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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愣,互瞪对方一眼,又互问:「你(妳)凭什么?」
「凭什么顺心是你罩的?」
「凭什么顺心是妳管的?」
「凭我是她姊姊。」
「凭我是她男朋友。」
两人有默契到了极点,但他们却不因此而觉得志同道合,只觉得对方真讨厌。
干嘛老学他(她)讲话?
还有,他竟然还敢说他是顺心的男朋友哩!
「男朋友?哼哼!」顺卿冷哼了两声。
顺卿哼得陆君扬乱不爽的,「妳鼻子有毛病啊!」她哼什么哼?
「你才头脑有问题。我哼是因为你根本不配当顺心的男朋友。你知道顺心为什么得当我的奴才一个月吗?」
「还不是因为妳没良心,骑到善良可欺的妹妹头顶上去。」这件事还用得着问吗?
「不是。」瞧瞧他说这什么话!她没良心?要是她没良心,那么放顺心鸽子的他又会好到哪里去?
「顺心之所以得当我一个月的奴才是因为她打赌赌输了,是因为你不在乎她,她才得当我奴才的。」顺卿把她跟顺心打赌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全说给陆君扬听,「怎么样,比起你来,我是不是比你善良多了?所以你别怪我,为什么欺负顺心欺负到顺心的头顶上去,因为我要是没良心,那么你也比我善良不到哪里去。你别义正辞严的到处说我不是,我们两人是一丘之貉,是同一个鼻孔出气。你也别怪我阻止顺心去见你,我不讳言、直截了当的说了吧!我讨厌你、不喜欢你。」
「哼哼!」
「你哼什么?」
「妳以为我在乎妳的喜不喜欢吗?」
「不在乎?那最好,因为我也不 Care。,只是很抱歉,顺心愿赌就得服输,你没召开记者招待会,她就是得当我的奴才一个月,而这一个月我就是不准她去见你。怎么样?不爽吗?来咬我啊!」
顺卿很孩子气的同陆君扬挑衅着,陆君扬则是满脸的不屑。
去咬她?呸!他现在才没那个闲工夫。
现在几点了?陆君扬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八分,很好,离「明天」还有一段距离,他还有时间补救这件憾事。
陆君扬紧急的联络他的特别助理,要他发出简单的新闻稿,跟社会大众宣布顺心是他的女朋友。这下子他倒要看看于顺卿再用什么理由再刁难顺心、欺负顺心。
虽然不是上电视,只是登上平面煤体,但最后陆君扬还是赶在当天十二点之前宣布顺心是他的女朋友。
尽管陆君扬这招杀得顺心措手不及,可顺心还是很开心,毕竟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当顺卿的奴才,而且她还能光明正大的继续跑去找陆君扬,这才是值得让人开心的事,否则真要依了她跟顺卿的赌约,一个月不见陆君扬,她怕自己最后会抑郁而终。
「幸好你来了。」顺心抱着陆君扬的腰左右晃,觉得有陆君扬在真好。
她相信就算天塌了,陆君扬都能帮她撑起来。
陆君扬今天很随和,顺心要撒娇,随便她啦!只是有一件事,他必须为她讨回公道。
「我依约在今天……不,是在昨天就宣布妳是我的女朋友,那么于顺卿应该愿赌服输吧?」
「对啊!顺卿得愿赌服输。」这一点,顺心十分的同意。
她猛点头,看得陆君扬怪爽的。
「很好,那么于顺卿输了,她得做什么?」
「做什么?」顺心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什么东西做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就是妳输了,妳得当她的奴才,那么她输了,她得当妳的什么?小狗吗?」陆君扬很想看顺卿的笑话。
顺心实在很不想破坏陆君扬难得的好心情,但是有件事她真的得老实说,要不然等陆君扬跟顺卿又杠上了,到时难看的人会是陆君扬。
「顺卿要是输了,她什么都不必做啊!」顺心嗫嚅的说出事实。
「什么都不必做?」这句话有点难以理解,「等等,妳是说,妳输了,妳得当于顺卿的奴才一个月,而于顺卿输了,她不必接受任何处罚?」
「对啊!」顺心害怕的点头,因为陆君扬的脸色变得好难看。看来他很不爽顺卿不必变小狗。
「还对哩!妳这个笨蛋,好处净让人给占了,妳还笑得这么开心。这种赌约一面倒的只对于顺卿有好处,妳半点便宜也占不到,那妳当初干嘛跟于顺卿赌?」陆君扬大声的问。
顺心这才想到,对呀!她什么好处都没捞到,那她当初干嘛跟顺卿赌?
「啊!我想到了啦!事实上,我并不是真心要跟顺卿赌,我只是不服气顺卿老是说我跟你不配,又老是说你坏话……」
「于顺卿说我坏话!」陆君扬听了十分不爽,眼玻咐础S谒城淠歉龆衿拍铮杆滴沂裁蠢醋牛俊
「顺卿老说你不爱我,她说你一定只是贪图我的家世背景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气不过便骗她说你很爱很爱我,她不信,就要我证明给她看,于是才有了召开记者会一事。」顺心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给陆君扬听,最后还自己下了批注,「还好你不像顺卿讲的那样,一点都不爱我。」
她这么说时,陆君扬还瞪她一眼。
他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
「厚!你真的不爱我是不是?」
「是。」
他竟然说是!而且还说得这么大声!
顺心捧着心脏,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陆君扬根本不想甩她,因为当初他们明明说好的,他会考虑要不要爱她,是考虑,不是爱, OK?请她听清楚点。
「别撒娇了,这一招对我是没用的。」陆君扬竖起一根手指,把那颗枕在他胸膛的头颅给推开。
顺心听到他说的,脸色丕变。
真是青天霹雳、风云变色啊!因为他不爱她!
「你怎么会不爱我!你都发新闻稿跟全国大众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了,又怎么能选在这个时候反悔说你不爱我!」
「发新闻稿是我不想妳输的权宜之计。」他不要她当于顺卿那个恶婆娘的奴才,不爱她被于顺卿欺负,更不爱自己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能见到她。
总之,为了不称于顺卿的心、如她的愿,他才会发新闻稿,顺心别想太多,他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所以说,你还没爱上我?」
「还没。」陆君扬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一点迟疑都没有,而且还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你刚刚看了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请妳再努力。」
「再努力什么?」
「再努力一点,让我爱上妳。」
「什么?!还要再努力喔!」她明明很努力、很努力了呀!是陆君扬不够用力,不快快爱上她,怎么可以说她努力不够呢!「我为了你改了很多坏习惯了。」
「比如说?」
「比如说,我已经不任性了。」
「不任性了!妳确定?」
「确定、确定。」顺心忙点头。
「那不知道是谁哟!还说要去香港过生日。」
「我改口说不用了,你没听到?」
「听到是听到了,但我已经买了机票,妳说怎么办?」
「买好机票了!」顺心眼睛一亮。他没骗她吧?
「嗯!已经买好了,就在妳生日当天。」他刻意把那天空出来,打算陪她一整天,「怎么样?去不去?」
「去去去,当然去,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去!」顺心忙点头,完全忘了稍早之前自己才说过,她不去香港过生日也不再任性之事,总之,她一开心,她做的承诺她统统忘记。
陆君扬看着快乐的顺心,也不跟她计较,他明明要她快点长大、早点懂事一事。
他宠她,宠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明很疼她、明明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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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爱上她了!太过分了,当初你去相亲的时候,明明说过你跟于顺心不可能。还记得当时你跟我说了什么吗?你说于顺心是个嫌贫爱富的虚荣女子,说你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她,你还说出当年的那段过去。我是信你,信你是个爱面子的大男人,你绝不可能喜欢一个拒绝你的女人,所以我才放心让你去见她的。现在呢?呵!你不只爱上她了,你还大费周章,生怕全台湾没人知道你的心,登报通告大家。」艾玲气死了。
她跟着陆君扬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来,她在他的身边虽有支薪,却做牛做马的,他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一个月五万块的薪水吗?
不,她是为了他呀!他知不知道!
虽说她跟他只是床伴关系,但他亲口承诺她,说他这辈子不可能谈恋爱,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这三年来,他的身边的确除了她之外,再也没别的女人,所以对他的话,她一直深信不疑,而且相信总有一天,陆太太这个位置迟早是她的。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那个于顺心、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他不是说他最讨厌那种女人的吗?怎么现在却又爱了!
「我没有爱她。」陆君扬捺着性子再说一遍。他不爱于顺心,不爱、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会爱,所以艾玲能不能让他静一静,别再来烦他了。
陆君扬气得想拿椅子砸人了。
为什么最近大家老爱拿爱不爱的问题来烦他!怎么,全吃饱了撑着是吗?
陆君扬很不爽、极没耐性,他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想再提这件事。而他不知道他愈是逃避,就代表他愈心虚。
他愈是这样,艾玲愈生气,因为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不相信他不爱于顺心。
「我再问你一次,你不爱她?真的不爱?」
「不爱、不爱,不管妳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爱。」他说得斩钉截铁,所以他求求她,饶了他吧!
陆君扬从来没这么烦过,但很显然的,艾玲并不打算让他好过,她咄咄逼人、锲而不舍的又问:「你登报只是因为权宜之计?」
「是。」
「好,我相信你。」
阿弥陀佛,她终于饶过他了。
「但是我也要你登报,说你爱我。」
「什么?!妳也要我登报!」陆君扬疲软的身子从沙发上弹跳而起。现在是怎样?大家争着找他麻烦吗?「艾玲,妳今天到底怎么了?妳一向很听话的不是吗?」为什么偏偏要选他最头痛的时刻来找他麻烦?
「我听话那是因为我想取悦你、想讨你开心,想你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会见到自己的身边始终有我在等待,但我等了三年,你看到我了吗?」
「我看到了。」她当他瞎了吗?
「你没有,你明明就没有,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始终跟从前一样,你不曾爱上我。」
「我们说过不谈感情、不说爱的。」当初她也同意的,为什么却选在这个时候发火?
「我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你说你不谈感情,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爱上一个人,我才委曲求全,退而求其次当你的床伴,但现在我发现我听话、我乖巧这一招对你根本没用,你喜欢使泼、喜欢爱找麻烦的千金大小姐,你对那个曾经拒绝过你、看不起你的于顺心都比对我好。」艾玲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因为她气极了。
他知不知道当她早上醒来,怀着一颗想见他的心迎接一天的开始,但接踵而来的却是青天霹雳的消息。
当她看到早报、当她看到他搂着于顺心说于顺心是他女朋友的照片时,她的心碎成一片片。
那是她期待、她向往好久的画面,可他却选择用这种方式将她多年来的心愿给打碎。
他好狠的,他晓不晓得!
他好伤她的,他知不知道!
不,他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今天他就不会这么对她了。
深吸了口气,艾玲把早报连同她的辞呈丢到他的桌上。
陆君扬看了,皱着眉头,「妳这是做什么?妳该不会为了一个于顺心就想辞职不干吧!」
「我的确就是为了一个于顺心想辞职不干,你要是想留我,很简单,休了于顺心,告诉大家我才是你正牌的女朋友。」
「妳疯了。」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到疯了,所以这些年才会相信你的鬼话,相信你不谈感情,不爱任何人,原来你不是不爱,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