、两性平等的“好处”了,所谓世家,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啊。
或许再过个几十年,世家子弟将可以不再介意娶进来的女性是否为处女、甚至是否为再婚。但这一点在王家很难得到响应,尤其嫡长媳这个身分,永远不可能。所以王家、以及王子齐才会选择孙湉湉,下手精准而快速,只因认定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了,自然要抢在别人之前将她订下来。
孙湉湉的性情简单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平和稳重。
这样的女性,不会轻易做出冒险的事情来危害她自己。她没有她姊姊的才华洋溢、光芒万丈,自然也就不会将“自我”养得过分膨胀,就算遭遇了什么令她冲动的事,至少会先将家族利益摆在第一位考虑,而不是一味逞自己的快意。这是个让人很放心的女人,他知道。但昨天看到的画面给他提了个醒,他这位未婚妻对他还没有产生太多的感情。如果可以的话,在生完孩子之前,最好让她的心放在他身上。他可不想在跟自己妻子欢好时,妻子心中想着别个男人。
他或许不介意当她四十岁之后、当他已经对她没有欲望之后,她自个儿去找个男人藏在国外过日子,但现在,还不行。他一点机会都不会给!“老板,已经八点三十分了。”一旁计时的助理低声报告着。
王子齐点头,关掉跑步机,接过毛巾擦满头满脸的汗,往淋浴间走去,边交代道:“我去冲个一澡,十五分钟后出发。”
“是。”
“早安。”替她打开车门,将她送进后座。
“早安。”她客气回应,优雅上车。他力度适中的关好车门,从另一边上车。司机在他示意下驶进车道里,往东边的方向行进。而她的两名助理,则开着另一辆休旅车跟随在后。
他与她除了必要的见面问候外,都没有硬找垃圾语言来填充沉默的习惯,任由周遭气氛沉凝也能安之若素。相处在封闭的小空间里,她会客气的对他微笑,或者平视着前方,或者微微偏头看着窗外风景从眼前滑过,安于这样近似于凝结的空间,不感到局促,即使正被他打量着。
很娴静的坐在那儿,像是本来就被安置在那里的摆设,理所当然的存在着,也不企图引起人注意。而一个人安静时,往往会忍不住发呆,可是她没有,她的目光很清透,并不会因为太无聊了而不由自主的发呆起来;分了三分心思看窗外,也分了三分心思留意他的动向,随时可以将全副注意力集中回来应对他可能随时会发起的任何话题。
这是王子齐此刻的观察所得。
他很擅长于观察,每一个和他有切身相关的人,他都会把握每一次见面的机会,不断加深对对方的了解。曾经,他以为对她的了解已经够了,无须再加深更多,但他想,也许这是个误判。他最好对她了解得再深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第一次见面时,王子齐一眼就认定孙湉湉的气质正是王家主母所需要的,也是他希望未来的妻子身上具备的。虽然也见过不少优雅女士,但都太出色了,那种人群里一眼即见的脱颖而出,不符合他的需要……说实话,若真成了他的妻子,也太浪费了些。她们该有自己挥洒的舞台,受万众瞩目,才不负一身光华。而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持家的家庭主妇,安定平和、不爱抛头露面是第一选择,若是太过才华洋溢的话,他还真不敢要。
所以,孙湉湉不是他见过最好的女士,但却是他认为最适合娶来当妻子的。
几个死党曾经说过他的性格太强势,对女性的看法太沙猪,他从未对此否认。就算是只沙猪吧,至少也是只很有自知之明的沙猪。他可不会随便去招惹那些心比天高的大才女,对那些成日讲女权、喊解放的女士更是敬而远之。他对女人没有变态的征服欲,不认为愈难追到手的女人愈有挑战性,非要招惹不可;他的人生很忙碌,没时间做这样的挥霍。
“昨天临时对你做出邀约,有些太仓促了,没有造成你的困扰吧?”
早上经由立荣的提醒,王子齐倒是想起该对她表达一下歉意。虽然结果不会改变,但问一下总是应该,总不好在她心中就此对他烙下无礼的观戚。
孙湉湉侧坐身子面向他,在王子齐以为她会客套的说些虚应的客气话时,她却是这样道:“如果我说确实造成一些困扰的话,那么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时,您或许愿意提早三天通知?”
王子齐因为这意外的回答而发怔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