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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忠伯。”
她无奈的走到书房门口,轻扣门板,推门而入。
“爷爷,我回来了。”她在古董书桌前垂首而立,眼睛看着深蓝地毯,心中七上八下的。
如果她是希希就好了,可以跟爷爷没大没小的顶嘴,可惜她不是,所以她现在紧张得很。
“妳还知道回来呀?”钟自封重哼的撇嘴,脸色相当难看。
程程不安的抬起头。“您怎么这么说?”
钟自封生气的把一叠照片丢到桌面。“妳看看这些照片,堂堂的钟家大小姐和男人出入饭店,浓妆艳抹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程程拿起照片观看,瞬时方寸大乱。
糟了!爷爷居然派人跟踪她,把她与袁伊郡三天来的行程都滴水不漏的拍了下来。
“妳还有什么话说?”钟自封恼怒的说,“居然为了一个不长进的臭小子欺骗爷爷,妳心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爷爷!阿郡他没有不长进,其实他有一份很不错的事业,他……”
“住嘴!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小子﹗”钟自封独裁的命令道,“妳以后不准再见他,我要你们立刻断绝来往!”
程程脸色一白,慌乱的喊,“爷爷!”
昨天她才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她要嫁给阿郡,要当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让他了解家庭的美好,可是这些梦想一下子就被爷爷给推翻了,她该如何是好?
“妳知不知道他有多少风流艳史?”钟自封板着脸说:“他根本存心欺骗妳的感情,只有妳这个傻丫头会傻傻的陷进去,居然还跟他跑去香港,等到妳吃亏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先是一愕才道:“爷爷,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
关于他放荡的过去虽然她一无所知,但她了解原因,那全是为了气他父亲而做的,并非他天生浪荡。
“哼,真心?”钟自封嗤之以鼻的说:“如果妳了解他曾同时和多少女人过从甚密就不会这样说了。”
程程仍是坚定的看着钟自封。“那是以前,我相信他现在不会。”
“是吗?”老人家冷然道,“狗改不了吃屎,我就弄不懂妳这笨丫头,都已经二十七岁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会被他迷惑,妳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不要在一个不值得的人手里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埃”
“爷爷,什么是值得的人,什么是不值得的人,我已经弄不清了。”她幽幽地说:“过去您曾安排我嫁给一个所谓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您说他出身名门望族,学识渊博,性情谦和,是个理想对象。可是结果呢?他在婚礼上弃我而去,选择的是他的初恋女友,这件事困扰了我许久,您可知道?”
说到最后,她眼里已滚动着泪珠。
她的新郎逃婚之后,许多报章杂志都大肆报导此事,她逃无可逃,重重的压力压着她,每天只能躲在房间里,哪里都不敢去。
她真的不懂所谓的“门当户对”有何意义?
当初那位新郎因为奉父母之命要娶门当户对的女子,所以只好放弃当化妆品专柜小姐的初恋女友,改而娶她。
而她呢?则因爷爷根深柢固的门户观念,要她嫁给一个她一无所知的男人。
虽然他鼓起勇气逃婚了,可是却造成她心头深深的阴霾,她无法忘怀他逃婚那一瞬间所带给她的难堪与错愕,人们的指指点点,所有为婚礼而准备的一切全化为泡影,结婚照、新房、嫁妆、喜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没有意义。
为什么经过那件可怕的事,爷爷还要主导她的婚姻?
如果他要的是门当户对,袁泰集团和钟氏集团旗鼓相当,总该可以了吧?为什么他还要拚命阻挠,令她心里不好过呢?
看到心爱的孙女如此伤心,钟自封也眼眶发热,心痛的说:“程程啊,就因为爷爷错误的判断,耽误了妳的终身大事,所以爷爷现在更加不能马虎,不能让那小子欺骗了妳的感情啊!我怕妳会再度受到伤害,妳懂不懂?”
“我相信阿郡不会伤害我。”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
“妳这丫头为什么非要那小子不可?”钟自封气急败坏又恼怒。“妳再这么固执,我可以告诉妳,我什么都不会留给妳,而妳会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家女,看看到时候那个小子还会不会要妳!”
程程陡然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了阻止她与阿郡在一起,爷爷居然如此威胁她。
一时间,书房静悄悄的,钟自封像头发怒的公狮瞪着程程,摆明了要她妥协。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神不再震惊,转变成温和而坚定的看着钟自封,清晰地说:“那么我就什么也不要,我相信阿郡不会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而不要我。”
这辈子,她从没这么坚定过,也从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她总是听话、顺从。
可是这一次她非争取不可,就算一无所有,她也不在乎。
第七章
自从感情有了寄托,程程比过去更加爱笑了,她的脾气原本就好,现在更是好得没话说。
如沐春风的笑容总在她眼底眉梢流泄而出,每个人都发现她明显的转变,连她自己也讶然的发现这世上除了花草之外,原来还有一种叫“爱情”的东西,可以让她的步伐轻快。
“大姊,妳真的那么喜欢那个阿郡吗?”希希把程程脸上的保湿面膜拿掉,开始轻柔的替她做脸部按摩。
一星期一次的做脸是她给自家姊姊的免费服务,当然她们的肌肤赛雪也是她美容坊的活广告,看到她两位姊姊吹弹可破的雪肤柔肌,许多政商名流的夫人小姐都爱往她的美容坊跑。
“妳可以叫他袁大哥。”程程温柔的纠正。
“好吧,袁大哥。”希希用她的纤纤玉指在程程脸上熟稔的游走,好奇的问:“那妳会嫁给袁大哥吗?”
闻言,程程唇角不自觉的浮起一丝笑意。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嫁给他,可是我想跟他一起生活,有他在身边,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
“看来你们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希希替长姊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可是爷爷还是不赞成你们交往,这该怎么办?”
这件事已经变成家里仆人们打赌下注的目标了,大家一天到晚猜测他们祖孙俩谁会向谁先妥协。
“我会说服他的。”
日久见人心,反正时间久了,她爷爷自然会发现阿郡不是他心中所想的浪荡子,等到他对阿郡改观,相信就不会那么强力反对他们交往了。
“大姊,妳说袁大哥开了一间动画制作公司,改天可不可以也让我去参观参观啊?”希希兴致勃勃的问,她对任何新奇的事物都有兴趣。
程程微微一笑。“我会替妳问他,不过我想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希希叽叽喳喳地说:“大姊,百货公司已经下五折了耶,我们待会去逛街好不好?妳现在谈恋爱,应该多买几件漂亮衣服才对。还有,我们可以去吃冰淇淋,我好久没吃巧克力圣代了,妳陪我去吃……”
于是程程二度造访袁氏物语时,就替希希问了这个问题。
“当然可以!”袁伊郡二话不说,很大方的答应了。“她什么时候要来参观都可以,任何时间这里的大门都为她而开,未来小姨子嘛,我当然要好好巴结巴结喽。”
“未来小姨子?”她笑着摇头。“话说得太早了,别忘了你还没说服我爷爷呢。”
袁伊郡不以为然的说:“是妳不让我去见妳爷爷,不然我敢保证他老人家绝对会喜欢我的,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是很有长辈缘的。”
他老早就想拜访商界名人钟自封,见识见识他有多专制独裁,偏偏程程说他这阵子身体微恙,不肯让他们碰面,以免刺激他老人家。
所以喽,现在他得暂时按兵不动,不过他也会伺机而动,早点让老顽固首肯他与程程在一起,省得程程老是为此烦恼。
“真的那么有长辈缘?”她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气活现的他。“难怪我看楼下的警卫伯伯总是对你一脸爱慕的表情,原来——”
“钟程程!”他扑过去作势要掐她脖子。
“哇!不要!”程程笑着躲开。
“不要不行!”他把她压进沙发里,低头就是一阵热吻,吻得她喘息不已。
“别闹了,吃菜包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程程笑着推开他,动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她今天特地带了一大袋菜包来探班,少说也有三、四十个,那些香喷喷的菜包一摆上桌,立刻被众好汉瓜分一空,只留下四个给他们俩。
“他们真是食量惊人。”一想到那些大男人吃菜包的速度她就惊叹不已,每个都像饿鬼投胎般,饿很久似的。
“这算什么!”袁伊郡一副小Case的表情。“下午茶时间,我一次要叫十个大技萨才够他们吃,现在妳知道我这个老板有多大方了吧。”
程程微微一笑。“你这样做是对的,略施小惠,他们会对你更卖命。”
他挑了挑眉,表情换成了刮目相看。“原来妳也懂得这个道理,我还以为只有我懂。”
她微笑的说:“别忘了我也是老板,也有员工,当然了解员工的心态。”
“说到员工,妳花店那个男生,是不是爱慕妳?”他研判性的盯着她,一脸追究的模样。
她粲然一笑。“你说佑羽?”
他哼了哼。“对!”
他老早就觉得那个男生不对劲,每次他快快乐乐的去接程程下班,那个男生总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好歹也尊重一下他是他老板的男朋友,有必要老是摆张扑克脸吗?
“不可能的。”她笑着否认。“佑羽才二十岁,连兵都还没当,你想太多了。”
“但愿是我想太多,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他警告的哼着。“妳小心点,不要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否则……哼。”
“否则怎样?”程程有趣的看着他。
他挑挑眉,一脸流氓样。“否则走着瞧!”
她更觉莞尔。“怎么走着瞧?”
他指了指自己的拳头。“就是用这个解决的意思。”
她看着他的拳头。“暴力?”
“对!”他重重点头,一脸狠样。
“你要对他用暴力?”她纳闷的说:“可是,我听说佑羽过去好象是全国高中组的空手道、跆拳道以及剑道冠军耶。”
他闷声听着,怀疑的瞪着她。“真的假的?”
不会那么强吧?那家伙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有可能拿那么多冠军吗?是程程在唬他吧?
程程忍住笑意。“你怕了?”
“谁说的?”他抬起下巴,倔傲的问:“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会怕别人的样子吗?”
“确实不像。”她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如果我告诉你,佑羽是爱慕我没错,而我对他也有好感,你……”
他紧紧蹙着眉心似乎在思量什么,然后二话不说拿起话筒立刻拨了出去。
“李秘书,明天立刻帮我报名学空手道、跆拳道外加剑道,一样都不能少……对,明天,立刻!”
他放下听筒,看到程程正对他笑。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好胜。”
“还很好色!”他发出嘿嘿的狞笑声,不怀好意的把她拉进怀里,炙热的唇压住她的,热烫的舌顺势探入她口中。
程程趁着天雷还没勾动地火之前又推开他,以免野火越烧越旺。
“吃菜包吧!”她拿起一个菜包递给他。
“我只想吃妳,美女。”他再度把她拉进怀里,双手圈着她纤细的腰身厮磨缠绵,欲望明显地写在眼里。
“喏,吃一口,尝尝味道。”她索性把菜包送到他嘴边喂他吃。
他不置可否的吃了口菜包,突然间他瞪着她手里的菜包,表情变得十分古怪。
“这菜包——”他蹙着眉头。
程程很紧张。“怎么?不好吃吗?”
他满脸狐疑和不解。“妳在哪里买的?”
“是希希新研发的怀旧口味,准备在她的餐坊里卖。”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这种口味的菜包不好吃?”
他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好笑。“不是,很好吃。妳告诉希希,她做的菜包好吃极了。”
许久没吃到这种菜包了,他还以为……
不可能的,在他记忆里早已磨灭的影像,怎会再出现?
他露出一记苦笑。不是说毫不在乎吗?他还期盼些什么?
“对了,星期天清善寺的扬善法会向我们的花坊订了很多花,佑羽那天请假,你这位壮丁愿意来帮我们搬搬抬抬吗?”她不经意的问。
“我当然愿意替美女效劳,但酬劳可不可以先付?”
“酬劳?”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他勾起薄唇露出微笑,贼贼的搂住她,再度将她压进沙发里。
星期天一早,袁伊郡就开着他的拉风跑车到吉祥花坊,一身的雅痞穿著,架着墨镜十分时髦。
“喏,接着。”程程把货车的钥匙递给他,接着拿出一件深蓝色的工作围裙。“穿上吧。”
他瞪着那件恍似洗车工人穿的围裙,扬起眉毛。“不会吧,妳要我穿这种东西?”
笑意跃进程程晶亮的眼。“对啊,今天你是我们吉祥花坊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