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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跑了几十步,她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垂头弯腰,懊恼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噢!猪脑袋!
没一会儿,那群女人也随之跑来。“学姊,妳怎么了?”
“我……我把毕业考的笔记当便条纸,撕下来给人家了。”
“没关系,我回去影印我表姊的笔记给妳。”学妹群中马上有人反应。
当场,她的招牌笑容又浮上脸庞,左拥右抱众家美女,一路往山下走去。“是啊!我有妳们,天大事都能搞定。走吧!我请妳们去喝茶、看电影。”
背对光源,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在傅煜棠身后染出一圈光晕。
他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双眼皮覆盖的眼睛,在听到雷斯提到“傅煜凯”时,乍射出一道精光。
“说!他现在怎样?”平板的单调嗓音传送出,房里的两个男人约而同地接收到他话中怒意。
“他出卖身体,染上爱滋,现在正在加拿大的医院休养。”雷斯简述。
这叫天理恢恢、疏而不漏吗?
哼!天理又如何,就算有天理,也还不了父母亲的两条命。
这些年他唯一学会的就是──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包括那个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天”。
他嘴角微扬,但没流露出笑意。“买下那家医院。”
“要他死吗?”雷斯问。
要一个人死,用不着劳师动众,一管毒药就能确定。
再并进一家医院,工作量早超过常人几倍的加拿大负责人──项华,铁定要哀嚎上几天,到时当地老百姓一定又要误报有“狼人”出没,害警察先生放着好觉不睡,四处去寻找狼人踪迹。
“不!让他拖着,我要他睁着眼受尽折磨!”
意思是把他医得半死不活,让他躺在病床上,欣赏帅哥美女在他面前大演春宫戏?
对付这种色胚,最大折磨就是让他看得到却……力不从心,可这样的“剌激”,对一个艾滋病未期患者会不会太不仁道了?
吞吞口水,他从现在起要改拜推行性恶说的荀子,把主张人性本善的孟子,丢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当土地公。
“总裁,嗯……我是说……嗯……”咿咿呀呀说了半天,雷斯发觉自己只说出了满口废言。
“杨蓓莉呢?”他不听任何人意见,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话。
“听说她回台湾了,就不知道她会不会找上门来?”她要是还敢找上门,阎王不想收她,都难!
“她会来!我等着。记得把总擎企业总裁将于近日结婚的消息放出去。”
“你要接受那些记者专访?”雷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他会选在这时候曝光。
“可以,在我结婚当天!”傅煜棠往后靠向椅背,半玻鹧劬Γ硎咎富敖崾梢陨⒒崃恕
雷斯和总管默默退离,留下冥思中的傅煜棠。
六年,够久了!他等这一天,等得几近不耐烦。
六年前,同父异母的大哥卷走了公司所有资金,伙同煜棠的新婚妻子──杨蓓莉,一起逃往加拿大。
临行前,也一把大火烧死了父母亲,也烧毁了他的一条腿和半张脸,这笔帐,他一直记着。若不是母亲死前要求他放过两人,他不会耐心地等到今天。
这些年,他把已成空壳的公司结束掉,将剩余资金拿来购下一家经营不善的贸易公司,并找来大学时期的四个死党合作,自己则暗居幕后操盘。
短短几年内,五个年轻人把总擎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它的触角横跨了地球各大洲,成了世界上排行前百名的企业之一。
许多商业周刊都想采访他这个传奇人物,却不得其门而入。
由于他的过度神秘,让他在这个人人想成名的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久而久之,开始有人绘声绘影,说总擎企业的总裁是个见不得阳光的怪人。
而这些谣传则更增添了他的神秘色彩。
杨蓓莉会找上门吗?
会!她绝对会找上门,毕竟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好好利用岂不对不起自己。
打开抽屉,他拿出新娘档案,现在的他迫切需要一个新娘,来打击新婚夜逃跑的旧时妻。
(江瑀含,二十二岁,晋安企业负责人的二千金,性情善良,柔顺体贴,就读圣凯萨琳女子学院三年级,搞长芭蕾舞和长笛吹奏。)
很好!这样一个小新娘的确很“适合”他的需求,她乖巧听话,要她往东绝不敢往西,尤其是她那张绝艳的面容,像极了杨蓓莉。
他将会给江瑀含最好的待遇,让她死心塌地爱上自己,他要在杨蓓莉找上门时后悔莫及……自从上帝选择对他残酷后,他毫不迟疑推开上帝,自己扮演起上帝,他嗜好这种操纵人心的快感。
叩叩!门板敲响两声,总管的声音从门外传入。
“傅先生,是林先生,要请他进去吗?”
“让他进来。”他淡淡地说。
六年前,是小林和他的一票飚车同学发现他们家着火,立刻爬过围墙把他给救出火场,并通知消防队。
他们于他有恩,所以,傅煜棠留下他们,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贴身保镳和司机,挽救了几个差点进少年观护所的大男孩。
“总裁大人,我今天去过那个女生学校,本想绑了江小姐就回来,谁想得到半途杀出一个不男不女的程咬金,把江小姐给救回去……后来,我们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想先回来好了。”
他把童玺郡签下的字条交到傅煜棠手上。
“童玺郡?”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他把玩手上的纸条,翻过后面那篇密密麻麻的重点整理,好个不怕死的初生犊!
“是啊!我们约好下星期见面,她说要代江小姐还钱。不过总裁大人您放心,她以为江家老头欠我们的是二仟五佰万台币,不知道是美金,到时我们一定会把那个漂亮的江家小姐带回来,不会再让她跑掉。”
“你们约下个星期见面?”
“是啊!约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一手交货?我真笨,钱和货都在她手上,她要是存心赖帐的话怎么办?”他猛力砸自己脑门一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去查一查这个童玺郡的家世背景。”
“对、对,这个男人婆怪里怪气的,说不定来头不小。”小林附和。
“她的身手很好?一个女人可以动得了你们五个大男人?”
“啊……是、是……”他艰难地点了下头。
这算不算诈欺?当时第一个被踹倒的老K,是因为迅雷不及掩耳,一不注意就被“高雷”劈中,至于,她能从他们三个大男人手下抢走江小姐,是因为、因为……那一票粉雕玉琢的“学妹”,让在场的男人,出现短暂性脑中风,口水不自觉从嘴角淌下,才会让她夺得先机。
“好!下次我和你们去会会她!”她让他起了兴趣,不为她不怕死的的胆识,不为她抢救同学的正义,纯粹为了她那龙飞凤舞的字。
她会是“她”吗?
“您要亲自出马了?不、不、不用了!您安心在家里坐镇,这回我保证一定会把江小姐带回来当您的新娘。”
主子一出马,他这个诈欺集团铁定现形!六年前没蹲过少年观护所,不会在成年后的今日去蹲成人监狱吧!
尤其总裁大人若是亲耳听到江小姐喊他钟楼怪人,会不会当场吐血而亡?届时家住国外的雷副总裁升格为总裁,一定会来个产业外移……呜呜……呜……不要啦!他还要留在台湾照顾八十岁的阿嬷和五十岁的爸妈叔伯、二十岁的兄姊弟妹、十岁的侄表甥女……“我不能去吗?”
他冷眉一扫,扫出小林满身鸡皮疙瘩。
“不是、不是……我是说……”是哪个预言家说的?说什么讲一个谎要再编几十个谎来圆?唉……他真的编不出其它谎言了,谁叫他太平实古意,都是圣贤书的错,没事叫人不可以巧言令色,现在可害到自己了吧!
“不是就好,明天之前我要看到童玺郡的资料。”傅煜棠的命令都很具爆炸性。
“明天?”难道总裁大人以为自己是国际人口贸易集团的头头?他哪有那么详密的人口资料网?
“时间给的太长?好吧!那么今天晚上就把资料放到我桌上。”转过身,面对室外的一片光灿,再次宣布散会。
“总裁大人,我想我还是明天再把资料交给您好了。”明天半夜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小林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
傅煜棠没搭理,径自看着户外庭园,矮牵牛花开得极好,玫瑰花瓣在风的舞弄下微微跳动,鱼池里的鱼偶尔会冒上来吐几圈泡泡,然后又沉回池中。
他想起那年夏天,那个叫“坏坏”的小女孩,还有那一家子热闹……那时甫从国外回来的世伯,在新家还没布置好之前先暂住他家,世伯家有两个妈妈,三个男孩和三个女孩,每到晚餐时间,常常是喧喧闹闹吵成一团。
相较起他家,只有一对父母和一个与他不亲的异母大哥,他和独生子并没有太大不同。
那些日子,他充分享受了兄弟姊妹间的亲情,这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
还记得,才十二岁就写得一手龙飞凤舞好字的“坏坏”,她是真的“坏”到底了。
哥哥受不了她,姊姊被她弄得有多远就躲多远,唯一的妹妹常常被她逗哭,她捣蛋得不像女生。
偏偏妈妈最疼她,所以她就顺理成章的天天在身边吵他闹他,拉着他学国语。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还是他女朋友的杨蓓莉还被她气跑了好几次。
若她真是她……六年来,他第一次对“明天”出现期待。
第2章
抛下包包,童玺郡一屁股坐进沙发。
噢!好累……她的联合劝募成功落幕,就等着大后天交给那个痞子头。
那个痞子头叫什么来着?小林?不、不、他只是个傀儡,真正的头头应该是叫做总裁大人的盗版钟楼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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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的张开眼皮,逐一望过在座众人,阿爹、大娘、老母、大哥、大嫂、二哥、三哥、大姊……除了那个间谍童玺娃之外,全员到齐。
看他们凝重的表情,不会是想来个六堂会审吧!她得快快想起自己的罪状,免得被人灌水多加上好几条,她的家人比起中华民国的警察有过之无不及,直逼日据时代的“大人”。
“说!为什么又把金卡刷爆?”阿爹叱吼一声,吓得阿母敢怒不敢言。
平日里“兄友弟恭”的手足纷纷落井下石,一人一句开起批斗大会。
“妳这个败家女!我们赚钱速度怎么赶得及妳花钱速度?”二哥说话。
“是啊!这个月妳已经刷爆五张金卡了。”三哥附和。
“有吗?我这个月很省呀!我只买了七千份礼物给孤儿院的小朋友,和五千、还是六千份礼物送到老人院……应该还好吧!”
她抓抓头,不知道他们干嘛要为那一点小钱发飙,要是气过了头,在脸上弄出几条嘉南大圳,那……花在菲梦乂的钱恐怕不会少于她的败家费。
“妳当自己是证严法师啊!要不要我让诺贝尔基金会颁个仁慈奖给妳?”阿母一听她说完立即大加挞伐。
唉……女人啊!被男人熏染成重色轻“其它”的动物。
“不用啦!为善不欲人知嘛!”童玺郡哼哼哈哈,慢慢的跳到大娘身边。
“好了!玺郡又不是拿钱去做坏事,何必那么生气?”大娘陈梅爱怜地拍拍肩膀上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童家爸爸爱风流,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陈梅温柔娴淑,生性不爱计较,她生了三个儿子──玺伯、玺仲、玺廉。
二老婆林芳精明能干、头脑灵活,早些年全靠她帮助丈夫在外开创事业,这些年孩子长大,把公司交给年轻一代,她才自职场退下来。她生了三个女儿──玺英、玺郡、玺娃。
“是啊!大妈咪教我,有舍才有得,我是在帮你们“舍”,将来哥哥们的事业才会一帆风顺,前途似锦、锦上添花、花花绿绿、绿云罩顶、顶上无毛……”
“够了!做错事还强辩,爸没把妳吊起来好好打上一顿,算是便宜了妳。”玺英出声。
“姊,本是“童”根生,相煎何太急?妳的良心、友爱到哪儿去了?”
“有人要煎绿豆吗?我建议用煮的会比较好吃,清凉又退火。”刚从门外走进来的玺娃,扔下书包,怒气冲冲地坐入椅中。
“妳需要退火吗?小娃?”陈梅笑着招呼张嫂把莲子汤端出来,给火气都不小的家人服用。
“爸,你帮我取的鬼名字真难听,玺娃、洗袜,好像我活该天天洗袜子。”
“没办法,你们这代是玺字辈,妳生出来的时候长得可爱,好像一个洋娃娃,才会帮妳取这个名字。”童爸爸解释,刚刚的话题瞬间被转开。
“别嫌了,三哥叫玺廉,他也没说自己活该天天洗脸啊,所以被取绰号是妳的人缘不佳,和老爸的智商|Qī|shu|ωang|无关。”玺郡逮到机会损玺廉,报过了发箭之仇,还顺带巴结老爹,这算不算一箭双鵰?
“二姊,