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臁!
“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能不能解?”易戬寒渐渐不耐烦再听到古大夫的描述,知道事态严重,他不能等,也不想等。
“寒儿。”易政丰轻斥着,但他并不怪儿子失态,因为这是攸关媳妇的生死。
“少将军,老夫说了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们,七断紫草毒的解药只生产于大理,那是种名叫凤鳞的花,由大理皇室栽植。”
古大夫不见易戬寒的无礼,仍然详细以告。
“我立刻出发前往大理。”
“只可惜少夫人等不了那么久了。”古大夫沉重的宣布。
“怎么…怎么会呢?”柳氏惊愣地晃了一下身子,被易政丰扶坐下来。
易戬寒脸色陡变,锐利的眸光中蕴满震惊的怒涛,他不想相信古大夫的说词,但却不得不信。
“少夫人只能再等五个时辰,从京城到大理来回要数十天,而巳凤鳞花是要刚采下就得立即服用,一日逼了服用期,效果便大大减低,难以发挥功效。”
古大夫又宣布了一个死刑条件,使在场所有人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春儿才刚刚赶回来,便听见古大夫说的噩耗,双退一软,瘫在房门口。
屋内顿时一片绝望的沉默,没有人敢开口,一开口,仿佛就要承认杜凝芙无教,这是大家都不愿承认的事实。
“你皇城名医,医术津湛不逊色于大内御医,什么病没医过?你说你没办法,我不信。”
易戬寒优合陰沉的目光直盯着古大夫,他的耐性己被磨光,此时此刻,他坚决的相信只有古大夫能治好杜凝芙。
古大夫打了个寒颤,被他猛锐狂霸的气势逼得结巴起来。
“少将军,少夫人她…绝对不是老夫见死不救,是——啊!”古大夫突睁双目,因为易戬寒的身体已疾速移到他面前,而他听见拳头喀喀的作响声。
“没有凤鳞花没关系,找个可以替代的药草,你不会找不到吧?”
“凤鳞花十……十分罕见,是大地…大地的宝物,老夫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替代,我真的不是不救啊!”
古大夫诚惶诚恐地说,冷汗直淌。
“寒儿,你别为难古大夫。”柳氏寒着泪说。
“没有代替凤鳞花之物,我可以不计较,如果连拖延时间的药草都没有,你便是浪得虚名的庸医!别期望你能全身而退!”
易戬寒濒临疯狂的眼神,和失去理智的行为,像极了一头战斗中的猛兽,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
“少将军…”古大夫面有难色,摇着头说:“老夫的确是浪得虚名,少将军想要老夫这条烂命,随时可取去。”
“你!”他狂怒地一手掐住古大夫的脖子.准备以锐利的手刀当头劈下,但父母亲的喝阻声传来,他立刻助手,仰首怒啸狂吼,长长的悲恸仿佛能直透云霄。
“我不会让她死的。”易戬寒咬着牙,深深眷恋地看了杜凝芙一眼,旋身走出去。
“寒儿!”柳氏急急要喊住他,但他仍夺门而去。“老爷,这是寒儿吗?”
“是,这是他掩饰不住情感,所爆发出来的力量。”
“他在意芙儿?”
“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在意。”
柳氏用眼神示意易政丰,搀扶着她回房休息,她已然绝望,儿子肯定也是绝望了。
“一切来得大突然,造化弄人呀!”
他们相偕步出观场楼,两人同时怔忡了,眼前那疯狂的人正怒睁双目,手持一柄长剑,狂乱的在楼前挥舞,每每长剑一划一句,剑气便从剑身划向空中,夹着翻腾的愤怒,以及深切的伤痛。
“走吧!让他发泄一下也好。”易政丰说着,护着柳氏离开。春儿拉着古大夫直问:“少夫人真的没救了吗?”
“除非眼前就有凤鳞花。”古大夫无奈的说,看了杜凝芙一眼又续道:“听说少夫人懂得花语,那么她肯定是个爱惜花卉草木的人,没想到这最后时刻,却是因为没有凤鳞花而无救,说起来挺令人心酸的。”
春儿听他一席话,忽然恍然大悟,她欣喜地奔出去,朝着披头散发,有如狂人一般的易戬寒大喊:“少爷,少夫人有救了,她有救了!”
易战寒登时纵跳到她面前,钳住她的手臂问:“你说什么?”
“少夫人既然能让牡丹盛开,必能让风鳞花绽放。只要少夫人清醒,就算只有一刻钟或半住香都可以,那么她就能唤出凤鳞花来救自己的性命。”春儿小脸净是希望的光彩。
“说得对。”易戬寒仿佛也见到一线生机,他飞奔到杜凝芙的身边,轻声细语地道:“凝芙,听见了吗?咱们不是没有希望,只要你肯醒过来一下下,召唤凤鳞花,你和我就都有救了。”
他深情的细语吹拂在她耳畔,亲密地呼唤她的名字,春儿和古大夫各个都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无边的希望之中,渐渐的步人绝望,杜凝芙毫无反应,她只是沉沉的昏睡着。
你为什么不醒过来?为什么!”易戬寒焦躁的怒吼,时间一直在逼近,她的身体愈来愈冰凉,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她救回?
他忽然转身抓住古大夫,歇斯底里的问:“怎么做?教教我,我要怎么做她才肯醒?”
他的黑眸忽地一沉,低喃道:“她说过,她曾想过要死,上次我救了她,这一次呢?这次是我伤害她,她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愿醒,因为我才是那罪魁祸首!”
“少将军,别这样。”
“少爷…”春儿又低低哭泣起来,其实,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
易戬寒深深吸气,下了一个决定。
“她不肯醒来召唤凤鳞花,那么就由我来召唤。”
春儿和古大夫全都震愕地看他,只见他抿着唇走到花圃.对着皇天后土下跪,黑眸从未如此笃定过。
“我绝对不放弃,若不是凝芙,我永远会像鬼一样的冷血无情。花的妖津,你们必定听得见我,因为我是杜凝芙之夫,那个她全心全意深爱的男人,所以情倾听我的心意,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在乎。”
他字字句句情深义重,跪挺的身体仿如泰山一般不动。
春儿也跟着跪于一边,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着。
“滚!我和凝芙不会原谅你,立刻消失!”易戬寒恶狠狠的瞪过来。
春儿瑟缩一下,说道:“少爷,求求你,让我也帮忙祈求,多一个人多一分力,不是吗?只要少夫人身体好起来,我一定会滚得远远的。”
易戬寒沉怒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你最好诚心一点。”
“嗯!我会的。”春儿欣喜若狂,然后开始对天地叩首,她知道她就算叩破了头,也不能减低她的愧疚,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说也奇怪,原本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忽地狂风大作,黑压压的乌云疾空飞驰,滂沦大雨倾盆落下,淋得跪于地上的两人身上感到一阵针痛。
“少将军,先进们吧!雨下得好大。”
古大夫在门边喊着,这场大雨来得好生怪异,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暗无天日似的。
易戬寒仰起首来,对着天空大喊:“尽管下吧!我知道你听见了!”
雨仍旧狂泄而下,仿佛是一场正对凡间人心的重大考验。
易戬寒索性闭上眼睛,毫不在乎打在身上、脸上的疼痛,他的心意坚定不移,
这场怪异的豪雨来匆匆,去也匆匆,转眼之见,有是晴朗的好天气,暖阳亦露出脸来,仿佛适才那场大雨是虚幻的。
“三个时辰了。”古大夫暗自心焦,纵使易戬寒再怎么深情义重,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又怎能强求?
古大夫看看时辰,易戬寒也跪了三个时辰,却是再怎么跪也徒劳无功。
“少将军,我看你还是……啊啊啊…”古大夫走近他,忽地愣住了,一张嘴张得开开的,像见到怪物似的,却又寒着几分惊喜。
“萌……萌…芽了!”
易戬寒睁开双眼,一株绿芽儿冒出土壤,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绿茎挺挺而上,七八片的红缘紫身的叶片同时往八面伸放,比一个巴掌还要大,茂密而鲜艳。
在艳丽夺目的叶片中,有个七彩缤纷的花苞,以感性的姿态绽放出鲜黄色的花朵,教人屏息惊艳。
“就是它,传闻中的凤鳞花!”古大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亲眼目睹凤鳞花的生长过程,奇迹,这真是天降奇迹!
“凤鳞花!”易戬寒从惊艳中回过神来,欣喜若狂地抓着古人夫,焦急的问道:“你确定是凤鳞花没错?”
“绝对是!红缘紫身的叶片,鲜黄的花朵,最重要的证据在
于花背是七彩,这是凤鳞花,绝对错不了的。”古大夫万分兴奋的说。
春儿等不及的爬过来,“快呀!快摘下它,少夫人就有救了!”
易戬寒望着蔚蓝的晴空,磕了三个响亮的叩头,凝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春儿也连忙叩了好几个响头,不断的感谢老天爷,而她的愧疚也能减低一点点,心忖,或许她还能为少夫人做其他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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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服用一个时辰了,她为什么还不醒?”易戬寒朝着古大夫怒吼,他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凤鳞花,但是,事情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古大夫心理也有数了,说道:“少夫人中毒太深,又耽误太久,凤鳞花能治七断紫草毒,但毕竟不是仙丹,所以…”
“是你笃定的说有了凤鳞花,凝芙绝对会醒,你在耍我吗?”
“少将军先听我说完,依少夫人的脉象来看,只要能熬过今晚,在明白鸡啼之前清醒,就一切无恙了。”
“如果不呢?”
“老夫这颗项上人头就不打算要了。”古大夫豁出去了。
“滚!我个要看到任何人。”他把所有的人全赶出去,自己则守在杜凝芙的身边。
他的脸部怞搐着,不想任何人看到他,因为,他再也无法伪装他心中的伤痛、惊悸和无助。
他将昏迷的杜凝芙抱起,让她舒服的倚偎在他的胸膛前。
“这样,你便能听见我的心跳,你会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凝芙、凝芙…”
他颤抖地说着,眼睛中盛满了即将失去她的恐惧。
他没吃晚膳,就一直抱着杜凝芙,一动也不动。
烛影东移,明月由西方照进屋里来,把一室的凄清哀然都照得一清二楚,然后月影渐渐模糊,东方微翻白肚。
遥远的一方仿佛传来鸡啼,惊醒了易戬寒,他猛然一惊,发现怀中的佳人竟分毫未动。
“鸡啼,是鸡啼了。”他仓皇失措地摇着她,“不能睡了,听到没?凝芙,别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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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有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在蚤扰她的好眠,他为什么叽叽喳喳老是说个不停呢?
她多希望叽喳声停止,因为她觉得自己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她心中有一种十分熟悉又教人安心的味道包围着她,还有一阵沉稳的鼓声伴着她,虽然那鼓声老是紊乱失序,但她还是好喜欢这种感觉。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惊颤了一下,因为,有人往她脸上泼了一滴水,水还是爇的;等等,那人又泼了一滴。
她深蹙柳眉,是谁那么调皮,用这种方式来戏弄她?
她微睁娇憨的美眸,见到一面古铜色的镜子,镜子竟流出水来!
不对!不是镜子呵?那好像是一个铜制的面具,刚毅而好看的面具。
“你哭了?”她虚弱而沙哑的问,秋眸的心中诧异又慌张。寒……他哭了!”
易戬寒由怔忡转而狂喜、蓄泪的眼中须臾不离她的将她瞅了好半晌,才深怕她消失般的低喊:“凝芙。”
凝芙温柔的微笑,“我第一次听你唤我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踏实、好心安。以后,你是不是可以天天这么叫我。”
“别太得寸进尺,我是心血来潮才这么叫。”纵使是越过生死考验,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她也不在乎,微微的笑意收了起来,她举手将面具上的水拭去。
“什么事惹你伤心到哭?”
“我没哭,谁说我哭了?”
“你知道泪水的温度吗?”她忽然问道。
“不知道,我没哭过。”
“你不是没哭过,是因为面具,它掩饰了你所有的感情,包括泪的温度。”
她柔柔的说着,并动手替他将面具取下来。
“泪水是爇的,这证明你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凝芙…”他动容的低喃。
“你心血来潮了?”她调侃的一笑,但瞬间神色又揪然一变,黯然凄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