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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等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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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了是因为她?我不信你喜欢她那种人!”司徒玦指着谭少城的方向厉声道。

姚起云回头看了一动不动的谭少城一眼,然后慢慢地对司徒玦说道:“她是哪种人?那天你说的一句话就很对,你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阿玦,其实我和你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也许不是我喜欢上了谁,而是不能再忍受你!我觉得累了。”

他摆脱了司徒玦留在他身上的另一只手,看来是打消了回去取手机的念头,转身朝谭少城的方向走。

司徒玦放弃了思考,直愣愣地对着他的背影说:“你记着,我会在那里一直等着你,你可以不来,但我等到今天的最后一分钟为止。”

然而,当这一天即将划上终点的时候,姚起云并没有来。

阿源第一百零一次给司徒玦留下了一张空白的小纸条。

“你相信时光能够倒流吗,假如可以回到过去,你会做什么?”

过去司徒玦对此从来就不置一词,一笑了之。

最后一分钟里,她匆匆涂划掉了纸条上的文字。

那里原本写着:“我要找到当年的司徒玦,对她说:一定一定不要爱上那个人。”

她在涂改的痕迹下面,用最潦草的笔记改写道:“如果有人在过去遇见了一个叫姚起云的男人,请你代我转告他,2001年7月4日,直到那一天的最后一秒,我都还在这里等着他。”

然而真正的最后一秒,司徒玦选择将自己的手表调慢了一个小时。

她想,只要她再等等,他还是会来的吧。

她在这里等过姚起云许多许多次,他从来不会失约。

只要姚起云出现在她面前,把骄傲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司徒玦愿意放下所有的身段,所有的原则求他留下来。

她甚至可以说出:“你要我变成哪种人,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改!”

是不远处广场的十二点钟声如期而至地敲碎了司徒玦的执迷不悟,给这一切划上了句点。司徒玦在悠长的钟声中情不自禁地颤抖,她以为她会哭,但是没有一滴眼泪,只不过从一场大梦中醒来。

她撕碎了面前的纸条,为自己不久前的疯狂和自贱羞愧得无地容,犹如被最狰狞的鬼魂附体,而这个鬼魂的名字就叫做“爱过他”。

司徒玦生来就是司徒玦,只能是这一种人,就如他注定是现在这个姚起云。谁都没办法改。

次日清晨,司徒玦才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一家人正坐在餐厅用早餐。

司徒久安一见到她,就把手里的一双筷子朝她扔了过去。

“你给我滚出去,不想回来的话就不要回来。”

薛少萍正接着一个电话,□乏术地按住丈夫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女儿赶紧上楼去。

司徒玦捡起了散落在自己脚边的筷子,放回餐桌,姚起云伸出手来接。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憋了好一会,才只是问:“你吃过了没有?”

司徒玦耸肩。照妈妈的吩咐迅速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还能听到妈妈在讲她的电话。

那通电话是吴江的妈妈打来的。吴家那是也是一团乱,他们唯一的儿子吵着要结婚,而吴氏夫妇刚惊闻儿子的这个结婚对象卷入了一场骇人的丑闻。没有一个家庭可以包容这样的丑闻,吴江却说他心意已决。

当然,这些都是司徒玦后来才知道的的。

司徒玦同时听说的还有曲小婉的死讯。曲小婉是在学校研究生楼的宿舍里吊死的,简单地把丝袜打了个结,一头悬着气窗上的铁枝,一头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平时就特立独行,亲密的朋友一个也没有,舍友也搬了出去,在校外跟男友合租。由于已到暑假,研究生楼人烟稀少,她又出了那桩事,消失好一阵,人们多半以为她不便露面,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负责研究生楼清洁卫生的阿姨闻到了强烈异味之后,才找来保安开的门,人已经在上面挂了很长一段时间,盛夏里,早已腐烂得难以辨清容颜。据说第一个撞开门的保安当场就吐得搜肠刮肚。

警车也到研究生楼下转了一圈,曲小婉父母都在五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城镇,连夜赶了过来,费了很大力气才确定那就是他们优秀的女儿,然后就一直抖着,连哭都哭不出来。通过现场勘查,警方断定为死因为自杀。没有遗书,连一个字都没有给任何人留下,曲小婉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去了另外的世界,可动机却来得再轻易不过,那些风言风语和照片足以杀死一个任何一个看重脸面的年轻女孩。死亡时间经过论证也有了初步的答案,那应该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八天至九天之前。

可司徒玦知道确切的那一天,她更知道,曲小婉最在乎的并不是他们所谓动机里的那些东西。

其实就在曲小婉伸出手,吴江微微往回一缩的刹那,她就已经死了。

幸福总是无限趋近,只差一点点,却永远无法企及。

司徒玦没有去参加曲小婉的葬礼,也没有勇气给吴江打电话,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她蜷在自己的被子里,艳阳的热情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炫耀般地透进了几缕,她却瑟瑟发抖。

她觉得死掉的人里也有自己。

第三十八章玉碎瓦存

这个暑假,因为家里添了许多需要处理的麻烦,司徒久安没有像往年一样让姚起云到公司去实习。他常说,同样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孩子,起云与司徒玦之间却有云泥之别。姚起云太过懂事,太过为身边的人着想,有一种完全超越年龄的早熟,做家长的反而希望他能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像是为了不让长辈的愿望落空一般,那段时间,姚起云待在家的时间少了许多,他过去是那种出门必有明确目的的人,最近却有好几次回家都错过了饭点。家人问起时,他只是说出去转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或许是出于女性家长特有的敏感,终于有一天,薛少萍貌似不经意地在饭桌上问起,“起云,你是不是在外面交了女朋友?真有的话可别瞒着我和你叔叔。”

“是吗?这倒没听你提过。”司徒久安也有些惊讶,见姚起云笑笑没有说话,便对妻子说道,“我看就是你们女人爱瞎猜。”

薛少萍含笑,“我不过是问问。”

“何必问,他早就有女朋友的,你们还真以为他是纯情乖宝宝。”司徒玦不期然地冒出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愣了愣。

司徒玦的“丑事”已经过去一阵,虽然司徒久安依旧没给她什么好脸,但总算不再是见一次教训一次的深恶痛绝,其他人也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但这种回避不代表遗忘。丑闻的另外一个女主角曲小婉已经死了,一死了千愁,伴随她的所有指责和鄙夷都已随着她的下葬归于尘土。司徒玦却活着,活得好好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不辩解,不忏悔,更不觉得有必要在任何人面前羞愧低头,丝毫没有一个犯错者的自觉。她压根儿没想过要了断自己,当然,也没有人逼她那样做,但这样的活着到底是有了几分“苟全”的味道。

然而,正是这样一种满不在乎、不思悔改的姿态,让家人渐渐对她灰了心,打骂无益,话说多了,也懒得再说,横竖她就是这样了,最好是眼不见为净。于是司徒玦在这个生她养她二十几年的家里,忽然变成了一个相当尴尬的存在,好在她也非常配合,不去惹人嫌,尽可能不出现在家人的视线范围内,不得不在场的时候话能省则省,她已经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掺和到他们的话题里去了。

“你别瞎说。”薛少萍怕她一个不慎又挑起事端,忙丢个眼色让她住嘴.司徒玦却显得很不识时务,扫了一眼姚起云,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不是瞎说大家心里有数,上次不也提起过吗?其实那女的大家都认识。”

姚起云的脸微微变了颜色,嘴唇紧抿着。他不知道司徒玦为什么要在她父母前面抖出他们以前的事,不过她的爱憎一向强烈而分明,爱的时候愿意为他苦苦地瞒,如今她恨他,自然也是什么都做得出。

司徒玦没有吊人胃口,很快就为大家揭开了谜底。

“你和谭少城又不是见不得光,何必遮遮掩掩小家子气?”

这下让司徒久安夫妇都震惊了。

“真有这回事,起云?”

姚起云看上去似乎有些招架不及的错愕,不过年轻人面皮薄,他又是内敛的性子,被司徒玦这么没心没肺地一点破,难堪也是情理之中。薛少萍见他怔了怔,并没有反驳之意,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这我倒是没想到,唉,也难怪……不过那姓谭的女孩子……是我们家理亏,你其实不必瞒着。”

司徒久安就比妻子直接多了,他沉吟片刻,对姚起云说道:“我看那女孩儿不错,踏实,大度,难得的是有骨气,是个好女孩。起云啊,你阿姨说得对,你也大了,这事不必瞒着,有时间可以让她到家里来吃顿饭。”

姚起云还没回答,司徒玦却笑了,“带回家是当然的,不过此家非彼家。就算是未来的儿媳妇见公婆,那也得先去拜会正主儿。不信你们问他,姚起云,你不是过一阵就要带着你的‘好女孩’回老家一趟吗?”

姚起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司徒玦怎么知道这件事?

其实认识了那么久,姚起云对谭少城从未生过绮念,直到那一天,他把谭少城从司徒家送回学校,道别时,他说了句谢谢,没想到始终表现得坚强、大度的少城却掉下泪来。她说,她害怕别人的感激和道歉,宁愿自己才是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因为得到了的人才说“对不起”,被感激和道歉的人却总是在失去。

姚起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当她哭倦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强烈的潜意识在提醒他,这样是不对的。然而,正是在这样看似抗拒的抚慰下,也许正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和她之间才多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不过,即使和谭少城走得越来越近,姚起云也很少把她邀请到家里来,原因她自是明白的,也很体谅。

今天上午两人逛了书市之后一起吃饭,他中途有事,埋单离开的时候太匆忙,连钱包里抽掉了张银行卡都没留意。结果是拾金不昧的店员把卡交给了谭少城,谭少城又怕他着急,便自己跑了一趟,把卡给他送回了家。

那时姚起云还在机场,顶替临时请假的司机去接出差返家的薛少萍。家里只有姑姑在,谭少城便把那张卡交到了姚姑姑手里。姚姑姑对谭少城有着显而易见的好感,那种好感甚至超过了对待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陌生人应有的程度。除了谭少城的性格和脾性给她留下了好印象,连姚起云都不得不承认,或许里面还掺杂了姑姑对司徒玦排斥的因素。在姑姑看来,世间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比司徒玦跟姚起云在一起更为适合,她一度都死了心,以为自己的侄子这辈子都要着魔下去,谁知这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不知道比司徒玦好多少倍的谭少城,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接下那张银行卡之后,姚姑姑满心欢喜地拉着谭少城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主动提起再过不久就是起云生父的忌日,他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老家一趟的。姚姑姑说,如果不嫌弃,谭少城可以跟他们姑侄俩一起回趟乡下,就当去散散心也好。

事后,少城回到宿舍打电话对姚起云说:“你姑姑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有这样关心自己的长辈真好。她一个劲儿地说让我有时间一定要去,其实时间我倒是有的,也想看看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但……我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平心而论,谭少城并不在姚起云回乡的计划中,他总觉得太快了,再则也没有那个必要,心中暗自怨姑姑的多事。可少城若有若无的期待让他一时间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只能含糊应对,说到时再看有没有时间吧。这件事他自己心中都没有确切的打算,这会儿突然从司徒玦嘴里说出来,又是那样的口吻,也难怪会让他措手不及。

姚起云也没想过瞒着司徒玦,她该知道,也早晚会知道。然而,就算司徒玦烈性的脾气爆发,他多少还能感到些许了断的快意,可她信口而来的讥诮,一览无余的轻视,却让他仿佛又成了当年那个刚从乡下来的孩子,看着雪白的墙壁,搜集别人的颜色,藏起满是泥垢的手指甲。

老家对于他而言,除了儿时窘迫的记忆和生父的坟墓,再没有多余的意义,姚起云把这突如其来的心慌意乱,归结为对司徒久安夫妇感受的顾忌。想是也体会到了那种尴尬,薛少萍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吃饭,司徒久安却放下筷子对司徒玦斥道:“有你什么事?”

司徒玦自我解嘲地干笑两声,“你们早该让我知道,如今我在这个家没有说话的资格,根本没有什么事轮得到我插嘴,那我也就不讨嫌了,大家也就不用觉得没趣了。”

她这样把自己踩到了脚底下,司徒久安反而不好再训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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