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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离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每个人分了近20欧元的小费。大家都很开心,也就周末把,平时客人少,一定没这么多小费。工资则按小时计算,要填一张出勤卡。八个半小时,梦飞拿到68欧元,8欧元一小时。嘿,穿越第二天就凭能力赚到近1000元人民币,值得骄傲啊。
结果换好衣服出了门,梦飞就忘了骄傲了。只见其他人不是开机车就是骑自行车,一个个甩甩手喊了声再见就各自潇洒上路了。她趴在公车站牌上仔细的看了半天,确定最后一班车两个小时前就过去了。难道要她走回去吗?大半夜的,就是白天,她也不认路。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朱丽娅打电话去咨询一下,一辆计程车缓缓停在了路边向她闪了闪空车灯。还别说,这边路上出租车没有私家车多,决没有你随便站哪个路口都会有数量空车过来抢生意的状况。且国内计程车不但遍地是,还都是最便宜的JETTA红面包,这边的多数是舒适的黑轿车,各种型号都有见到。但是前几天她就听导游说这边的计程车都是天价,单起价费就是10欧元。稍远一点,就要几十块。难道第一天挣点钱就要搞奢侈吗?但没办法,总不能走回去呀。梦飞咬咬牙,走向出租车。
忽然一辆机车呼啸着冲到她身边停下了。
“今天怎么没骑自行车?”是娃娃脸。
“呃,暴胎了。”总不能说不知道苏珊娜也有自行车吧。
“你住哪儿?”娃娃脸大概打算顺路的话就英雄救美。
“我,还是打计程车好了”。梦飞一向不喜欢麻烦人,娃娃脸对她来说, 跟陌生人差不多,没权利麻烦他,他也没直接说送她回去。
“有打车的钱,你给我好了,半价服务。你是不知道这儿的出租有多宰人吧?”
他们这儿一蘑菇,那辆出租等的不耐烦,怄恼的鸣了下笛儿,一溜烟开走了。
这回没得选择了。
“现在你把计程车气跑了,无条件送我回家就是你的责任。不过还是算我欠你一次好了。”梦飞掏出地图,给娃娃脸指了学生宿舍的位置,“你住哪儿?顺路吗?”
“据我所知,你也来了快两年了吧,算是老阿姆斯特丹了,还离不开地图?我知道学生宿舍楼在哪儿,上来吧!”不只是有意无意,他没提顺不顺路。
梦飞跨坐到娃娃脸身后,手提小包塞到他背后她身前的空间里。小心翼翼的双手反抓了座位后的把手。
“READY?”
“YES!”
还好,他起码不是疯狂飚车族,而且这么晚了,路上的车辆也少得很。一路无事,也就是十几分钟后,梦飞就已经被安全的送回了宿舍楼。
“真的谢谢你啦。”梦飞诚心感激,
“下次不要故意报复我就好了。”娃娃脸故意委屈的挥了挥被烫伤的手, 然后猛地一踩油门,留下几声贼笑,走了。
大卫说:
8。“中国人真的是不懂享受单身生活的乐趣!”
一个周末下来,梦飞对周一的到来几乎是满怀感激。上午没有课。她甜甜的一直睡到被闹钟吵醒。过去几天的离奇遭遇反尔把梦飞的时差不适应给治好了。她同商务团初到欧洲的几天,睡眠质量是极差的,因为之前刚刚适应了非洲的时差,结果又跑到欧洲,生物钟乱的一塌糊涂。
下午总算找到了那个教中文的老师,报了名去插班。而且当天就有一节课。老师是个台湾人,平舌音跟卷舌音不大分得清,“是不是”变成了“四不四”,一班老外们也都正正经经的跟着朗朗诵读“死不死,思不思”。学中文的人还真不少,足足有近三十个学生左右。因为是第一次上课,梦飞老老实实跟着大家思来死去。私下暗自琢磨,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自己也能开个中文培训班一类的,只要每月能凑合几百块就好,总好过在酒吧里消耗青春。
不过现在没了中国人的面孔,还真未必会有这位台湾同胞的号召力。不过看当今趋势,这边的人似乎对一切与中国有关的信息都很感兴趣。不管是出于好奇,竞争,蔑视还是敬佩,他们至少意识到了,中国这个世界大工厂是越来越不容人忽视了。
就说奥运会吧,西藏问题闹得沸沸扬扬,西方媒体铺天盖地的讨论中国的人权问题。幸灾乐祸的等着开幕式出笑话的人不是没有,但真到了开幕式却被张大导的宏伟篇章给震撼的不得不佩服。再说金牌吧,中国队拿的那个潇洒呀,都那么矮小的人,那么瘦弱的身体,爆发力怎么偏偏那么强呢?
不管是好事坏,中国在西方是被炒作的越来越火了。说不定在这儿创办个什么“疯狂中文”一类的音响期刊将来是会大有市场的。
意大利胡茬先生大卫也在,趁课间休息的时候又粘到梦飞身边坐下。还殷勤的塞了上几节课的笔记给梦飞来抄, 也不管她是不是需要。
“你为什么学中文?”梦飞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前任女朋友是上海人,我去过中国几两次啦。学中文才能在买东西得时候好好的砍价儿嘛,很有意思。” 大卫笑眯眯的怀念砍价的乐趣。
“为什么留胡子?” 想也没想,她冲口而出。
“不是你说留胡子的男生看起来比较酷吗?是谁动不动叫我小白脸? 这胡子可是给你留的耶!”大卫夸张的瞪眼。
原来是苏珊娜小姐的功劳。
“我想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小白脸比较顺眼。不过有个性的男生才不会随便为了他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梦飞不忘推卸责任。
“你以为我真的为了你才留胡子?是懒得剃罢了。”大卫从善如流,立马表现个性,“不过哪天我又勤快起来,想剃就剃,谁也拦不住!”原来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个形象。
“你以前的女朋友呢?”
“已经迫不及待的步入了坟墓啦,婚姻的的坟墓!才24岁耶?你能想象吗?”大卫摇头不解,“中国人真的是不懂享受单身生活的乐趣!”。
梦飞当然能够想象,24岁?不算早婚。她小村庄里的儿时玩伴儿们,一个单身的都没有了。上了24岁早就当爸当妈,孩子都满地跑了。在这儿,24岁可还是花一样的青春,风一样的自由,字典里面恐怕没有那个叫责任感的词。
“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
“当然有喜欢,不然怎么会走到一起。”
“但还没喜欢到要陪葬的地步?”
“我还年轻哎,还有好多梦想,还要背包周游世界。但她要马上开始工作,赚钱,买房,生孩子。恨不得马上就儿孙满堂好可以退休养老。真的吓到我了。”大卫一脸的难以置信,估计在他的黄金青年时代是会对中国女孩子免疫了。
“你呢? 最近又没有你黑哥哥的消息?”大卫。
梦飞立即想到了宿舍里里书架上的照片, 但却不知怎么回答,而可爱的上课铃又恰恰适时地响了起来。
晚上梦飞哪儿也没去。朱丽娅跟兰兰结伴去了某个同学的哥哥的朋友的生日会,说是会有成熟点的社会人士,特别是男士参加。一个周末的吧女做下来,梦飞最不需要的就是任何型式的聚会。
回到家,她煮了碗速冻水饺后,又回到电脑前。已经三天了,估计国内对飞机失事一事也该知道了。果然,在百度上查到了两条地方报纸的信息,报道说由宋局长带领的商务团不幸遇难,地方政府会考虑给家属适当补偿。宋局长本人被追认为功臣,他女儿可以终生享受免费教育。宋局长?!梦飞满脑子问号。他不是坏了肚子没上飞机吗?难道一切都是有策划的阴谋?
一定是要给家里写封信了,可是到底怎么说?就说藏匿了?还是实话实说灵魂附身了?小村子的人倒是很迷信的,从来都不敢伤害黄鼠狼跟狐狸,就算是满架的肥鸡都被吃了也不敢,怕狐仙儿或黄仙儿报复。她小时候甚至还救过一只不小心被老鼠夹子夹到的黄鼠狼。爸妈当时都夸她懂事。就这么说好了,就说是飞机失事的时候,黄仙儿来报恩了,救了她一条小命,而且原本的身体受了伤,还帮她找到了一个洋女的身体暂住。
说不定事实真的如此,反正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梦飞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了上千个字。不能用电脑打,一是她打字远远没有手写的快,二是爸妈认识她的字体,见字如见人,会相信她。
再三叮嘱了他们要保守密密,她才封了信封。
并在周二早晨亲自去了邮局用国际快递寄了过去。
午餐时,梦飞自带了一个保温杯的的菊花茶。兰兰见面分去了一半。朱丽娅继续喝她的黑咖啡。三个人众志成城的都没去买冷面包。 一半为了减肥,一半为了干瘪的钱包。
朱丽娅优雅的拉拉她70欧元的黑白格子百褶裙,满脸幸福:“我这个周末有约会啦!是一个已经做到部门经理的真正男人。”
“苏珊娜,你昨天没去亏大了,”兰兰一脸揶揄,“错过了大好机会。生日会上真的有几个大帅哥,成熟的帅哥。”
“那你是不是也有约会呀?”梦飞笑问。
“什么约会,我陪朱丽娅罢了。”兰兰耸耸肩。
“可我都没有衣服穿啊!”朱丽娅马上把注意力转回到约会上面。
〃你会没衣服?你整整一个月都没穿重样的衣服!”兰兰柳眉倒竖。
“我是说正式一点的晚礼服啦,你想啊,理查德可是经理极的耶,肯定约我去高档的地方,穿的不合宜,会被笑话的。”朱丽娅双眉紧锁。
“你午餐已经省在了百褶裙上了,要不晚上到我衣柜里找找看。”苏珊娜的裙装多的很,总该有一件两件过得去吧。
“你的衣服我穿了都有点肥大。但没办法了,学生贷款下个月初才发。只有先凑合了。”朱丽娅知道苏珊娜一直也是很会花钱的人,不会有钱借给她,而兰兰则是守财奴,有钱也不会借给她。她也真的不敢借,欠银行一点钱是无所谓了,哪个学生不欠呀,区别是几位数罢了? 可欠朋友钱可是另一回事,得罪了银行最多是换一家,得罪了朋友可是不好解决的事。
“你还抱怨?我可从来没有学生贷款可以拿。不是也一样活过来?”兰兰愤愤不平。
“可是你有你的青梅竹马给你在中餐馆做工挣钱,这样的奢侈我们可没有,兰大少奶。” 朱丽娅一直羡慕兰兰的男友死心塌地,而且辛苦所得的一分一毛竟然都交给兰兰保管,她的父母可都是各人有各人的账户,然后和开一个公用账户来支付家庭生活的日常费用的。这种百分之百的信任她都没有听说过,而且兰兰跟他男友都还没住到一起呢。
“如果我们向你那么会花钱,我俩一起去打工赚钱也一样不够。”兰兰不放过朱丽娅。
“哪家中餐馆? 每小时多少欧元?活累不累?”梦飞耳朵竖起来,说不定会比巴拿马轻松些。
“你知道的啦,新手每小时才6个欧元,没有你的酒吧有油水,起码还有小费可以拿。但肖扬已经做了几年厨师助手了,现在是10欧元一小时。说不定,等我再拿几个学分后,课程不忙了,也会去做。”兰兰叹了口气,并不向往去中餐馆打工的生活。
“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要开始找实习公司了,好去完成毕业论文。说不定不用去打工,实习有工钱的。”朱丽娅总会想到阳光的一面。
梦飞自从听说了这个准备论文的方式后就一直很担心。这边的教育讲究与实践紧紧挂钩。毕业论文,要的不是理论性的长篇大论,一定要结合某一个行业,某一家公司的具体情况来命题,并且要得到那家公司的全力支持。公司要支付实习生半年的基本生活费用并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辅导人来答疑解惑。
国内不会有一家公司做这种蠢事。没毕业的实习生懂什么呀?还要浪费人力物力来指导他们写论文?连正牌儿毕业的新员工不也就是被当成茶水小弟小妹来使唤?这边公司传统上是支持这种教育制度的,由来已久了嘛,做经理的人物们也是都是这么过来的。但今非昔比,今年经济差,很多公司都忙着开源节流,一轮又一轮的裁人,找实习公司肯定不容易。
“哎,你的理查德经理是哪家公司的?说不定能帮你安排个实习的地方。”梦飞提醒朱丽娅。
“跟网络产品有关的一家公司,我记不清了。实习的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急什么?”朱丽娅一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实际?有兰兰一个就够啦。”这苏珊娜的脑子大概真的是摔坏了。
“如果我实在找不到公司,那就写个有关餐饮业投资方面的论文,请中餐馆的老板做辅导人就好了。”兰兰果然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