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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现的。当他坐上这辆富康车时,他已经将自己的命运交在这个人的手中,更要命的是,这个人绝然是一个和他一样的赌徒。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家破人亡
广元这个地方,绝然是个山连着山的地方,出了广元,行不了多长时间,便又转进大山里。且那山绝然称得上崖绝路险,山高林密。随着离广远越来越远,苗赶三夫妇悬着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苗赶三递给车主一包红塔山:“谢谢,老弟。”
那人接过烟,且装在上衣兜里,笑了笑:“咱俩谁跟谁。”
车在川北的山地中穿行,那路绝然称得上坡徒弯急,在一次次的拐弯,一次次的下坡途中,那人一次次的死命的踩着刹车。让那刹车声尖戾刺耳,直破夜空。眼见着车下到了半中腰。那山腰处紧靠着山腰有一块凸出的地界,约摸有百十平方,甚是平坦。
那地界上有竹杆搭的架子,那架子上绑着一个橡皮水管,那水管直漫到百丈崖底的溪流里。夏天的时候,由于急刹车频繁的原故,刹车锅便烫得冒烟,到了这地界,便要汲水浇凉刹车锅的。这水管就是用来浇往来车辆的刹车锅的。
富康行到此地的时候,车主回头看了看苗赶三说:“这一个劲儿的踩刹车,刹车锅一定热得不行。反正广元到成都也没有多远的,咱们先在这里歇一下,喘口气,再跑成嘛?”苗赶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富康车便驶进那坪上。
那坪上却是早已泊了辆悍马。车灯开着,引擎不停的轰鸣着。待富康车驶了过来。车厢两侧的车门,便陡然大开,径自从车里走出四个人来,都拿着棒球杆,且穿着一水的黑西服,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竟还带着遮了半拉脸的墨镜。
苗赶三蓦见此景,忙叫着:“不好,别停快倒车。”然而已然来不及了。车主刚把车熄了火,还没来得及发动,就已经被为首那个身材清瘦,却很高大的人扯了出去。既而那个人坐了进来。车厢里的灯开了,那人坐在驾驶座,回过头来瞩着惊得浑身乱颤,已如筛糠的苗赶三,嘿嘿狞笑:“怎么着,做了亏心事,就想一溜了之。”
苗赶三哆嗦不止:“你,你,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
那人晃了晃脑袋:“我是谁,你自然不知道,但是你害了谁,一定清楚。”
“啊,你是强哥的人。”
“是的。”
苗赶三长喘了口气:“啊,你听我解释。这一次我也很无辜的。我是按着昆哥的意思,试探我女婿的。他绝然是要拉升的。”
那人气得挥起球杆来,狠狠的敲了苗赶三的左肩,喀,肩胛骨承受重击,已然粉碎:“可他妈的,东电的股价不升反跌,你可怕老子害惨了。”直疼得苗赶三一声惨哼。
坐在后面的刘带角越发的惊恐万状,只是见这帮人如此凶神恶煞,惟恐伤得苗赶三更重。忙说:“大哥,你别生气。林峥是我女婿,他是不会害我们的。所以东电的股价肯定会起来。”
那人这才略觉释然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因为我们相信你的原因。”
刘带角闻言惊喜交加:“既然如此,你放了我们,我们会让林峥把股价抬起来的。”
那人用球棒头敲击着手心,状似思考的样子,但是却在她话音刚落,就接过话茬:“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你们要是言而无信,到时你们在上海,我在广远。以林峥的实力,天高皇帝远的,我们可是鞭长莫及,总得留给你们点念想吧。”
说着不带两人反应,他便打开车门,棒交左手,腾出手来抓住苗赶三的衣领,他本人抽回身子出得车来的同时,径而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体重一百九十多斤的苗赶三像牵狗似的从右面径自带出左车门来。苗赶三早已吓得失了声,竟而大小便失禁,屙了一裤子。刘带角忙打开车门,奔出车来,跪在那个人的面前:“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不会食言的。”
那人却不打话,便有两个人拖拽着苗赶三的双臂,一字扯开了。那人却是挥起球棒,照着他的上臂便砸了下来。那人的力气很大,使得又是棒球杆。那一棒下去,就听得砰的一声,苗赶三右臂的肱骨应声而断。那疼痛撕心裂肺,径自将苗赶三疼昏了过去。
刘带角悲叫了声:“赶三。”便要冲上去来拦,却被另外一个人按住了肩膀。
砰,左臂的肱骨也断了。反倒是苗赶三被疼醒了。他摇头:“不要啊。”那人却不答话,蹴了苗赶三一脚,苗赶三的腿便分开了。那人照着他的大腿便是一棒,砰,右股骨断了。接着左股骨也断了。而后,扯拽着苗赶三的人松开了手。苗赶三就像折尺一样,跌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那人又试意阻着刘带角的人,他便放开了刘带角。刘带角蓦地扑到苗赶三的身上,悲呼:“赶三,赶三。”许是她晃动了苗赶三的身子,扯动了他的断骨,苗赶三吃不住疼痛,反而又被疼醒了。他早已是脸色煞白,径自疼得浑身直冒冷汗,且哆嗦的就像得了摆子似的,不停呻吟着。
刘带角忙拿起手机,拔打120。但是当那手机刚贴在她的耳上。砰,她的脑袋连那手机,都被棒球杆砸个粉碎。她的身子僵直着倒下,且是俯在苗赶三的身上,颅腔里的血更是喷溅了苗赶三一身,一脸。苗赶三禁不住悲呼:“带角儿。”便是那个早知内情的富康车主,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失魂落魄。
那人若无其事的走到苗赶三的身前,用带着刘带角的血的球棒头轻轻的敲击着苗赶三的脸颊:“知道吗,没有人可以欺骗我。这只是个警告。我记得你对我的承诺。若然你违背了。非但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说着便转身上了悍马,另外三个人也跟着上了车。悍马便辗着砾石铺成的坪,上了国道,径而向成都的方向驶去。坪上便只剩下已然废了的苗赶三和刘带角的死尸,以及那富康车主。苗赶三透过富康车的大灯的灯光,看到那人脸上的惊恐。苗赶三喃喃地说:“救我,救我。”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悸:“赶,赶三,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的。”说着便抱头钻进富康车里,发动引擎,便疯也似的驶到国道上,向广远跑去。
苗赶三绝望了,他极力想挣起身子,再看一看刘带角,然而他的胳膊腿脚却已全然无法全力。且没了车灯,暗夜无星,绝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又怎能看得清刘带角的样子。他的心里禁不生出无尽悲哀来。平日里,他是懒得理刘带角的,因为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泡在了赌场里,将林峥和小凤给他们一笔笔的天文数字的钱扔了出去。然而此时,他真的很想看清刘带角的样子时,竟而已是万万不能。这绝然是自作孽的报应啊。
“救我,救我。”他的呼唤声,淹没在呜咽的夜风里。来往的车流,在坪前穿插交错。却没有一辆停下来。那坪离国道很近,任何车辆一个拐弯时的灯光,绝然可以打到坪上。将坪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惯走于夜路的车辆,多是长途车甚至于异地车。在年关将近的夜晚,一个个急于回家过年的人,绝然不敢在这样一个夜晚,冒然停车,去招惹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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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苗赶三只能看着那些车在他面前一辆辆的驶过。偶尔的有人走过来,蓦见刘带角缺了半拉的脑袋,和浑身鲜血淋漓,却如僵尸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苗赶三,早已是吓得面无人色,更莫说伸出缓手,只是慌不迭地上了车,一路狂奔,让那夜风极早地吹去满身的晦气。
“救我,救我。”苗赶三的叫声,由高到低,由急到缓。渐渐得只是嘴皮子动,却再难呼喊出半点声音来。他的腿脚已然麻木,便是那疼痛也逐渐适应。只是却绝难动弹。在腊月二十八的万家聚会的这一天。他,苗赶三却躺在一个荒山的坡头,奄奄一息。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十年恩爱一朝别
噩耗传来,两人的感觉便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天塌地陷。尤其是小凤,呼天呛地,悲痛欲绝,且是哭昏过许多次。而林峥呆若木鸡。他曾试图安慰小凤,却被小凤漠然拒绝了。那一刻,他的心疾至冰点。因为他晓得他和小凤的缘份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事实上,苗赶三一直都是林峥的软胁。从林峥把他从梁丙昆的地下赌场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林峥就意识到了此人绝然是他最大的潜在隐患。所以,他无时不刻的提醒自己,与其保持距离,且防患由于这个人而产生的各种威胁。所以,当他在作盘每天的时候他才会为小凤泄露给苗赶三他的作盘计划,而甚为恼火。
然而,这次他非但没有提醒苗赶三,反而眼睁睁地看着苗赶三往坑里跳。因为当时他已经清楚地晓得,东电的股价已然是到了头的。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想活埋了陈杰这个大老鼠。他是个记仇的人,他永远没有忘记八年前那个迪厅之夜。因为他的酒厨里始终放着一瓶路易十三。它无时不刻担醒着他曾经受过的耻辱。而这八年来,他为洗雪这耻辱,可谓费尽心机。当自以为是的陈杰,主动地跳到坑里时,林峥看到了活埋他的机会。这个机会他是绝不会放过的。所以他没有提警苗赶三,而因之也丧送了刘带角的性命,以及令苗赶三成为残障人士。
这倒并非是他忽略了苗赶三身后的黑恶势力,是因为他太自信于他和梁丙昆的交情。因为以他的能力,他以为他可以妥善的处理因之而引起的他们之间的矛盾。然而,他错了。由于他的自信,或者说由于他急于报仇的心理,他忽视了苗赶三可能因之而面临的危险。所以苗赶三夫妇落到如此田地,绝然与他是密切相关的。他虽不是主谋,却毫无疑问是这次事件的幕后推手。所以小凤对他的深恶痛绝,他绝然可以理解。然而一段维持了八年的缘份,陡然间绷断,其带来的痛楚,也令彼此悲痛欲绝。
程山住在闸北一个高档小区里。虽然他已经今非昔比,且已是千万级的富豪。但是由于孤家寡人的原故,他并没有忙于添置豪宅。而是仅购了一个三室一厅两卫,面积仅90平米的商品房,至于装潢也很一般。在他看来,这里只不过是他睡觉的地方而已,不必在意的。因为他大多的时间,若非耗在期市,就是耗在酒吧夜总会,且是常常和一些他只需要慰藉不需要背付感情压力的女人,在星级酒店里开房。所以这套房子甚至于成了摆设。
但是到了年关的时候,他不得不一个人呆在这里。因为父母已然早逝的原故,他和那些亲戚渐也疏远。尤其是他曾经潦倒过的,他原来寄以厚望的亲情是那么的势力,也使他清楚的看到了人情冷暖。于是,他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咽,从那天发誓他要证明给那些人看,他程山还是可以从哪里跌倒且从哪里爬起来的。
如今他爬起来了,而且比以前似乎过得更好。那些亲戚便也常来找他解决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他没有不拒绝,且也没有特意为之努力。能办成的他亦乐其成,不能办成的他也爱莫能助。所以那些人便对他很有看法,认为他发迹了便看轻了他的亲戚。所以,在这个万家团聚的日子里。他宁愿一个人守在这样一个缺少人气的屋子吃泡面,也绝然不肯回去的。
眼见着就是除夕了,任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觉得万分孤单。他此番的心境,那句“每逢佳节倍思亲。”来描述是最贴切不过的了。然而他此番便是欲奉养双亲,也万万不能了。他很需要一个人安慰。然而这个时节,就是他最渴望的性伴侣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于是,火车站,汽车站每日里拥进数以十万计的人流。在年关长假的十数天里,几百万的各色务工人员,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奔赴四面八方。这个原本喧嚣拥挤的都市,也因之这些人的离去,而丧失了些许活力。家政,劳工严重缺实。甚或最能慰藉如程山般这等光棍的美眉也都随之流逝。只任他这里万般煎熬。独自一人守在电视前,吃着杯面。他很想有一个人陪他。
他的朋友里,是很有几个留在上海的,除了林峥,便是张文茂。然而,张文茂自从那夜之后,便和曾雪怡打得火热,很是迸发出些年轻人谈恋爱似的激|情来。这个时候,他是绝然不肯出来陪他的。因为此刻他必然已是被曾雪怡融化的骨头都软了。如何还有精力,甚或心思来陪他这样一个无聊的光棍汉。
实在太无聊的时候,他甚至于想起他的前妻。她是两年前再婚的,她的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公务员,副科级,四十多岁,没有什么交际能力,其前途似乎也不怎么光明。但是她却很喜欢他,因为他很老实。他的老实令她觉得倍感安全。
这令他陡然想起林峥之前的那段言论,什么不能钟情一个女人。这只不过是给自己的滥交和不负责任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他以为不付出感情,就可以对得起自己的女人了么。对于女人说,一个稳定的伴侣是最重要的。她或许不需要他的男人如何如何的飞黄腾达,也不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