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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定能得到最满意的答覆的。”
一走出饭店,卓尔帆便拉住了华璋。
“璋,你……”
华璋笑著捂住他的嘴。“好,我自首,其实我不是想看什麽霍真真,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噩梦不一定永远是噩梦,只要你肯张开眼睛看看,它也可能是一出爆笑大喜剧喔!哪!还有这个……”说著,她从背包里掏出影印的两张剪报交给卓尔帆。
一张上面是报导一位小学导师有恋童癖,不但强奸女学生,甚至连男学生也不放过,这位教师被教育局除去教师的资格,并等候审判。
第二张是十年前的剪报,一位清道夫被酒醉驾驶撞成重伤,医院初步判断,可能就此成为植物人。
“这是他的报应,”华璋慢条斯理地说:“他出狱後,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只好暂时做做清道夫,结果,工作不到两个月就被撞成植物人了,听说,他住院期间从来没有人去探望过他喔!之後两年他就死了,当时他四十岁都不到。”
卓尔帆凝视著剪报资料许久後,才缓缓抬起眸来看著华璋,华璋倏然咧嘴一笑。
“这种事我不好托别人帮忙,只好自己去找,花了我不少时间呢!”
卓尔帆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华璋笑著拿回剪报收起来,然後挽著他的手臂往停车场走去。
“我知道你一直在避免碰触到这些丑陋的回忆,可是呢!其实你早该勇敢地面对它了,然後一口气解决掉它,不要让它继续啃噬你的心灵才对。瞧!这不是很简单吗?人哪!要是越害怕正视某件事,那件事就会变得越加恐怖,到最後,它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的心也会被折磨得扭曲了,所以,越害怕的事,就越要早点去面对它比较好。”
“你呢?”卓尔帆突然问:“你有害怕什麽事吗?”
“我吗?”华璋沉吟片刻。“就此时此刻而言嘛!我最害怕的大概就是失去你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这个问题好像不太好面对呢!”
“我也是,”卓尔帆低喃。“我现在最害怕的也是失去你,我想,我永远也无法面对这件事吧!”
华璋歪著脑袋看了看他。“这麽说来,我们是同病相怜罗?”
卓尔帆点点头,华璋耸耸肩。
“那只有一个办法罗!”
“什麽办法?”
“笨!就是让我们都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嘛!”
第七章
相知
相许信任,
是爱情的开始,
无论再多的苦难、挫折,
唯有相信彼此的爱和忠诚,
才能携手一生,
白头到老。
暑假一到,华璋就立刻跑去跟应徵顾氏工读生的学生们排排站,但问题是,应徵人员太多、名额太少,华璋念的日文系又派不上什麽大用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被刷下来了,火得华璋大骂顾氏不会看人,像她这种天才怎麽不懂得抢著要?
卓尔帆和文捷赶紧打开後门让她进来,可是,看见文捷打开的是厕所门,所以,她还是走卓尔帆的後门卡保险,於是,她就堂而皇之的成为顾氏总裁的行政特别助理,这是好听的名字,比较贴切的名称应该是打杂的小妹。
她的工作是处理顶楼的一切杂事,外加照顾总裁的私人事务和陪同总裁出席交际应酬等。事实上,从卓尔帆出院之後,她就常常陪同他参加各种宴会场合了,而她的交际能力自然比卓尔帆要自然大方得多,所以,几乎像是她在为卓尔帆护航似的,甚至连文捷都可以偷懒休息了。
当然,一般商界也很好奇那个总是陪伴在卓尔帆身边的迷人年轻女郎到底是什麽身分?为什麽有她在身边,卓尔帆似乎就不那麽冷漠了呢?谣传卓尔帆已经有三位未婚妻了,那麽,这位和卓尔帆状甚亲密的女郎又算排行老几呢?
不过,好奇归好奇,也没有人敢直接敲著大门去问:喂!你到底要娶几个老婆啊?
社交界谣传的事太多,有趣的事也太多,这件事不过是小巫一只,实在没什麽好研究讨论,再加审核报告的,除非……
碰上了!
七月底,前後不过两天,那三个女人就全都来报到了,而且,三个女人全都抢著要卓尔帆陪她们住在饭店里。
“为什麽一定要陪她们住饭店?”用功的好奇宝宝立刻举手用流利的英文发问。
自从发现自己的英文能力不足後,华璋就特地下苦功去加强,看洋片、听英语会话录音带,还找外国留学生作朋友,硬逼她们在学校里只能和她说英文。而到顾氏来上班之後,她也“命令”卓尔帆和文捷在公司里只能用英文和她交谈,这样进步的效果当然是最快的了。
瞄一眼兀自办公的卓尔帆,文捷忙把华璋拉到角落去,蹲在大盆栽後咬耳朵。
“因为她们每一个都希望自己是能和尔帆正式结婚的那一个啊!所以,她们想尽办法要诱惑尔帆上床,因为第一个和他上床的,必定是他最喜欢的,也就是最有可能和他结婚的人罗!”文捷悄声道。
华璋挑了挑眉,“没有人成功吗?”她也小小声地问。
文捷微笑道:“有。”
华璋脸一沉,咬牙切齿的问:“谁?我要去毁她的容!”
文捷噗哧一笑。“不就是你吗?你想毁自己的容吗?不太好吧!这样好像太残忍了一点耶!”
“欠扁!”华璋很不客气地揍他一拳。
文捷差点跌坐在地上,低呼一声,反射性地随手想要抓住什麽来支撑,却刚好抓到盆栽的大叶子,险些把整座盆栽都给拉到自己的身上,华璋赶紧伸手扶住整座盆栽。又没有地震,被盆栽压死未免太可笑了吧?
两人好不容易稳住,互相瞥了半天後,不约而同地失笑。
“你们在干什麽呀?”
声音几乎就在耳边了,两人同时一惊,又差点跌坐到地上,也同时赶紧各抓了一大把盆栽叶子,眼看著盆栽就要亲热过去了,这回是卓尔帆及时整个人把盆栽抱住,才没造成继九二一大地震之後最悲惨的牺牲场面。
三个人惊魂未定地急喘了半天後,华璋突然自己坐到地上去了。
“我们在干什麽?就是这样啊!”她捧腹大笑地道:“谢了,救命恩人,你救了我们两条小命啦!”
文捷则蹲靠在墙上,活像路边蹲在地上掷骰子的流氓痞子。“所以,人家都说暗事做不得,很快就会给人抓包了!”他也大笑不已。
卓尔帆慢慢的放开盆栽,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眼中的光彩闪亮无比。
华璋索性也把他拉到地上陪她坐著。
“想笑就笑嘛!干嘛忍得这麽辛苦嘛!”
卓尔帆的神情依旧淡漠无比,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靠在他的胸前,彷佛要她聆听他心底的笑声似的。
华璋的双臂很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际,并抬眼仰视,正好对上他俯视的瞳眸。
“要到什麽时候呢?要到什麽时候你才肯完全放开心胸呢?”
“我看还是保持这样就够了,”文捷喃喃道:“要是他再多些笑容,包准背後会黏上来一拖拉库的女孩,赶都赶不走,到时候光是毁容就毁到你手软了!”
华璋噗哧一声笑了,“那倒是。”她缓缓地靠向卓尔帆的胸前,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其实|奇…_…书^_^网|,笑不笑是无所谓啦!我只是希望他能自在一点、轻松一点,不要生气是那个表情、开心是那个表情、说他喜欢我的时候还是用那个表情,好像是在警告人家说:我没有生气,也不开心,更不喜欢你,现在只是练习说说而已,千万别当真!”
“呃……很像、很像!”文捷闷声直笑。“他不会是……咳咳!做爱做的事的时候也是那个表情吧?”
“咦?”华璋突然愣住了,“那个……好像……”她瞥向卓尔帆,卓尔帆蓦然转开眼去。“好像……不是耶!”倏地,她兴奋地跳了起来,并顺手拉起卓尔帆,“走、走,现在马上来大胆求证一下!”她拖著卓尔帆就往附设的套房走去。
耶?现在?
“如果我搞错了请告诉我,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文捷不可思议地瞪著套房的门砰一声关上。“搞屁啊!我以为只有男人才会做这种事呢!”
当卓尔帆拎著外套走出套房时,日本的洋子、美国的雪丽和英国的茱莉亚早已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等他了。卓尔帆默默地穿上外套,并冷然的朝文捷望去,文捷无奈地双手一摊……
抱歉,我只是个小小的特助,一个一个来我还应付得了,三个一起来我就投降啦!
“裴尔(卓桑)。”
三个女人同时站起来“恭迎大驾”,温柔典雅、美丽大方、高贵傲慢,三种类型全都是属於那种世界级的大美女,可彼此眼中的竞争敌意却毫无两样、一般高低。
卓尔帆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迳自在办公椅上落坐。“谁让你们进来的?”声调一听就知道他很不爽。
三个女人互观一眼,很有默契地由典雅的洋子代表回话,因为她最懂得温柔的诀窍了。
“卓桑,我们是特地来看你的呀!可是我们已经来四天了,你却来看我们一眼都不肯,甚至连通电话问候都没有。我们能体谅卓桑在繁忙公务中可能抽不出空来,所以,就决定自行来公司看看卓桑,如果卓桑需要帮忙,我们也愿意助上一臂之力,这样说不定卓桑就有空陪陪我们了。”
这三个女人和她们的父亲都是同样的想法,卓尔帆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能承担顾氏业务的人,所以,只要她们能“吃定”卓尔帆,顾氏就会落入她们的手中,由著她们呼风唤雨,甚至只要她们的嘴巴够大,说不定还能把整个顾氏吞下来呢!
卓尔帆摊开卷宗审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他冷冷地说。
“可是……”
喀啦!
套房的门再次打开,华璋边眉开眼笑地走出来,边用发带扎起长发,一见到办公室里突然那麽热闹,不由得大大一愣,随即若有所悟地瞄一眼卓尔帆,轻轻地哦了一声。
“璋,我……”
“对不起,总裁,我立刻去泡咖啡!”华璋抢著说,并悄悄地对他挤挤眼,示意他别紧张,卓尔帆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
一男一女前後从同一间套房里出来,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三个女人同时沉下脸来。
“你是谁?”茱莉亚语气尖锐地问,浓重的英国腔更加明显了。
正打算出去的华璋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往自己的鼻子上一指。
“你在问我吗?”
“没错,你是谁?刚刚在干什麽?”
“我叫华璋,是总裁的行政特别助理,”华璋流利地回道:“刚在伺候总裁上床!”
闻言,三个女人同时神情大变。
华璋立刻又抢道:“没办法啊!中国人是比较保守的,三位小姐是总裁的未婚妻,是特别的人,需要特别的尊重,因此,总裁只能等待婚後才敢碰三位。如果他和哪位有婚前性行为,那就表示他根本不尊重那一位,我想,各位应该都没有那种问题吧?”
三个女人愣了愣,随即不由自主地摇摇头。
“那就是了,总裁一定很看重三位喔!你们一定很高兴吧?”华璋说著,又向卓尔帆猛眨眼。“至於我呢!因为总裁总是个男人嘛!男人就有男人的需要,所以,我只不过是暂时供他发泄的对象而已。你们放心好了,等总裁结婚後,我这个行政助理就会自动消失罗!”
语毕,她旋即又笑咪咪地追加道:“顺便我还可以向各位报告一下,我保证总裁在床上不但很正常,而且非常非常厉害的哟!瞧!我是替三位试用一下,顺便盖上合格标签後就还给你们了,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有试用过的产品买起来总是不太安心,尤其是这件产品表面上看起来保固期好像不太久的样子,对吧?”
话还没说完,卓尔帆就破天荒的满面通红,毫无遮掩地透露出他内心的尴尬,文捷则捧著肚子闷笑不已,而那三位平时精明能干得要死的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对话才好,华璋就乘机溜出去,在经过文捷身边时,她还悄悄的说了两个字。
“不是。”
嘎?不是?什麽不是?
文捷茫然地张著嘴,半晌过後,他才“啊!”了一声。
原来卓尔帆在做爱做的事的时候“不是”那种单调的表情。
不过,华璋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说得那三个女人发不出脾气来,甚至还杜绝了她们继续诱惑卓尔帆上床的想法。
她们怎麽可能会让卓尔帆“不尊重”她们呢?
不过,还有一个比较复杂,而且牵连较广的问题,可能就不是那麽容易应付得过去了。
文捷立刻发觉卓尔帆很冷漠,这代表他很不安,看样子,他是不太喜欢应付这三个女人,所以,他马上跑去茶水间帮华璋,尽快送来饮料後,又暗示华璋待在卓尔帆的附近,因为,只要有她在,卓尔帆就镇定许多了。
华璋似乎也很了解这一点,她特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办公桌旁,状似认真整理文件的样子,还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给卓尔帆看。
“唔!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