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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的教诲,要有弹性地运用,这样才不会沦为食古不化。」宾雪劝导。
「我懂了。」奥朵雅偏著头。「可是有一点我不懂,肢解蚊子……」
「我已经替蚊子念了一万遍往生咒。」宾雪吐舌道,她一时气愤失了理智。
「那就好了。」奥朵雅脸上终於展露出一丝笑容。
看到奥朵雅甜美的笑容,宾雪这时懂了古人说「一笑倾人城」的意思,虽然她也是个美人,不过她没有自恋癖,也从不对著镜中的自己骚首弄姿,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时候和奥朵雅同样魅力十足。
如果伊恩见了,他会怎么样呢?宾雪对这个问题感到有趣。
他是色男人,对美的追求比一般男人大胆,因为一般男人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对於太美的女人连看都只敢偷偷看,但伊恩不一样,他的脸皮比酷斯拉的皮还要厚,越美的女人,征服的企图心就越强烈。
严格说起来,刚才在餐厅和伊恩打了一声招呼,这是他们嫂叔第一次会面,但从圣龙的口中,圣龙非常喜欢伊恩长伊恩短的,对家族其他成员则鲜少提及,所以她对初见面的伊恩已有认识一辈子的感觉。
伊恩和圣龙一样都有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外型,不过伊恩没有圣龙那么重的阳刚味,他的皮肤乾净得让许多女人自叹不如。据圣龙表示,伊恩最讨厌自己怎么晒都黑不了的肤色,就是这细致的皮肤,使伊恩看起来更像花花公子。
不,不止像而已,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在听过伊恩保镳的条件——陪睡,宾雪早就认定他是个花心萝卜。
可是,宾雪万万也没想到,伊恩居然对雀喜儿付出了真感情!
伊恩有可能放弃奥朵雅这样的大美女?
他真能做到对雀喜儿的承诺吗?
不是她门缝里瞧人,把小叔瞧扁,而是她更相信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没错,在宾雪黑白分明的眼中,色男人和狗之间是等号。
她甚至愿意拿命跟老天爷赌——伊恩绝对会偷腥!
就在宾雪沉思之际,奥朵雅拿出旅行箱,并把衣物逐一放进去。
「你在做什么?」宾雪惊愕地看著奥朵雅。
「师姐,谢谢你这一个月以来的照顾。」奥朵雅感激的说。
「你为什么要离开楚门?」宾雪蛮横地将奥朵雅手中的衣服一把抢过来。
「去马来西亚。」奥朵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杀手已经追到楚门门口,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宾雪手抚著头,显然奥朵雅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模样,令她头疼不已。
「不用担心,伊恩答应保护我了。」奥朵雅莞尔一笑。
「他什么时候改变主意?」宾雪心中隐隐觉得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今天早上,他本来……後来……」奥朵雅忽然梗住,眼泪如花办般飘落。
「这是好消息,你为什么又哭了?」宾雪像替奥朵雅拭泪。
「他有未婚妻了。」奥朵雅以含糊不清的声调说。
「是雀喜儿……等一下,你哭是因为伊恩有未婚妻?」宾雪再问一次。
「我不晓得,我只是觉得心情不好。」奥朵雅一脸愁云惨雾。
「老天!你该不会对他……对他一见锺情!」宾雪嘴唇抖得好厉害。
奥朵雅仿佛听到什么恐怖的话似的,花容吓得顿失颜色。
「你说话啊!」宾雪其实已经了然於心。
「当我听到他有未婚妻时,我感觉心冷了、手凉了,整个人像快死了那般凉飕飕的。师姐你告诉我,这是不是因为我喜欢他的缘故,所以他有未婚妻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打击?」奥朵雅求助地握住宾雪温暖的手。
「是的。」宾雪默默地点头。
「我不明白,怎么可能才一眼就喜欢他?」奥朵雅纳闷。
「我明白,像我一开始讨厌死圣龙了,可是老天却安排我爱上他,所以爱情是很玄的,仿佛是由命中注定,决定男女之间的缘分指数。」宾雪语带玄机。
爱情往往是在一瞬间燃烧起来,宾雪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愿意为她舍命时,很难不感动,不坠人情网。
「在老天爷的眼中,伊恩与我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奥朵雅喃喃。
「伊恩已经有了未婚妻。」宾雪只好明讲。
「师姐你放心,我绝不让自己成为破坏感情的第三者。」听到这句话,奥朵雅的眼眶内又有浪花打转,但她尽最大的努力不让泪水夺眶而出。
现在说什么都不好,而且开口只会让奥朵雅更加难过,经过一阵尴尬的沉默,宾雪拍了拍她肩膀,然後悄悄地退出房间,深怕自己反而会忍不住哭出来。
比起她父不详的出生,奥朵雅被诅咒的人生要可怜多了,简直可以用悲惨来形容。这时她心中的天秤,一边是雀喜儿,另一边是奥朵雅,开始出现倾斜的状态,她真想帮奥朵雅横刀夺爱。
但伊恩才是三角习题的关键,决定权是在他手上。
对於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奥朵雅为情所苦,宾雪的眼眸蒙上一层阴影。
她垂头丧气地走著,根本没注意到圣龙迎面而来,直到撞进他宽广而熟悉的胸膛里,一股怨气跑了出来,怒道:「你要死了,走路不长眼睛。」
「火气那么大,当心生出来的宝宝是红头发。」圣龙小心地抚著宾雪的肚子。
「都是你们男人惹的祸!」宾雪牛头不对马尾地接话。
「孩子是爱情结晶,怎么能用祸这个字眼!」圣龙用极不悦的声音说。
「我不是在说我们的孩子,我现在在骂伊恩。」宾雪赶紧澄清。
「他竟敢对嫂子不敬,我非要海扁他一顿不可。」圣龙握起拳头。
「不是对我,是对奥朵雅。」宾雪加以解释。
「他已经答应做奥朵雅的保镳,难道奥朵雅没告诉你?」圣龙困惑不解。
「说了,但奥朵雅一直在哭。」宾雪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天生爱哭,高兴哭,不高兴也哭,真怕了她。」圣龙挖苦。
「这次她哭是因为她对伊恩一见锺情,但伊恩却已经有了雀喜儿。」
「伊恩也很苦恼,所以他才会犹豫不决,我肯定他的痛苦不下於奥朵雅。」
「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宾雪一筹莫展的抬头看著圣龙。
「如果你下辈子不想牵猪公,就不要插手。」圣龙晓以大义道。
让月下老人去头痛吧!
在圣龙的安排下,伊恩和奥朵雅扮成警卫的模样,顺利搭上飞机。
坐定位後,伊恩立刻发现有三名乘客不时用眼角余光注意他,事情再明显不过了,这三名乘客都是跟踪者。复仇者本身就是易容术的高手,所以只要从楚门出来,甚至是抬出来的棺材,他肯定都不会放过。
一出机场,伊恩和奥朵雅便搭渡轮到香港岛,三位跟踪者也尾随在後,今天刚好是周三,跑马地有人潮汹涌的赛马活动,利用这个机会伊恩不难甩开监视,然後他们再搭地铁到虎豹别墅的密屋。
经过短暂的休息和换装,俩人到中环颇具盛名的铺记酒家享受道地的港式饮茶。伊恩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坦白说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原因是奥朵雅可以说是他所保护过的处子X0美女中,手脚最不灵活的一个。
她明明手长脚长,可是跑起来却像大象一样迟缓,使他好几次都想背著她跑。
但他每次手伸到一半就想到雀喜儿,背她的念头也跟著打消。
他叹了一口气,雀喜儿三个字好比孙悟空的头箍,只要一念他就头痛。
而且是头痛欲裂!
「对不起,我成了你的包袱。」奥朵雅像有读心术般地看穿他在想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跑步这么慢怎么逃过追杀?」伊恩面红耳赤地转移话题。
「用藏的,我藏过孤儿院、尼姑庵……」奥朵雅一脸沧桑。
「你该不会做过尼姑吧?」伊恩开玩笑似的戏谵。
「十岁到十二岁,在五台山上带发修行两年。」奥朵雅浅笑道。
「骗人!」伊恩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若不是杀手追到庙里,我现在搞不好要叫你施主。」奥朵雅轻快的说。
「真是难为你了。」伊恩以为那是苦中作乐的掩饰。
「如果能除去诅咒和追杀,我打算出家为尼。」奥朵雅认真道。
「别说这种傻话。」伊恩挥了挥手,一副别开玩笑了的表情。
「是真的。」奥朵雅下定决心似的大声说。
「佛门是清静之地,不适合你。」伊恩一口咬定。
「你为什么这么说?」奥朵雅蹙眉。
「你人长得漂亮,就算出家,男人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他们每天都往庙里跑,佛门变成菜市场,住持师父不把你赶出去才怪。」伊恩嘻笑地。「没有了诅咒和杀手缠身,在众多男人的追求下,你会过得很快乐……」
「众多男人中,没有一个是我要的。」奥朵雅打断他的话。
「胡说,众多男人中一定不乏让你心动的好男人。」伊恩开导。
「我不要好男人,我要……」奥朵雅及时咬住下唇,收住色男人三个字。
「要什么?」伊恩若有所感地心跳加速。
推著餐车的服务生走来,一看到男俊女美的组合就说:「先生、太太……」
「我们不是夫妻。」奥朵雅急忙澄清,双颊却红得像落日余霞。
「对不起。」服务生越解释越糟。「我看你们很登对,所以才那么说。」
「有什么烧卖?」奥朵雅装出嘴馋的模样,适时结束危险的话题。
「有凤爪、蟹黄包、鱼翅饺、珍珠丸……」服务生如数家珍。
「伊恩你喜欢吃什么?」奥朵雅微询意见。
「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伊恩反射的说。
「感情真好,想必你们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服务生不识趣的又说。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伊恩板著脸孔。
「啊!」服务生面红耳赤,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吐不出半个字。
「随便给我们几笼烧卖好了。」奥朵雅立刻替服务生解危。
服务生飞快地放下几个竹笼子,然後像个逃避条子的路边摊贩,火速推著餐车,一个不小心和另一台餐车撞上,发出引人注意的巨大声响。奥朵雅故意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如果不这样做,她怕她会哭出来。
像伊恩这样有教养的绅士,遇到今天这种事通常都是一笑置之,很少有人会向陌生人说详细,他却特别强调自己有未婚妻,而且语气和表情都十分认真,令她深刻的感觉到,这句话不是对著服务生说,而是针对她说的。
他为什么要对她说他有未婚妻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一次了,这一次再说代表什么?难道他感应到她的心思……然而,明知道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可是她就是无法停止继续爱他。
奥朵雅吸了吸鼻,用力把眼泪控制在泪腺里,举起一双沉重得不得了的筷子,假装吃得津津有味。「真好吃,你怎么不吃呢?」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伊恩看得出来她快乐得有点不太对劲。
「回答什么?」奥朵雅啜了一口香片,滋润口中又乾又苦的涩味。
「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伊恩的脑海浮现铃木拓介。
「问这个做什么?」奥朵雅小心翼翼。
「我有一个朋友非常优秀,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配。」伊恩做媒的说。
「谢谢你的好意,目前我没有心情相亲。」奥(奇*书*网。整*理*提*供)朵雅垂下眼睫,叹了一口气。
「见一面又有何妨?」伊恩以为这个动作是害羞表现。
「也罢,反正我不会再恋爱了。」奥朵雅露出不在乎的苦笑。
「再?」伊恩的心隐隐抽痛了一下。
「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奥朵雅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
「他是……」伊恩深邃的眼眸仿佛成了两坛酸醋。
「烧卖冷了就不好吃。」奥朵雅低著头,自顾著吃烧卖,没看到伊恩的眼神。
伊恩张开了嘴,不过很快地又合上,虽然心中有很多问题——他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为什么分手……可是这些问题现在不能问,因为他从她侧面,看到她的眼角有莹莹晃动的泪光。
该死的男人!伊恩忿忿地想,若让他遇见,他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看到奥朵雅为别的男人泫然欲泣,他好嫉妒、好痛苦……
之後俩人就没有再交谈,彼此陷入忘了对方存在的沉思之中,一直到回到密屋,情形仍然一样,照理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屋很容易天雷勾动地火,但幸亏屋子大房间多,再加上他们有意回避对方,两天下来他们只有在吃饭的时间碰面,其他时间各在各的房间,伊恩在收集情报,奥朵雅则在研究食谱。
奥朵雅十分重视,也可以说是珍惜吃饭时间,因为能见到伊恩。
从早餐、午餐、下午茶到晚餐,几乎每一餐她都费尽心思,但她心中并没有「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这样的想法,她只是单纯地想对他好,她总是担忧雀喜儿在下一餐出现,那么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把握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