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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婕,别烦恼,听湘昀姊的一句话,先试着对自己有信心,你会发现,你担心的不是他不受你,而是你们如何在爱中学习成为一辈子的爱侣。”
是啊!多少曾经海会山盟的情人,到最后也只能成为彼此的记忆,而她,不想,也不愿意自己只是祖奇的一段记忆,同样的,她要祖奇是她的一辈子!
“湘昀姊,我一定会努力的试试看!”
※ ※ ※
“昀儿,今晚留下来。”轻柔地抚着湘昀的耳垂,靖淮低语地呢喃道。他承认自己是得寸进尺、是贪心,可是,他不要只能晚上见到湘昀,他想要每天一起床,都能看到她迷人、灿烂的笑靥。
匆匆忙忙地从靖淮的怀里钻了出来,湘昀嘟着嘴巴说道:“不行!”之前为了小孩,她不得不跟他上床,可是现在,除非她确定自己没有怀孕,否则她是不会再跟他过夜的。
“为什么不行?”脸色一沉,靖淮冷冷地问道。
“我妈说……不能随便在男人家里过夜!”
扬起眉,靖淮得意地指道:“是吗?怎么我记得你在我这里过夜两次?”他当然知道她心里的挂虑,然而就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她的心,他更要她留下来,他要湘昀跟他在一起,纯然是为了爱他,而不是那该死的遗言。
“那是因为……”惊慌地收住嘴巴,湘昀心虚地垂下眼睑。天啊!她差一点就说溜了嘴。
一点也不打算放过湘昀,靖淮硬是逼近她那闪避的眼睛,追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一时忘了嘛!”
“那好!今晚你就当作你忘了。”
“可是,我明明没有忘记啊!”天啊!没见过像他这般难缠的男人。
好吧!硬的不成,来软的!“昀儿,留下来嘛!明天我就要到高雄出差一个礼拜,你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要去高雄出差?”其实她应该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可以过个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是,一个礼拜看不到他,她心里却又感到怅然若失。
点点头,靖淮解释道:“我们计画在高雄并购一家酒店,所以我得南下了解他们的营运状况。”跟着又一脸委屈地瞅着湘昀说道:“你就看在我一礼拜看不到你的分上,今晚留下来嘛!”
“这……还是不要的好,既然你要出差,今晚我更不该打扰你的睡眠,我还是先回去的好。”再跟他耗下去,她一定会被他说动,还是赶紧走人。
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那当然只有……霸王硬上弓!
一掉入靖淮的怀里,湘昀就知道自己投降了。算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这是她自找的!反正,她就是想要小孩,这对她也没什么损失。
虽然心里很理智的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小孩子,可是当那双温柔、热情的大手霸道地抚遍她的每寸肌肤,在湘昀的脑海、心里翻腾的只剩下靖淮的影子。
他终于把她给留下来了!
※ ※ ※
当人家的秘书,最怕就是有那种长得帅帅,或者长长得太吸引人的上司,因为,那正意谓你的工作会比别人多出一项——赶蝴蝶!而且还是花蝴蝶。
“李小姐,我没有骗你,董事长真的不在。”其实凭心而论,比起总经理的秘书,她已经很幸运了,因为除了一些脸皮厚到可以当城墙踢的女人之外,基本上,她那个酷似寒冰的老板,实在没有女人敢跑来骚扰他,可是,这也正表示,一旦碰到那种不知死活的女人,自己可要头痛了,就像眼前这个女人李姿屏,天啊!她岂止是教她头痛,她还让自己觉得头都快爆掉了!已经跟她大小姐说得口水都快用光了,她竟然还不死心!
“陈秘书,我知道你有你的职责所在,所以不得不说谎,可是,我可是你们总经理的妹妹,你要是不让我进去见夏大哥,后果你担当得起吗?”李姿屏已经打探过,所以当然知道夏靖淮去高雄出差,不过,她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夏靖淮,是为了楚文欣那份报告!只要报告一拿到手上,就等于是她的筹码,到时候她搧风点火的一掀,她就不相信,他夏靖淮还能跟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别看李姿屏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其实,这个女人根本是笑里藏刀,她大小姐是在威会她!
“李小姐,你真爱说笑,我只是领人家薪水的,我怎么敢骗你呢?”做人最痛苦的就是,明明气得都想翻脸了,却还得装出一副没有脾气的温柔相,唉!怪就要怪她陈吟宣自己没出息,甘心乐意的为五斗米折腰。
“你有没有说谎,我们是口说无凭,陈秘书,你要我相信你也可以,那不如你放我进办公室。”如果不是为了避免她对自己的来意起疑,她李姿屏才不会有那种耐心跟这个小秘书耗。
拜托!就是因为不能让她进办公室,自己才会在这里跟她解释半天!身为夏靖淮的秘书,他最忌讳的事情,自己岂会不知,所以,如果希望保住饭碗的话,绝不能犯了董事长的大忌——放女人进他的办公室。
“李小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放你进办公室。”
冷冷她笑了笑,李姿屏逮着了机会说道:“我就说嘛!你怎么敢让我进办公室里瞄一眼?我一进去,你的谎言马上被拆穿了,你当然不愿意放我进去。”不怀好意的眼神刻意地在陈吟宣的脸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李姿屏别有用心地说道:“我看,这根本是你想独占夏大哥所使的伎俩!”
被李姿屏这么一激,陈吟宣不由得面红耳赤地叫道:“李小姐,你怎么可以含血喷人…”士可杀不可唇,她承认夏靖淮确实教人心动,可是那纯属欣赏,她对他哪有企图?
“你不用装了!像你们这种小秘书,一天到晚就只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的诡计,我还会看不出来吗?”
“你……”不要脸!明明是李姿屏她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偏要栽赃说是她想攀龙附凤!
“陈秘书,我劝你别作白日梦了,凭你这副德行——论身材,像侏儒;论胸脯,像个飞机场;论长相,又像个没人要的老处女,你想,夏大哥有可能看得上你吗?”
以前陈吟宣总以为他们总经理的嘴巴很坏,现在她才知道,比起这个女人,那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娇小说成侏儒,小巧说成飞机场,秀气说成老处女,天啊!没见过比李姿屏还恶毒的嘴。
看到陈吟宣已经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李姿屏又火上加油地说道:“陈秘书,我这么说你,可是为你好的,要不然,像你这样利用职务之便,把所有的女人挡在门外,你小心,哪天你得罪的是未来的董事长的夫人,届时别说饭碗保不住,你恐怕连这散费都没得拿。”
陈吟宣实在不能,也不甘心放她进去,可是,如果真的继续跟她大小姐耗下去,自己这一天,什么工作也别想做。该死!偏偏总经理今天又去桃园,要不然,自己也不必笨笨地站在这里受她大小姐的冷嘲热讽。
“唉!算了!既然你不想让我进去,那我也不勉强你,怎么说,我也是个有风度的大家闺秀,我又何必跟你这种假公济私的小秘书斤斤计较。”
不管她再怎么说,陈吟宣都已经麻木了,反正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气了也是白气,可是,现在李姿屏竟然说不想勉强她了?真的吗?
拉了一张椅子,李姿屏大摇大摆地往上一坐,“你不让我进去,那我在这里等,总可以了吧!”
天啊!她早该知道的!罢了!反正他们董事长人在高雄,这几天都不在,如果放她进去瞄一眼,应该不会有什问题才对。
“李小姐,如果只要让你确定董事长真的不在办公室,你是不是就相信我没骗你?”
“那是当然!”
“好吧!那我就让你进去办公室。”
※ ※ ※
“李小姐,你不是说只要看一眼就好了吗?”看着李姿屏一副打算长期抗战的往沙发上一坐,陈吟宣这会儿可真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矫揉造作地拢了拢那头卷发,李姿屏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啊!本来我是这么打算,可是,我想了想,也许等一下夏大哥就回来了,我如果不多待一会儿,那今天岂不是白跑了一趟?”笨蛋!要是顺着你的意思,我哪来的机会找那份资料?
“可是,董事长今天根本不会回来啊!”天啊!这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能相信嘛!
“是吗?”
“当然!”
“只可惜……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你……”
得意地对着陈吟宣微微一笑,李姿屏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说道:“陈秘书,我只不过在这里等一下而已,又不是不走,你干么那么紧张?”
“我——”
一点也不打算让陈吟宣把话说完,李姿屏跟着插嘴道:“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找夏大哥,我也不必要这么碍眼地坐在这儿等他!陈秘书,等一下我还有很多交际应酬,我没有时间久留,所以你大可以放心去做你的事,一旦确定夏大哥真的不会进办公室,我自然会走人的。”
即使不能让她坐在这里等,这会儿陈吟宣也拿李姿屏没辄,不如放她在这儿等,自己还可以图个清静!唉!倒霉的是,自己今天又得多了一项工作,等一下得把李姿屏身上的香水味弄出这间办公室,否则被董事长那敏锐的聋子嗅到,自己还真的会死得很惨呢!
“好吧!李小姐,你就自个儿在这里等,不过,你可保证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
“那是当然,我只不过是等人,我有需要动到这里的东西吗?”
“那我出去了。”
一确定陈吟宣开始投入她的工作,李姿屏马上走到靖淮的办公桌。
“太好了!抽屉没锁。”夏靖淮大概是看准没人敢动他的东西,所以才大大方方地不锁抽屉。
小心翼翼地一样翻过一样,一个抽屉找过一个抽屉,最后,李姿屏终于在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找到那份报告。
报告一打开,粉红色信笺从里头滑落了下来。
“这该不会是……”捡起那静静躺在地板上的信纸,李姿屏好奇地将它打了开来。
果然是那天夏靖淮给她老哥看的那封信!从头到晚迅速地看了一遍,李姿屏得意地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夏靖淮,你可别怪我多管闲事,这是你自找的!”
※ ※ ※
玉婕从来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跟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坐在西餐厅里吃饭聊天。
“哥,我先跟你说好,今晚不要跟我提到钱的事情,否则,你可别怪我不陪你吃晚饭。”祖奇对她的细心呵护,还有湘昀对她说过的话,确实让她学着去纠正那始终在心底啃蚀的自卑,可是,她毕竟不是伟人,有太多的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教人坦然面对的。
“你放心,今晚我不会再硬塞支票给你。”
“那样最好!”
“玉婕,我跟爸都想通了,爱你,就是尊重你,我们不会再坚持拿钱出来帮你,但是希望有那么一天,当你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你还会想到爸和哥。”诚挚地看着玉婕,詹伟帆跟着又说道:“不过,我以哥哥的立场,真心的跟你说句话,请你相信我们都是真的爱你!”
听到詹伟帆的话,玉婕顿然想起祖奇曾告诉她的话——
我会让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虽然她很努力地在调整自己,但是每当夜深人静,她总是不忘去质疑,这一切的美好,是不是像泡沫一样,全是一场空?
父亲、哥哥不断地想用金钱来证明他们是爱她,祖奇不停地用温柔和体贴来向她证明他的爱,但是,她总是私心地想着,爸爸和哥哥只是想弥补那曾经的错误,而祖奇也只是同情她,可是,当这一刻,父亲不再试着用钱来收买她,她才明白,其实,是自己始终用自己的偏见去看待他们对她的爱,同样,她不也是这么去看待祖奇吗?
她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一心想用原则和尊严来保护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用了这两样东西来伤害爱她的人!从给祖奇机会开始,她一直不肯跟他说句“我爱你”,因为她害怕把自己的心摊在他的面前之后,她会失去最后的筹码,然而,她却忘了,祖奇在告诉她“我爱你”的同时,已经放下他所有的骄傲。
看着玉捷脸色等为凝重,詹伟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又开口解释道:“玉婕,我知道,从小到大,爸和我都没有过问你的生活,可是,事实上我们都很关心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