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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秋摇了摇头,林峥声嘶力地说:“可我是晓林的亲生父亲。”
“那么,得龙呢?虽然晓林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对晓林的爱,绝然胜过任何一个亲生父亲。你是晓得的,他原不是一个真正健康的男人,所以当他有了晓林以后,他有了希望。他爱晓林,胜过于他自己。晓林生病的时候,他想所有父亲一样担心忧虑,为孩子哭。”
“我也一样的。”
江碧秋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毫不怀疑,然而你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吗?”林峥不语,因为他想到了郭得龙。如果他回答能,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和魅力,重新征服占有江碧秋绝非难事。那么郭得龙,将一无所有,更重要的是,他对不起小凤。可如果他回答不能,那么他还有什么权利,争夺晓林呢。
江碧秋伸过手来握住他的手:“得龙对晓林真的很不错,你应该可以放心的。天下哪个父母不爱孩子,为了孩子,有时候,我们是需要有一点牺牲的。”她的手被林峥紧紧的攥住,且深切的感受到林峥攥着他手的力道。尤其是当她瞩到林峥泛着泪光的双眸时,她的心不住的颤抖。他依然很迷人,她很庆幸自己和他有一个孩子。然而她有十分遗憾。因为他们注定不能走在一起,那一刻她的心碎了。为了孩子,也为了林峥,更为她自己。
第一百八十五章 赵高平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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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对于林峥来说,绝然不是陌生的地方,然而当那个掌门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终于还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颜照走了,什么也不一样了。尽管中正和林峥由于林颜煤业的原故还处在一起,但是已非昔日的亲密无间了。
林峥握着他瘦得像鸡爪一样的手,心中禁不住生出厌恶与陌生的感觉来。尽管这个人在颜照当权的时候,他也曾见过的。然而这个人得势后的嘴脸,还是让他很不适应。待林峥在圆桌旁坐下,那双鸡爪递给了他一份文件。
“真对不起,很久没见,原本应该叙叙旧的。可是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必须告诉你。做为林颜煤业的掌舵人,你是不会让有碍煤业这艘急促启航且一帆风顺的大船的事情发生的,对吧?”
鸡爪掌门说得所谓的不愉快和有碍航行的事,都是在影射一个人。这个人就谢惠萍的男人——赵高平。三年来,他在收购矿产贪污受贿,甚至向设备供应商索要回扣,累积金额竟达800多万。已然成了林颜煤业一个不小的毒瘤。
“赵高平应该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说这话时,林峥想到了他的父亲,他的脸上挂出一丝阴笑,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一个为他林家洗血耻辱的机会。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看到鸡爪掌门失望的眼神时,他顿时明白,鸡爪掌门给他这份文件,绝非是给他一个修理赵高平的借口。他是想拿赵高平的事情来要挟他。可惜他打错了算盘,想到此,他忍不住笑了,鸡爪掌门尴尬地低下头来。
林峥回到了高平,父亲的坟有专人看护,看护的人显然很对得起他给的薪水。他坐在坟边,看着四周,风光依旧,坟茔也如昔。然而坐在坟前的人,心境和经历与昔日的林峥已是不同。他扶着碑,眸中有的只是残酷:“父亲,今天是我们林家扬眉吐气的日子。”当他从羊角山下来时,残阳如血。
赵高平的家,无一是村子里最奢华的,纯欧式风格,音乐喷泉,罗马立柱,如若在上海,这绝然是一处不低于千万的超级豪宅。尽管地处高平,也绝然耗资不菲。只是这其中的不菲有太多的不法。正是这些不法,足以使林峥置他于死地。
赵高平没有在家,只有他雇的家政,那个妇人也是村里的人,认得林峥。见到林峥时,就跟见到财神爷似的,陪不尽的笑脸:“啊,咦,是,林峥啊,啊,不,林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婶,他没在家吗?”
一句婶叫得那妇人身子都轻了:“没,他看你母亲演出去了。”
林峥静静地坐在台下,看着扮相依然俊美的谢惠萍,他的心境由最初的焦燥,变得平静,继之成为享受。谢惠萍的第二春,得益于他的发迹。当他成为股神,继而成为高平,乃至山西最大的民营企业主之后。以前因为种种原因,而束缚了她演艺生命的枷索,通通地大开。昔日挤掉她的,被她挤掉。然而她是一个真正有实力的旦角,当她从禁宫走出,她的天赋依然,风采依旧。眸光流泻,媚态毕生。
看着台上唱念坐打,无一不精的谢惠萍,林峥的眼睛湿了。谢惠萍就是为晋剧而生的。为了艺术,她放弃了家庭,搞得家破人亡。然而当林峥第一次全身心地坐在台下,静静地聆听她天赖般而又圆润自然的演唱时,他的心里只有震憾。
就像谢惠萍忽视了对家庭的责任一样,他和父亲也忽视了谢惠萍的天赋。这种天赋是可以让其拥有者,为其付出的一切的。他想起了江碧秋的话,做父母的为了孩子总是要有一点牺牲的。那么做孩子的,又何尝不能原谅父母的一些过失的。毕竟是她给了他的生命。
当他抛开成见,静心地聆听谢惠萍的演出时,他忽然为谢惠萍悲伤起来。就如同他一直为他父亲的怀才不遇而抱憾终身。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明珠暗投呢。
正在卸妆的谢惠萍,忽然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林峥,她不由地一惊。只是当林峥笑着对他说:“妈,你演得很好”时,她心花怒放,忍不住抱着林峥痛哭流涕:“孩子,妈,对不起你啊。”
“以前是我太倔了,这些年,你辛苦了。”
“儿啊…”谢惠萍抱得他愈紧。
赵高平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不可思议。林峥对谢惠萍的仇恨由来已久,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化解的,但是却化解了。这使得他不能相信,同时也生出了一丝不安。林峥的为人,他是晓得的,在他身上任何一次异于常人的表现,都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他没有猜错,当林峥把那份文件递给他时,他晓得所有的担心成了现实。当林峥成为股神,名满天下的那时起,他就常常失眠。他不能忘记,他和林峥父子之间的瓜割。那是一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尤其是当四年前,林峥用欺诈的手段,骗走了他的煤矿以后,这种担心与日俱增,几乎成了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有关于林峥的一切,都足以使他风吹草动,杯弓蛇影。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赵高平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的确,林峥可以原谅谢惠萍,因为他们血肉相连。但是他绝然不会放过赵高平。他对赵高平的恨是印在心里,刻到骨头里。正是因为赵高平,他的父亲才会下矿,才会遇难。正是因为赵高平,他才会弃学从商,历经魔难。可以说是赵高平成就了今天的林峥。而林峥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就是因为他对赵高平的恨。
他看着赵高平,他已经老了,头发也泻了顶,眼角额头上的皱纹,以及花白的头发,无不招示着他的垂垂暮年。尤其是当原本趾高气扬的赵高平,蓦然看到他时,流露出的惊颤与恐惧,使他觉得很有些快意恩仇的感觉,老小子,你也有今天。
但是当他见到谢惠萍看着赵高平时那种关注的眸光,他的心便沉了下去。赵高平既是横亘在他们母子之间的一道鸿沟,也是谢惠萍挥之不去的牵持。毕竟谢惠萍和他风风雨雨生活了十几年。他原来要把高赵平送进监狱的,让老家伙在耻辱与孤独中,渡过余年。
然而之后,谢惠萍呢,她也老了。是否还能找到一个令她牵挂的伴,便不晓得了。那么他是报了仇雪了恨,告尉了父亲在天之灵的。可是同样,他也将刚刚焕发精神的谢惠萍,推入另一个深渊,那不是人子能做的事。
他的心在颤抖,如果他要对得起父亲,就注定要伤害谢惠萍。如果他要照顾谢惠萍,就注定了对不起他的父亲,以及林家的列祖列宗。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任何一个仇,他都不会忘记。何况是这种污辱门楣,令他们林家被人讥笑了这么多年的耻辱。
然而他也能理解谢惠萍,她老了,难得有这么一个伴。他很痛苦,就在方才,他还在羊角山上对父亲的墓说扬眉吐气的话,现在却在为如何处置赵高平为难。
“高平,峥峥认我这个妈了。”谢惠萍噙着泪欢快地说。
赵高平十分勉强地一笑:“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谢惠萍紧紧地握着林峥的胳膊,又哭又笑:“峥峥,知道吗。十几年了,我的胸口总是像压了块石头似的,一直堵得难受,今天畅快了。妈,对不起你,妈一定要好好的对你。”
林峥的心沉了下来,他晓得应该怎么做了。对他来说这个决定无疑是个艰难的选择。然而已然决定为谢惠萍做出牺牲让步的,那么为了她晚年的幸福,何尝不再让一步。于是他很无奈,也很艰涩地对赵高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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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哦,伯父,真是对不起,有些事我也很无能为力,毕竟林煤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中正那边盯得太紧。这笔钱你一定要吐出来,否则那边会起诉的,不够的,我会帮你填补。”
他终于明白了林峥为什么会和谢惠萍和解,因为他要从他身边夺走谢惠萍,让他这个花甲老头老无伴侣,而后夺去他拥有的一切,让他失去倚靠,一无所有。这绝然是林峥的方式。想到此他哑然失笑,许久才笑出声来,只是那笑声令人毛骨耸然。
“‘伯父’,不敢当,我怎么能当得起你的伯父呢,那是要折寿的。”
看着愤愤的上楼而去的赵高平,谢惠萍十分担心:“孩子,高平也不容易的,就没有其他法子吗?”
林峥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是他走错了第一步,他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但是为了妈,我还是愿意把他已然造成的后果,尽可能的削减到最小值。再说了高平污染这么厉害,也不是什么颐养天年的好地方。还是跟我一起回上海吧,小凤一直盼着你呢。咱们是一家人,分开的太久了,不是吗?”
“高平呢。”
林峥咬了咬牙:“只要妈开心,我是不介意他和我们在一起的。”
赵高平并没有上楼,只是在楼梯的拐角停住,而后坐下,在背后听着他们母子谈话。林峥的示好,并没有解开他的心结,反而使他更加怀疑。他不会这么好的,否则,他就不是林峥。他要我卖房子,让我去上海,他想干什么。他的心在颤抖,在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幕情景。
风雨飘摇的街头,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像乞丐一样流浪在上海的街头,一辆豪华房车,从他身边驶过,车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开车的林峥,一个是打扮得雍容华贵妖艳怡人的谢惠萍。轮胎激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身。他张着手大叫着,谢惠萍只是淡淡地一眸,那眸光里有太多的鄙夷……
“不会的……”他的叫声惊动了林峥母子,当他们上了楼梯,却发现赵高平口吐白沫地晕倒在转梯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绝望
选煤机轰鸣着,拳头大小的煤块,从履带上不断的掉下来。煤尘漫空飞舞,矿上的工人,带着安全帽,拿着铁铲,一铲一铲的铲煤,东风解放斯太尔,各式货车,鱼贯而入,等着装载了煤块运往鲁豫江折。财务室的保险柜里堆满了成捆成捆的钞票,为了方便,甚至有专门银行的出纳帮他们点钞存款。
这样的情象对于赵高平来说并不陌生,十年前就曾有过的。那时现在的煤矿,一年产煤不过万吨,但是能赚几十万,相当于现在的好几百万。有了钱,他使劲地糙,自己花不完,就找一帮人替他花,当然那些人都是高平有头有脸的人物,饭局牌局,样样不拉。于是,凭着钞票,他在高平站稳了脚跟,成了响当当的人物。
最令他得意的是,他在赢得了社会地位的同时,也赢得了晋城第一花旦的芳心,尽管那时谢惠萍已然徐娘半老,然而她的身段相貌,却不逊于花季少女,非但清纯俏丽,还多了一些妩媚。他是用心去疼爱她,那时她坐腻了小车,他便用自行车载着她狂蹬了十几公里山路,听着她银铃的笑声,累得腿肚转筋的他,喜笑颜开。
他笑了,回忆总是甜蜜的。不小心的,煤尘飞进眼里,眼睛便一阵酸疼,禁不住流下很多泪。起初是自然的生理反应,最后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因为当他揉出那粒比蚊蝇还细的煤粒时,一下子勾起了他太多的伤心事。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煤矿是如何落在林峥的手里。它是被林峥骗走的。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当初林峥骗他煤矿时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真他妈的不愧是戏子养的,演技一流。什么尊老,什么大度,骨子里有的只有奸诈。想到此,他的心都碎了。
让他心碎的是,林峥骗走了他的煤矿,还让他留在煤矿里,故意让他看到林峥和颜照之间的小动作,于是他追悔莫及。尤其是当煤矿被骗走之后的两三个月,国家相继出台了关停小煤矿,鼓励出口的政微。煤价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