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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的审判,就是不但要取了你的性命,还要诛连你的戏子老娘。”说着,砰砰砰,已是连开三枪。那三发子弹都嵌进谢惠萍的身子里。那枪的威力十分之大。子弹竟而从她的前面直透后背,穿洞而出,且溅起血浆来。
谢惠萍的身子缓缓的向下滑跌,却独不肯放手。杨一帆的右手被她拽住,竟一时挣不开去。林峥已然疯了似的:“你敢打我妈。我要了你的命。”说着便扑了过去。杨一帆抬腿便是一脚,正踹在林峥的前胸。直蹬得林峥的身子向后仰跌出三四尺来,竟而眼冒金星。
林峥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又朝他扑过来。杨一帆又抬腿来踹。林峥却也不避。直让那一脚将他踹的后退了几步。便又低肩冲来。杨一帆见他这般模样,竟而万分惊恐起来。一边甩着谢惠萍的身子,一边大叫:“放手。你给我放手。”
说话间,又是一脚,林峥已然被他踢跌。砰砰砰,谢惠萍又中了三枪。便是这三声枪响赫然震醒了林峥。他绝然不能这般蛮干,忽然他想起一个叫海底穿针的招术来。便用右脚勾住杨一帆的左脚踝,左腿侧脚飞踹他的右腿窝。杨一帆一时不备,竟被生生踹倒。那谢惠萍却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生生将他压住。
不待,杨一帆挣扎。林峥猛然跃起,右膝生生的砸在杨一帆的咽喉上,直将他喉骨砸成两段。杨一帆一个痉挛,便死了。谢惠萍却已然死死的用身子抵住那具渐冷的尸体。
林峥慌忙抱转她的身子:“妈,我送你去医院。”
谢惠萍用血淋淋的双手紧紧握住他:“孩子,妈,不行了。可妈很高兴。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妈一直对不起你,所以对你总是又惊又惧。但今天不同了。妈终于有资格叫你一声孩子。孩子,妈,对不起你啊!”
林峥抱着谢惠萍痛泣不已:“不,是我对不起你啊。妈。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我真混,我真该死啊!”
谢惠萍摇了摇头:“这样很好,最起码,我走的时候,不是个疯婆子,而且我终于有资格做一回真正的妈。我很高兴,真的,我真的很高兴。”
说着已是咳出血来。林峥紧紧的抱住她:“妈,别说话,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会好的。妈,知道吗,你不但有我这样一个儿子,你还有一个孙子。你难道就不想抱抱他吗。”
谢惠萍兴奋地睁大了眼睛:“我有孙子了吗。哦,是的,是晓林,对,是晓林。他在哪儿。我想见见他。”
“好,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好,你带我去吧。我是一定要见一见晓林的。我要让他知道,他的奶奶不是个疯婆子。”
林峥抱着谢惠萍,疯也似的从搂上冲了下来。把她放在后座上,便发动车子,拔打方向盘。谢惠萍的身子平躺在后排座上:“晓林,奶奶不是个疯婆子。奶奶不是个疯婆子。”她的声音渐渐的微弱起来,竟而只见她的双唇翕动。却全然喊不出半点声音来。
林峥泪如泉涌,心中不住地喊:“快点,快点。”他疯一样的驶着,全然不管了红绿灯,一路闯关,紧而凶险万分。直等他的车子驶到急救中心。尾随追来的交警却也是长长的一队。他抱着谢惠萍,便向停尸房跑去:“妈,就快到了。就快看到你的孙子了。”
然而当他跑到停尸房,却全然不见江碧秋母子的身影。谢惠萍大瞪着眼睛,不住的翕动着嘴唇。依稀间隐约听到她喊:“孙子,孙子。”
林峥忙抱着她:“妈,别着急。我这就给你找。”说着慌不迭的掏出手机:“喂,碧秋吗,你在哪里?晓林哪?”
“我在宾馆,晓林就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事吗?”
“我……”林峥却不说话了。因为就在那一刻,谢惠萍的身子一沉,径自撒手而去。那一刻,林峥的身子也空了。任她的身子和他一起摔在地上。他看着侧倒在他身上的那具尸体。这个人是他生前一直恨着的,最后却救了他性命的女人。就像他可以为了晓林去死一样。她也可以为了他献出自己的生命。尽管之前,她一直很不称职。然而最终她还是做了一回称职的母亲。便这一回就够了。
林峥禁不住仰面悲泣:“妈啊,你起来。我不再恨你了。我和你好好过,我会孝敬你,我不会再让你伤心,我会做个乖儿子。你起来。你还没有看见你的孙子。你不能去啊,妈啊。你起来啊……”悲声响彻厅廊,久久不绝。
第二百三十七章 林峥输了
江碧秋走了,是带着晓林走的,去了迈阿密,投奔江顺风去了。林峥是目送着她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进入候机厅。当看着他们的背影在他的视线中一点点的远去,继之消逝。他的心也一点点的空了起来。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以为尽管有郭得龙该死的诅咒,但是江碧秋还是不会离开他的。因为就在他把谢惠萍的骨灰盒抱回高平和父亲合葬的时候,她也是去了的,是以孝妇的身份出席的葬礼,且让晓林披麻戴孝,打着帆走在孝子们的最前面。那一刻,林峥认定了江碧秋就是他的妻子。
然而江碧秋却走了,走得义无反顾。因为林峥的身边总是有太多的女人,于是他有了太多的选择,而她只不过是他众多的选择中的一个。而她确信她之所以能成为其中的一个选择,绝非是因为她自身的魅力,而是因为晓林的原故。
她已然是青春不在,昨日黄花的女人,既使她在床弟之间极尽承欢之能事,也很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她不想让林峥为难,更不想让林峥为了迁就她而后悔。既使没有郭得龙的那席话,她也依然会选择离开。
她走了,且是带着晓林走的,这令林峥十分心痛。就如同她剜走了他的心头肉。然而他不能提出任何的异议。因为经历了那次梦魇之后,晓林对铃声都产生了莫名的恐惧。当那些铃声响起时,晓林就会抱住离他最近的一切能抱住的东西,惊悸的不敢睁开眼睛。
这令他们很担心,晓林是有先心病史的。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心理医生的指导。然而收效甚微。医生建议他们给晓林换一个新的环境。于是,江碧秋提出了迈阿密之行。
林峥没有反对,他也不能反对,尽管他对晓林是那么的恋恋不舍。但他晓得即使没有这些后遗症,晓林在他的身边,也是极其不安全的。因为有太多的人对他虎视眈眈。
送走了江碧秋,林峥并没有急于返回别墅。因为此刻诺大的别墅独他一人,没有了晓林的欢笑,那里便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气,有的只是可怕的沉寂。
林峥去的地方,是一家会所。它的色调暖暖的带着许多的暖昧,过道间是用漆成红色的实木做成的包厢墙壁,那包厢与包厢之间又用象牙似的黑色挡板隔开了,顶灯倾泻着柔和的灯光,影映着铺着六角棱形的粉红的地板,令他很有一种糜醉的心境了。
这是梁丙昆名下的物业,除了名义上招待一些商务客人,其私底下却是那些一注百万的豪客耍钱的梦幻天堂。林峥是来渲泻的,自然很有目的走进了一间诈金花的包间。
里面有一张圆桌,除了发牌的荷官,便是6个已然杀红了眼的赌客。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或是他们的小弟,或是他们携带来的情人或者小蜜,此刻都聚精会神地盯着荷官发给他们的牌,只是搓开那牌的一角来,根据牌面或是加注,或是扔牌。
林峥一进来,阿强就看见了,不待走到赌台前,便慌忙迎了上去,笑着说:“峥哥,你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这话怎么说?”
“嘿嘿,峥哥要是往台前一坐,他们还玩个屁,干脆把兜里的钱直接掏给峥哥得了。”
“可是我很想玩。”
“峥哥真想玩的话,这样到我办公室里,我陪你玩。”
“好。”
阿强便向监台交代了一下,便取了几封纸牌,陪着林峥到了他的经理室。两人径自在老板桌前坐下。阿强禁不住问:“峥哥,想玩什么?”
“就诈金花吧。”
阿强便拆开那封纸牌,摊开了让林峥验了一下牌,而后收起花式洗起。一边洗,一边问:“要不我让外面的人给峥哥拿一些筹码?”
林峥瞩着他微微一笑:“和我赌的是你,而不是这个会所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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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的心咯噔一下:“峥哥,别拿我开涮,咱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峥只是淡淡一笑:“发牌吧。”
阿强晓得此番他绝然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然而林峥是他不能得罪的,所以万般无奈,只得硬起头皮去赌。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林峥在一把把的输钱,且是输得很多。通常他下注的时候,林峥多是扔了牌的。但是当林峥下注的时候,他的牌面总是很大。起初他很为自己的牌运沾沾自喜。但是,时间长了,他禁不住生出怀疑。
林峥是能记住8幅牌的人,断不会记不住一副牌的牌面。于是,在林峥扔牌的时候,他禁不住好奇掀开牌来,那牌面居然是梅花4、5、6,顺金,他的心禁不住一哆嗦。而他的牌面则是金花QKA。是无论如何都要输的。
然而林峥看也不看的就扔了,他一下子明白了。林峥是来输钱而不是赢钱的。他看了看堆砌在身前的一叠叠的钞票,不觉间,他已然赢了七八十万。林峥微微一笑:“原来我以为我会输一百万,想不到只输了这么点,看来我的运气还不是背到家的。”
阿强慌忙把那堆钱推到林峥的面前:“峥哥,这怎么说的,无功不受禄。这钱我是绝不敢要的。”
林峥径自站了起来:“别客气了。你的钱恐怕在股市上输的差不多了。没有本金怎么赚钱。虽说这钱少了一点。但是我当年也是有过赚百倍的经力的。这些钱是答谢你这次救了苗赶三的情谊。”说着他把手放在阿强的肩头:“好好的做,也许下一个传奇就是你。”
阿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林峥是要着力栽培他的,不由地感激涕零:“峥哥,阿强就是你的人了。”
林峥微微一笑:“别这么说,这话要是让昆哥听到了,可不大好。”
“哎,哎,峥哥说的是,峥哥真是豪爽,难怪昆哥肯为峥哥两胁插刀,鸣不平来。”说着便满脸神秘,又极尽献媚地说起一件事来。林峥听了很是吃了一惊。
第二百三十八章 生不如死的牢狱生活
阿强说的是关于陈杰兄弟的事。他们是已被判了刑的,陈伟因为枪击郭得龙,虽然郭得龙致命枪伤源自于杨一帆,但是他已然罪不可恕的被判了死缓。而陈杰也由于绑架罪而被判了10年。梁丙昆为了替林峥出气,通知了监里的弟兄,很是关照了他们兄弟。
打从陈杰入监的那天起,他才晓得为什么有的人宁愿死,也绝不愿坐牢。因为那绝然是个地狱。尤其是当他遇到那些成心找他茬的人,他便更加的生不如死。
从进监的那天起,集体囚舍里的卫生便强行的委派给了他,且是要他跪着拿抹布擦地,有一丁点的污渍,便是拳打脚地。有时睡到半夜,一盆子水便会将他彻底浇醒。不得已,他蜷在在湿淋淋的被辱,战战惊惊中,而那些人给他的理由就是他打的呼噜太吵。于是那些人便取了他换洗的衣裳,撕扯了,将他的手脚绑在床上,嘴里则塞了臭袜子。之后他们倒头大睡,而他则整夜的泪水横飞。
林峥听得满心恻隐,便决意探陈杰的监。
陈杰出来了,才一个多月,他的头发已然泄得没有几根,但就那几根也已然华白,身子佝楼着,面色苍白,却又一脸惊惧。他之所以肯出来,是因为他想躲避那些人的折磨。
尽管他已经调了几次的牢房,但是那些折磨他的人总是无处不在。他晓得那些人都是梁丙昆的手下。而梁丙昆之所以这么做,全然是为了取悦林峥。起初的时候,想起林峥他就恨的要死。因为如果没有林峥,他就不会生死两难。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残酷的现实已使他的锐气消失殆尽。他只判了10年,这使他很有一些盼头。因为他今年只有40岁,若然挺过这10年,以他的能力,说不得会东山在起。正是未来似乎可以憧憬,他才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但是当他的饭里常被人掺了沙子,床单上被人尿湿了之后,他又禁不住怀疑自己是否有命捱过10年。
当他听到林峥来探监的时候,他先是一惊,既而一喜。他晓得林峥最大的弱点,就是偶尔会有一些妇人之仁。他想求林峥高抬贵手,让他在监里安度晚年。而后等捱过这10年,在伺机秋后算帐。
所以他对林峥极尽可怜之能事:“林峥,我输了我认。可你总不能落井下石,赶尽杀绝吧。求求你,别在让他们折磨我好了。我给你跪下成么?”说着便真的煞有其事的,要隔着玻璃向他下跪。
林峥原是要安慰他的,但是当他看到这种情形时,他的心一哆嗦。他们是斗了十几年的对手,彼此的心性如何,自然是了然于胸。他有些气恼,既使到了这份田地,陈杰已然饱藏机心。于是他嘿嘿一笑:“不必了,我来看你。是因为我来还愿的。”
说着在陈杰的惊疑中,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