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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是,即使如此,她仍然无法恨伊铁生。
在这场爱情里,不管得到或是付出,都是如此具有意义。他让她变成更好的人,他让她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因此她不该再伤心难过下去了!
只是,一场爱情如果要付出代价,什么样的代价才算合理?
她忍不住痛哭失声,难道,渴望铁生的爱是个错?!
※※
晨间的露珠从叶间滑落,暗沉的天空正被东方即将跃升的一抹淡黄一层层的观代,早起的鸟儿正神采飞扬的直升天际。清风飞扬,轻拂在甜甜整夜未合眼的脸上。
这般美景,她却视而不见,眼前桥上四下无人,一片空空荡荡,只有桥下死寂的绿光映照,和铁生相遇的事似乎还不远,但是人事却已全非……
现在时间还早,雪梨大桥除了工作人员和她以外,没有任何游客。
如果我就这样跳下去……
甜甜在那一瞬间,竟有了一死了之的念头,想用放弃来解决这一切……
爬过无数的阶梯,当一夜无眠、满脸疲惫的伊铁生看到思念的倩影时,终于松了一口气,胸中也放下千斤重担。
他找她找得好辛苦,凭他的直觉判断,甜甜是个会把苦水往肚里吞的女孩,他相信甜甜一定不会回娘家哭诉,她爱她的父母,深怕父母担心,所以会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泣。
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她只可能去一个地方……
伊铁生立刻打电话到入出境管理局、航空公司查询,终于确定甜甜已经搭机前往雪梨,他立刻搭下一班飞机去追她,但他不晓得背后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死盯着……
如他所料,甜甜喜欢高空弹跳,她藉由这种刺激的运动来发泄她的痛苦。
“甜甜,妳又跟我玩捉迷藏妳不是对我说过不再玩这个游戏吗?妳知道我找不到妳,急得快疯了!”他走向前,停在距离甜甜五步远的地方低喊着。
突然听到熟悉的嗓音,甜甜蓦然回首,英姿焕发的他沐浴在一片晨光之中。
她惊喜若狂地紧握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
啊!这不是梦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我们心心相印啊!妳不是说妳想要高空弹跳吗?只是我没想到妳提前来了,所以我连忙赶过来陪妳。妳为什么要逃跑,不等我一起来?”他缓缓走到她面前。
“我只是想直接跳下去”她的目光失去焦距。
“什么都不要说,妳先听我说”她那搞木死灰的模样,令伊铁生心痛不已。
“不!你先听我说。”水汪汪的大眼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如果你没来,我想把戒指丢向空中,现在你来了,我把戒指还给你!”她握紧手里的戒指。
“妳这是什么意思?”他目光一闪,伸出大手握住她的拳头。
“我们的婚姻或许是错误的……”她楚楚可怜地说。
“谁说这是个错误?”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我想……”她来不及说完,就被他打断。
“有句话我一直没告诉妳……”他突然把头凑向前,靠在她耳边,以懒洋洋、软绵绵的声调,述说柔情——
“小甜甜,我爱妳……”
什么?
她迷蒙的眸子眨了眨,嘴巴不禁张成0型,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在寻我开心吗?”
他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两眼炯然有神的望着她,真心真意地说:“甜甜,请接受我的道歉,我一定早就爱上妳了,只是笨得迟迟没有发觉我一直活在被王语红拋弃的阴影里,忽略了妳一直默默守候着我。我不仅忽略眼前的幸福,还差点让妳从我手中溜走,我忘了我应该怜惜眼前的人,好好珍惜妳!”
他动人的承诺,让她的脸色量红,让她的眼眸重新恢复光彩,她主动伸出手去抱紧他。
“铁生,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他们坐在角落边休息,喁喁细语。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她在一起?”甜甜想知道真相,不再当鸵鸟。
“这是王语红设下的阴谋……”他一字不漏地告诉她来龙去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烈日高挂在他们的头上,炙热的金黄色火炬强力的照耀着大地。
“原来如此。我好高兴……”甜甜靠在他怀里,如释重负地笑了。
“有多高兴?”
“嗯……就像……”
“就像什么?”
甜甜的眉眼都充满笑意。“你带给我的感受就像高空弹跳那样的刺激、新鲜、紧张,并且回味无穷……”
“妳想玩吗?”他挑眉问道。
“你敢吗?﹒”她挑战似地问。
“我没跳过,不过我很想尝试。”他决定跟随甜甜发挥冒险犯难的精神,挑战自己的潜能和极限。
“那我们一起去玩高空弹跳!”甜甜总是能带给他无比的新奇。
“好!”他笑着应道。
当他站在桥墩上,穿戴齐全时,桥下的高度让他感到阵阵昏眩,就在下一秒,他失去重心,被拋到天空中,重力加速度让他就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不!比任何游乐场所的游戏还刺激,他像是只小鸟、飞机、或是坠落天际的流星……
他需要发泄!不由得脱口大叫:“我爱妳!小甜甜!”
在另一边的唐甜甜也频频发出声声尖叫:“我爱你!伊铁生!”
他们互吐爱意,把爱散播在空气中。
没多久,他们被工作人员缓缓拉上来,当他们再次伫立在雪梨大桥上,不由得相视而笑。
他们开始脱下安全帽、护具……等,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解除装备完毕的甜甜,开心地对着铁生挥手,朝着他奔过去。
冷不防地,有道人影出其不意地冲向甜甜,不偏不倚地将甜甜推下桥,甜甜从高空中摔下去——
“啊——啊——”旁边目睹的众人,个个发出惊悚的尖叫。
“甜甜!”伊铁生崩溃了。
一群人立刻冲上前去。
幸运的,体力好、临危不乱的甜甜,刚好抓住高空弹跳的绳子。
“铁生……”她害怕地呼喊。
“甜甜!甜甜!”他对着甜甜嚷叫:“不要怕,不要松手要撑下去!”他急得快哭出来。“要、撑、下、去!”
警卫人员也冲上来,联合几个高空弹跳的教练,合力将甜甜缓缓拉上来。甜甜双手紧握着绳索,鲜血淋漓的双掌十分恍目惊心,她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一直到甜甜安全回到桥面上,铁生仍然禁不住的颤抖着。
他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回过头去,凶狠的瞪着被其它人抓住的王语红。
原来王语红一直跟踪他,她充满恨意地跟着他离开台湾,坐上同一班机,然后来到雪梨。
“妳竟推下她”他的眼睛快要喷出火。
“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得到你!”王语红抬头哈哈大笑,眼神有着置人于死地的阴寒。
“我终于看清妳的面目,我居然曾经爱上一个疯子……”
铁生不理她,心疼地抱起甜甜,她那血淋淋的双手,令他自责极了。
警卫人员带走王语红,有其它人证在,这次她是难逃法网了。
“唐甜甜,妳根本比不上我!”王语红对着她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是富豪千金,我们家光是厨师和仆役就有近二十人之多,妳家才只有我家车库那样大,妳根本比不上我,妳凭什么拥有铁生……”
“妳真可怜!”唐甜甜转过头去,同情地说:“妳认为爱就是金钱吗?妳比我有钱,就可以得到铁生的爱吗?妳的好命,却被妳自己狭窄的心给毁了!”
也许论身分背景她永远比不上王语红,但她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羡慕她。
警卫带走了蝶蝶怒骂的王语红,一切终于雨过天青。
甜甜饱受惊吓的躲在铁生怀里,铁生赶紧抱着她,坐上车子前往医院疗伤。
雪梨的美景,在车子的流畅行进间,一一从他们眼前掠过。
红花绿茵,草木青翠,到处可见一束束从叶缝里钻出的日光,还有小松鼠在草地上穿梭来去,一切都显得欣欣向荣。
“其实,大多数人不都是如此吗?终其一生,我们不停的渴望,不停的追求,不停的攫取,却从不知珍惜手边的幸福,到头来一无所有,什么也没得到。”甜甜颇有感触的说。
铁生含情脉脉地递予承诺:“在我的生命中,只要得到一个人的欣赏,一个人的关注,一个人的温柔,一个人的眼泪就够了。”他捧住她的脸颊。“我爱妳,甜甜!”
甜甜欣然微笑地接受他的吻,当然,还有他的爱……
后记
如果我有一块地
来到新加坡,当然不能忘记到度假胜地圣陶沙岛,那是一个小岛,充满热带风情,岛上就像是大自然的天堂,恍如世外桃源,令人流连忘返。这里要玩什么,应有尽有,从夙云的视线望出去,真的看到南洋的一幅画——椰子树、蔚蓝的天空、洁净的沙滩……欣赏海景之余,心底就起了这样的愿望,如果我有一个这样的小岛就好了。
我的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忆起某一天喝下午茶聊天时,那位“亿万富婆”对我说:“我们在菲律宾哪里的哪里买了一个小岛,种了不知什么的树(当时她讲的名字很长又陌生,我哪记得住),投资十年,明年回收了,妳猜赚多少?”
要我猜啊?我眼珠子转了转,一千万,喔!不!有钱人的一千万对她只是鸡毛蒜皮,我猜一亿好了!“赚一亿吧!”我保守地猜道。
“一亿太少了,是十亿!”她笑嘻嘻地说道。
十亿?我露出彷佛听到天方夜谭的表情,心底又爱又恨。
我每天努力赚钱,就算到四十岁,大概也存不到一千万,要有一亿要靠乐透,可惜我不玩。要赚十亿,我看我要轮回好几百世,工作好几百世才有。结果人家轻轻松松投资,三两下就赚了这对我而言是天文数字的财产。老天爷!这世界实在太不公平了。
她还说:去哪里玩,班机延迟,她们多待了一天,才一天,就多花了十万元什么的我的妈!我想起了我去洛杉矶玩时狼狈的遭遇。
为了省钱,我住了最便宜的旅馆,住进去才知道原来那个等级的旅馆里住的几乎全是黑人,没有一个白人,更没有一个黄种人。我当然没有种族歧视,只是当我了进入电梯,那几个高大的黑人围着我,他们强壮得好象我在电视上看到的NBA篮球队员体型,我一介东方小女子真是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更奇葩的是房间虽是一间隔一间,但是阳台居然是连在一起的,铝门窗也没锁,万一半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省钱的下场,害我一整夜没睡好,提心吊胆。那是我最窝囊的一次旅行,就是因为没钱,哪像有钱人家,一天多花个十万都面不改色……
回到台湾,我无时无刻不咳声叹气。
在南洋,会希望有一个像圣陶沙的小岛,在台湾呢!我希望有一块地。
“对啊!如果我有一块土地就好了!”我在幻想。喔!便宜的也可以……
“那要看妳的地是在台湾的哪里啊?”这位“吐槽族”问我。
“在偏远的地方就好了,在市区的土地我哪买得起。”我谦虚地说。我想起我一直未能实现的愿望——在自己的土地上种满美丽的花……
“那可完了!”对方一声哀嚎。
“为什么?有这么恐怖吗?”我呆呆地问。
“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拥有那种不值钱的土地,政府就会征收拿来盖垃圾厂、焚化炉,征收的价钱妳又不是不知道,少得可怜!”
我瞬间想起了那些农民拒绝土地成为焚化炉的抗争流血新闻画面,不禁点了点头。“妳说得很有道理。那在市中心有一块值钱的小小土地我就很满足了!”我又不死心地幻想。最好那块地就像台北的地王一样,涨到一坪三百多万……
“那妳更完了!”
“为什么?”
“市中心的地值钱得要死,妳如果是那地主,妳等着黑白两道夹杀妳!”
“有这么可怕吗?”我疑惑。难道有钱也是烦恼?
“妳不晓得哦!台湾就是这么怪,像哪里的那块地,听说地主被黑道用枪指着太阳穴,要会租给他们做八大行业(色情),租金只布行情的三分之一,然后警察所开的罚单,黑道统统留给地主缴……”
“真是太过分了!”我膛目结舌。
“如果妳有一块值钱的地,白道企业开始“柔情”夹攻,要妳便宜卖给他们,让他们去盖大楼、商业中心,然后他们获利更是妳的千倍、万倍……”
“那就像黑道戴着“白手套”,真是挂羊头卖狗肉!”我感叹万千。也许有钱人往往就像跑路人,他们都躲起来,神出鬼没,不过不是被一道积,而是怕被绑架,他们的手机常换,住所常换,让一般人找不到,我想起我那个“亿万富婆”,果然如出一辙。
哎!也许这就是人生。听了上述分析后,这样也完了,那样也完了,算了!我还是做我自己,我决心要过我自己的人生……
“妳的愿望是什么?”
“吐槽族”又问我。
“我啊!好好写完这本小说就阿弥陀佛了……”我对着计算机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