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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海水漫过了他在海边的家,桃花施展法术从滔天巨浪中救起了他,便带他来到这海中间的孤岛上。这荒凉的孤岛原本都是黄沙遍地,草木不生,但是桃花施展 法术让它遍地长满桃树,开满鲜艳绯红如云的桃花,还给它取了个美丽如诗的名字叫桃花岛。她当然没有告诉他,是自己救了他,也没告诉他,这岛上的桃花是她变 出来的。她只想和他过最为普通最为平常的寻常百姓家的日子,根本不想做什么神仙,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来历,不想徒添他的错愕和烦恼。
在桃花的精心照料和柔情呵护下,佑钦渐渐从失去父亲和家园的痛苦深渊里解脱出来,他觉得现在只要能和桃花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不 可怕,更何况是在这个风景宜人,美丽异常的地方拥着这样貌美如花的娇妻美眷呢,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啊。他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桃花的手很巧,她最爱绣 桃花,在衣服上,帐幔上,窗帘上,桌布上统统绣满鲜艳动人的桃花,连钦佑的长衫上都绣着别致的明艳桃花,钦佑怜爱地温柔责怪妻子,要她不要这么辛苦,可是 于桃花而言这才是极大的乐趣,看着丈夫穿上她亲手一针一线精心缝制修成的淡雅清晰新的粉色桃花,像极了翩翩书卷气的清秀书生,她的眉间心头就涌起无限的幸 福感,但时常会夹杂着一丝丈夫不易察觉的淡淡忧伤,因为她不知道哪天就要离别,不是短暂的离别,而是永远地生离死别,天人永隔啊。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平静而美好地过着,如同流水一般静静向前流淌,恬淡祥和,充满了柔情蜜意。夫妻两经常在着溢满桃花怡人香气的岛上对月小酌,桃花轻轻抚 琴,佑钦则吹起长笛,一曲曲婉转清丽的曲子就像月华流水一般倾泻无遗,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画面是这样地动人,这样的静雅美好,连月亮都自觉比不上桃花的 美而娇羞地躲在了如纱的青云背后,连虫儿和鱼儿都醉倒在了他们的琴瑟合鸣间。知音之情让两夫妻的心更紧地贴在了一起,他们更深地感觉到世间是不可能再有什 么东西能够阻隔对彼此的深情。
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这女娃也像桃花这般粉雕玉琢,娇俏可人,那男孩也像佑钦这般明眸皓齿,眉目清秀。每日里,两夫妻看着一天天长大的两个小可人儿在这四 季盛开缤纷桃花的岛上林间玩耍嬉戏,觉得简直连神仙都会羡慕他们的日子啊。可是谁也不曾知道藏在桃花的笑眼里那一抹淡淡若烟的忧伤啊,她无处诉说,更不敢 惊扰身边笑得如此恬淡美好的丈夫,不想惊扰他的幸福和喜悦,希望和温情。
可是他们不知道,王母娘娘的侍从早在桃花怀孕之时就已经察觉到她流连人间的踪迹和罪证了,他几次三番劝说桃花不要留恋红尘,要她尽快回去王母娘娘身边尽守 本分,桃花一而再再二三地恳求他不要上报给王母娘娘,并苦苦诉说自己对于丈夫的一番深情,把铁石心肠的侍从都感动得稀里哗啦。侍从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清楚,如果三天后你还贪恋人间我定当禀报王母娘娘,你好自为之。”桃花千恩万谢地朝他磕头,她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可是她还是决意要为了她所爱的人做点 什么,她决心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因为也学这是她唯一能为佑钦做的事情了,在跟他生死离别前。天上的三天就是人间的三年,终于孩子长到了三岁,在这三年里 桃花悉心照顾丈夫和一双儿女,不让他们受一点点委屈,总是尽最大可能为他们构建温馨舒适的生活和家园,因为她知道她能和他们守候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时常她 会独自流泪,可是她从来不会在丈夫和孩子们面前流露出一点点即将离去的悲伤。
三年过去了,侍从又来到桃花跟前,这次他态度非常坚决地跟她说,“王母娘娘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并且掌握你贪恋红尘的罪证,你速回天庭,听候发落,这次王 母很生气,看来不会轻饶。你若还不听从,你的一双儿女和丈夫就会遭到来自天庭的惩罚,你自己看着办。”桃花泪水涟涟,她趁夜深奔赴天庭,跪求王母娘娘放过 她一马,让她能从此厮守红尘,可是苛严而冷血的王母娘娘并不被她的痴心和泪水所打动,“你已经冒犯天条,罪该处死,我已经给你很多机会了,你自己没好好把 握,你做个选择,要么是你自己死,要么是你的儿女和丈夫死,天条不是随便可破的,要不然你让我今后如何管理天庭,树立威信呢?你这次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了,天庭最忌讳的就是迷醉红尘,你是明知故犯啊,你让我如何救得了你。”桃花自知理亏,看王母的态度是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了,她于是恳求王母不要让她死在 天庭,而是化作一株桃树永远驻守在丈夫和儿女身边。王母终于网开一面,让她变成一棵桃树长在他们从前住的茅草屋子旁边,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地守候在丈夫和儿 女身边了。
从此,桃花岛上的桃花开得更加的娇艳了,那是因为桃花的魂魄的渲染。佑钦在梦里知道了屋旁的这棵桃树就是亲爱的妻子的化身,他虽然万分悲痛,但是从那以后他就没离开过桃花岛一步,他要永远痴心守候着桃花,用心浇灌她,让她与自己相守一生。
恨海深澜(长篇,言情)
恨海深澜(长篇,言情)
第一章 情窦初开
诗澜从家里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白发苍苍的老娘一直把她送到村口,她满眼含泪地不停回头张望,走出好远还看到娘的佝偻瘦削的身影一直伫立在那个小山坡上,凉凉的山风拂乱了她的白发,娘脸上那些深深的皱纹都刻在了她的心里啊,她大声喊“娘,您回去吧,快回去吧,外头冷,我会回来看您的,您要多保重啊,娘、、、、、、”她娘抬起一只瘦弱的胳膊轻轻地不停地挥手,心里疼痛无比,凄凉的山风此刻又更凉了一层,直把娘的心酸泪水吹干了又流,流了又吹干。就这样,娘一直站在村口山坡上挥手,像尊雕塑一样,直到不见了诗澜的一点点踪影,她还站在那儿,思念的风尘抚过她的心口,那疼是隐忍难述的。
诗澜从小就没爹,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爹是谁,娘也从来没有说起过。每当村里大人看到她就会嘀嘀咕咕,眼神异样,而那些小孩可能是听到他们大人的教唆,看到她就围着起哄,骂她是私生女,是野种。她从来不争辩,只是躲闪着众人的目光,将溢满苦水的心在默默的角落让它尽情流淌,化解了一点后再回家,因为她不想可怜瘦弱的娘更加痛苦,所以她从来不问娘这事。
稍大了一点后,诗澜出落地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了,招惹得村里好多年轻小伙围着她转,但是诗澜是个很本分的孩子,也许还因为她从小遭受过那么多心上的煎熬和疼痛,所以她很谨慎很小心,不想再留下任何的把柄让村里人背后指指点点。她有时候很心疼地在半夜里搂着自己的胳膊,因为她觉得心太冷了,透心的冷,她很想好好抚摸一下自己这颗饱受沧桑的心,不让它再流更多的血,穿更多的孔,可是她的眼泪总在黑夜的遮盖里汹涌澎湃,激烈的悲痛呜咽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发抖。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蜗牛,可是蜗牛还有壳,受伤了可以把身子缩回壳子里,而她呢,她的壳子在哪里呢,她不能让可怜的娘再受痛了,所以她宁愿自己独自忍受这锥心刺骨的疼痛。娘其实每每看在眼里,心中何尝不更痛上千层万层啊。她也在心里埋怨自己,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可是时光已过去这么久了,历史的印记还是那般清晰并且要一辈子追随着诗澜而去,这怎么不让做娘的心碎神伤呢。
山那边是海鸣的家,他还有个哥哥叫海云。海鸣的娘早过世了,他和哥哥从小跟着爹过日子。他和诗澜是小学初中同学,并且他的座位刚好每次都是在诗澜的后面。上学的那些年里,他一直对这个有着忧伤而凄美的背影的女孩有种发自内心的怜爱,他知道她是因为不知道生身父亲而被人背后说三道四而如此的伤感和觉得耻辱,可是他知道她一个人默默忍受,默默承担。他很痛恨那些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人们,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可能一个一个去堵别人的嘴啊。可是每当看到她这样凄楚可怜的身影他就忍不住想给她依靠,想把她抱在怀抱里让她的痛少一点,想说几句温柔的话让她感到温暖,可是他不能,他也怕别人说三道四,那些流言蜚语就像刀子一样能把人的心割得七零八落的,直到杀人不见血,那些人就是这样的冷酷残忍,他们为了图一时之快,逞口舌之能,就能把别人的苦痛视为他们的快感。他们是真正的刽子手,是应该遭受上天谴责的。
海鸣觉得自己一定是个早熟的孩子,因为他从上小学第一天坐在诗澜的后面看着她的身影就知道心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撞击了一下,就有种想要跟她走到一起的强烈感觉。可是诗澜的眼里总是那样的忧伤,他几乎从来没看到过这个美丽忧伤的女孩笑过。他每每想跟她说上几句,可是他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说些安慰她的话吗?那会不会让她更加伤心呢,因为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啊,说些故作轻松的玩笑话吗?可是你看她这样忧伤沉默听到所谓的玩笑话能笑得起来吗。海鸣那时候就总是在想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那样想着的时候他就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依靠,把她的痛苦和忧伤当成了自己的痛苦和忧伤。他总是默默地坐在小屋前的石阶上,晒着懒懒的太阳,半眯着眼睛出神地望着对面的残垣断壁,心里总晃着诗澜那双无限忧伤的眼神和她美好忧郁的背影,她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没有人知道这个思春的少年斑斓如水的心事,连他爹也不知道。
第二章 遭遇不测
村里上初中就诗澜一个女孩和海鸣其他几个男孩,他们每天要走十几里山路到镇上的中学去读书。那天傍晚,诗澜独自走在放学回家的山路上,这时候暮色已经很深了,林子里的风吹得格外地冷,诗澜觉得冷嗖嗖的直冒冷汗。这段山路是她最害怕的,因为路很窄,又有很多石头,两边的树木长得高高大大而又浓密,只能看到一线天而已。每逢走过这里,诗澜总是加快脚步像风似的一阵狂奔,有多少次因为在这崎岖的石头窄路上被崴了脚诗澜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这天她又像往常一样一阵狂奔,在下山时被一块大石头崴了脚,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挪到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用手轻轻地揉着,锥心的疼痛包绕着她,山风冷冷地呼呼刮着,天上也没有一丝光亮,暮色越发的沉重。诗澜想着现在是没法走路了,又害怕,可是脚痛地这般厉害,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默默流着泪,惊恐地不敢望周围,那些树木的黑漆漆的影子就像鬼魂一样,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树叶也齐齐猎猎地响。
正在诗澜都快疼得累得要睡着时,一个男人,喝醉了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诗澜的身边,那男人浑身散发着酒气,诗澜看不清他的脸,她很害怕,从石头上站起来,可是刚一站起来她的脚就疼得要命,她只能再一次跌坐在石头上。喝醉了的男人摇摇晃晃地喷着酒气,东倒西歪地就要朝诗澜身上扑过来,诗澜忍着痛趁他倒下来时滚到一边,那醉鬼重重地扑在了那块大石头上。诗澜正惊恐不安间,那醉汉又爬起来,一把朝她所在的位置再次扑过去,这回瘦瘦的诗澜被这个蛮力很大的强壮醉鬼给铁铁石石地压在了身下,她丝毫动弹不得,大声地呼救,可是这山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哪会有人此刻来救她呢。那一刻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坍塌了,脑袋一片黑,绝望的眼神望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就这样她昏死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诗澜悠悠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小屋子里,这个屋子有点黑漆漆的,简陋的床上垫着稻草垫铺着破了好些洞的芦苇席子,床的对面是个小柜子,柜子很陈旧了,屋子很矮,从上吊下一盏昏黄的灯。诗澜惊愕不已,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在谁的家里。刚刚发上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里残留些许片段,她终于悲哀地明白在自己身上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感觉到下身一阵一阵的疼痛,那疼痛隐隐的,可却让她觉得身不如死。她爬起来,脚已经肿得老高了,可是她此刻没有了别的念想,她脑海里浮过娘的身影,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想她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在她心里也泛滥如洪,她的泪眼在屋子里搜寻着,迫切地希望能寻到一个好而痛快的方法来结束自己耻辱的生命,她突然又开始有点心疼自己和留恋生命了,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