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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伤脑筋,他好象比以前更难缠霸道了,还是先敷衍他,再另外想办法好了。
“妳爸呢?”
她眼光泛冷,“不知道。”
“不知道?”霍冠人挑眉。
“他欠了赌场那么多钱,根本不敢回家,我和我妈也不晓得他躲在哪里,所以就没办法通知他要搬家了。”谈起父亲,她总是面罩寒霜、冷漠以对。
“好了,你现在看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不过我这间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所以呢……我们何不各走各的?这样对我们比较好。”
霍冠人不想让她如愿。“我倒觉得这间屋子很温暖,比起我那问没有人气的别墅好太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徐葳娇喝。
他就是要逼得她无处可逃。“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妳,就像时下所有同居的男女一样,不用负责,也不必承诺。我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就算不爱对方,身体仍然需要性,不要假装妳从来没有。”
徐葳脸上一片红潮,抵死也不承认。“我才没有想过。”
“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她真想打掉他唇畔得意的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会跟任何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包括你在内。”
“不要说得这么笃定,男人通常会把它当作是一种挑战。”他笑得好邪恶,瞅着她羞恼的嫣红脸蛋。
“你--”
霍冠人确定自己赢了,不过只有一半。“怎么样?决定了吗?”
“哼!”徐葳被他气炸了。
他趁其不备,抽掉她头上的发夹,如瀑的青丝旋即披散下来,顿时她显得荏弱娇柔多了。“我喜欢妳这副模样……”
老天!他放电的能力太强,她快招架不住了,让他到家里来是个天大的错误!现在该怎么办?逃吗?可是……她无法否认他的建议的确相当诱人。
“怎么样?”霍冠人俯下头问。
徐葳的呼吸乱了,侧脸避开他的嘴唇。“你、你不--”
“只是性而已。”霍冠人转而她敏感的耳垂。
她努力不让声音颤抖。“不、不说爱?”
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就算跟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也是正常的,她并没有打算永远保有那片薄膜……
“不说爱,不必承诺,只有性……愉快而没有负担的性……”他在她颈间呵气,撒下诱惑的言语。
她心头的惊慌稍微底定。如果只有性,随时可以说掰掰,她还是拥有自主权,也就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那……那就好。”徐葳贴着他性感的薄唇,艰难的把话说完。
霍冠人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刻的占据她的唇。
她知道自己再也忘不了他的味道……
察觉到抵在双腿间的灼热,她的理智悄悄的冒出芽来。“现、现在?”
分别八年,今天才刚见面就跳上床,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妳不想要?”霍冠人眼神深暗,嗓音充满情欲的瘖哑。
徐葳被那一双在身上点火的大手给抚弄得娇喘吁吁。“我……我想……”
她不想再矫情,被点燃的烧得她好难过。“到我的房间去,我的第一次要在床上……可不想急就章的在椅子,或是冰冷的地板上解决……”
徐葳就是徐葳,永远不会吃亏。
他低笑一声,被使唤得还满心愉悦。“全听妳的,不过我还可以建议其它地方,以后想试,我随时奉陪。”
“说好只有性,你可不要真的爱上我。”她瞋睨道。
“妳也一样。”
霍冠人却不知道女人像酒,好女人就如同陈年佳酿,越品越有味,举杯忘情,难以割舍。
刺耳的闹钟响了足足有十五分钟,隔壁邻居都快杀过来了,徐葳才蠕动床被下的赤裸娇胴,伸出藕臂按掉它。
天亮了……
她揉了揉眼皮,因为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室外的光线,房里还是暗暗的,不过时间正指向八点。
通常这个时间,她早已经起床吃早餐,在管理自己做的小熊森林的网站了;可是,现在她却瞪着床边的空位发呆,跟她在床上翻云覆雨一夜之后,早上醒来,那个男人不见了?!
徐葳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空虚吗?
不,她马上否认。
说好不给对方负担,那么她就不该小题大作的不是吗?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所谓的处女情结。
反正他们之间只有性……
这样就好。
走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后,她从冰箱里将可用的食材搜刮出来,帮自己煮了一碗什锦杂菜面。
突然,她听见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不禁从厨房探出头察看。
“这些先帮我搬进房间……”霍冠人指挥着搬家工人,将一箱箱的私人用品全送进客房。
徐葳眉心一蹙,“你这是在干嘛?”
“早。”他俯下头亲了她一口。
她矫容一赧,微恼的横睨,“你不会真的打算搬到这里来住吧?”
“当然了,不过我只搬一部分的东西来,其它的还留在原来的住处……嗯,妳好香。”霍冠人不在乎有别人在场,便在她身上东嗅西嗅。
“我觉得有些事要约法三章,先小人后君子--好痒!正经点行不行?”徐葳嗔恼的娇斥。“如果你要搬进来可以,不过房租要各付一半。”
霍冠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没问题,要我全付也行。”
“是,我知道你有钱。”她没好气的低哼。
有钱不是罪过。“还有呢?”
“霍先生,东西全搬进来了,那我们先走了。”搬家工人完成任务,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在门口打了个招呼。
“谢谢。”他颔了下首,看着大门被顺手带上。
她沉吟一下,“通常我都会在家做早餐来吃,晚餐是偶尔有空就煮,你要的话就得付费,一餐五百块。”
“阿扁总统吃的便当都没这么贵!”真会坑人!
“不要拉倒。”
“要、要、要,当然要吃了。”霍冠人迭声的说,就怕她翻脸。“不过妳总不会连做爱都要跟我收费吧?那种事可是双方都有享受到乐趣。”
徐葳脸颊倏地涨红,“我又没说要跟你收钱。”
“没有就好。”
她又加了个但书。“对了,要是你有其它的女人,就老实跟我说,大家好聚好散、互不亏欠。”
“我们才刚开始同居,妳就想到要分开了?妳这么怕爱上我吗?”
“我是怕你太认真,到时赶也赶不走!”徐葳嘴硬的反讥。
霍冠人撇了下唇,“好,我会努力不让自己爱上妳,这样总行了吧?”
这女人真是不诚实!不过他目前也只能以退为进,让她失去戒心,再一举攻占她的心房。
“暂时就这样了。”徐葳点点头道。
他夸张的叹气。“幸好,我还以为妳会怎么刁难我。”
“你错了,我这个人是很好商量的。”徐葳走出他的怀抱,到厨房盛了碗热腾腾的面出来。“我待会儿还要上班,没时间跟你聊了。”
“怎么没有我的份?”
徐葳只好又到厨房瑞了一碗出来。“付钱!”
“知道了,先记在帐上。”真服了她。
“唉~~”徐葳支着下颚,不自觉的叹气。
正在擦拭桌椅,做开店前准备的菲菲,露出一脸比撞见外星人入侵地球还要惊恐的表情。
是小熊森林要关门大吉了吗?
还是她被倒会了?
一向标榜时间就是金钱,叹气就是浪费生命的徐葳,居然望着窗外发呆?!
她赶紧蹑手蹑脚的将厨房里的另一位伙伴,也就是小熊森林的甜点师章恩琪叫出来。
“什么事?”恩琪跟着压低嗓音问道。
菲菲比了下心事重重的伙伴。“妳看徐葳,她今天好象不太对劲喔!”
“嗯……我也这么觉得。”
没有注意到她们躲在旁边窃窃私语,徐葳又叹了口气,“唉~~”
果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家里多了个男人,害她住起来很拘束,好象在无形中失去一部分的自由,现在想一想,当初真不该被他给蛊惑了。
又叹气了?!恐怖喔~~两个女人抱在一起,活像见到鬼似的。
“妳们在干嘛?”徐葳回过神来,瞥见她们惊吓过度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妳、妳刚刚在叹气?”菲菲问得很小心。
“有吗?”
恩琪点头如捣蒜。“有,而且两次。”
“是吗?”
“没错、没错。”两个女人点头点得更用力。
徐葳脸上有些不自然。“嗯哼……我只是在想事情……”她是怎么了?干嘛被个男人搞得心神不宁,一点都不像自己!
“哦~~我知道了!”菲菲自以为聪明的拍手。“妳又在想怎么帮店里赚更多的钱对不对?徐葳,有妳这种员工,我这个老板应该好好奖励妳,今年的年终奖金就多发妳一个月。”
徐葳顿时笑靥如花。“多谢了。”
菲菲马上一脸喜孜孜,“嘿嘿--不客气,我是个很大方又慷慨的老板。”
“好了,待会儿要开店了,打扫工作快点结束。”徐葳很快的恢复正常。“恩琪,这阵子泡芙和草莓蛋塔很受客人欢迎,最好多准备一些。”
“好。”
徐葳关心道:“最近还有去给医生看吗?”自从得知恩琪罹患了忧郁症,一直用药物在控制,她就很关心她的病情。
恩琪腼腆的微微一笑,“有,不过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好很多了,相信不久便可以完全摆脱它。”
“我看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才让妳的病好得这么快。”
被徐葳这么调侃,恩琪小脸泛红。“嗯,他真的对我很好……”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恩琪偏着螓首,绽出羞涩幸福的笑意。“应该是夏天,最晚秋天吧!我希望等到痊愈再结婚,免得让他们操心。”
“到时我和菲菲当妳的伴娘。”
她小脸发亮,“我才正想拜托妳们。”
“用不着拜托,我们是工作伙伴,又是朋友,当妳的伴娘是应该的。”徐葳知道恩琪太客气了,所以才主动提出。
“谢谢。”
根据过去的惨痛经验,菲菲忍不住要怀疑,“我看徐葳是看准当伴娘不必奇#書*網收集整理给红包,还可以倒赚一笔,才答应帮忙的吧!”
徐葳不善的瞪着她,“妳还真了解我喔?”
“好说、好说。”她猜对了,原来自己也是很聪明,看谁还敢骂她笨。
徐葳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好了,快去开门准备做生意了。”
“是。”菲菲一马当先的将挂在门上的牌子翻面,露出OPEN的字样。
将垃圾全倒进同一只袋子里绑上死结。以前家里的垃圾大概可以摆上三、四天再丢,现在多了个人,不到两天就得拿到楼下,实在挺麻烦的。
“收垃圾的要来了,快点把垃圾拿去丢,不然会来不及。”徐葳将一大袋绑得密不透气的垃圾递给刚洗过澡,性感得想把他一口吃掉的男人。
霍冠人瞪着那袋碍眼的东西,一脸嫌恶,“要我去丢?”
“除了你还有谁?这就是身为同居人应尽的义务之一,你不要只会制造,也要懂得收拾,快去!”
从小到大,家里不是有佣人在,就是有清洁公司的人来打扫整理,他没有亲手丢过一袋垃圾,也没人敢叫他丢;不过在徐葳强硬的眼神下,他只好摸了摸鼻子,硬着着头皮接下这趟不可能的任务。
徐葳叫住走到门口的霍冠人。“你待会直接搭电梯到楼下,然后左转,再右转,就会看到收集垃圾的地方,只要放在那里就好了。”
“噢……”他垮着俊脸下楼。
依照指示,顺利的找到堆放垃圾的地点,在那里自然会碰上不少社区里的婆婆妈妈,每个看到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是笑得暧昧,就是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绷着脸将垃圾丢了进去,几个婆婆妈妈善尽敦亲睦邻的义务,围过来跟他搭讪,顺便采探虚实。
“听说你住在七楼三号B座的徐小姐家里,是不是?”
“不知道先生贵姓?”
“你看起来好象很年轻?”
关妳们屁事!霍冠人不爽的睥睨她们,不过眼前的形势,如果不说些什么满足她们,绝对休想离开此地。
“我姓霍。”他回答得简洁有力。
婆婆妈妈甲乐得眼尾的皱纹可以夹死一只蚊子。“原来是霍先生,你跟徐小姐是……亲戚?还是朋友?”问得极为含蓄。
霍冠人照样答得简单扼要。“朋友。”
“噢~~原来是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怎么没听徐小姐说过?”婆婆妈妈乙追根究柢的问。
他按捺住不耐,“我们是好朋友。”
“这样啊~~懂了、懂了。”几颗头颅不约而同的点了点。
懂什么?!霍冠人听得一头雾水。“我要上去了。”
不料,他才拐了个弯,就听见那些婆婆妈妈开始发表高论。
“我就说嘛~~也没看他出去上班,一定是徐小姐养的小白脸……”
小白脸?!他快吐血了。
“人家又帅,体格又好,换作是我,花再多的钱也愿意……”
“徐小姐不是很节俭,怎么突然开窍了?”
“哎呀!毕竟是个女人,总有那方面的需要……”
第六章
气势汹汹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