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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癫疯的二狗妈。
她刚刚不过是想拯救自己不要登上那架注定了要坠毁的飞机才比较激动吧?而昏迷的久了点是因为苏大小姐非要迫她看无声记录片。
才不要听这个鬼家伙的小题大作。
“你说我的朋友?” 哪个朋友?她明明是从巴拿马自己上路的嘛。她挣扎着坐起来,一只腿麻的难受。
令一个白大褂打开车后门,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爬到她的担架边,雨衣帽向后一撩,是杰克爬满关切的脸,
“你怎么——样?” 他急急的问,中间还夹了一个大喷嚏。
梦飞则一脸惊讶,“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过,看到熟人还是很开心,而且娃娃脸诚挚而焦急的表情,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哎,你把手机忘在吧台上,人就冲了出去,我怕你找不到会着急,就想追上去送给你,”又是一个喷嚏,“谁知刚刚要追上的时候就见你歪歪扭扭的冲上了机动车道,也不回头看看后边的车就玩起了倒闸,下一秒钟就见你飞天蝴蝶一般凌空而起,吓得我老人家也差一点从电驴上摔下来,”
梦飞禁不住嘴角上扬,这个耍宝的家伙,还飞天蝴蝶呢,干脆叫她采花大盗算了。
“等我心脏恢复跳动的时候,那个撞了你的混蛋竟然苍惶的驱车逃之夭夭了!” 杰克愤怒的扼腕,下着雨,他没看清车牌,再说他的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梦飞的飞天表演,哪有余暇去顾及肇事的车,“而我怎么拍你,掐你,捏你,你都不肯醒,吓的我赶紧播了112。”
看梦飞听到拍,掐,捏等字眼而竖起的满头黑线跟卫生眼,杰克赶紧长话短说。
“现在怎样,她是不是该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他转头问两个白大褂。
虽然他们说小妮子没有伤筋动骨,但万一有什么脑震荡一类可怎么办?现在看她就有点呆呆的,哪个正常女生出了车祸,不哭,不尖叫?别说丽莎,杰克妈也早就翻江倒海抱着他哭成一团了,偏偏这位苏大姐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跟他耍鬼脸。
“我没事,可以回家。” 梦飞抢着答,生怕谁要拉她去医院。
“她的确没什么事,现在应该回家,睡个好觉。神经问题要找家庭医生谈。”打针的白大褂已经把一应测试仪器都收拾好了。
梦飞闻言就从担架上蹦下来,腿一着地,差点摔到,一条腿还麻着呢。杰克就近扶住她,不大明白神经问题是什么意思,
“那能不能把她送到家?外面还下雨。”杰克男子汗大豆腐一枚,也是被初冬的寒夜冷雨浇的哆哆嗦嗦的。
“对不起,我们马上要去下一个地址。”另一个白大褂抱歉的摇摇头。他们的职责是处理生死悠关的病例,伤风感冒一类的小事他们就帮不上忙啦。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你们啦!” 梦飞巴不得马上离开,拖了杰克一只胳膊就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等等,”打针的白大褂递过来她的背包和一只文件夹。
啊,她完完全全忘记了那个该死的文件夹!都是这个文件夹,不然的话她何至于擦眼擦到机动车道上去?差点一条小命,呃,小魂,都赔上了?!
不过,那个比尔一定还在巴巴的等她的邮件吧?
两人爬出救护车,雨小了很多。冷风吹面,梦飞打了个哆唆,抬腕扫了一眼电子表,还套在腕上,但表面的玻璃罩跟一个时针却没有了。遗憾啊,那只表虽然才花了她4欧,但才刚买了不到两个月。
“几点啦?” 她转头问杰克。
“将近凌晨4点钟,怎么,还有约会呀?你的手机都振动了不知多次啦。”他伸手到上衣兜里掏出梦飞的手机还给它。
梦飞转手把手机塞进包里,再急的事儿,也先回家再说。
“谢谢你,杰克,”她抱歉的看向他,“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希望你不会被冻感冒。这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她其实她一向都不喜欢欠人情,会有压力,总怕是不能回报。迄今为止,她又真正的为了含辛茹苦的养大自己的老爸老妈或关照自己的师友做过什么呢?!
这个杰克,虽然有点孩子气爱恶搞,但却没少照顾他,反正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干脆就当他是小弟好了。(也不想想她自己没穿来时小了人家整整4岁)家里没个兄弟一直都是她跟姐姐的一大遗憾,虽然这对她们来说可能是反而是件好事。不然那还会有余钱让她们上学啊。
小村庄里给儿子娶个媳妇几乎会要了父母的老命。彩礼单子由几年前的3间房,四笼地,五头牛,暴涨成时下的面包车一辆,家用电器不缺样,没有楼房最起码也要瓦房的标准。而且通常是现金最棒,只要男方把折合后的十几万块现金给女方送款上门,媳妇就娶到家了,至于那钱会花在什么上,就是女方的全权决定了。
有时候梦飞难免后悔,早知道今日的行情,她当初就该耗在小村庄里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至少可以够老爸老妈消费十年八年的。这一玩穿越,反而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有机会照顾父母了。
“别发呆了,我送你回去吧,机车快些,我可不想同一个晚上两次目击飞天蝴蝶。咱心脏负荷力也是有限度地。再说了,你的自行车尾灯被撞飞了,按交通规则,不可以上路。” 杰克早把她那辆破车锁到街边一棵树上了,不锁也没人偷,零件都买不上价钱。
“但是,” 梦飞还在犹豫,
“别但是了,走吧。” 杰克不由分说抓了她的胳膊走向他的机车。他有时简直不能理解这个小女子的思维,帮帮她跟求她似的。
女权运动不是60年代早就搞完了吗?他老妈当时可是没少慷慨激昂的四处游行示威,还跑到他学校的家长会上鼓动同学们的妈妈罢厨房,要让那些父亲们去煮饭接孩子,大女人要出得厅堂,仪得政事。结果他老爸乖乖的煮了一周的饭,全家四口减肥整整8斤,他老妈只好又轮起炒勺,里外一把抓。
难道美国社会反而没有荷兰在这方面进化迅速?女权运动晚了整整几十年?不肯借他的肩膀哭一下也就算了,自尊心那么强干嘛?他也有自尊呐,一个大男生,难道放她一个刚刚出了车祸的女子一个人半夜自己回家?
东边日出西边雨
城东
周一凌晨学生宿舍楼。
梦飞回到家后急匆匆脱了湿衣服,套了件睡衣,抱着电脑席地坐到靠窗的暖气片前。暖流从后背直传到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可怜的杰克很绅士风度的送她到楼下,就转身又冲回了风雨里。
梦飞本想请他进来喝杯热茶的,但犹豫着最终没有出口,只是送了他感激的一瞥,挥了挥手。
这里的不成文的规定是带了男人深夜回家,就几乎等同于宣布了“床友”关系的开始,不管是一夜情,还是几夜情。
她自然信的过杰克,但还是小心点好,人家还有一个六年如一日的女朋友在家等着呢,她已经没少耽误他的时间了,别在搞出什么误会来。
手机里果然好多条短信,都是比尔发的,从3点钟起大约每隔10分钟一条,依次为:
“嗨,苏小姐,3点钟了,客户们皆已成功的把自己灌醉,我力持独醒,在电脑前守株待佳音。”
“对了,密码再重发一遍,012579,邮件,billward@fortes。。”
“2杯咖啡,3个磕睡,4粒维他命,无数哈气之后,3点25分,佳音安在?”
“3点35分,自大脑以下,四肢已经逐步变成化石……”
“3点45分,捡到手机的朋友,以上信息,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速速把手机送还给巴拿马的苏珊娜小姐!必有重谢!!”
读到最后一条,梦飞不自禁的翘起嘴角,回了一条短信,
“重谢免了,免费赠送几搭衍生品期权吧:…)”
“啊!!小仙女回来了,还是我梦到周公了?你手机没丢?已入睡5分钟,4点01分” 比尔的回信立即到来。
梦飞依照密码打开文件夹,里面有几份报告,几张名片,几张CD,一个USB记忆棒,“是哪张CD?报告名称呢?手机完好,人到差一点回不来。让你变了化石不是故意的。”她有问有答,一边翻了翻那些报告,都是一些期货,期权等产品的投资策略。
“什么叫人差一点回不来?路上出事了吗?!就是上面了一只鲨鱼的那张CD,标题是‘风险有时亦良朋’,日期11月21日。”
梦飞打了两个喷嚏后也开始哈气连连,今天她真的是好累。换做平日,这么家常的跟一位又帅又高深的投资大师闲侃,她早兴奋的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不过她现在上下眼皮已经差不多亲密的吻在一起,要不是早先答应了他帮忙,她才不想管什么风险是不是良朋的鬼报告,她现在可是对一切风险都很感冒!“呵…嚏!”,天,粉条子差一点儿滴到大师的期权报告上了……梦飞爬起来找了一盒纸巾擦鼻子。
细看几张CD, 原来每一张CD上都画了不同的卡通动物,咖啡猫,肥猪仔,乌龟,猴子等等。她挑出那张画了卡通鲨鱼的,塞进手提电脑,吱吱噶噶的足有几分中后,才显示出文件来。吓的她眯着的眼紧张的张开了三分,还以为她的手提电脑要罢工!!那可是她目前唯一见价值较高的财产,而且作业,简历,所有重要文件都在里面,没有备份,什么时候电脑兄真的死翘翘了,她是要浩号淘大哭地。
终于找到风险文,发了邮件过去,billward@fortes。,Fortes… 嗯, 富同银行, 就是那家几个月前连同其他几家银行瓜分了荷行的比利时最大银行。
荷行可是荷兰国家经济的标志性品牌之一啊,跟中国银行于中国的重要性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国大银行有那么多家呢,荷兰大银行,只有两个半,那半个银行的另一半是做保险生意的。
这么有象征意义的荷行,就生生被一个小小的从没放在眼里的邻家小弟就这么收拾了,荷兰媒体及广大群众没有不叹息地。但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嘛,资本自由流通,这边的中央银行跟政府开了个会,激烈而民主的辩论了一整天,33对34票多数决定实施不干预策略,荷行就活生生被三只老鹰瓜分了。
哎,不民主自有不民主的好处,谁想惦记着收购咱中国银行那是无需讨论的,连门儿都没有!乖乖的做他的迷你股东就好,控股的梦是不用做地,咱那政府,说一不二。
不过富同收了荷行后,可是荷,比,卢(BENELUX,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区的数一数二的大银行了呢。门槛立马儿就拉高了三尺,梦飞两个月前就给他们人事部发了简历,但连封拒绝信都没收到,骄傲的什么似的。
这个比尔,虽然不姓盖兹,但却是那家跩银行的里主管跩产品的跩大师,说不定可以请他在人事部给推荐一下。
想到比尔,比尔就来了短信,
“多谢,这可是救命之恩呢,不然我明天——几个小时后,非得被那群鲨鱼吃的骨头渣不剩。欠你一顿中餐回去请,晚安!”
“不客气,中餐的事,开玩笑的,我大脑一片浆糊,必须补眠。早安!” 梦飞关了电脑,浆糊脑袋里的确没搞懂风险报告跟鲨鱼的关系,又不是排电影。不过她连洗澡的精力都没有了,只胡乱的擦了把脸,就倒头大睡,雷打都不会醒。
城西
周一凌晨, 杰克兄弟的公寓楼。
回到家,在门外锁好机车,又从座位下的小箱子里掏出防雨罩把车罩好,杰克才摸出钥匙,进了楼门。
在自家公寓门里脱了鞋子,甩在地上,鞋架早满了。湿露露的衣服则捧在手里,走向卧房,衣架根本被各色冬衣埋葬起来看不见了。聂手聂脚经过客厅时险些被横在地上打呼的一位仁兄拌倒,幸亏那位老兄转了个身,又继续去雷周公。
他没敢开灯,就是不想惊醒这几位瘟神。还不到一周时间而已,他的神经已经日渐脆弱,简直有搬出去的冲动。连丽莎都已经不能再忍受,从周六起就跟某个朋友蹭沙发去了。
一路上觉的地板都湿嗒嗒地,他雨衣滴了好多水呀。
衣服仍到床头柜上,杰克快速刷了牙就爬回床上要补眠。
刚刚跟周公握上手,一阵尖锐的门铃声就想了起来,仁慈的神啊,又是哪个混仗没钥匙还敢逛游到这时晨才回来?!他翻了个身,懒得起来。厅里地上躺满夜游神的同党,应该用不到他来操心。
结果门铃声继续猖狂的响个不停。足足三分钟后,听到开门声,跟着是杂七杂八的英荷混杂的交流与惊呼声,英荷混杂?看来访客不是夜游族成员之一。
他挣扎着爬起来,卧室门已经被蓬的一声撞开,灯光刺目,眯了眼,才看清带头冲进来的是偶尔会请他吃份早餐三明治的善良表弟,身后跟着那位他只在楼梯道里面有过几面之交的楼上邻居老兄。
丽莎一直很笃定人家是只GAY,说要不然不会每次偶遇打量杰克的眼神会比停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