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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语终于松了口气。
圣熙澈昀没有注意到云泱竟然在水若的身边,他看到的全是歆语。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的!”圣熙澈昀叫了出声,全无帝皇威仪,不过知道的人也不多,其他人早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是死了。”歆语看向他脸上没有表情,“只不过又回来了罢了。”
“你身为圣熙子民,朕的妃子,竟然还——”圣熙澈昀脸上一片青一片白,颇为难看。
他说这段话为了什么,劝服她么?歆语脸上漾出冷然的笑容。
“宣兰漪早已被赐死,现在的歆语就只是歆语罢了。骛影阁之人一向不属于任何国家,任何一个君王!我们只忠于自己!”
过去多少有些柔软天真的女子此刻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这是受到那个人的影响么?
“今天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性命呢。”水若眼带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在她眼里,这个帝皇实在算不上一个帝皇。
转眼看去那个因为蛊毒而无比痛苦却还是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眸看着她。
“你不可能没事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强忍着痛苦,苍极湛桀瞪着她。
“我什么都没有做呢。”水若很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只是你下的蛊被施加回你的身上而已。我呢,很不凑巧是那种百毒不侵,百蛊不犯的体质而已。”
苍极湛桀脸色大变。
百毒不侵不是没有,但是百蛊不犯……典籍上记载的,就只有那个可能!
不可能的,按照上面所描述的……她绝对不可能变成一个成年人的模样!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吧?”温柔低迷的声音,像是咒语,男人整个身子顿住,自己扼着自己的喉咙,铁青的脸上痛苦异常,却抗拒不了。
“我不会再让悲剧发生了……”低低呢喃着,她看着他断了气,拿过云泱手上拿着的一个小瓶,轻轻一撒,那痛苦挣扎的身子像是被点燃一样,不过片刻,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化成一滩带着淡红色的液体。
“陛下,咱们来打一个赌吧。”她勾起温和的笑颜,只是却让圣熙澈昀打心底发凉。
“一个月,若你能光明正大的攻下相城,我就帮你整顿圣熙,攻下敬风,让天朔在五十年里都不会主动进犯圣熙。若是攻不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吧?”
根本不容他拒绝——那把剑正直直对着他的脖子,他可以料想到只要自己一个“不”字,他就会当场死在这里。况且,这个赌约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他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协议。
水若微笑颔首,轻轻对周围的人示意,云泱带上她,往外掠身而去,歆语收剑和默澄一同离开,空气之中隐隐泛着的杀意随着几人的离开也消失无踪了,而圣熙澈昀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动也不能动。
黑夜中徐徐而来的身影,是他守候已久的人,看见那一步步走近的人,他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回来了吗?”他问。
“回来了。”她点头。
带着些许颤抖他的手包裹上她的手,然后像是过去一样,用自己的披风包裹起这娇小的身子。久违的温软馨香,让他终于有了重新活着的感觉。
“有想我吗?”像是热恋之中患得患失的人,抱着她回城的某人忽然蹦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只是某人自己问完了都觉得好笑——她是什么人,会想过这样的事情吗?
她……
心里浮起淡淡的悲哀。
“……有……”淡若游丝,几乎被雪风所吞噬,可是他却依然听得一清二楚,伴随而来的,是他无法想象的狂喜。
——他很高兴吧。
腰身被勒得很是痛苦,被吻得几近窒息的水若这样想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叫痛。任由那罂粟的气息将她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要将她的一切全部覆盖。
她是真的想念这味道了呢……
他的爱情大概都是这样的吧?热烈而辉煌,浓烈得让人窒息,让人想要逃开,却又无比的温柔缠绵,豁出一切全然不顾自己和对方,彻底的燃烧。
可是对于她来说,溺死在这里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绷紧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夜宇净搂着她,死死的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脸上却露着让人意外的平静醇和的微笑。而她虽然万分的疲倦,却还是不能睡着。
对予岚鹰,她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这般的执着……
或许比起身边这个手段残忍,能够用冷酷去形容,爱得太过绝对而让人感觉极大压力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可是,她还是无法那样去想。
或许,他十年前将她从青楼带走,那一切就会不同。
或许,他没有等待十年就来带她离开,那一切都会改变。
再或许,婚礼前夕他强行带走她,她或许会因此而对他改观。
——只是世上没有或许。
脑子开始迷糊的水若隐约看见那睁开的紫色眼眸。
“还好是你呢……”她忽然对身旁的男人呢喃了一句,终于坠入了梦乡之中。
她庆幸自己没有错失现在在她身边的人——他也不会让她错失过去,不是么?
绝色的面容上面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第二十五章 真真假假
作者有话要说:
予岚鹰和夜宇净最不同的一点就是,他想要抗争命运却又依照着命运去行走!虽然放弃了一切,却始终无法独断占有的去争取水若。
“为什么我会不惧蛊毒?”
早上才爬起来,水若就听到夜宇净的这个问题。
“啊?”水若有点茫然,刚刚睡醒的人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不过她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回答了夜宇净的问题。
“因为你体内的蛊是‘天碧金蚕王蛊’啊。百蛊之王,加上是我的血养成的,如果那点小蛊小毒能够起效的话岂不是丢了大脸?”
当她说完,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天碧金蚕王蛊,所有墨罗人的梦想,比起人蛊的遥不可及,天碧金蚕王蛊看起来似乎简单一些。然而世上每代能够制出天碧金蚕王蛊的人也就只有蛊王一个。
这一种蛊可以压制其他蛊毒,也可以抵御其他毒物——这是理论上的。
实际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中了这蛊还可以活蹦乱跳,早在中蛊的那一刻就已经化成一滩血水了。那次她为了救他,别无他法,只能选择以蛊克毒这一条没有人尝试过的道路。
所以后一段时间她都相当担心,生怕不发动的蛊也会把人给弄死,每天都守在他的身边以防万一。
当初救他的时候就只是告诉他她对他下蛊了。希望某人可以失望继而抽身这个漩涡——不过,某人完全不是她可以预料的,于是乎……
那样大概也不错吧……那时倘若他真的放手了,她是不是会真的不后悔呢?
现在去想,或许也会有些吧。
气氛有点暧昧……水若暗暗思忖着,还是开口了。
“我比较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不在他们的粮草下毒?你应该很清楚那些小毒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作用。”以这个人对圣熙做的那种事情,她绝对肯定这个家伙会这样做,不过嘛,看圣熙澈昀现在还是那么生猛的样子,估计就是没有动手的。
她以前要人下的药还没有到起效的时候呢。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句很简单的话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如果不是她就在那里,他绝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她是应该高兴他是如此的担心她还是因为他不相信她而气愤呢?
水若不自禁这样问自己。
好像两样都做不到的样子……她苦笑。
“真的要一个月么?”感觉她似乎有些尴尬,他也很合作的将话题引到正事上面。
那天他从圣熙军营回来下达了绝对格杀令以后,她的侍女练月才告诉他她给他留下的话。
——我到圣熙军营“做客”几天,最多一月,绝对回来,不用担心。
她侍女说做客这个词语的时候咬得重之又重,咬牙切齿,相当生气的样子,随后又立刻补充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在圣熙里面埋伏的人会立刻把她带回来。
“没有必要让那个隐患留在敬风,能够除掉的就一次清理干净。”她轻轻勾起的唇,冷清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反正那也不为你所用,除掉他免得夜长梦多。”
夜宇净自然知道水若所说的人是谁。
“你真的舍得赌……”夜宇净无奈,他也清楚那个人的身份和实力。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把人逼的太紧,因为这场,他绝对要赢,但是水若一个打赌下去,最多半个月,那个人肯定就会行动了。
“我敢赌,自然就不会输——以为天上会掉馅饼的人可赢不了我。”
只有在和眼前这个人有关的事情上她会赌的完全没有准备,而和他赌的时候会输得彻底——仅此而已,圣熙澈昀那种人还不是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也必须给那个人一点教训——竟然敢对他下毒还把人害的奄奄一息?!
此仇不报非女子!
看着那张露出愤愤神色的女子,大概也猜想她的真正目的了, 他只觉现在的心是前所未有的安稳,他轻吻她的唇,然后禁不住深入这个吻,在那馨甜的气息引诱下,这个温柔的吻越来越强烈。
“等下还要……”水若说什么,却被男人的喘息给打断了。
这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忍一下?!捏了一下他的脸,水若郁郁不平地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就算她知道,不过一个时辰这些痕迹就会消失,但是还是让她觉得很是不爽。
实在不喜欢这种宣示所有权的行为——这个家伙——
看着那紫色的眼眸盛满了笑意,她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
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他手脚很快的替她穿好衣服,梳理长发,打水洗脸,画眉染唇,满眼都是笑意。
——这个男人的爱好有点儿奇怪,竟然喜欢做这种事。
不过,这却不是什么好征兆,如果一个皇帝竟然有这样的爱好,传出去岂不是笑死人了?!
水若正想说什么,就被一阵热吻吻得天昏地暗,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回来了,赌约生效了,某人终于有点认真了,于是乎相城不再是只守不攻,转而与圣熙相互对抗,加以过去在外面施放的流动兵力,连续三日都是战了个不分上下,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有这个手段已经不错了。
况且,相城的兵力本来就不算太多,就算拨来大军,还是要有一部分镇守在敬风和予昕的边境。
看着这个状况,水若大概也料到了,不过,她轻轻勾起唇,这正是她要的状况呢!
不过,他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里,她皱皱眉头。
“夫人已经皱眉了许久,不知夫人有何高见?”那把听过几次的男声,似乎是宸难得的好友,她侧头,看见那儒雅的男人。
“先生说笑了,妾身不过是一介女流,在战场上并无用武之地。”她笑笑,转首看向战场,平静而又深邃的目光,脸上挂着细微的微笑,在风雪中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男人不语,他到现在都未曾看透眼前这个人,忽然而来忽然消失又忽然回来,浑身像是带着无尽的秘密,她身边的那个侍女也绝非普通人物,行路中看来,绝对是一个高手,不一般的高手。而她能够让一个那样的女子如此的死心塌地,她也绝不是一般人。
况且她的医术——连宫中御医也自愧不如不敢与其比较的医术……这样只是一个女子?
而且,她的谋略,恐怕不比此刻在帐中指挥的男人要弱上几分吧?
“夫人说笑了。”他最后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可是女子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不久,她说了几句客套话也就离开了,怕是担心那个帐中人担心吧?
这个女子失踪的那几日他曾经去看过夜宇净,那次他是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全身带着如此浓重的杀意,那双眼睛里面像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一片空白,那个时候,他才猛然发觉,他们两人不仅仅是相看执手白头的情感。这个女人,绝对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弱点。
“你们到底要的是什么呢?”他不禁喃喃开口。
“主子,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将军想要问主子何时才行动。”歆语轻声对那个坐在她身边的女子道,默澄守在外面没有进来,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
比起过去包裹在华丽丝绸里面的她,现在的她优雅和知性之中不乏坚韧,像是一颗经过打磨的宝石,散发出一种璀璨闪耀却又不刺目的温润光芒。
现在的她恐怕才真正是一个让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子。
“再等五日左右吧。”估算了一下,水若道,然后看着歆语,微微一笑,“不如你就在这儿住下吧。”
她神秘的笑笑。
“不然到时候你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想让默澄揪着耳朵大骂哦。”
歆语脸上泛红,带着些许的尴尬。
“那边让云泱看顾着就好了,对吧?”她向旁边问道,云泱出现,笑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